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聽著孟軒轅出來調解,也就打算給孟軒轅這個面子,暫時放過落蝶舞,笑了笑,“其實本妃沒什麼大礙,這點小傷,回去擦點藥就好了,今天是孟尚書的大喜之日,大家都坐下吧,沒事的。”
相對於落茶靡的落落大方,落蝶舞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不依不饒。
蘭漪在旁邊拉了拉落蝶舞的衣袖,卻被落蝶舞又給了一個耳光,大聲罵著,“賤婢!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你不過是一個奴婢,拉著本宮,成何體統?!”
“是,奴婢知錯。”蘭漪受著落蝶舞的打,一聲都沒有吭,跪了下去。
落蝶舞上前再一次抓住了落茶靡,“今天,本宮就要你在這裡說清楚!究竟,這件事是怎麼個過程?你爲什麼要誣陷本宮?!”
落茶靡對於落蝶舞的舉動不禁感到好笑,可面上又不能笑出來,只是繼續著楚楚可憐,懼怕的樣子,亮出了自己的手背,這下,整個大殿裡的賓客都看清楚了。
落茶靡緩緩開口,“妹妹,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麼說法?可是姐姐手上的傷痕的確是你的指甲劃出來的,難道是姐姐在說謊嗎?姐姐就算誣陷誰,也不能陷害妹妹啊?畢竟,我們還是一家人。”
看著落茶靡的傷痕,落蝶舞不知道要說什麼,不過這畢竟是自己一時氣極,劃上去的,可自己想要的說法是落茶靡誣陷自己推了她,卻沒有想到落茶靡竟然這麼自然的引到了另外一件事上去,讓自己再次成爲了衆矢之的。
落蝶舞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差一點衝上去了,落茶靡裝出一副熱情的樣子,笑得眉角彎彎的,“妹妹,你別動氣啊,動了氣傷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好了,妹妹肚子裡的,可是軒晟的五皇子呢!”
“落茶靡,本宮今天就要找個公道!”落蝶舞說著就要衝上前去,卻被一句輕靈的女聲止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大的動靜?”說話的女子是從內室走出來的,一襲大紅色的牡丹吉服,不用多猜,這位,就一定是霍雲兒無疑了。
果然,霍大人先行迎了上去,就要把自己的女兒往裡面推,“雲兒,你怎麼出來了?大婚之日的,自己私自出來,這寓意可是不好,還不快進去。”
霍雲兒卻處事彬彬有禮,堅決不肯回去,笑著,“爹爹,哪裡有那麼多的規矩?雲兒不過是出來看一看,沒事的。”
落蝶舞看著霍雲兒,出言不遜,冷哼一聲,“本宮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霍大人的千金,今天的新娘子啊?新娘子不在裡面坐著,出來做什麼?也不怕,你這新郎官兒的心,被別人搶走了?”
“舞妃娘娘的意思,妾身不明白。”霍雲兒說自己不明白,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出來的不明白。
落蝶舞以爲是霍雲兒真的沒有聽明白,便輕笑了一聲,“原來尚書夫人還不明白啊?本宮說的是落茶靡,靖王妃,霍雲兒,你可要看好你的這位夫君了,要不然,哪天讓落茶靡搶走了,都還不知道呢!”
夜冷觴剛要開口,被孟軒轅攔了下去,孟軒轅站在落蝶舞的面前,彬彬有禮,符合一個尚書的風範,“娘娘,今天來到這宴席之上的,都是肯賞我孟某人臉面,並且與孟某人結交的人,娘娘其實並未收到喜帖,是娘娘看得起微臣,前來參加,微臣本來想一切和平,也請娘娘看在微臣的面子上,讓這件事過去吧,微臣相信,這都是一個誤會,如果娘娘覺得是微臣哪裡讓您不舒心了,娘娘可以回到鍾毓宮,好好休息,不要和微臣計較。”
孟軒轅作爲今天這兒的主人,其實說出的話已經很是客氣了。孟軒轅的意思也很是明顯,這分明就是下了一道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