太子?xùn)|宮訓(xùn)練場里:
本應(yīng)該是靶子的地方綁了一個太監(jiān),這個太監(jiān)雙腿直哆嗦,眼里飽含恐懼地看著前方,掌控著他生死的,穿著明黃色服飾、坐著輪椅的男人。
男人長相極好,面如冠玉,略顯粗狂的鷹眉讓他少了女氣,含笑的眉眼和不笑也勾的嘴角,讓他看著像個好脾氣的翩翩公子,偏他手中拿著弓箭,修長的手指拉滿弦,箭羽飛射出去,直入做靶子那名太監(jiān)的右肩。
太監(jiān)想發(fā)出慘叫的機(jī)會都沒有,因?yàn)樗淖彀捅蝗?
“本宮這準(zhǔn)頭是越來越不好了,明明想中左肩的,卻打在了右肩上。”
無人敢出聲,他左右跪了好幾個宮女太監(jiān),其中就包括了在太監(jiān)中間的仇小貝,而被當(dāng)靶子的那個太監(jiān),是前段時間,跟她一起被選入東宮的。
只有太子身邊的李總管笑吟吟地勸道:“殿下,這箭啊,久不練自會生疏,您多練練就成了。”
說著,親自遞上了第二根箭羽。
沒有人敢求情,自從太子成了廢人,又屢屢傳出皇上要廢太子的傳聞,這個曾經(jīng)溫潤、待人和善的太子,那顆心就淬了毒,談笑間將人飛灰湮滅。
似乎他自個也放棄了自個,絲毫不管自己的名聲如何,任性地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人說,他是想痛快地過他最后的日子。
太子拿過那支箭,卻沒有射出去的意思,而是在地上點(diǎn)了點(diǎn),然后,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太監(jiān):“你、過來。”
好巧不巧的,正是仇小貝。
仇小貝心跳如雷,卻不得不低著頭,跪著爬行到太子的輪椅前,然后,冰冷的箭頭就搭在她下巴上,逼著她抬起頭來。
“知道本宮為什么將他綁在那嗎?”他慢悠悠地問著,像是一句閑聊。
仇小貝搖頭:“奴才不知。”
“因?yàn)樗羌?xì)作。”
沒有情緒起伏的六個字,讓仇小貝慘白了臉。
“你說,本宮要不要給他一個機(jī)會,讓他招出自己的同黨呢?”
太子問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和煦的笑,仇小貝卻覺得全身的血液在倒流:“自然是看殿下、殿下的意思。”
“那要不,你去幫本宮問問?”
仇小貝忍不住悄悄抬頭,對上了太子明明在笑,卻冷如冰霜的眼睛,她慌張地趕緊把頭低下。
太子定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此要求不過是想戲弄她,可她根本不能拒絕,只能應(yīng)是,然后往后爬了兩步再站起身,呆呆地朝靶臺走去。
她發(fā)軟的腳邁了上去,跟被當(dāng)靶子的細(xì)作太監(jiān)對視一眼,咽了口口水,才伸出手去拿他嘴里的布。
卻在這時,一支箭羽穿破空氣朝她射來,哪怕知道太子射的箭不能躲,她身體的本能還是往旁一閃,可這竟是雙箭連發(fā),雖還是被她躲過了,卻在倉促下撞到了木樁,昏了過去。
太子漠然地看著,對身旁的總管李公公道:“去看看,可別就這么死了。”
“是!”
李公公常年幫太子避毒,懂一點(diǎn)醫(yī)術(shù),他走上靶臺,查看起仇小貝,本只是隨意地把一下脈,卻在下一秒,瞪圓了他那雙瞇瞇眼。
反應(yīng)過來后,他認(rèn)真起來,再三檢查后,他比來時要快的步伐走了回去,在太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太子只挑了下眉,隨即不動聲色地將手里的弓扔給了身后的侍衛(wèi):“沒意思,回去吧。”
侍衛(wèi)忙推動他的輪椅轉(zhuǎn)了方向,跪在兩旁的宮女太監(jiān)忙起身跟在后面,沒人看到太子深幽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趣味。
太監(jiān)也能懷孕?
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