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龍的吐槽也僅僅是個吐槽,他無力去改變什么,如今所有的事都木已成舟,他與季小丹結婚的消息,告知了雙方的親朋好友,哪怕是天塌下來,他們也要結婚。
接下來的時間里,張文龍與季小丹兩人籌備婚禮,張文龍還像個男人,他沒有臨陣退縮,也沒有選擇輕生,在這一點上,唐浩敬他是個爺們兒。
轉眼間,兩人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唐浩作為男方的朋友,幫忙布置婚禮,盡管張文龍的岳父,一二再再而三的提出兩人要買婚房的意見,都被季小丹壓了下來,這一點在張文龍眼中還是挺感動的,即便沒有夫妻感情,兩人依然能相敬如賓。
這天晚上,唐浩與老賀特意跑過來幫忙布置婚房。
季小丹的老家不在南成市,所以她在招待所出嫁,張文龍這邊的親朋好友都熱熱鬧鬧的說著道喜的話,季小丹那邊就顯得蕭條多了。
結婚的前一天,準新娘在招待所外面與一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
“嚴肅,我要你記著,你這輩子都欠我的,你欠我一條命。”季小丹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嚴肅四下看看周遭:“小丹,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下輩子,我肯定娶你。”
季小丹無聲的掉著眼淚,不知道她是想笑還是想哭,對于嚴肅,她這輩子都不想見這個男人,可是現在老天爺偏偏要捉弄她,讓她懷孕了,多諷刺,明明只有那一次,張文龍一次都沒有碰過她,在她心里明明白白。
嚴肅惆悵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擠的,還是真傷感,嚴肅也掉下了兩滴淚,嚴肅伸手摸了摸季小丹的頭發,將季小丹落在懷里,嘴唇輕輕點了點季小丹的額頭,嘴里輕聲說道:“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祝你幸福。”
季小丹是個貪婪的人,她不喜歡嚴肅,可也不妨礙她不想失去嚴肅,她喜歡張文龍的誠實負責,也喜歡嚴肅的溫柔情話,前者是一杯苦澀的茶水,每天的生活平平淡淡,沒有一絲波瀾,或許有甜,也只是藏在回憶里,嚴肅著像是一個糖衣炮彈,他所給的全部都是甜,可是這天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讓人抓不住。
在不知道的人眼中,這倆人可能是一對苦命鴛鴦,因為某種原因,女方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從此兩人天涯各路,不再相見。
可是告別終究是告別,總有轉身離開的時候,嚴肅沒有回頭,在嚴肅的心里,微微有一些異樣的感覺,有幾分不舍,但是更多的是輕松,這種輕松就是終于甩掉了一塊大石頭。
嚴肅走后,小鑫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季小丹還在獨自落淚調整情緒。
直到小鑫走的季小丹的面前,季小丹才覺察到有人過來了。
當季小丹抬起頭的那一刻,心臟猛地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
“小小鑫,你怎么在這?”季小丹的眼神躲閃,不敢去看小鑫的眼睛。
小鑫深吸了一口氣,身上多了一抹穩重的氣息:“季小丹,你變了,你變得太可怕了。”
“小鑫,你怎么了?小鑫?”季小丹在試探,在試探小鑫到底知不知情。
“我都知道了,從我第一次在南成市見你,你和那個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季小丹,我一直覺得,張文龍配不上你,沒想到,沒想到你他媽就是個賤貨。”最后一句,小鑫是吼出來的,盡管他與季小丹兩人從來沒有開始過,但是這一次,小心看清了季小丹的為人,眼前這個季小丹,與他心里的那個的季小丹,不是一個人。小鑫有更清晰的認識的,他所喜歡的,是自己想象中的季小丹。
季小丹一下子慌了,愣了有一分多鐘,只見小鑫輕笑一聲,帶著的多數是嘲笑,準備轉身離開。
季小丹馬上跑上前,一把抓住小鑫的胳膊:“小鑫,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也沒辦法,我是被強迫的,我知道,我對不起張文龍,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求求你,不要說出去,如果你說出去,就是要了我的命,我會死了,小鑫,我求求你。”
小鑫搖了搖頭,心中滿是悲涼。
季小丹見小鑫不為所動,抓著小鑫的手腕,雙膝跪在小鑫面前:“小鑫,我求求你,求你不要說出去,我真的會死,只要你不說出去,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你想怎么補償?”小鑫帶著不屑,很明顯他要的不是補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季小丹急切的問道。
小鑫低頭看了一眼季小丹:“我要你,你給嘛?”
季小丹愣住了,遲遲說不出話來。
小鑫扯開季小丹抓著自己的手,他要離開,或者還喜歡,或者是厭惡,總之,不想再與季小丹有任何牽扯。
季小丹害怕小鑫會說出去,跪在地上的她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抱著小鑫的腿,哭著說:“我答應你,只要你不說出去,我打擾你,我把自己給你。”
季小丹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小鑫挑了挑眉毛:“今晚?”
“今晚不行,我明天就要結婚了,我今晚不能離開,絕對不能。”季小丹真的是感覺到了害怕,聲音都變得顫抖了。
“你以為過了今晚你還能結婚,我就這一個要求,不答應就算了。”
小鑫抬腿就要走,奈何自己的腿被季小丹緊抓著不放。
“不可以,我就要結婚了,不可以,結婚之后行不行?我求求你了,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答應我這一個要求行不行。”
“不可理喻。”小鑫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么腦子里蹦出了這四個字,或許是愛情小說看多了吧,這個年代的愛情小說,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作者寫的,尤其是地攤上的一部分小說,違背了倫理道德,一切都以真愛至上為原則。
眼看著小鑫要走,季小丹咬了咬牙:“我答應你,但是我們今晚過后,就不要再見面了,我們這輩子,都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