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幾位家長滿意的都好,張文龍不滿道:“唐老板,那幾個都是啥玩意兒?要說年輕人是祖國的棟梁,這幾個就是祖國的蛀蟲,大蛀蟲。”
然后坐在辦公椅上,將腿搭在桌子上:“蛀蟲不蛀蟲的,我不知道,不過那天你干的也不太地道。”
“我咋了?我是被打的那個,我拿把刀遞給他們,我就地道了?”張文龍不滿。
“那天犯錯,畢竟是咱引導(dǎo)的,算是彌補他們了。”
“那他們進(jìn)服裝不惹事兒……”
“動手就打回去唄,在服裝部惹事,我就白有黑煞神的外號了。”
黑煞神是服裝廠周邊流傳出來的,因為唐浩把服裝廠之前那幾個服裝的老板給算計走了,就有人背地里給他起外號,也就因為這個外號,給他省下了不少麻煩,膽子小的不敢找他的事兒。
小鑫家里人走后,唐浩又回到了自己家里,家里全部被嫂子洗了一遍,到處干凈利落,和之前唐浩的狗窩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夜就這么舒舒坦坦的過去了。
第2天的清晨,小區(qū)外栽種的桃樹梢上,幾只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聲音從門窗的縫隙中透過來,讓本來想睡懶覺的唐浩,不得不起床,站在窗前,跟那幾只麻雀較量了一二,最后敗下陣來,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才七點多鐘。
正準(zhǔn)備去洗漱,透過窗戶,看向院外,那六個雜毛小年輕,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哌M(jìn)小區(qū),工作服穿在他們身上,就跟一塊大麻布似的,拖拖拉拉,怎么看都不利索。
周圍還有幾個居民住戶時不時的看他們一眼,好像生怕自己家丟了什么東西,嚴(yán)重的有損公司的形象。
“哎,哥幾個來的夠早的,吃飯了沒呢?”唐浩隔著窗戶朝外高喊。
這幾個小年輕私下查看,找了好久才找到唐浩的位置。
“吃了,還沒到上班點呢,我們幾個可不工作。”其中為首的小黃毛霸氣的說道。
唐浩朝幾人呼扇了兩下手:“先過來,我有個事兒跟你們商量。”
幾個小雜毛互相看看對方,就這么簡單的事兒,還要議論。
“他不會有詐吧,我爸都說了,他們做老板的心眼多著呢。”
“管他有沒有詐呢,咱能打他們一次就能打他們兩次。”
唐浩在屋里繼續(xù)高喊:“是不是怕了?屋里就我一個人,我在院子里跟你們說話。”
激將法對這幾個沒頭腦的小年輕,還是挺管用的,我也是我的小黃毛:“老子怕你啊,哪怕在你地盤兒,你能拿我們怎么著?”
小黃毛為首,六個人浩浩蕩蕩的走進(jìn)了小院。
唐浩坐在小院的門檻上,抵著太陽的光:“咱商量個事兒,把你們一腦袋的小雜毛給我剃了,女的可以把頭發(fā)染回來。”
小黃毛摸摸自己的頭發(fā),覺得好笑:“你管我上班,你還管得著我頭發(fā),你是我爹呀,你管這么多。”
說完就要準(zhǔn)備走,壓根不想鳥老板。
“別走啊,你們不是打架很厲害嗎,你們今天沒工作,想去哪兒去哪兒,工資我照樣發(fā)。”唐浩說道。
到了腳步,回過頭來:“真的假的?別回頭找我爸告狀去。”
“但是我有個條件。”唐浩說出條件,此時老賀也出來湊熱鬧了。
“你們每個人都跟我打一架,一個一個來,如果我打贏了,把你們的頭發(fā)都給我剃光,不準(zhǔn)再染頭發(fā),如果你們答應(yīng)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你們愛干嘛干嘛,工資我照樣發(fā)給你們。”
這無疑是件好事兒啊,這幾個小年輕,瞬間動了心,這要是每天出去玩兒,還能拿工資,這么好的事兒,落在了自己腦門上。
這幾個小年輕疑慮,唐浩開始叫囂:“老爺們磨磨唧唧,留這么長的頭發(fā),凸顯你見識短呢。”
“行,打就打,怎么打你說,不過提前說好了,一對一,不準(zhǔn)喊你的狗腿子幫忙。”
唐浩點頭同意:“就按照你們的方式打。”
老賀在旁邊看著,他一點都不著急,唐浩是什么人,唐浩是那種一口氣能跑一天不吃飯不喝水的人,唐浩是扛著一麻袋的衣服,走二里地的人,他多少對唐浩的過去也是知道的,在村子里打架,從來沒輸過,就這幾個瓜皮,哪里是個?
小黃毛脫掉外套了,尤其毛衣袖子,瘦了吧唧的小身子,臉頰上都沒有肉。
“來吧,到時候別后悔就行。”
唐浩站了起來,同樣擼起袖子。
瞧那么猛的一發(fā)力朝唐浩撲了過來,一拳在前,完全沒有收住勁兒。
唐浩嘆了口氣,身子一側(cè),小黃毛整個人朝空氣撲了過去,唐浩反身在小黃毛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小黃毛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連個架都不會打,廢物。”唐浩不屑的罵道。
小黃毛急了眼,他從地上爬起來,又朝唐浩猛撲過來,張牙舞爪的。
在這世上很多事兒上,一旦自己失去了冷靜,就是處于劣勢的開始。
唐浩抬起一胳膊,朝著小黃毛的胳膊一側(cè)打去,小黃毛瞬間就失去了重心,側(cè)身倒在地上。
唐浩心想,還真以為有點能耐呢,就這四個小伙子加起來都不頂他一個人。
打了有六七分鐘,這個小黃毛就不行了,坐在地上,滿身都是土,累得氣喘吁吁的,完全打不動了。
然后拍了拍身上被小黃毛粘的土:“爬起來再打,年紀(jì)輕輕的別認(rèn)輸啊。”
小黃毛還想爬起來,奈何腿上被唐浩踹了一腳,站起身腿都是抖的,哪里打得過,青銅對王者,再打也是找虐。
“我剃頭,服了,以后你說啥我都聽。”小黃毛的小臉別過一旁,他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唐浩看了看剩下的小年輕:“下一個誰來?”
誰都不服,誰都想試一試,結(jié)果四個小伙子,誰都不是對手,兩個小姑娘更是不可能,唐浩不打女人。
兩個小姑娘站在一起,只知道他們是害怕的,害怕唐浩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我沒染頭發(fā)。”
“可是,可是我們手里沒錢,我們不想剃頭。”小姑娘服軟。
唐浩挑起眉毛:“我出,現(xiàn)在就去剃頭的剃頭,染頭的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