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祺的話語,落茶靡這個時候倒沒有心情和莫祺開玩笑,“莫祺,你知道剛剛的那個女子是誰?對嗎?”
莫祺有些不願意去告訴落茶靡,可面對落茶靡徵詢的目光,還是把答案說出了口,“是,剛纔是斷殘紅。”
“斷殘紅?!”落茶靡驚詫不已,“怎麼會?不可能是她的,在殘月城,我曾經和她交過一次手,這樣的功夫,絕對不是當日的斷殘紅所能用出來的。”
莫祺聽著落茶靡篤定的回答,卻是笑了一笑,“你被她騙了,那日,她根本就無意取你的性命,她一直希望我好,又怎麼可能會殺你?可是這次,她到底爲什麼要帶走江寒,我也不明白,不過,以今時今日的斷殘紅,功力已非尋常人可比,就連我,也要與她多過上幾招,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落茶靡還是不能明白,“她走的時候,說替人辦事,爲人消災,那就一定是背後的勢力給了斷殘紅這個任務,欣妃!是逍遙派!一定沒錯的!斷殘紅和我說,她是被逍遙派所救,而欣妃又是逍遙派的聖女,一定是的!欣妃狡詐多段,我要去看看!”
原來,在夜冷觴再一次身陷險境的時候,落茶靡還是本能的會去保護夜冷觴的安全,莫祺這次乾脆什麼都沒有說,便跟著落茶靡去到了殘月城。
明明是身在蘇州的一個小地方,卻取名爲“城”,走進去之後,倒真是別有洞天。
落茶靡和莫祺悄悄地潛進了殘月城,在主宮殿面前停了下來,在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聽到夜冷觴和斷殘紅的對話。
夜冷觴怒氣衝衝,手握長劍,“想不到江寒的事竟然都引起了殘月城城主的注意,還偏偏要保下江寒,到底是爲了什麼?!”
斷殘紅也毫不客氣,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這麼去做,不慌不忙,“我倒是沒有想到,王爺真的爲了江寒追到了我這殘月城,難道王爺就不怕,我仗著人多勢衆,把王爺葬身於此嗎?!”
夜冷觴當然是聰明的,“既然城主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是沒有這個打算,否則,估計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直接出手了!”
“你果然聰明,不過,我今天沒有時間和別人在一起廢話,我現在不想殺你,也是因爲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識相的,快離開這裡,否則,雖然不死,我也可以讓你重傷!”
斷殘紅將江寒護在了身後,一襲紅衣上面繡著點點的花瓣,只是那些花瓣,都不同程度的破裂開來,倒真是應了“斷殘紅”這個名字。
“你奉的命令,恐怕就是欣妃的指使吧?!”天地之大,想讓自己死的,除了皇帝和欣妃,還會有誰呢?
斷殘紅既然被猜到了,也就不隱瞞了,冷笑一聲,“哼,你的性子,你的聰明,果然和落茶靡如出一轍,不過很可惜,你的命,我不要,落茶靡的命,我是要定了!”
夜冷觴聽到斷殘紅如此堅決的回答,長劍直指斷殘紅,“我警告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衝我來!不要傷害靡兒!”
斷殘紅用手指輕輕彈下了夜冷觴手中的長劍,笑著,“靖王爺,您別生氣啊,知道爲什麼我就要你活著嗎?因爲只有落茶靡死了,你還活著,你纔會癲狂,纔會失去理智,一輩子心痛,有什麼事情比看著一個人生不如死強呢?哈哈哈!”
夜冷觴剛要開口,斷殘紅就將手指放到了嘴上,“噓”的一聲,擺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說話,你感受到了嗎?落茶靡,就在我們附近呢!”
夜冷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莫祺也沒有來得及抓住落茶靡,斷殘紅手裡長長的錦緞化了出去,緊緊地勒在了落茶靡的腰上,落茶靡整個人被帶到了斷殘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