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著這個假的傷疤,陷入了沉思:這個惜羽和諾兒到底是何許人也?
“鳳塵煙,你有沒有發現諾兒長得很像金凌夜!”北宮兆赫眼神掃過諾兒的臉龐,愣愣的看著諾兒,剛開始沒注意,細看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句話說得不是疑問句,不是反問句,而是肯定句。
鳳塵煙和即墨邪影在諾兒和金凌夜的臉上掃了幾遍,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哪兒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個是縮小版的金凌夜,一個是長大了的諾兒。
這丫的世界玄幻了。
眾人轉頭,疑惑的看向惜羽,只見惜羽眼神閃爍,神色有些慌張。
惜羽聞言,臉色煞白,不敢看向那四個詢問的眼神。
這個動作對于那四個人來說就是心虛的真實寫照。
鳳塵煙,北宮兆赫,即墨邪影都看向金凌夜,他什么時候跟惜羽有了一腿?
金凌夜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自己還沒有頭緒呢,怎么說?
天羽酒樓的后院里,惜羽斜倚在貴妃椅上,右手拿著一個蘋果“咔嗤~咔哧!”的啃著!【惜羽:大大,能不能不用‘啃’這個字,好像豬嗷,佳佳:好,那就用‘拱’。惜羽:咳咳,大大算了,還是用‘啃’吧!】
諾兒在一旁練字,一個小手里抓著毛筆,很專心的練習者著。
凌云兒在一邊坐著專心的繡‘鴨子’,咳咳,是鴛鴦!丫的這妮子用銀針殺人那是穩、準、狠,用針繡花,那可就完蛋了,把老虎繡成貓,把鴛鴦繡成鴨子是常事!
惜羽眼神微瞇,一個蘋果核放于指尖,用內力猛地彈出,緊接著一個狼叫似的哀嚎聲傳了出來:“嗷~老大,你要不要這么狠?”
“死簫劍,你終于舍得回來了?”惜羽看著眼前扶著頭哀嚎的某人,吼道。
“老大,你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人家的皮膚這么嫩,哪擱得住您這么用力?”簫劍一身紅衣似火,修長的身材,白皙的臉蛋,一雙桃花眼處處泛著桃花,一張比女人還要白皙的臉讓惜羽忍不住狠捏上幾下,標準的小受,真不明白這樣的人怎么會是采花賊?明明是小受的命!
惜羽聞言嘴角抽了抽,憐香惜玉?大哥,您還知道您是什么性別嗎?
常年鉆進野花叢里,被花給污染了吧?活該!
真想不通怎么會有女人喜歡這種貨色?給她,她都不稀罕!
凌云兒一個銀針射出,被簫劍一閃,用手指抓在手里,銀針泛著淡淡的紫光,死簫劍,老大就夠變態的了,你就不能正常點?
“嘖嘖,云兒,劇毒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果然最毒婦人心!”簫劍看著淡淡的紫光,頓時渾身打了個冷戰。
“咻~”簫劍下意識的抓住,拿起一看,毛筆?然后轉頭看向諾兒。
諾兒賊賊的笑著,憤怒的說道:“不許說我娘親!”
“嘎?”簫劍無辜的聳聳肩“我沒有啊?哦,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惹的禍!”
算你有自知之明!
惜羽撫了撫頭痛的額頭,狠狠地瞪向諾兒,“娘親很毒嗎?瀟叔叔是說的我嗎?明明說的是……”好吧,不能在往下說了,會亂套的!
“嘿嘿,習慣了!”諾兒嘿嘿訕笑道。
暈暈,這也能成為習慣?小主子,您的習慣還真特別!
“啊!啊啊啊啊!為什么我風流倜儻的簫劍一回來就引起公憤,引起群毆,難道就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嗎?天啊,長得帥難道是我的錯嗎?”簫劍仰天長吼。
惜羽嘴角猛抽,又來了,每次都這樣,自戀的可以!
