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走!”虞三多邊說邊往車上走,拉開車門,跳進了車里。
歐杰還想往黑洞洞的廢礦坑里張望,見虞三多慌張逃走,便也顧不得許多,跟著虞三多上了車。
吉普車一路顛簸著下了山。
路上,兩人好久都沉默著。
快到小公園時,歐杰終于說話了。
“多多哥,你說會不會被別人發現呢?”
“不會。”虞三多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會發現?”
“這也是啊。既然這樣,我們為什么不把張友誼這小子也一塊干了?”歐杰又動了殺機。
虞三多不吭氣,他心里早就有這想法了,但他就等歐杰先開口。
“多多哥,你就能忍受這小子的訛詐?”歐杰追問道。
“這不是訛詐,這是**裸的威脅!”虞三多狠狠地說道,“該結束了!”
“多多哥,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找個機會把這小子干掉吧。”歐杰說道。
虞三多看看表:“咱們今晚就去干他。”
歐杰吃了一驚:“這么急?能行嗎?”
“要的就是這個急勁呢。你想想,相蓓蕾失蹤了,章呀也同時失蹤了,大家會怎么想呢?”虞三多詭異地笑了一聲。
“對呀!兩人私奔了唄!”歐杰恍然大悟。
車子停在了小公園的停車場。
“杰哥,我已經觀察章呀這小子好久了,我發現他每天晚上這時候都出來跑步,跑步的路線是固定的,那段路線很靜,光線也不好。”虞三多小聲說道。
“多多哥,你的意思是……”歐杰做了個轉方向盤的動作。
“聰明。”虞三多說著,詭秘地一笑,從車坐底下掏出一副假車牌,“杰哥,把這幅假車牌裝在你車上吧。”
“這……”歐杰接過車牌時,手有些發抖。
“別怕,你要好好想想這個章呀是怎么搶走你的蓓蓓,又害掉你蓓蓓的性命的?”虞三多鼓動道。
“行,我干!”歐杰說著下了車。利索地把假車牌裝在了自己的車上。
虞三多搖下玻璃對歐杰說道:“跟上我。”說著發動起車子向前駛去。
歐杰開著車子跟在后面。
車子到了環湖路路口,虞三多往路邊一拱,停下了車子。
歐杰的車子也跟著停在了旁邊。虞三多從自己的車子上跳下來,又鉆進了歐杰的車子。
“杰哥,順路往前開,你就可以看見在跑步的章呀了。”虞三多說道。
歐杰也不說話,腳踩油門就沖了出去。
果然,在前邊看到了在跑步的章呀。歐杰眼睛一紅,就要撞上去。虞三多小聲說道:“等等,旁邊有人,你慢慢開,等旁邊這人過去了,咱再行動。”
歐杰把車速壓到最低,眼看著章呀越跑越遠。
“可以了。”虞三多說道。
歐杰立即像瘋了一樣,把車開得飛快,朝正在往前跑步的章呀撞去。
“砰”地一聲,章呀被撞得飛了起來。像一個大鳥一樣飛到了路邊的綠化帶里。
歐杰的車也噶然而止。
虞三多往四周看看,確定沒人看見,便對歐杰說道:“趕快下車把這小子弄到車上來。”
兩人匆匆下車,跑到綠化帶里,一個抬一個拖,把章呀弄到了車上。
“走!”虞三多低聲說道。
歐杰開著車子就往前駛去。
“多多哥,咱們還到垛金山那兒去嗎?”歐杰問道。
“不行。”虞三多想了想,“不能去第二次了,萬一被發現就是兩條人命,目標太大了。”
“那我們把他拉到哪兒?”歐杰問道。
“望夫崖!對,就到望夫崖,讓他去追隨竇世杰豈不很妙?”虞三多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很是為這個主意得意。
“太好了,就讓這小子到望夫崖的大海里與竇世杰團聚吧,再讓他拿這事來威脅我們!”歐杰不禁笑了起來,剛才的緊張和恐懼一掃而光,駕車直奔望夫崖而去。
章呀一夜未歸,黃小蕊先是非常生氣。她以為這章呀是出去風流快活去了。但等她到御器閣上班后,卻發現相蓓蕾也罕見地未來上班。
黃小蕊一直等到上午11點,也未見章呀和相蓓蕾的蹤影。這是怎么回事呢?黃小蕊開始輪流撥打章呀和相蓓蕾的手機。但傳來的卻都是“你撥打的手機已關機”的提示音。
黃小蕊有些慌了,難道這兩人一起私奔了?這段時間黃小蕊已經發現章呀與相蓓蕾有些曖昧,有時候甚至當著黃小蕊的面打情罵俏,黃小蕊本就對章呀沒什么真情,所以也就假裝大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到了下午,仍沒見兩人的消息,黃小蕊又撥打了兩人的手機,仍是已關機的提示音。
“這兩人是真的跑了。”黃小蕊心里不免有些怏怏。雖然自己對章呀沒什么感覺,但自己畢竟是輸給了相蓓蕾,這讓黃小蕊很有些失落。
“如果這兩人就這么跑了,我的人可就丟大了,這算怎么一回事呢?”黃小蕊忽然想到相蓓蕾有個表姐在紫玉珠寶店工作,而紫玉珠寶店離御器閣并不遠。
黃小蕊關了店門,找到了紫玉珠寶店。
華華見有客人來到,笑著迎了上來。
“你是相蓓蕾的表姐吧?”黃小蕊問道。
“是呀,你認識蓓蕾?”華華有些驚訝。
“我是相蓓蕾的同事,在御器閣工作。”黃小蕊說道。
“在御器閣工作呀,真好,你們那個店裝修得可真氣派!”華華贊嘆地說道,“你來這兒有事嗎?蓓蕾怎么沒陪你一起來呢?”
