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以前你對我的那些話,對我的包容和寵溺,都是假的,是嗎?!”落茶靡最終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喊出了這句話,淚水一滴滴滑落,打溼在地上。
夜冷觴要讓落茶靡用著對自己的恨活下去,就要把這場戲演到最痛徹心扉,“是,我當初娶你,也只不過是因爲丞相府的支持,而現(xiàn)在,我一切都有了,自然用不著丞相府了,我就可以娶我想娶的人,做我想做的事,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落茶靡舉起手中的劍,直指夜冷觴,淚如雨下,“你曾經(jīng)說過的,若你有一朝負了我,就把你的命交給我,現(xiàn)在,我要你的諾言兌現(xiàn)!”
落茶靡踏步飛身,淚滴順著落茶靡的飛起而滑落,那樣的晶瑩,不沾一絲雜質,淚滴落下的一瞬間,也宣告了,自己對夜冷觴愛情的終結!
夜冷觴不肯就此兌現(xiàn),拿起自己的長劍和落茶靡打了起來,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人同時抓住了對方的要害,而不一樣的,是落茶靡將長劍刺向了夜冷觴,而夜冷觴始終未曾出自己的最後一劍。
看著鮮血染紅了夜冷觴的衣衫,落茶靡終於有些歇斯底里,“爲什麼?你可以殺了我的!爲什麼不出劍?爲什麼看到我的劍而不躲?夜冷觴,你殺了我,我殺了你,我們就一乾二淨了!爲什麼還要生生去承受,爲什麼?!”
夜冷觴倒在地上,嘴角鮮血淌下,徒勞的捂住自己的傷口,好像就剩下了最後一點氣息,卻還是笑了笑,“我不會跟你兩清的,你想一乾二淨,放下我,去找別人,也絕對不可能。你一輩子,也只能待在王府裡,待在我的身邊,你哪兒都別想去!”
這句話放到以前,落茶靡會感動,可是到如今,只剩下了對夜冷觴濃濃的恨意,“夜冷觴,你拴不住我的!你不讓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給你看!讓你看著,你愛的人是怎麼灰飛煙滅,讓你看著,你自己,是怎麼墮入地獄!”
落茶靡說完這幾句話,便走出了靖王府的大門。簫乾正好迎面撞見怒氣衝衝的落茶靡,再看向落茶靡的身後,才發(fā)現(xiàn)渾身是血的夜冷觴,急忙吩咐小廝去叫郎中,自己又跑了過去。
“王爺,你怎麼能這麼委屈自己呢?你明知道王妃她,唉?!焙嵡€在唉聲嘆氣,也是在感嘆這一對苦命鴛鴦。
夜冷觴看著落茶靡遠走,卻是欣慰的笑了笑,“只要她平安,我無所謂會受什麼苦,靡兒活得太辛苦,以後的苦,便都讓我替她來受吧,我,”
夜冷觴說著說著,卻忽然疲勞的閉上了雙眼,任憑簫乾再怎麼呼喚都喚不醒夜冷觴,王府上下,一時之間,亂成一團。
落茶靡走在大街上,偶然遇到了東華閣的江寒,江寒迎上前來,也不顧落茶靡正在陰沉的面龐,開口,“王妃,您的一位故人現(xiàn)在正在東華閣等您呢。”
“什麼故人?本妃不記得有什麼故人!”落茶靡沒好氣的說著。
“他說您去了就知道了,而且說來也奇怪,他根本不肯告訴我們他叫什麼,只是說要見王妃一面,不想引人耳目,這纔等在了東華閣。”江寒如實稟報著。
落茶靡本來是不想見的,可聽著江寒這麼說,這哪裡是故人?簡直就是怪人!便應了下來,“好,我去見見他便是。”
“王妃這邊請?!苯畮Я寺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