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雨潔大婚,白玨懊惱
十九萬畝的荒地全部在京城的周邊的村子里,距離京城也就是一個多時辰的多的路,算起來也不是很遠(yuǎn),良田和莊園是沒有的賣,因為那些莊子都攥在各個大臣家眷的手里。
坐在二樓里書房里,手指頭有節(jié)奏的瞧著桌子,這么大一片的荒地總是要有人去看守,總部能像是在水家村那樣,自己住在水家村,在加上各個村子的村長看管就萬事大吉了,這可是不同于那個三萬畝的荒地,而是十九萬畝,左思右想,還是給無情去了一封書信,問問看他這一年訓(xùn)練的那些人怎么樣了,有沒有一點的成效,她現(xiàn)在急需的要用人!
腦子里想到,手上就已經(jīng)開始提筆寫上了,寫好之后交給了冰容,讓她把這信送出去,越快越好!
無情接到信后,以最快的速度交代了自己親自訓(xùn)練的這些人,他則是輕身上陣,獨自騎上快馬用了三天的時間趕到京城,烏宅!
“主子,屬下回來!”無情見到公主的那一瞬間激動的跪在地上。
雨琪上前扶起他:“趕緊的起來,這些虛禮都免了!”,這是如玉最后留給她的人,她不能對待別人那般的對待他,她不忍!
無情起身,看著公主一如既往那般的美麗,冰霜的臉上掛著一層淡淡的淺笑:“公主,怎么來了京城?”
“京城!京城有我朝思夜想的人,我豈會不來!”雨琪伸手讓他坐,她回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他聽完詫異了片刻,立刻回過神來,顯然是知道公主說的什么人,雙眸拼出冰冷刺骨的眼光,猶如一頭豹子頂上獵物那邊的凌厲:“公主,我們碧水山莊的人都憋著勁兒頭,只等著主子一聲令下,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不可輕舉妄動,如果你們現(xiàn)在動赫連溫,那就和朝廷作對,朝廷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那、、是,主子,屬下知道了!”他還想問,可是見主子嚴(yán)厲的眼神,立時住嘴。
她又何嘗不想報仇,可是她知道,他們要是這樣一動手,勢必會引起來朝廷的重視,有人會接著這個機會打擊碧水山莊,赫連醉蝶就是個不安穩(wěn)的例子,再說東方傲也失去重大了一只臂膀,到時候這太子之位可就是危危可及,對她,對比碧水山莊都沒有好處。
“既然不能背后出手,那么咱們就借刀殺人!用朝廷的力量去對付他,咱們在助期一臂之力!讓他的勢力慢慢的瓦解,咱們在腎虛而入!”在這前提下,必須是以東方傲登上帝位,否則,兌水都沒有好處。
“借刀殺人?可、、他是太子的親舅舅,是皇后的哥哥,皇上怎么可能、、可能去除掉他?”
“富可敵國!招兵買馬!你想想,有這兩樣,你說皇上的心里會怎么樣?”
無情想想那畫面冷冷的勾起嘴角:“除之而后快!”
“不錯,所以,咱們要現(xiàn)在要低調(diào)的賺銀子和存儲糧草,以備不時之需!”雨琪看著他淺淺的笑了,東方傲即便是做了皇帝,他的臥榻豈會容忍別人酣睡?
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主子的意思了,放心的頷首,只要能報仇,別說等上一年就是在等上十年他也愿意!
五月初六,蘇墨領(lǐng)著雨琪去了離京城最近的村莊,馬車一進(jìn)村子,村子的土路上只有一些穿著開襠褲還在瘋跑的孩子們,其余的閑雜人看不見,一眼望去都在地里干活。
“我按照你說的,男的十五歲到四十五歲,每天三十文,女的十五歲到四十歲,每天二十文,不過我把其他歲數(shù)的人也加了進(jìn)來,每天也是二十文,不限男女,最小的歲數(shù)則是男十二,女十三歲,這樣多多少少的都可以開出來不少的地!”蘇墨伸手指著那些人,很嚴(yán)肅的向著她稟報。
雨琪頷首,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只要里邊沒有偷奸?;娜司涂梢?。
他們順著路邊一直往里走,見他們干活十足,邊上還有人在來回的走,她微微抬起下顎:“那個是你的人?”
