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裕看都不看夜冷絮一眼,問著其餘的大臣,落恆的想法,其實也正是夜裕自己的想法,“這西蜀一直國富民強,卻不肯與外界發生戰爭,朕自從登基以來,也很少去過西蜀,不如這次,就聽尚書的,去西蜀調查此案,正好,帶著朕的旨意,去拜見西蜀國主衆愛卿可有什麼意見?”
夜裕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誰再駁了夜裕的面子,那可真叫不想活了,衆大臣什麼都沒有再說,皆是跪了下去,“臣等聽皇上吩咐。”
“那好,都起來吧,”夜裕揚了揚手,示意人起身,“落尚書,既然這個意見是你提出來的,那你覺得這些人裡誰最適合前往西蜀呢?”
“回皇上的話,要是代表我們軒晟出使西蜀的話,自當是要從幾位皇子中擇選了,而太子又是一國儲君,依著微臣的意見,當然是太子最適合此次出使西蜀了。“
落恆就料定了這個夜冷絮不過就是一個草包,這樣既除去了太子這個眼中釘,二來,又將這麻煩事推給了夜冷觴,豈不是一舉兩得?!
夜冷絮果然聽著落恆的話就跪了下來,還沒等夜裕說話呢,夜冷絮就前行一步搶了過去,似乎是很怕夜裕下了聖旨一樣,“父皇,兒臣對軒晟的心,天地可鑑,可兒臣從小便在軒晟長大,這風土人情什麼的,兒臣也怕衝撞了西蜀,不然,就讓靖王弟弟前去吧,靖王從來見多識廣,各個地方也都有涉獵,比兒臣要合適的多。”
“可你是太子!”夜裕話語裡多是恨鐵不成鋼,也不怪夜裕不喜歡這個兒子,夜冷絮實在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父皇。”夜冷絮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想去了,跪在了夜裕的面前,就差自己哭上一場了。
夜冷絮聯繫大臣,想得到皇位沒有錯,可他就希望自己毫無懸念的坐上這個皇帝之位,不過可惜的是,夜冷絮忘記了,歷朝歷代有幾個皇帝是安安穩穩順理成章即位的?還不是要或多或少的經歷一些腥風血雨。
可奈何夜冷絮從小就在皇后的關懷下長大,既不知道多出去歷練,又不知道做一個皇帝需要什麼?
從出生起就被封爲了太子,每天錦衣玉食,自己的母后就是盛極一時的皇后,也沒有別人敢來害自己,自然而然的,也就失去了戒備之心,可生在帝王家的孩子要是失去了戒備之心,將來的結局會慘不忍睹。
而夜冷絮從來都是驕奢*,自從夜冷絮做了這個太子以來,這太子府裡的人都快塞不下了,上到權臣之女,下到青樓歌姬,全被夜冷絮裝到了太子府裡,只不過叫上名字來的,出現在大衆視野裡比較多的,是夢知畫罷了。
如果一個爲人君者,整日裡只會享受榮華富貴,那麼他的統治,也就該到頭了,等到百姓揭竿而起的那一日,恐怕是再怎麼後悔,都已經晚了。
到那個時候,只能是淪爲別人的階下囚,受盡凌辱,直至死亡。
看著夜冷絮這副樣子,已經有不少的大臣都在搖頭了,更何況是夜裕,夜裕現在只覺得是這個兒子給自己丟了臉,拂袖站起了身,“夜冷絮你考慮清楚,如果你不去,你這個太子之位也就別想要了!”
夜裕簡直是在趕鴨子上架,可也沒有辦法,就算自己再不喜歡夜冷絮,也總不能傳到了民間,說是自己親自選出來的太子什麼都不是吧?
夜裕勃然大怒的樣子,嚇得朝臣們全都跪了下來。
夜冷絮從未見過在朝堂上發這麼大火的夜裕,夜裕平常火氣再大,也是會私底下數落自己,可是現在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呵斥,那說明就是已經有了廢太子之心,夜冷絮對於這點還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