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一個咯蹦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被咬碎,聲音很小,但是以他們的耳力,這個聲音清晰的傳進了他們的耳中,青龍首先反應過來,閃電般的卸下了幾個人的下巴,而剛剛那個有骨氣的小頭目則已經七孔流血氣絕身亡。
黑衣人臉上一片死灰,此時他們是真真正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經過惜羽的這一番恐嚇,審訊起來非常容易,幾乎白虎四人沒說什么話,他們就自己招了,但是他們都是聽命行事,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但是所有的口供和證據卻直至皇宮。
即墨邪影知道之后一雙虎目則是怒不可言,沒想到刺客竟然來自他剛剛離開的皇宮,蕭妃和即墨云翔都已經伏誅,先帝更不可能派刺客來行刺他心目中的兒媳人選,到底是誰呢?
誰非要至惜羽于死地?
這種無法掌控的危險實在讓人很不安。
“主子,這些人如何處置?”他們知道的都已經招了,小嘍啰不知道什么大秘密,“都殺了吧!”即墨邪影淡淡的吩咐著,自始至終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惜羽,雙眸幽深,就像是一個黑色又神秘的漩渦,引人遐想深陷,不可自拔。
對于即墨邪影的果斷殺伐惜羽感到一絲驚訝,不過那絲驚訝轉瞬即逝,她怎么忘記了他除了是太子即墨邪影之外,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水流影,時常面對他的溫文爾雅,竟忘記了他的另一重身份。
“你怎么會來?皇帝不做了?江山易主了?”惜羽看著身邊美如謫仙的男子,調侃的問道。
即墨邪影聞言輕笑,眉眼彎彎,波光粼粼,“娘子,人家不放心你,這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云楓,出來找你,幸好你沒事?!?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一個大男人對自己說“人家”的時候惜羽渾身抖了抖,有種惡寒的感覺。
原來他也有這么惡心的時候?!
不過聽到云楓的時候惜羽還是挑了挑眉,即墨邪影看著惜羽的柳眉微蹙,輕輕一笑知道她的擔心,細心的解釋道,“他不壞,此次給他一個機會也算給我一個機會,給父皇一個交代。就當賭一次,贏了雙收,輸了…”說到這里即墨邪影雙眸微瞇,“輸了就當我從來沒有這個兄弟?!?
幾句話惜羽便已猜透一切,她就說當時先皇讓她想辦法軟禁即墨云楓就不簡單,原來是為了保護他,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即墨邪影抬手輕輕摩擦著惜羽細滑的臉頰,惜羽甚至感覺出他呼出的熱氣縈繞在耳邊,酥酥癢癢的,讓自己的心跳增加了頻率,幾乎快要聽到自己心跳的“砰砰”的聲音,車里的溫度迅速上升,在這個寒冷的冬日里,惜羽卻突然感覺自己有細汗流出。
惜羽禁不住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嘴唇,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對即墨邪影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即墨邪影感覺自己下腹突然一股熱流涌了上來,抱著惜羽的手有些僵硬,看著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因為什么而臉頰發紅似櫻桃的惜羽,喉頭發緊,那兩枚唇瓣因為口水的滋潤而更加瑩潤飽滿,嬌艷欲滴,叫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你…你…你干什么?”看著即墨邪影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惜羽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兒,頻率快的像是隨時會超負荷運轉,會不會突然驟停?
“娘子,你覺得這月朗星稀的夜晚,這白茫茫的雪地里,還有那滿樹銀花的美景之下,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因為情,欲的關系,即墨邪影的嗓音有些低啞,更加深沉,卻讓惜羽的臉頰像是著了火一樣紅紅的,好像隨時能燃燒找起來。
“做…做什么?”惜羽吞了一口唾沫,脖子縮了縮,他這是要把她就地正法?
即墨邪影輕笑,第一次看到惜羽如此窘迫,禁不住莞爾,原來她也有怕的時候,當初是誰口口聲聲調戲他,調戲慕容逍遙?
