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我給你們倆都訂了親,老二是柳家村的,老三是何家村的。 家境都不好,但姑娘我去看過了,都是勤快能干的姑娘,長相也還不錯。”曾老爺子決定說說正經事。
“爹!”
“爺爺!”
曾慶和曾全一塊尖叫了起來,這會兒,這件事比曾凡以后不回來更重在,為什么曾老爺子這些天都沒說過,非要等著他們要走了,才突然說,而且是已經定了。
“用不著多想,日子訂了,就在五月,你考完了試,正好回來把親成了。至于說老三,日子定在明年。”曾老爺子不看別人,淡淡的說道。
“可是,爺爺,您怎么可以……”曾儀覺得自己真的有點無語。給他們訂親,竟然可以不通過他們,就說是哪村的,連哪家都不說,這算是怎么回事?
“你想說什么,原本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知道這事就行了,回去好好讀書。別浪費你大嫂的錢。她懷了孩子,只怕會辛苦。”曾老爺子給了他一個眼刀,但還是說了句軟和話。
曾全和曾儀默默的給父母祖父行了禮,一塊氣鼓鼓的出來。現在他們覺得好歹大哥訂親后還能跟著岳家聯絡感情,知道小未婚妻長啥樣,是啥品性。怎么到了他們這兒,就啥也不知道了,這讓他們怎么忍。
李萍已經坐到了車里,趕車的竟然是李彬。雖說,臉色也不怎么好。
“李大哥。”曾全和曾儀對著李彬也不敢造次,只能收回了剛剛的不快,老實的給李彬行禮。
“快上車吧。”李彬也懶得說什么,等他們上了車,一鞭子就趕著馬車快點走了。就像他們家門口有什么臟東西,多一會都不能忍一般。
“爺爺罵你們了?”車里,李萍看兩位小叔子那臭臉,忍不住問道。她對兩個小叔子的態度跟對太公公和公婆是不同的。已經知道丈夫跟家里說過年再不回來了,估計老頭兒能把邪火他們身上。這會自然得好聲安慰,不能讓他們覺得連大哥大嫂都嫌棄他們吧?
“沒有,只是說給我們訂了親,一個姓……對了姓什么來這?”曾儀憤然的說道,但很快,又側頭看向了二哥。他剛剛太憤怒了,忘記那兩姓什么了。
“等一下,你們訂了親,爺爺怎么一直沒說過。”曾凡倒是一怔,他們說了半天,竟然說的是他們定親的事,而不是他們過年不回家的事了?
“別提了,爹都不知道。”曾全沉著臉,曾全是記得他們姓什么的,可是再想想,就算曾家村里的人,也不見得人人姓曾,總有幾家外來的,誰知道爺爺找哪家的。而他說的兩個村子,都是離曾家村好遠的,他不禁懷疑,爺爺費心找那么遠的人家是不是只是因為附近的,已經沒人敢嫁到他們家了?
“知道是哪家嗎?總得打聽一下,這不是好玩的。”李萍遲疑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實在有點不靠譜。再說了,兩個小叔子心性此時還不定,她可不想再被曾老爺子挑兩個跟歐陽氏一般的主回來,那時,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回曾家了,只想跟他們劃清界線才好。
“爺爺看人不準。”曾儀連對方姓什么都不知道,哪里還想得到其它,他只是撫著自己的額頭,一臉想死的表情。
“是啊!”曾全意味深長的看了李萍一眼。
“我可不是你爺爺看中的,是被你大哥接住的!只能說,我們倆的運氣都不好。”李萍覺得自己有點冤枉了,再說了,能娶到自己,是曾家祖上有德好不,現在說老爺子看人不準的人,不是自己,憑什么曾全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應該謝謝我,我打中了你家的驢眼。”曾儀瞟了他們一下,忍不住說道。
曾凡和李萍一齊瞪上了曾儀,“是你?”
現在李娘子沒事還要在家罵罵當年射傷驢的熊孩子,說什么讓她抓到,她要罵他們祖宗十八代的。李萍是習慣了,而曾凡聽到也麻木了,不過兩人也都被洗了腦,若沒有那個石子,他們這段婚姻百分百的不會成。有時曾凡也會想,如果沒娶到李萍,他會怎么樣。最終,他只覺得自己不敢想了。
現在說什么是曾儀射的,曾凡的心都是一緊,李家若知道了,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這是他們的陰謀?此時曾凡真是又急又氣了。
“這個真不能怪我!”曾儀忙擺手,不過想想好像也不對,“真的,這事至少不能完全怪我!”
那天曾儀一早就被曾凡罵了,那天是休沐,曾凡還是拉著他們兄弟一起去縣里官學找書看。他們家里沒什么藏書,也就只有利用休沐時,去官學的藏書閣看看書。
但曾儀那會也才十歲,正是貪玩的時候,已經用心讀子十天書了,好容易休息一天,還不讓玩,于是生氣跑掉。曾凡竟然也不回來追他,還自己走了,這讓曾儀大感憤怒。覺得大哥完全的不講理。
一怒之下,拿了彈弓就想射曾凡,被追來的曾全看到,忙拉了他一下,但子彈已經裝上了,子彈就飛向了另一邊李娘子的驢車了。
曾全忙拉著曾儀躲起來,只是曾凡沒看到這些,他只看到有車驚了,于是過去幫忙,哪里想到,禍是弟弟闖的。曾儀和曾全這些年其實也一直不敢說,有時也會懊惱,覺得當初要是不玩那個彈弓就好了。
所以這些年,他們倆就一直不敢提及此事,也就是因為這個。若不是今天受了刺激,他們怎么也不會說的。
“回省城,每天五十個大字。”李萍想了半天,竟然也就只能罰他們寫字了。能說啥?好像啥也不能說了。
“大嫂!”曾全和曾儀一齊驚呼,他們還要念書,從二月就得考試了,一直考到五月,每天還要再寫五十個大字,那他們還能睡覺嗎?
“那一百?”曾凡黑著臉。
“好吧,就五十。”曾全和曾儀一塊嘆息,果然,沖動是要不得的。曾儀也懊悔起來,早知道,他就不說那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