“是,我派來的,這么一大片的荒地沒有人看守我也不放心,就每個地方派了一人!”他看著那些手下點頭。
“是啊,這么一大片的荒地沒有人看著誰也不能放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月了,要是立冬之前還沒有蓋好這些荒地,那今年的冬青菜就要晚下來了。”
“放心,還有五個月多月,在立冬前一準(zhǔn)兒的能正好,只不過這后期大棚怎么蓋,你還是派一些會的來。”他對開荒的事情不擔(dān)心,擔(dān)心的是大棚,要是大棚蓋不好,那這荒地即便開出來也沒什么用!
“這個你放心,你回頭這十九萬畝荒地的在那個州那個縣城你做個詳細(xì)的單子給我,我在安排?!?
蘇墨點頭:“行,我回去就給你一份,你回頭也派一些人過去,看看那些東西怎么弄!”
兩人站在地邊上,瞧著這荒地已經(jīng)開出了不少,雨琪輕輕的點頭,看來還要一部分的人后面跟著種草種才行,哎!但愿早一些能完工!
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一進(jìn)院子就鉆進(jìn)了書房,算著這些荒地怎么用,還有那些山,買了也不能就那么的放著,得讓它們賺銀才行!
傾城從幽冥那里得知雨琪回來了,他端著一杯茶水走進(jìn)書房,見她愁眉不展的,微微搖頭,把杯子往她眼前一放:“出去了大半天,一回來就鉆進(jìn)書房,也不知道你急些什么?”
“還能急什么,
“還能急什么,那些地只靠著那些而村民開荒,什么時候才能開完?!彼裏o力的靠向身后的椅子上,端著溫茶水一邊嘆氣一邊的喝著。
他失笑,繞過書桌,輕輕的給她按著肩部:“蘇墨是怎么說的?”
“他說這些地能在立冬前全部的能整好,但是我感覺還是玄乎!”閉著眼享受他的服務(wù),別說,被他這么一按,還真是舒服不少!
“他都是說能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了!”
她想想也是,她這是杞人憂天了,要是來不及那也沒有辦法,只能朝著弄好的地種就行,大不了剩下的那些地明年在開也是一樣的,就是少賺一年的銀子。
傾城見她放松的臉寵溺的笑了笑,想起太子那事情,略微的蹙眉:“你到京城也有幾天了,是不是該去太子府,看看東方傲?”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明天讓冰容送帖子!我去看看他,這人可是咱們的靠山!”雨琪緩緩的睜開眼,想起東方傲,她就很頭疼。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背后不能說人,這話音還沒落下,門外就有人敲門,仔細(xì)一聽,居然是東方傲來了!
“你說,這丫的是不是聽見咱們剛才在搗鼓他了,這么快就上門來了,他比曹操跑的還快!”
“曹操是誰?”傾城倒是不擔(dān)心他是不是聽見他說他,倒是很好奇雨琪嘴里的曹操,這人又是誰,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他怎么不知道?
“他??!古人,作古的人!”起身,咧著嘴笑著他,見他吃醋,她就一陣爽!
傾城聽見這樣的解釋,在看她一臉的奸笑,胃就一陣的抽抽,今晚要是不問明白這曹操,她就別想睡覺!哼,看誰厲害!
前院大廳里,東方傲等了半天還是不見人來,斜視一眼管家:“你在去催催,看看你們主子干什么呢?”
“有什么好催的,我這不來了么!”還沒進(jìn)屋就聽見他低聲的怒吼!
東方傲看見進(jìn)來的人,黑著的臉立馬變了顏色,咧著嘴起身相迎:“死丫頭,你來居然不來找我,要不是我得到消息趕過來,是不是你不打算看我?”