“蓓蕾今天沒來上班,打她的電話卻關機了。我有些擔心,所以來問問你。”黃小蕊說道。
“是嗎?”華華急忙拿出手機撥出了相蓓蕾的手機號。
果然,手機里傳來你撥打的手機已關機的提示音。
“可能是病了,我到她的出租屋去看看吧。”華華對相蓓蕾說道。
“好啊,你快去看看吧,有什么事情給我打個電話。咱倆交換一下手機號碼吧。”黃小蕊說道。
半小時后,黃小蕊接到了華華的來電:“小黃,蓓蕾不在家,和她合租的姐妹說她昨夜就沒回來。”
黃小蕊更加確定,章呀是和相蓓蕾私奔了。她急忙給奶奶打電話說了這事。
“小蕊,你別急。你趕快看看家里少沒少什么東西?”奶奶在電話里問道。
黃小蕊在家里四處看了看:“奶奶,什么東西都沒動過。”
“好,你在家好好守著,我馬上去瀛洲。”聽聲音奶奶竟有些激動。
華華從相蓓蕾的出租屋出來后,趕快與相蓓蕾的一些朋友聯系了一遍,但是大家都說相蓓蕾沒去找過他們。
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華華就到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雖說答應幫助查找,但畢竟不是什么大案要案,三天過去了,也沒見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華華想到報紙上打個尋人啟事,她想到了程虞。
“程記者,你好!我是虞小雨的同事,紫玉珠寶店的華華。”
“是華華姐啊,你好,你好!”程虞很是奇怪,華華怎么突然找到自己呢?
“程記者,你能不能在報紙上給我打個尋人啟事呢?”華華就把相蓓蕾失蹤的事情給程虞說了。
程虞一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說道:“華華姐,你別急,我馬上去找你,咱們見面詳談。”
程虞跟朱谷立請了假,說是家中有事,便打車直奔紫玉珠寶店。
華華在店中焦急地等待著程虞。等程虞一到,立即把相蓓蕾失蹤的情況跟程虞說了。
“華華姐,你知不知道蓓蕾近期都和什么人有交往?”程虞問道。
“她平時工作很忙的,白天在御器閣上班,晚上在酒吧兼職,每周只休息兩個晚上。她的朋友也不多,對了,前段時間她好像在談戀愛。”
“談戀愛?和誰談?”程虞問道。
“有個叫歐杰的,說是在稱鑫典當行工作,經常來找蓓蕾,還給蓓蕾送過一些小禮物。對了,歐杰有個朋友叫虞三多,是虞小雨的本家哥哥呢,所以,我們對歐杰也比較放心。”
“虞三多,歐杰?”程虞心里咯噔一聲。
“華華姐,你報警了嗎?”程虞問道。
“已經報警了,但警方至今還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我明白了。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電話,你去找一個叫陶虹的記者,讓她在報紙上發一個尋人的新聞吧。你就說是我讓你找的。”程虞說著給華華寫了一個手機號碼。
隨后,程虞去了御器閣,但御器閣大門緊閉,門口掛了一個牌子:今日歇業。
“看來情況有些復雜了。”程虞邊想邊往回走。
這時,程虞的手機響了起來。
程虞一看,來電是王媛的,便急忙接了起來。
“程虞,你今晚來家里吃飯吧。有些事情我想再跟你商量一下。”王媛說道。
“好啊,我下班后就過去。”程虞知道,王媛所說的去家里吃飯是指讓他到關福勝的別墅中吃飯。現在,王媛已經和關福勝確立了婚姻關系,打算等公司的情形一好轉就舉辦婚禮。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程虞對王媛的經營管理才能是十分佩服。王媛接受福盛集團總經理的職務后,迅速盤活了集團的幾處不動產,為集團籌集了寶貴的重啟資金。關福勝和關琳琳也把程虞從黑螳螂那里要回來的兩輛車變賣了,變賣的資金也充實到了公司的流動資金中。由于資金得到了解決,福盛集團的生產經營得到了很快的恢復,再加上歐丕剛的大力支持,福盛集團的產品又出現了供不應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