那時候可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如今竟然有如此可愛的一面,真令人意外。
www◆ тTk ān◆ c o
聽到他的低笑,惜羽的臉頰更是像著了火一樣,前世今生從沒有如此尷尬過。雖然她不似古代女子那樣封建古板,但是這冰天雪地里,這…還真讓人難為情。
“喂,你有沒有聽過我唱歌?這空曠的雪地里,很適合高歌一曲的。”惜羽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說出的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哈哈,”即墨邪影知道她這是轉移話題,雖然轉移的不太技術,但是還是愉悅了他的心情,他的小妻子果然很可愛,一說唱歌他就想起那個“我手拿流星彎月刀,喊著響亮的口號…?!币税l笑卻又豪邁萬千的歌曲
惜羽聽到他的笑聲頭窩在他的懷里不敢抬起來,聽到他有力的心跳,卻有種心安的感覺,就好像久航的船兒找到了自己的港灣,漂泊的魚兒找到了自己的家,很窩心,很溫暖,一種淡淡的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心之歸處便是樂土。
“好,”即墨邪影輕笑,今日就放過她。
“哦…你是想聽豪放的,溫婉的,悲愴的還是詼諧幽默的?”惜羽抬頭,紅彤彤的臉頰映在他的眼中竟是那樣迷人。
“嗯?”歌曲還有詼諧幽默的?“娘子唱什么我都喜歡?!?
惜羽嗔了他一眼,不在看他,心里琢磨著唱什么呢?唱什么呢?忽然聽到外面青龍和云兒的竊竊私語,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掀起車簾,戲謔的對著青龍說:“青龍啊,主子我今日就代替你向云兒唱首歌哈,你們一定要好好聽,絕對是唱出你的心聲?!?
凌云兒迷茫的打眼睛看了主子一眼,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后背甚至有冷汗滲出,強烈的感覺主子這是要把她給賣了的感覺。
果然,你聽: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
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
歌聲飄給我妹妹聽啊
聽到我歌聲她笑呵呵
春天里那個百花鮮
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牽
又到了山頂我走一遍啊
看到了滿山的紅牡鵑
我嘴里頭笑的是呦啊呦啊呦
我心里頭美的是啷個里個啷
妹妹她不說話只看著我來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的大花轎
我嘴里頭笑的是呦啊呦啊呦
我心里頭美的是啷個里個啷
妹妹她不說話只看著我來笑啊
我知道她我來抱一抱
抱一抱那個抱一抱
抱著那個月亮它笑彎了腰
抱一抱那個抱一抱
抱著我那妹妹呀上花轎
……”
“哈哈哈哈…。”車外傳來白虎玄武三人的哈哈大笑聲,一時間竟驅散了他們心頭的緊張,和剛剛的血腥之氣,接著不管云兒的窘迫都跟著惜羽的節奏高歌起來,“抱一抱那個抱一抱,抱著我那妹妹上花轎。”
頓時凌云兒的臉頰像熟透了蘋果,紅的不能再紅,聽到眾人的大笑聲,臉色由紅轉青,緊接著是云兒磨牙的聲音,提劍而起,“青龍,姑奶奶我要殺了你!”
青龍縱身而起,險險的躲過了云兒的長劍,無辜的大喊:“云兒,我…,不是我,主子唱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闭娴牟还芩氖聝喊?,躺著也能中槍?
“主子,不要再唱了,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青龍求您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
即墨邪影也是大笑起來,他這個可愛的寶貝妻子啊。
不過該辦喜事了,該給他們成家了。
惜羽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終于把視線從她自己身上轉移了,不容易啊!
得意的看了即墨邪影一眼,好似在說:“看吧,是詼諧幽默的吧?都樂了呢?!?
白蔥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無奈又寵溺的笑道:“你呀…”
只聽到“噗噗~”兩聲,一只白鴿落在了車轅上,抓住,扯下一個竹管,拿出一個小紙條,惜羽瞅了一眼,“靠之,老娘子的兒子他也敢搶?”
“娘子,說話要文明?!奔茨坝胺鲱~,語重心長的說。
兒子都要改姓了,“文明個屁??!”
“那是金凌夜的兒子,身上流著人家的血脈?!毕胍獌鹤釉蹆缮?
“靠,血脈算個屁,當初不是老娘把寒諾從他娘的肚子解剖出來,他現在哪有兒子可以抱?”總之兒子是她的,誰也不能搶。
解刨?
好血腥。
“可是這改變不了諾兒就是金凌夜的兒子這個事實。”瞧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惜羽頓時炸毛:“五年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拉吧大的兒子誰也不能搶,老娘跟他拼命?!蹦サ痘艋?,老娘宰了他,管他是什么狗屁王爺,照殺不誤。
即墨邪影把炸毛的女人摟在懷里,手掌輕輕的順著氣,拍一拍,“好了,好了,我們到了再說,一個世子的身份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朕封他為太子?!?
嗯?
惜羽震驚的看向他,只見他幽深的眸子里滿是真誠,就像是為了她把江山拱手讓人都不會舍不得。
諾兒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跟自己也只是養育之恩,他竟然會為了她封諾兒為太子?
為什么?不是情至深處,愛之深處,又怎么在乎她之在乎?
惜羽的心里頓時暖洋洋的,比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