“誰說的,我剛和傾城說明天要給你送帖,誰你知道你腳快,今天就來了!”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著頭看他。
“這么說來還是我的錯唄?”
“這可不是我說的!”東方傲也順勢坐在她的邊上,打量了一邊她,這一年零多沒見,她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了,也更加嫵媚了。
“我的太子府里地方很大,去我那里住吧!衣食住行都很方便,關(guān)鍵是你可以仗著太子的威力作威作福,沒人敢管你,怎么樣,去吧!”她既然來了京城,他就堅決的不能放棄她,這可是她把自己送到他的地界上的,可就別怪他下嘴。
“那就不勞太子費心了,我娘子在這里住的很好。”傾城站在外面聽了片刻,原本沒打算進(jìn)來可是聽見他這么一說,他就站不住腳了,這腳下不動嘴先行,話音落了,人也剛進(jìn)屋。
東方傲見是他,冷笑了幾聲,怪不得這所宅子叫烏宅,敢情是他的!他應(yīng)該早就想到的。
“你娘子?據(jù)我所知,你并未娶,她也未嫁,她怎么就成了你娘子?”他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他反而是笑了笑:“看來太子的記性還真是不好,我們從小定的娃娃親,不是我娘子是誰的?”
“你們要是討論這個問題我回避,等你們爭執(zhí)夠了,我在出來,你們看看如何?”
東方傲瞪了一眼多事的人,回頭拽著要走的雨琪:“坐,坐,本宮不和他一般見識,咱們有好久沒見了,你知道不知道咱們有多少時日沒見?”
“多少時日?恩、、大約一年吧!”
“錯,是一年一個零九天!”東方傲很得意的說著。
雨琪狂抽了幾下嘴角,這丫的記性還真是好,她著實的佩服。
晚上,某人不懼殺死人的目光依然的留下來吃了一頓晚飯,又和雨琪東拉西扯的閑聊了很久,一直到月亮高高的掛起,外面敲響了一更(戌時末),他才戀戀不舍的走了,一步三回頭的,看了又看,這看在別人的眼里,指不定怎么感動呢!
翌日,雨琪把一份計劃書交給了青一,轉(zhuǎn)眸盯著和青一并排站著的無情:“你們兩個把這計劃書都看一邊,之后按照我上面說的去做,我在府里等你們回來!”
“是,公主。”
“是,主子?!?
兩人相視一眼,轉(zhuǎn)身走出書房,和剛要進(jìn)屋的傾城擦肩而過。
“你又給了他們?nèi)蝿?wù)?”
“恩,去買種子以及樹苗還有一些牲畜,沒辦法,買了好些個山,要是不利用起來,那豈不是做賠本的生意!”
“行了,都中午了,去吃飯吧!”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她,一高一低的兩人說說笑笑的想著膳廳走去。
蒼狼鎮(zhèn),烏家村!
白潔一門心思的想著兒子成婚的事情,這兒子好不容答應(yīng)成婚了,而且這個兒媳婦她也是比較滿意,雖不及她姐姐那般的凌厲,但是也沒差到那里,去了廟上選了個幾個吉日,想著盡早的把她娶回來好開枝散葉,在廟里拿上大師給算了的幾個日子,一路坐著馬車讓前面的侍衛(wèi)快馬加鞭的往回趕。
到了村里,沒有回家直接去了樊俊江家里,和未來的親家商量商量這幾個吉
量這幾個吉日,趕緊的挑一個日子定下來!
堂屋里,朱燕拿著那幾個吉日,全部掃了一邊,都是今年的,她微微的蹙眉:“這剛剛定親還沒三個月,現(xiàn)在就要成親是不是早了一點。”她還想在留上一年兩年!這么早就嫁出去,確實是有一些倉促。
“朱妹妹,我知道你嫁女的心情,是想著多留上兩年,可是我家玨兒年紀(jì)也不小了,這有句話的不是好么,先成家在立業(yè),這后院沒個女人也不像個家是不!”
