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司和列巴公司的關(guān)係嗎,非常簡單,就是一個招商引資的關(guān)係?!敝旃攘⒖纯闯逃?,見程虞在認(rèn)真聽著,便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們歐總到燕尾港市參加一個商務(wù)活動,認(rèn)識了列巴的竇總,竇總的高科技項(xiàng)目打動了歐總,歐總覺得這樣的高科技項(xiàng)目也是我們瀛洲市需要的,於是就把列巴引進(jìn)了瀛洲。我們公司在列巴沒有股份。歐總也沒有在列巴擔(dān)任任何職務(wù)?!?
“貴公司在業(yè)務(wù)上和列巴有合作嗎?”程虞繼續(xù)問道。
“我們公司與列巴在業(yè)務(wù)上沒有合作。雖然歐總對列巴的高科技很感興趣,但限於敝公司的科研能力,我們沒有和列巴開展合作。”朱谷立答道。
“好的,謝謝先生接受我的採訪。”程虞站了起來。
“小老弟,這就要走?現(xiàn)在也到吃飯的時間了,難得我們在這裡見面,不如一起到餐廳吃個飯吧。”朱谷立挽留道。
“不好意思啊,先生。單位還有事,我必須得趕回去。先生的美意程虞心領(lǐng)了?!背逃葸呎f邊與朱谷立告辭,走出了朱谷立的辦公室。
朱谷立把程虞送到辦公室門口,看著程虞進(jìn)了電梯。
“先生爲(wèi)何對這個記者這麼客氣?”黑豹不解地問道。
“人才難得??!”朱谷立感嘆了一句。
“先生手下人才濟(jì)濟(jì)。要文的,秘書室、策劃部的文人們,哪個不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論武的,有黑鐵爲(wèi)首的黑螳螂等一衆(zhòng)人馬,個個都有虎狼之勇。先生爲(wèi)何卻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記者如此看重?”
朱谷立拍拍黑豹的肩膀:“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啊。雖然咱們公司人才也不少了,但還是不夠用啊。公司的攤子越來越大了,靠原有的人才怎麼能做得更大呢?!?
“先生說的是,但是先生對這個小記者的器重超過衆(zhòng)人,黑豹我還是有些不解。”
“非常之人,當(dāng)以非常之手段來籠絡(luò)。你和黑鐵就如張飛關(guān)羽,而程虞,雖然年輕,我已把他視爲(wèi)趙雲(yún)趙子龍了。倘若他能爲(wèi)我所用,將來必能起到意想不到之大用?!?
“先生高見!”黑豹嘴上說著,心裡卻想,“什麼狗屁趙雲(yún),我看他也就一平常人罷了。先生也不過是喜歡新人。”
朱谷立踱回辦公室,心裡想,這程虞爲(wèi)什麼突然來採訪列巴的話題呢?看來列巴一定是有什麼負(fù)面消息了。不妙啊,這事得趕快問清楚。
朱谷立拿起內(nèi)線電話,撥通了虞三多的號碼:“三多啊,你叫上歐傑,立即到我辦公室來?!?
虞三多和歐傑飛快來到朱谷立的辦公室。
“三多、歐傑,有個事需要你們趕快去辦。”朱谷立說道。
“先生儘管吩咐?!庇萑嗾镜霉P直。歐傑站在虞三多身後陪著笑臉。
“你們馬上到列巴公司去查看一下情況,不管什麼情況,全部都記下來,立即向我報(bào)告?!敝旃攘⒎愿赖馈?
“是?!庇萑嗯镜匾粋€立正,領(lǐng)著歐傑匆匆離開了洗浴中心。
虞三多和歐傑來到列巴公司的前臺,正好看見一個投資客在和前臺的小姐交談。
“這麼說這幾天就不能投資了?”投資客問道。
“是啊,我們竇總說了,這幾天要研究一個更好的投資回報(bào)政策,等新政策出來,就又可以投資了?!鼻芭_答道。
“這樣啊,我剛從老媽那裡要到10萬,從我小姨子那裡要到20萬,這不湊夠了30萬我就趕來了,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投資客惋惜地說道。
“大哥,機(jī)會多的是。你留個電話吧,等新政策一出來,我立即通知你?!鼻芭_說道。
“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投資客在前臺遞過來的本子上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前臺看虞三多和歐傑一直在探頭探腦地觀察,便問道:“兩位大哥,是來投資的嗎?”
歐傑剛要搖頭,虞三多對他使個眼色,說道:“有這個意思。聽說你這兒投資的利息很高,想過來看看。合適就投一些。”
“大哥你們來得晚了點(diǎn)。我們第一波投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如果兩位大哥有意的話,可再等幾天,第二波投資就會開始了?!鼻芭_說道。
“啊,這樣啊?!庇萑帱c(diǎn)點(diǎn)頭,又裝模作樣地問道,“你們老闆可在家?我想和他單獨(dú)談?wù)?。?