諾兒拿起一旁的棉花很淡然的塞起耳朵,幸好知道今天這個死變態會回來早有準備。
凌云兒拿出銀針,在簫劍的眼前晃了晃,頓時讓簫劍省略了上千句夸自己瀟灑風流的話,乖乖的閉上了嘴!
凌云兒看著銀針感慨地說到:“有時候武力是最能解決問題的!”
“好了,別貧了,說正事!”惜羽扶著額頭,無語的說道。
“是,老大!”簫劍站在那里一臉的嚴肅,全然沒有剛剛的嬉皮笑臉,“簫劍查到,水流影的真實身份是與魅閣并列的影閣的閣主!”
“哦?影閣?”惜羽柳眉微蹙,。“也就是那個處處打壓天羽樓和鳳儀閣的影樓的樓主嗎?”
“是的!主子!”主子果然厲害一猜就猜到了,影閣和影樓本來就是一個體系,就像是魅閣跟天羽酒樓一樣。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凡是有天羽酒樓出現的地方,影樓都悄悄的關閉了,這一點,簫劍認為很奇怪!”簫劍眼神閃過疑惑,影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惜羽聞言身形一頓,水流影,你是在讓著我嗎?你知道了惜羽就是羽少爺,于是就退了出去?是這樣嗎?
“主子,簫劍就查到這些,對于其他的,簫劍實在無能為力了,對方太狡猾了!”他甚至感覺這些信息都是對方故意留給他的,否則他什么也查不到。
“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惜羽看著簫劍臉上疲態,忍不住關心的說道。
“沒關系,老大,為您排憂解難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本分,老大是我心中的神仙,我一定為了老大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毫無怨言,為了老大,我……”
惜羽翻了翻白眼,又來了!
“滾!”
“……”
一溜煙,簫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距離成親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惜羽無聊的看著羽裳閣忙進忙出的人,打了個哈欠,皇帝承諾的免死金牌和金子都已經送過來了,除此之外,還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除了免死金牌和金子之外,其余的都是雙份的,因為有一份是給司馬香兒的聘禮。
司馬香兒此時心花怒放,她沒想到她還能嫁給太子,她以為自己沒戲了的,沒想到最后竟然出了個太后,側妃,側妃!
司馬香兒一手拿著金釵,一手抓著項鏈,眼神惡狠狠的泛出陰冷的光,司馬惜羽,我司馬香兒定要你血債血償。只要嫁給太子我就有機會翻身,司馬惜羽你給我等著吧,哈哈哈……
月朗星稀,惜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突然感覺后背發冷,涌起一股寒意。
與司馬香兒的興奮相比,惜羽更是覺得這就是噩夢的開始,一個太子還不夠,再加上兩個要吃她的筋喝她血的女人,接下來的日子會十分熱鬧。
她突然有些期待了,骨子里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司馬香兒一心報仇,陰狠毒辣,指不定會整出什么來,那丫的已經被仇恨迷失了理智,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禍害,不能留!
柳婉兒,哼,花瓶一個,別惹到她就好,惹到她,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個死老皇帝,你是讓我協助太子還是跟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呸,什么爭男人?我會缺男人?笑話!惜羽惡狠狠地想著,突然腦海中出現了水流影的影子,從那一夜走后丫的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不到他又死哪兒去了?
“死水流影,有本事你一輩子都不要出現!”惜羽憤怒的吼道。
突然一個破窗而入的聲音,接著一個邪魅的嗓音出現:“羽兒,原來你這么想我?”話語中帶著驚喜,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去死吧你,本郡主才不會想你!”惜羽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她成親了他怎么沒有反應?
惜羽突然猛地一頓,她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她還期待水流影會有什么反應嗎?該死!
聞聲后,水流影心中的笑在擴大,她是在吃醋嗎?她在怪他沒有阻止她嫁給太子嗎?還是怪他沒有帶她離開?