朱燕微微的點頭,這先成家在立業(yè)雖是不錯,但是想抱孫子的心情可能是要比立業(yè)還在前面,她也是過來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親家看中的是那個日子?”見她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她也不好拒絕,再說這日子也選了,總不能留著閨女一輩子,留來留去留成仇。
白潔聞言抿唇笑咧嘴笑著道:“我看陰歷八月十三是個不錯的日子!”
朱燕瞅了眼紙上的日子,陰歷八月十三,陽歷卻是九月二十五,現(xiàn)在是陽歷六月初,還有三個月的日子,微微頷首:“成吧!”
“哎,好嘞,那我這里有譜了,我這回去操辦,指定把這婚禮辦的妥妥的!”白潔得到答案,片刻也等不及,起身就回去。
晚上,樊父從工廠回來,朱燕就把這件事情跟他一學(xué),得來的也是輕嘆:“嫁就嫁吧,反正在一個村子里,什么時候想見那也是能見得到的,再說,雨潔、、、也是個有注意的人,擋不?。 ?
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次一天,朱燕找到迎歡,讓他去一趟水家村,告訴雨琪這件事情,可是等到中午迎歡回來的時候,卻聽見雨琪早在兩個多月前已經(jīng)娶了都城,而水家村只留下一個青十三。
朱燕聽完很傷心,這大丫走也不像家里說一聲,看來是讓雨潔這一鬧是分了心了,罷了,罷了,一個個都大了。
白潔回家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白玨,但是在他的臉上并未看見任何的喜悅,不用刻意的去想就知道他的心里還想著雨琪,見他如此沒有喜悅之氣,她心一揪一揪的翻疼,那個娘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哎!
“玨兒,你、、你要是放不下,那、、那娘就豁出這張老臉去給你、、?!?
“娘,這日子挺好,你就定吧,只不過這成婚的事情兒子不懂,還請娘多費費心!”他知道娘想說什么,但是他沒有機會了,他的心里只能默默地的念著她!默默地關(guān)注她。能看見她,他此生足矣!
京城里忙的一塌糊涂的雨琪接到青十三的黑鷹傳書,看著上面幾個大字,沉默了些許,還是提筆去給青十三去了兩封信,一封是給他的,里面還有一張單子,另一封是給爹和娘的,當(dāng)年自己曾說過,雨潔的陪嫁她出,那么這話就不能反悔,不為別的,至少要為爹和娘考慮一番,總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下了爹和娘的臉面,讓別人戳著老兩口的后脊背說這妹妹大婚,做姐姐的卻不出現(xiàn),莫不是她們姐妹之間出了什么事情。
青十三接到信,上面交代的很清楚,他記在心里,隨后騎上快馬把另一封信送去烏家村,親手遞到老夫人的手里。
“這是公主寫的信,讓屬下交給你?!?
朱燕接過信急切的問道:“公主在京城可好?”
“回老夫人,公主很好,現(xiàn)在那邊的正在開荒,恐怕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信上有寫?!?
她失望的點頭,低頭看看這信,苦笑:“你跑了一路了,在家休息一會吧,吃過晌午飯在回去也來的急!”
“不了,夫人,水家村那邊還有事情,要是老夫人有什么事情找公主,就派人去通知小的就行,小的先行告辭!”他把公主的交代的事情辦妥,他急忙的騎上馬又回到了水家村。
雨潔瞧見人走了,進(jìn)屋子看見娘盯著手里的信發(fā)愣,她也很好奇雨琪會給娘送來什么信,伸手微微的推了推她:“娘,她讓人送信回來了?”
“什么叫是她,那是你大姐。”她不高興的剜了她一眼。
雨潔抿了抿唇,打開信,上面洋洋灑灑的寫著她最近的狀況,要爹和娘別惦記,最后說還有什么她的嫁妝早已經(jīng)備好,只等著日子一道就會派人給送去。看完信,默不吭聲的把信有還給了娘,心里酸楚的很,心里盼著她回來可是又怕看見她,現(xiàn)在知道她不會回來了,喜憂參半。
朱燕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轉(zhuǎn)手拽了拽她:“這信上寫的什么?你給我念念!”