“老闆出去辦事了,但老闆秘書在家,你有啥事可以先跟秘書說?!鼻芭_說道。
“秘書也行啊,那就先見見秘書吧。”虞三多說道。
“好的。”前臺說著撥通了章呀的內(nèi)線,“章秘書,有兩個客人想找你談?wù)勍顿Y的事。”
“讓他們上來吧?!闭卵秸f道。
虞三多和歐傑按照前臺的指引來到秘書室門口,歐傑剛要敲門,虞三多卻推門走了進(jìn)去。
“張友誼!是你?”虞三多驚叫道。
“什麼?張友誼?”歐傑一扒拉虞三多,朝坐在電腦桌前的秘書看去,見這秘書長得確實(shí)像張友誼。歐傑也嚇了一跳,難道張友誼這小子又回到瀛洲了?
“你說什麼?莫名奇妙?!泵貢云婀值难凵窨粗萑嗪蜌W傑。
虞三多和歐傑互相看了看,“世上還有長得如此像的人?”“是啊,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的啊。”
不過,虞三多和歐傑再仔細(xì)看看這個秘書,卻發(fā)現(xiàn)這個秘書比張友誼略胖,而且臉色也紅潤的多。再加上穿著打扮也比張友誼時尚大氣,特別是秘書看人的眼神,明顯比張友誼高冷有氣質(zhì)。
“我是竇總的秘書章呀,二位有什麼事?”秘書冷冷地問道。
“張牙?”歐傑自語道,“張牙舞爪的張牙?這也能當(dāng)名字?”
“是文章的章,口字旁哎呀的呀?!闭卵郊m正道。
“好名字,好名字?!庇萑嗯闹驼谱摰馈?
“這名字好古怪啊?!睔W傑說道。
“文化,這就叫文化?!庇萑喙Φ?,“章秘書果然是個有文化的人,厲害啊。怪不得竇總這麼重用你?!?
“這位客人過獎了?!闭卵交氐?。
虞三多揹著手,在章呀的桌子前轉(zhuǎn)了幾圈,突然問道:“竇總哪去了?”
“竇總啊,到外面辦業(yè)務(wù)去了?!闭卵酱鸬?。
“什麼時候回來?”虞三多又問。
“這就不好說了,也許明天就回,也許得過個三兩天。這位客人,你找竇總有事嗎?竇總交代過,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原原本本向他彙報(bào)的?!闭卵降ǖ卣f道。
“當(dāng)然有事了,你說我投這麼大的資,不親自見見竇總我能放心嗎?”虞三多說道。
“既然客人這麼想見竇總,我一定轉(zhuǎn)達(dá)。就請客人留下電話吧,竇總一回來,我立即安排讓竇總見你們?!?
“那倒不必,我有時間的話,自會自己過來看看,只要竇總在家,我總會見到他的。”虞三多說完,又看了章呀身後的櫃子一眼。
章呀仍然坐在那裡,面無表情。
“走啦,回頭咱們再來?!庇萑鄬W傑使個眼色,兩人晃裡晃盪走了出去。
看著歐傑和虞三多的背影,章呀緊咬牙關(guān),在心裡狠狠地罵道:“王八蛋!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虞三多和歐傑急忙駕車返回富浴東海,兩人覺得這列巴公司的情形確實(shí)有些反常,這些情況必須立即向朱谷立報(bào)告。
“多多哥,這個章呀確實(shí)很像張友誼啊?!睔W傑說道。
“呵呵,章呀,這名字有意思啊?!庇萑嘤行╆庩幍匦α似饋怼?
“你說他這名字有文化,我怎麼就沒覺出有啥文化呢?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睔W傑說道。
“單從這名字上講,確實(shí)有些嚼頭,應(yīng)該是個文化人的名字。不過,碰到我手上,他可就不好使了。我虞三多是專門喜歡弄這個文化人的。”虞三多洋洋得意地說道。
“多多哥,你是越來越高深了,要不你怎麼能當(dāng)副部長呢。你現(xiàn)在說的話我都有些理解不了了?!睔W傑露出欽佩的神色。
“啊呀,傑哥,沒想到你能這麼誇我啊!”虞三多哈哈大笑起來,歐傑也跟著大笑起來。
兩人到了富浴東海,急忙下了車往朱谷立的辦公室跑去。
朱谷立聽了虞三多和歐傑的彙報(bào),心裡有些打鼓。他想,這他孃的算怎麼回事?難道這竇世傑要出事?真要這樣,歐丕強(qiáng)和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自己玩了一輩子鷹,難道還能被鷹啄了眼?
“你們繼續(xù)監(jiān)視列巴公司,一刻都不能放鬆,特別是要注意竇世傑是否回到瀛洲,一旦發(fā)現(xiàn)他回到瀛洲就要立刻控制住他?!敝旃攘⒗履榿韺τ萑嗪蜌W傑說道,“這段時間,你們不要幹別的,就幹這一件事,明白嗎?”
“明白!”虞三多和歐傑齊聲答道。
朱谷立朝兩人擺擺手,虞三多和歐傑悄悄退出了辦公室。
朱谷立沉吟半晌,最後拿起了電話,撥通了竇世傑的手機(jī):“竇總,你在忙什麼呀?”
“啊呀,是鬼谷先生?。∧愫?,你好。我又能忙什麼呢?還不是在爲(wèi)列巴的事奔波?”竇世傑的聲音傳了過來。
“列巴可是在瀛洲弄了不少錢??!歐總的一份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們了?”朱谷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