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觴什麼話都沒有說,說起長劍,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落茶靡以爲他還是要和自己說什麼的,結果夜冷觴直接將自己抱上了馬。
落茶靡覺察到夜冷觴在後面緊緊抱著自己的力度,不禁覺得好笑,大聲問著,“我們去哪兒?”
“去尚書府。”夜冷觴語氣中包含著憤怒。
落茶靡這回倒是不明白了,回頭問著,“我以爲你要直接帶我離開呢?爲什麼還要回到那個地方?”
“給你報仇!”夜冷觴的話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落茶靡不禁覺得好笑,原來這個男人認真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繼續開口,“你要怎麼報仇啊?”
“誰讓你不舒坦,我就讓她一輩子不舒服!不是新婚之夜嗎?她會做的事,我只是不屑於做,不過,如果她真的這麼不知廉恥,我不妨也給她點顏色看看!”夜冷觴道。
落茶靡當然現在沒有一點憐惜夜卿淺了,原來如果說自己還對落恆的態度,有一點擔心夜卿淺,那麼現在對他們的評價,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落茶靡只是對夜冷觴的回答不由得有一些暖暖的,不自覺得靠在了夜冷觴的懷裡,夜冷觴從來沒有意料過這麼溫順的落茶靡,就像是一隻聽話的小貓,將自己藏在了自己的懷裡。
落茶靡感覺到夜冷觴拉著馬繮的手居然頓了一頓,不由得嘴角向上揚了一揚,原來,別看夜冷觴平時沒個正形兒,總愛和自己鬧,可是自己認真起來,還是讓夜冷觴的心裡著實波動了一把。
回到尚書府,落恆正在招待著各位賓客,想來,已經是拜完堂了。其實論起來,夜卿淺這麼做,落恆不可能不知,也許,正是得到了落恆的同意,夜卿淺纔會這麼放心大膽的去傷害落茶靡。
落恆看到完好無損的落茶靡回來,顯然是愣了一愣,可旋即恢復了笑容,“茶靡,你怎麼這個時候纔來呢?我和卿淺都已經拜完堂了,快進來,吃點東西。”
夜冷觴和落茶靡同時都捕捉到了落恆面上的表情,落茶靡先行開口,“茶靡沒想到哥哥和公主這麼快就拜完堂了,沒趕上,還真是遺憾,不過,倒還是託了哥哥的福。”
落恆的笑容有些僵硬,“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難不成還是哥哥半路去截了妹妹的步子嗎?”
簡直是一個不打自招!落茶靡不禁笑了,“哥哥錯意了,茶靡是因爲太高興了,想著去各個地方給哥哥準備大禮,這才晚了,哥哥怎麼會那麼想呢?”
“哦,是嗎?呵呵,”落恆用幾絲乾笑緩解了自己面上的尷尬,“看來是哥哥想錯了。”
“落尚書娶公主爲妻,我們兩家從今以後更是親上加親了,至於那份大禮,一會兒就會送到府上,還請尚書不要著急。”夜冷觴環著落茶靡,親切地在落恆面前“秀著恩愛”。
落恆眼神中是明顯的警惕,“好,那微臣就先行謝過靖王和妹妹了。”
“嗯。”夜冷觴只是答應了一句,便和落茶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