“她現(xiàn)在很忙,一邊是荒地,一邊山上,現(xiàn)在把她才把京城附近的買的山給圈了起來,里面開始種植果樹,我大婚的時候她敢不回來,但是讓你們放心,那些個陪嫁的東西她都準(zhǔn)備好了,只等著日子一道就送來,絕技不會讓爹和娘丟臉,如果過年有時間,她會抽空的回來,要是沒有時間,恐怕要到明年了,希望你們兩個理解!就說了這些,完了!”
“完了?有沒有說她住在哪里?吃的穿的缺不缺?瘦了還是胖了?”朱燕一口氣問了很多。
雨潔翻了翻白眼:“娘,她又不傻,再說了她也不缺銀子,冷了不會買衣服,餓了不會吃飯?又不是三歲小孩。”
“混賬東西,這些是你該說的話,你怎么現(xiàn)在變的這個樣子!那是你大姐,不是別人,你忘記小時候了?是誰給你做好吃的,是誰給你買的布料做新衣服的,是誰教你學(xué)的這
教你學(xué)的這些字,是誰給銀子開的成衣店的,別說你繡花的手藝是跟這圖冊上學(xué)的,沒有你姐畫的圖冊你能學(xué)會?這些你都忘了?你的心被狗吃了還是給你養(yǎng)成了狼心狗肺的東西!”樊父站在門外聽了半晌,一口一個她,連個姐也不叫,氣憤的進(jìn)屋一頓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
雨潔聽著那些話,梗著脖子側(cè)身看著他:“你們眼里都是大姐的好,你們何曾看到過我的好,我也是你們的女兒為什么待遇不一樣,為什么總是被夸贊的是大姐而不是我,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尊心,大姐做出那些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你們不說,為什么她有權(quán)利決定自己要嫁給誰,為什么我不能,難道她連我的婚事也要干預(yù)嗎?”
雨潔喊完心里痛快了不少,看著爹和娘不敢置信的雙眼盯著她時,她心里頓時一驚,卻也不后悔剛才說出的話,苦笑了幾聲:“怎么,你們沒話說么?”
樊父冷呵呵的笑了幾聲,搖頭:“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看我和你娘的,你姐的婚事是她自己做主的不假,我們就是想阻攔也阻攔不住,因為你姐懷孕了,總不能讓你姐大著肚子嫁人吧!你何時聽見過我們在外人面前夸贊過你大姐?那些夸贊你姐的都是別人,知道為什么么?那是因為你姐是公主,身份在擺在那!不夸贊她夸贊誰,你么?”
朱燕聽見相公的話,長長的嘆了口氣:“你有自尊心,那我問你,你吃不飽的時候你的自尊心在哪里?這個家還不是你姐一手拉吧起來的,讓你有吃喝不愁,你這才有自尊心,她這么做為了什么?還不是讓咱們家在別人的眼里高出一等,你以為那些銀子就那么好賺?還不是你姐起早貪黑,想著法的賺銀子,你睡覺的時候可曾看過你姐屋子里的燈何時滅的,你有關(guān)心過嗎?傷風(fēng)敗俗,破鞋,這些話是你能說的?你說出來的時候你的臉放在哪了?你姐在大婚上受到那么大的打擊,你可曾問過,你可曾關(guān)心過,你手上的那副手鐲,你頭上的那步搖,還有你脖子上的那項鏈,那些不都是你姐給你買的嗎?但凡是你喜歡的,你姐有沒有猶豫過說這東西不買的,有嗎?你扣心自問,你說的那些話傷不傷你姐的心!”