“剛剛明明聽見有人罵本尊的!”水流影貌似不經意的淡淡的說道,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惜羽的反應。
“誰罵你,人家罵狗而已!”
“你、、你敢罵本尊是狗?”
“罵你怎樣?我還打你呢!”惜羽說著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然后一個掃堂腿就沖著水流影而去,水流影縱身一躍,躲過了惜羽的攻擊,一把抓住惜羽肩膀:“喂,女人,你來真的?”
“啪~”惜羽抓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個過肩摔就把水流影摔了個狗啃泥!
“喂,該死的,女人,你這是什么功夫?怎么那么詭異?”水流影非常不雅的趴在地上,雙眼冒火,想要把惜羽拆骨入腹!
惜羽一屁股坐在了水流影的身上:“你個死男人,這么小氣,甩你一下會死啊!”“……”這個該死的女人,把本尊當成了她的墊子了?水流影用手猛拍向地面,轉身起來,把惜羽壓在了身下!
頭對頭,唇對唇,惜羽雙眼眨了眨,與水流影的距離近的不能再近了,近到能看見水流影眼眸里她自己的影子!
這個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惜羽一身白色的中衣,在幾個回合之后衣服已經全都敞開了,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肚兜,白皙的鎖骨起伏不定,引人遐想,誘人犯罪。
看著惜羽胸前的那兩個驕傲,水流影頓時腦中嗡嗡作響,感覺口干舌燥,渾身燥熱不堪,水流影猛地起身,站在一旁望向別處。
“死女人,整理好你的衣服,本尊對你的引誘沒興趣!”水流影用異常嘶啞的聲音說道。
“啊!”惜羽低頭看著自己的春光外漏,驚呼道。都怪剛剛的動作太劇烈了,衣服都開了。
“你個色狼!”惜羽抓起枕頭砸向水流影,差點被他看光光!
“本尊不是色狼,本尊只對你色!別人不配!”
聽到這句話惜羽心里暖暖的,她眼神微轉戲謔的問道:“我說影閣的閣主,為什么退出跟天羽酒樓的競爭?”
惜羽臉色微紅,淡淡的說道:“其實你不用讓我的,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羽兒,你知道原因的!”水流影笑笑,深情地看著惜羽。
惜羽眨了眨眼,一臉的茫然,這丫的是什么意思?
轉眼到了成親的時候,處處披紅掛彩,喜氣洋洋。
紅燭疊影,喜幔重重,雕鳳繡雀,芙蓉帳暖,檀香縈繞間,色潤華光。
一場婚禮,兩種心情,三個新娘,四方祝福,五人心碎。
出席的所有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經歷了一天的三叩九拜,終于可以回到房中,惜羽讓凌云兒攆出房中的丫鬟婆子后,一雙手微抬,一把扯落了頭上的紅蓋頭。
映入眼簾的是滿眼的紅色。
紅色的綢緞,紅色的床單,紅色的窗簾,天啊!
好俗啊!
凌云兒見狀,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算了,主子本身就不安規則出牌,怎么舒適怎么來,如今一天的折騰,就讓主子舒服舒服吧。
“好餓啊!”成親一天都不讓吃東西,這是哪個變態狂想出來的整人的東西?還得姑奶奶我餓得頭暈眼花,兩腳發軟就像踩到了棉花上。站在云彩里,一點都不踏實。
惜羽看見桌子上備著酒菜,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吃起來,管他呢,餓死事大,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別找去吧。
惜羽拽著云兒一起坐下吃起來丫的害的云兒一起陪她挨餓,沒天理啊!
吃飽喝足,惜羽滿足的拍了拍肚皮,有道是吃飽了就困,此時惜羽的兩個眼皮就已經開始直打架了,她三五下便脫掉了礙事的厚重的大紅喜服,把自己全部扔在了床上。
一秒鐘后……
“嗷~”惜羽頓時疼的坐起來,媽的是誰陷害我?咯的我后背好痛啊!
