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晚上只喝了兩杯酒意思一下,填飽了肚子各回各家,誰也沒精力再熱鬧一番了。
在唐浩的帶領下,回到宏達小區。
老賀見到門口的郵件箱里露出一封信角:“唐兄弟,你這還天天有人送心呢?”
唐浩打開門鎖,打了個哈欠,又打開門口的郵箱,里面塞的七八封信件,大部分信件上沒有郵戳,畢竟郵票都不便宜,貼上完全沒必要嘛。
等等,郵票,唐浩找出兩封貼著郵票的信封,一只桃子猴,一只看家犬,這往后升不升值啊,唐浩完全不懂郵票這東西,不管了,白送上的門,不值錢也不賠錢,回去用刀子給摳下來存上。
唐浩走進屋,打開客廳的燈,打開一封信,那封信上字體娟秀,一看便知出自女生之手。
信中內容如下:
唐先生您好:
唐先生您好,很冒味(錯別字:昧)的給您寫了這封信,當我今日見到您的那一刻起,您如同冬日的暖陽一般照進我的心田,您像一顆閃耀的星星,距離忽遠忽近,遠的永遠不會有交際,近的又好似隔壁的大哥哥,我知道我的同學也給您寫了信,我只想說,您永遠是我未來前進道路上最明亮的星星。
我小時候很內向,別的小朋友在一起玩的時候,我只敢遠遠的躲著
……
唐浩讀完羅里吧嗦的一大段成長經歷,老唐頭已經把屋子的每個角落都轉悠了一個遍,滿眼的新奇。
“這房子跟神仙住的似的,這板凳還怪好看的。”老唐頭坐在唐浩邊上,被沙發嚇的立馬站起來,一雙飽經滄桑的大手摁了摁,確定這板凳就是這樣的,才敢坐下,坐下便停不下來了,像個小孩一樣研究。
唐浩越發覺得老唐頭像個小孩,大概年紀大了都這樣吧。
“您要是覺得好,就住在城里別走了,到時候把我媽他們接過來。”唐浩道。
老唐頭聽了,板正身子:“那可不行,城里不能種莊稼,吃點白菜都得買,吃哈拉薩都得掏錢,城里頭家家戶戶關著門,住對門都不認得,哪像咱唐家灣松快,出門就有人跟你嘮嗑,這地方,就是神仙籠,會把人憋傻的。”
唐浩很贊同這句話:“那我把鑰匙給你,你和我媽想啥時候來住都行。”
老唐頭咧著嘴笑,還在研究沙發:“那成,我想享福了,就來城里住幾天,我想在哪住在哪住。”
老唐頭早就忘記了要臭罵唐浩一頓的事情,滿心的新奇,見天所有見到的場景,在他的腦海里還沒有完全消化,他只想明白了一件事,他老唐頭的二兒子有出息了,他老唐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唐浩從茶幾下翻找出刀子,開始小心翼翼的刮著信封上的郵票,這東西也不知道值不值錢,先存下再說。
老賀從廁所里出來,邊出來邊提褲子。
老唐頭見狀:“沖水了沒有?”
老賀:“沖了沖了,您兒子的地界我敢補充水嗎,唐兄弟,可以啊,房子一間比一間的敞亮,這家具,在咱北成市都沒有的賣的。”
唐浩研究著郵票,頭也不抬道:“我勸你啊,早點買房子,等過十幾二十年,沒個幾百萬下不來一套。”
“正跟家里頭商量著呢,桃園小區303還空著呢,咱買個上下門,方便點。”老賀終于做了一件對的事情,他認為,跟著唐浩后面吃瓜落都能吃到撐:“你刮這郵票干啥?”
“稀罕。”唐浩回答。
“我們家一堆呢,我媽前幾天還說要賣給收破爛的。”
唐浩抬起頭:“一堆?你們家誰寫信?”
“我叔以前上山下山老往家里寫信,一直丟箱子里沒扔,我媽怕人不回來了,留著信留點念想,這人回來了,老早惦記著賣了,都忘了,再加上八幾年我弟當兵,那時候一個月一封信。”
“留著唄,留個念想。”唐浩好心囑咐。
“估摸著都賣了,你還喜歡收藏郵票呢,那不是小姑娘喜歡的嘛?”
唐浩心想,還真是什么都不懂,跟你說了也白說,買個房子都誘惑了老賀這么久才下決定。他唐浩可是提醒過的,自己不留,就不怪唐浩下手了。
“要是有,就都賣給我,我就稀罕郵票這東西,就跟小孩稀罕集卡片一樣。”
“給你就給你了,那東西不能再用了,還要你錢,把我老賀當什么人了。”
老唐頭在一旁聽著,郵票那東西他也見過:“就那么一小片紙,你要那玩意有啥用。”
“我就圖個稀罕,情懷,你們不懂,還是賣給我吧。”
“我回去問問我媽再說,保不齊都當廢品賣了,我也不知道你有這愛好,我要知道你稀罕這個,咱縣城里一收收一大把。”
唐浩主要是不想日后升值了有經濟糾紛,買到手的,就是他唐浩的了,他們賣給收破爛的頂多后悔,要是送給唐浩,送是可以要回去的,若是唐浩掏錢買回去,那就是買斷了關系,郵票的主人只有唐浩自己。
不識貨的人,與其當廢品賣給收破爛的,還不如給識貨的唐浩珍藏好了,等著升值,什么情懷不情懷的,吃飽穿暖住好了才叫情懷,唐浩嘴上說情懷,實際上就是捧著個物件等它越來越值錢。
提起這個,唐浩還真要抓緊收集點老物件了,等著嫂子生了,回去吃酒席的時候,順帶多收點老物件,唐浩雖然不懂物件的年代,可唐浩知道,收集一百個假貨,但凡收集到一個真的,也都是穩賺的買賣。
唐浩順著記憶摸索:“爹,我記得我小時候咱家有個裝香油的罐兒,罐底下還有個紅戳,您還有印象不?罐子旁邊還有四個耳朵,耳朵上的小環還磕掉了。”
老唐頭琢磨起來:“咱們家好像是有這么個東西,小罐環兒還是被你給磕掉的,那小罐兒可有年頭了,你爹我小時候就在咱家了。”
“那東西還在嗎?”唐浩欣喜。
“前兩年二狗他爹不是沒了嗎,手里得捧著糧食下葬,講究上說,壽終正寢的人手里捧著五谷,子孫后代吃喝不愁,陪著二狗爹下葬了。”
唐浩眨了眨天真的眼睛,就算是唐朝的物件,他也不能刨了人祖墳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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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閆肅老丈人在家中,正滿意的欣賞著一副北宋時期的山水畫,名家字畫,是他托人找關系才弄到的手的真品,嘖嘖,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