雨潔喊著眼淚看看娘,又撇了撇爹,轉(zhuǎn)身跑了出去,‘碰’的聲關(guān)上她屋子里的們,趴在床上痛哭。
樊父和朱燕兩人對視一眼,失望的搖頭,她把信往桌子上一放:“這是大丫讓人稍回來的,說是現(xiàn)在挺忙,二丫大婚回不來了,但是陪嫁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估計過年也夠嗆能回來了!”
“恩,那邊買的荒地肯定是比這邊多,再說那里是京城,天子腳下,一堆的事情都要處理,回不來就回不來,要是咱們有時間就去看看,順便出去也轉(zhuǎn)轉(zhuǎn)!”
“恩,也行?!?
日子有條不紊的忙活著,三媒六聘一樣不少,轉(zhuǎn)眼已經(jīng)進(jìn)入九月,眼看著日子就要來了,雨潔心里頓時煩躁的很,總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找靜娜大姐,可是大姐似乎總是忙著手里的活計,根本沒有功夫理他她,最多的時候就是她一人說話,她只是在一邊呵呵哈哈的算是應(yīng)了聲,找二姐,二姐要不是就是喂孩子,在不然就是忙著挽絹花,忙的腳打后腦勺,看見她去,要不就是直接給她一堆的紗布,讓她忙著做工,再不然就是直接攆人,她可是沒有功夫聽那些話!
站在大街上左右看了看,似乎這個村子里并沒有自己要好的伙伴,漫步的走在寬闊的街道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公主府,見到公主府上大門緊鎖,就連鎖子上也落了一層灰塵,這公主府從建成以來第一次落鎖,看來她似乎是不打算回來了,失落的低頭,難道大姐連給自己道歉的機會都不給嗎?
慢悠悠的往回走,抬頭看看艷陽的天,轉(zhuǎn)身去了三哥家,找三嫂去。
屋子里,蕓兒聽著未來大嫂的哭泣,伸手拍了拍她,輕聲細(xì)語的勸慰著她,九儀站在屋外聽了半晌,嘆氣的搖頭。
“別哭了,你姐并非是個小氣之人,只要你誠心的跟你姐道歉,你姐一會原諒你的!”
雨潔伸手接過她的帕子,擦擦臉上的眼淚,她想明白的之后也很懊悔,可是、、可是那晚上的那兩句話說的那么決絕,她害怕,她害怕大姐不會原諒她,可是又沒有人能理解她心中的苦楚。
“你聽說過我和你姐是怎么認(rèn)識的么?”蕓兒給她到了一杯水,溫溫柔柔的笑著遞給她,這性子簡直和以前變?nèi)鮾扇耍辉谑敲暝甑男宰印?
她疑惑的搖頭,她從未聽大姐說過,好奇的看著三嫂,蕓兒也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她的身邊,慢慢的訴說第一次見面,以及后面發(fā)生的變故,就連大哥對雨琪的欣賞她也一并的說了,時間慢慢悠悠的過著,雨潔靜靜的聽著,原來大姐和她們家還有著這一段的歷史,她現(xiàn)在想明白了,原來在及第禮上大姐那一眼不是深情的看著白玨,而是在打量他,至于白玨是不是深情望著大姐,現(xiàn)在想來是那是肯定的,所以大姐拽住自己時是想著讓自己多加考慮,可是、、可是她錯怪了大姐,現(xiàn)在想起來為時已晚,那些傷人的話她已經(jīng)說了,而是用著鄙視眼光,也難怪大姐那么很絕的和自己斷了關(guān)系!
從三嫂家出來,她心中的疑云全部解開了,滿身輕松的回家,看見爹娘坐在院子里分著請柬,她笑瞇瞇的坐了過去,像他們很是誠懇的承認(rèn)錯誤,得到娘和爹的
到娘和爹的原諒,她更是信心滿滿的回屋給大姐寫了一封信。
次一天,天還不亮,雨潔就走出了家門,在鎮(zhèn)門口雇了一輛馬車,去水家村,找青十三。
“麻煩你把這封信捎給大姐?!?