惜羽揚起小臉憤怒的看著大紅的喜被,一手便把喜被猛地掀了起來,oh,mygod,棗、生、桂、子!她怎么忘了這一出?
救命啊!
“太子駕到~”
哦,天啊,太子,您不是還有兩個側妃呢嗎?干嘛往這里跑?去他們那里吧我不會介意的!
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娘子~”即墨邪影臉的笑意,雙頰通紅,不知道是紅燭的原因還是喝酒的原因?
娘子?老天爺啊,您殺了我吧,好惡心的稱呼!
即墨邪影推開房門,看到的景象時,頓時嘴角抽了抽。
天啊,這房間遭賊了嗎?桌子上一臉凌亂,菜被一掃而空,酒壺傾倒斜躺在地上。
地上是什么?鞋子,喜服,頭釵,鳳冠?
娘子呢?
只見一個絕色佳人身穿白色中衣,躺在那個寬大的喜床上呼呼大睡,棗、生、桂、子被全數仍在了地上。
她白里透紅的臉蛋,小巧高挺的鼻子,不點而朱的唇,還有膚若凝脂的肌膚,如果忽略地上的那些東西的話,這一幕是那么唯美,完美的令人窒息。
即墨邪影不禁有些愣了,她好美,美得那么不真實,她說見過天使,但是即墨邪影感覺其實惜羽就是天使,他心目中的天使。
惜羽使勁憋住一樣的感覺,那絲淡淡的龍誕香傳入鼻中,沁人心脾的香味讓她有些心猿意馬,她貌似有些裝不下去了,該死的怎么還不離開?難道他知道她在裝睡?
“嗯~”惜羽嚶嚀一聲,轉身朝向內側,不能再被那個所蠱惑,不然她會把持不住的。
即墨邪影看著惜羽可愛的睡姿,搖了搖頭,自己一個人脫掉喜袍,靜靜的躺在了惜羽的身邊。
這丫的怎么不但沒有走反而還躺下了?
那邊還有兩個美嬌娘等著你呢,快點走吧,阿彌陀佛!
不一會兒身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惜羽在確定他睡著了之后倏地起身,奸笑著看了一眼即墨邪影,他不是那方面不行吧?為什么不去找他那兩個側妃,反而睡在了這里?
天啊,什么時候熬到天亮啊!
“嗯~”只見即墨邪影嚶嚀一聲,惜羽趕緊忙著躺下,閉上眼睛。
即墨邪影突然一雙手臂搭上了惜羽的腰,輕輕地把惜羽摟在了懷里,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惜羽大腦瞬間死機,忘記了工作,她渾身僵硬,感受到身后傳來的溫度。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原本該已經睡著的人,嘴角輕揚,翹起誘人的弧度。
惜羽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漸漸的被蠱惑,眼皮越來越重,直到再也睜不開……
第一次睡得很心安。
從當殺手的那天開始,惜羽每日生活在恐懼和水深火熱里,滿腦子的報仇,報仇,仇恨讓她一度失去理智,經常在噩夢中驚醒,這些年來,沒有一天是睡得安穩的。
每次借刀殺人的任務,她都要緊張好久,大腦長期處于緊張興奮地狀態,讓她的神經越來越虛弱,每次都會在床上翻滾到早上才會睡著,所以早上是她最想睡覺的時候,也因此最討厭被打擾的時候。
今夜她竟然沒有做噩夢?而且是她做殺手以來,睡得的了最安穩的一夜,沒想到這個草包太子竟然會給她帶來安全感,真是奇怪!
惜羽是睡安穩了,可是該換人失眠了,聽著惜羽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本來已經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靜靜的盯著房頂,嘴角帶著苦澀的笑,羽兒,你什么時候才能接受我?
嫁給我是迫不得已,離開我是必然,可是我卻不希望你拋棄我。
皇上的安排其實他早就知道,身為太子他身邊的眼線也不是蓋的。
她跟皇上的交易他一清二楚,三個月,他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相處嗎?羽兒我該怎么對待你?
