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知畫行了一個禮,看著夜裕賞給落茶靡東西,便心生嫉妒,巧笑嫣然,“不知皇上此番叫妾身前來,有什麼事嗎?”
“朕這次叫太子過來,就是想詢問一下關於西南的問題,誰知道他居然什麼都回答不出來,軒晟從來不看輕女子,朕倒是想知道,太子沒有什麼主意,你這個做側妃的,也不幫幫他嗎?!”夜裕語氣中有一些薄怒。
夢知畫驚恐,趕忙跪了下來,“妾身知罪,妾身沒能輔佐好太子,是妾身的錯,還希望皇上不要怪罪太子。”
“好,那你說說,西南邊陲的問題該如何解決?”夜裕是存心在刁難太子,刁難夢知畫,不這樣,怎麼能顯示出他那個小兒子夜冷晟的好呢?
等以後,夜裕就可以說,出於無奈,這幾個兒子都不中用,才立了小兒子,這樣一來,不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嗎?!
夢知畫根本沒看出來這是一個局不說,就一個整日養在深宅大院裡的小姐,怎麼可能知道西南的問題。
果然,不出落茶靡所料,夢知畫睜著兩個眼睛,傻傻的問了一句,“皇上,西南有什麼問題?”
這給了夜裕一個更好生氣的理由,拂袖,“你這個側妃,要不是看在京城府尹的面子上,朕今天就可以讓你滾出太子府!整日裡除了勾心鬥角,你可還會些別的?怪不得太子說,府裡處處不順心!”
夢知畫果然更在乎夜裕的後半句話,“太子?處處不順心?皇上,妾身?!?
夜裕不想聽夢知畫辯解什麼,“總之,三天之內,想不出治理西南的辦法,你這個側妃,就不要想當了,太子之位,也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夢知畫不知道爲什麼夜裕對待落茶靡和自己竟然是這種截然不同的態度,難以置信,喚了一句,“皇上,”卻沒有任何的用處。
落茶靡看著夜裕走進內殿,便不再說什麼,走出了乾清宮。
夢知畫追了上去,剛想開口,就見皇上身邊的公公從內務府回來,將手中的藥遞給了落茶靡,“王妃,這是皇上吩咐奴才從內務府拿回來的極好的傷藥,您拿著吧?!?
落茶靡接了過來,微微一笑,“好,有勞公公了?!?
“王妃客氣了,恭送王妃?!惫?。
落茶靡漸漸離開了公公的視線,而很明顯的,夢知畫還是窮追不捨,堅持攔住了落茶靡的路,趾高氣昂,“落茶靡,憑什麼不管是王爺,太子,還是皇上都向著你說話?而我就要被訓斥,真的想不明白,落茶靡你,究竟比我好在哪裡?!”
落茶靡不想與之計較,側了側身子,打算從旁邊走過,奈何夢知畫還是不肯放過落茶靡,擋在了落茶靡面前,“今天,我就是想知道,一個心腸歹毒,手段毒辣的女人,是怎麼得到這麼多人的寵愛的?!”
落茶靡本來不想和夢知畫多話的,可夢知畫三番五次的攔住自己,落茶靡就不得不停下來了。
落茶靡這麼一看夢知畫,夢知畫卻首先有一些慌了,大著膽子,“你看我做什麼?難不成?你還要在這裡和我一較高下嗎?!”
落茶靡輕笑一聲,“不是你讓我停下來的嗎?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了,怎麼你倒害怕了呢?難道是我很嚇人嗎?”
夢知畫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宮女,量落茶靡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便恢復了平靜,“我纔沒有害怕,再者說,冷絮一直都很寵我,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落茶靡真是越聽越覺得可笑,“呵呵,太子?你把希望寄託於夜冷絮身上?夢知畫,你真是傻得可憐,傻得可愛!你覺得一個愛你的男人會在皇上面前把責任全部推給你嗎?!”
聽了落茶靡的話,夢知畫明顯有一些動搖,可還是努力的壓在了心底,“別以爲你說兩句話,我就會去怪罪冷絮,不可能的!”
“你想多了,我從來都沒有讓你去怪罪夜冷絮,只是想善意的提醒你一句,看到落初月的結局了嗎?如果不想比她更慘,早早的,退出,還能有一些僅存的容身之地?!?
落茶靡是知道夜冷絮的性子的,試問,如果夢知畫沒有府尹之女這個頭銜,而僅僅是一個平民之女,夜冷絮還會對她有一絲的感情嗎?還是說,一段“故劍情深”的佳話?簡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