青十三低頭看看她手中的信,在瞧瞧她一人來的,微微蹙眉:“好?!?
接過信,見她要走,青十三見她一個女孩家又是要大婚的人,要是在路上碰見什么不長眼的人,這公主回來還不得拔掉自己的皮,想了想,還是送她回去。
青十三把她送到了烏家村,天看著她的身影回到了家,他放心的駕著馬車又返了回去。
京城烏宅:
忙了一天終于能歇上一口氣,雨琪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傾城瞧見著她如此的累,心疼的給她揉肩,順便的把收到信的內(nèi)容跟她說了一邊?!暗狼福窟@是打一棍子在給一個甜棗,沒事逗我玩呢?先不用你里她,涼涼她,真是任性的很!”
“難道你就不打算原諒她了?”
“哎!哪能呢,再怎么說她也是妹妹,我總不至于真的不理她,但是總歸要教訓(xùn)教訓(xùn)她,省的分不出里外拐來!”她睜開眼睛無奈到,這要是放在旁人的身上,哪怕是大姐或者二姐的身上,她是絕壁的不會在里這種人,可是誰叫她是親妹妹呢,即便不看僧面也要看拂面,還有爹娘在不是么?
日子一晃而過,雨潔在忙碌的日子中每天都焦急的等待這大姐的回信,可是就像一根針掉進(jìn)大海一般,音信全無。
九月二十四日,一早青十三就回到烏家村,找來村長,讓他叫上一些人,到公主府般東西。
烏魚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搬東西是什么意思,叫來了人,跟隨青十三去了公主府,他依照公主所說的把第三間庫房打開,拿手上的單子和里面的東西一對比,確認(rèn)就是這些東西,揮手,叫進(jìn)來人,把這些東西都抬出去。
烏魚抬眼一掃,見到先出來的都是大件,有梨花木做的梳妝臺以及拔步大床,甚至還有桌椅,那些都是用上好金絲楠木做的,隨后抬出來了都是一些擺件,玉雕,字畫之類的,緊隨其后的便是一個木箱子,里面裝的全是銀子,一錠挨著一錠的擺放著,放在外面太陽一照耀眼的很!
緊隨其后便是一抬抬箱子,箱子上面放著三個小匣子,里面都是一頭面以及金簪步搖之類的,就連項圈都有,里面甚至還有一個夜明珠!
眾人一件一件的往外拿,青山一件一件的亮了出來,大家看見這些個東西,那眼睛都直了,他們生平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些陪嫁,不說這些東西有值多錢,就看見那一箱子的銀子,就已經(jīng)傻吊了!
烏魚瞧著這些陪嫁,可謂是和聘禮也相差不到那里去了,這雨琪出手還真是大手筆,招呼著眾人:“你們抬的時候可要仔細(xì)了,這些個擺件那都是價值不菲!”
村民自然也都知道,所以往外拿的時候更加的小心,終于把庫房里的東西那幾箱子的布料倒騰出來之后算是完事了,村長一看這些人哪夠抬嫁妝的,從圍觀的人群里又找出來一些,倆倆一組,分配好只好,讓前面的人放著鞭炮,他們抬著敞著蓋的嫁妝去了樊宅。
村里的人都知道明天是樊家大喜的日子,都眼巴巴的瞅著,可當(dāng)從公主一件一件的往外太嫁妝的時候,那眼睛都不夠使喚的,伸手指著那些個東西,一個個羨慕的緊。
青十三可是不怕這些人從中間偷出一點什么東西,有單子比對不說,他們也要想想能不能承受住的公主的怒火。
這前面的嫁妝剛剛送進(jìn)了樊宅,后面的嫁妝還沒有出公主府的大門,可見這些陪嫁的東西也是不少。
雨潔站在院子里瞧著東西一件一件的往院子里擺,她簡直羞愧的要死,東西忙忙碌碌的都抬了過來,朱燕和樊父在村里人眼中算是漏了臉,但是只有他們心中的苦他們自己知道!