第二日清晨,爽朗的天氣,秋高氣爽,新的一天開始了,新的一天是新的開始,惜羽悠悠醒來,微閉著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惜羽伸了伸懶腰,懶腰伸到了一半,突然感覺腿放在什么東西上面?她身下是什么?暖暖的?她伸手摸了摸,腿?不是她的腿,那是……
惜羽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了的臉,惜羽一怔,這是誰?太近了,看不清楚!
然后她腦袋向后退后一點,天呢,即墨邪影?怎么會是他?
哦,對了,她成親了,就在昨天!
即墨邪影其實早就也已經醒了,他看著惜羽震驚的臉,嘴角輕揚,臉上揚起微笑。他很期待惜羽接下來的反應。
“啊!”惜羽猛地坐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半趴在即墨邪影的身上?
昨天、應該、沒發生什么事吧?
惜羽看了看自己潔白的中衣,放心的呼了一口氣。
“你、”
“你、”
即墨邪影,和惜羽同時開口說道。
惜羽輕輕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呸,怎么跟他這么默契?
“你先說!”即墨邪影好笑的看著惜羽的反應,幽幽說道。
“你昨晚怎么沒有去陪你的那兩個側妃?在這個房間里呆了一夜?她們不是要等你揭蓋頭嗎?”惜羽看著即墨邪影疑惑的問到。
“在我心中,新娘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
這是什么情況?即墨邪影腦袋壞掉了嗎?干嘛說這么奇怪的話?但是,卻該死的好聽!
“羽兒,你能不能先起來?我的腿、麻了!”即墨邪影有些難受的說道。
“啊?哦!”惜羽悲催的發現此時她正坐在即墨邪影的腿上,而不是被子上,震驚的她一時忘記了起身。
尷尬的起來之后,便已經有幾個小丫鬟走了進來,“拜見太子,太子妃!”
“起吧,侍候太子妃更衣!”即墨邪影淡淡的說道,臉上洋溢著誘人的笑。
“是,太子!”
說著便七手八腳的走了過來,拿著惜羽的衣服給惜羽穿上,惜羽感嘆道,這才是奢華的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果然如此,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梳洗完畢,惜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莞爾一笑,頓時傾倒了幾個小丫鬟:“太子妃真漂亮!”
惜羽只是微微含笑,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語而驕傲,她也不是那樣的人!
小丫鬟看到如此平易近人的王妃,不禁暗自慶幸太子殿下找了一個好妃子!
“諾兒呢?”惜羽沒看到凌云兒和諾兒的身影,不禁問道。
其中一個身穿綠色紗裙的小丫鬟說:“回太子妃,奴才看見云兒姑娘在小主子的房前等候,怕是昨日玩兒累了,還沒起呢!”
“嗯,等他起了,讓他到我這里來!”惜羽微笑著吩咐道,對這些對她非常恭敬的陌生人,她感到十分別扭,
“羽兒,一會兒我們要去皇宮拜見皇奶奶和父皇了!你先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吧!”即墨邪影挽起惜羽的手,溫柔地說道。
“好!”惜羽也是微微一笑淡淡的應著,這一切開起來是多么和諧,相敬如賓,小丫鬟們都捂嘴偷笑。
可是只有惜羽知道她和太子之間的別扭,相敬如賓還不相敬如冰來得自在呢。
“娘親~”諾兒興沖沖的跑進來打斷了惜羽的思緒。
“諾兒,昨晚睡得好嗎?”惜羽看著諾兒溫柔的問道。、
“很好啊,娘親,就是,這里不如家里的自在舒服!”諾兒嘴角一撅,可愛的樣子讓惜羽忍不住摟進懷里,狠狠的親了一口。
即墨邪影看著那個和諧溫暖的畫面,心中翻過酸楚,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禁想到,他要融進去怕是還要經過一段時間了。
出生在皇家自小皇奶奶就教育他要有禮數,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要放在心里,可是他始終向往平凡人的溫馨生活。
經歷了宮廷里的勾心斗角,再軟的心也會變得堅硬無比,再善良的人,經過皇宮里的洗刷之后也會變得心狠手辣,有道是“最是無情帝王家”
平平淡淡的不是很好嗎?