次一天,天還不亮,雨潔不用叫就醒了,可以說是她幾乎沒睡,整晚都在想著以前發(fā)生的事情,雞叫兩遍的時候,樊家的大門就開了,大姐和二姐也都早早的來陪著她,新嫁娘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
紅蓋頭馬上要蓋了起來,可是依舊看不見大姐,她心如刀割一般的生疼,難道大姐真的不接受她的道歉?
外面的鞭炮聲響起,火紅色的蓋頭蓋了起來,可是仍舊不見大姐回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迎歡守在屋門外,知道聽見屋里傳來聲音,他才背著她出了屋子,背她上花轎。
花轎抬起,被人給抬走了,后面跟著很多的陪嫁以及那些他們送來的聘禮,樊父和樊母沒有留下一樣,全部給作為陪嫁都給了她,他們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
白玨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展露過一絲絲的笑容,坐在馬車,雙眸甚至還像村口望去,看看心目中的那人會不會回來,可是一次次的期待換來的都是失望。
踢腳,跨馬鞍,邁火盆,拜堂,一樣樣的按部就班的做著,等把新娘送去了洞房,白玨片刻也沒有待,出來給賓客敬酒,雨潔頂著紅色的蓋頭一直坐到了天黑,又從天黑坐到了后半夜,直到酩酊大醉的白玨進(jìn)屋,她的蓋頭才算是揭開了!
白玨滿眼都是紅色,眼神恍惚,心里念的,腦子里想的都是雨琪一人,模模糊糊的就像是看見她對自己笑,他伸出手慢慢的撫摸上‘她’的臉,嘴角扯
臉,嘴角扯著一抹溫柔的笑,喃喃自語:“琪,你、、你終于、、額、、終于嫁給我了,呵呵呵?!?
雨潔聽見這話猶如雷擊一般,片刻緩過神來,她不是在大婚前就知道他喜歡的是大姐而非她嗎?為什么此刻她的心依然很疼,但她還是選擇嫁了,誰叫她忘記不了初見時的那一抹驚才艷艷的他!
“恩,你終于如愿所長了!”雨潔將錯就錯的扶著他上了床。
白玨見‘她’主動的扶著他,他滿心激動的一把拽過她摟在懷里滾到到火紅色的錦被上,把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迷離的眼神看著身下的她,喘著粗重的氣,一邊又一邊的叫著雨琪!
繡著大紅牡丹的幔帳緩緩的滑落,遮擋住一室的旖旎,只能看見地上撕碎的火紅的嫁衣,有她的,也有他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射了進(jìn)來照在大床上,紅色錦被微微的動了下又停了下來。
白玨伸手揉著醉酒的額頭,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壓著他的胸膛,忽的,睜開了雙眼,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條雪白的胳膊,順著視線看過去,見身邊躺著的人居然是她,頓時臉青如如鐵,起身,猛的揭開被子下地。
雨潔驚醒,抬眼見到地上正在穿衣的白玨,想起昨晚他的瘋狂,臉紅如霞,拖動著酸楚了身子,用床單裹住結(jié)拜的身軀下地,伸手要為他更衣。
白玨回頭看了眼她,見她脖子以下都是吻痕,懊惱的閉了閉眼,伸手揮開她:“我自己會穿,你還是回床上休息去吧,娘那里你也不用過去敬茶,我會跟娘說的!”
雨潔羞澀的頷首,甜甜道:“恩,知道了相公!”
白玨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昨晚他還以為是做了一場春夢,夢見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沒想到居然、、、居然把她當(dāng)做了‘她’。
轉(zhuǎn)身看看身后的喜房,冷漠的臉轉(zhuǎn)了回來,一步不回的走出了大門,騎上馬快領(lǐng)著貼身的侍衛(wèi)快速沖出了烏家村。
沈曦嘆氣,這主子婚都結(jié)了,洞房都入了,還糾結(jié)什么?想好的措詞,轉(zhuǎn)身像老夫人請安,順便的為主子解釋一下他出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