可是就是這份平淡卻離他很遠很遠,他對于平淡的生活就越是渴望,可是他心里清楚他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更加知道他的將來意味著什么。
即墨邪影苦笑著搖了搖頭,甩掉心中的那份不甘,認命的笑了笑,只是那笑竟比哭還要難看!
“娘親,諾兒也要進宮嗎?”諾兒看著惜羽,輕聲問道,其實他很不愿意進宮,他只要在太子的宮殿里玩耍就好了!進宮還要磕頭很麻煩的。
“這個……”惜羽為難地看向太子,這個怎么辦?不去行嗎?
“沒關系的,我去跟皇奶奶說一聲,諾兒就在家里玩吧!反正今天的主角是我們兩個!”即墨邪影無所謂的聳聳肩。
惜羽聽見后感激的點了點頭。
“柳側妃,司馬側妃到~”聽到這個公鴨似的嗓子,惜羽才想起,今天的主角不是他們兩個,而是他們四個,哈,這下子熱鬧了!
“柳婉兒拜見太子,太子妃姐姐!”柳婉兒一身粉色的衣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纖腰用深一點的粉色腰帶束腰,更顯得不盈一握,一雙白皙的柔荑優雅的放在前身,頗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看向太子的眼神充滿喜悅,臉上布滿桃紅的羞澀,全然忘記了昨晚太子沒去她屋里時那憤怒不堪的猙獰。
惜羽承認她偽裝的很好,她把對自己的不滿押在了心底,可是她看向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深處出賣了她,那種想要把她抽筋扒皮的恨是沒法掩飾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果然一點沒錯!”惜羽嘆了一口氣,小聲的喃喃低語道。
“羽兒,你在說什么?”即墨邪影聽不清惜羽的喃喃低語,看向惜羽疑惑的問到。
“沒,沒什么,呵呵!”惜羽看著即墨邪影近在咫尺的臉訕笑道。
“司馬香兒拜見太子,太子妃!”司馬香兒本是惜羽的姐姐,所以她沒有像柳婉兒一樣喊姐姐,語氣卻是十分強硬的。
柳婉兒和香兒一身盛裝打扮,雍容華貴,邁著蓮花小步走到洗浴和即墨邪影的跟前福了福身子,微笑著說道。
“起身吧!”即墨邪影淡淡的說道,話語里聽不出一點情緒,眼神卻從未離開惜羽的身影。
柳婉兒咬了咬唇,一雙大眼睛雙眼含淚,我見猶憐似的盯著即墨邪影看,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司馬香兒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即墨邪影,被即墨邪影溫文爾雅的氣質迷得三魂顛倒,聽著即墨邪影富那有磁性的聲音后,更是心中的小鹿亂撞,砰砰直跳。
即墨邪影看著花癡似的司馬香兒,頓時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再看看司馬惜羽,暗自贊嘆:人與人的差別的為什么這么大呢?同時一個父親生的女兒,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一個淡然優雅,一個庸俗不堪,一個瀟灑活潑,一個扭捏作態。
“好了,上車吧!”即墨邪影抓住惜羽的手,攙扶著和惜羽一起就上了一輛馬車,司馬香兒見狀緊咬嘴唇,雙手絞著手絹,一臉的不甘,為什么?為什么?那個賤人到底哪里好了?為什么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她也是司馬勝的女兒,她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為什么……
看著即墨邪影對惜羽如此的溫柔,柳婉兒一滴清淚終是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用一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割她的心一樣,心痛的無語言表,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司馬惜羽,為什么你要活著?
你死了太子的眼中才會看得到她!
所有的不甘都化成了恨!
她們二人非常不情愿的在丫鬟的攙扶下一起上了另一輛馬車,相對無語。
司馬香兒看著柳婉兒的恨意,頓時詭異的笑了笑,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柳婉兒一愣,不解的看向司馬香兒,對她來說司馬香兒也是自己的敵人,因為她也是太子的側妃,也是太子的女人,這樣的兩個人怎么會成為朋友?
司馬香兒冷笑一聲,抬起手輕輕地撩起車簾,不遠處便是即墨邪影和司馬惜羽的馬車,她看著那輛馬車,意有所指地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柳婉兒又是一愣,隨即了然到:“哈,果真如此,看來不跟你做朋友都不行!因為我們有著同樣的敵人!”
“不錯,我們有著同樣的敵人,而且是死敵,不死不休!”司馬香兒眼睛流出嗜血的光芒,看向馬車的眼神充滿殺氣。
“好一個不死不休!你有什么計策?”柳婉兒看著司馬香兒眼中的殺機,頓時一愣,隨即問道。
司馬香兒回頭看了柳婉兒,詭異的冷笑一聲,全身充滿蝕骨的寒冷:“司馬惜羽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弱點,她的弱點就是……”
柳婉兒聽后眉頭打開,陰冷的一笑……
而另一個馬車內,即墨邪影雙眼含笑,靜靜的看著惜羽,她身上淡淡的槐花香氣幽幽傳來,沁人心脾,那令人心動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泛著流星般的光澤,那溫潤的雙唇有種誘人的魅惑。
感受到即墨邪影炙熱的目光,惜羽別扭的坐在馬車內,雙手交握,放于腿上,現在的她感覺就像是一個被狼盯上的羊的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惜羽還終是忍不住打破沉默,單獨面對即墨邪影她還是有別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羽兒,你真美!”即墨邪影神情專注,微笑著稱贊道。
惜羽聞言,不禁臉上出現一抹桃色,對于即墨邪影的稱贊惜羽看得出是真心的,不像有些人眼睛里帶著猥瑣,他的眼神很美,清澈透亮,毫無雜質。
突然車身一晃,惜羽一個趔趄栽倒在即墨邪影的身上,即墨邪影一手摟住惜羽的腰身,惜羽此時就斜倚在即墨邪影的懷里,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惜羽抬眉,臉紅心跳的看了即墨邪影一眼,
惜羽一怔,這種感覺好熟悉啊,這個懷抱好像也很熟悉!
即墨邪影擔心的問道:“羽兒,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惜羽聽了他的話忙坐好忙穩住身體,輕輕一笑,不自在的回答道。
但是心中卻感到奇怪,為什么有這種感覺?為什么感到即墨邪影很像一個人,但是味道不對,即墨邪影身上始終有一種淡淡的龍誕香,這可是皇室里轉有的,而那人的身上沒有這種味道。
這是惜羽第二次來到這個殺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這里給惜羽的感覺一次比一次壞!表面越光鮮越襯托出背后的陰暗!
即墨邪影挽住惜雨的手,身后跟著司馬香兒和柳婉兒,去太后的寢宮給太后請安,途徑御花園,御花園內雖然很多的芙蓉已經凋零,但還是有很多連惜羽都叫不上來的品種。
惜羽一雙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個抓著她的手,她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覺,但是她很確定的是心里很甜蜜。這份甜蜜卻被一個不知趣的家伙打斷,手上的溫度突然消失,她的心竟然有些失落……
惜羽搖了搖頭,甩掉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招牌似的微笑再一次掛上臉頰。
“喲~,這不是皇兄和皇嫂嗎?”惜羽聽著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來,她眉頭緊皺,順著聲音遠遠看去,那個人越來越近,直至跟前,只見一個頭戴紫玉金冠的男子,棕黑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揚,有種壞壞的感覺。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惜羽這個人很危險。
------題外話------
佳佳,今天先更這些了,困到不行了,親們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