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落茶靡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拿著手中的小棍在逗著籠子裡的金絲雀,看著小鳥在籠子裡歡快的撲騰著,倒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些傷感了,問著綠蘿,“綠蘿,你說它們在籠子裡,雖然每天有水,有飯,可是你猜,它們快樂嗎?”
綠蘿看著落茶靡平白染上一絲憂鬱的面龐,也聽出了落茶靡話裡的意思,便找出話來安慰,“主子,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許,它們很享受這種安逸的氛圍,也不一定啊?”
落茶靡搖了搖頭,“我不這樣認爲,待在金絲籠裡的鳥兒,永遠都學不會長大,況且,這方圓的地方,不會是它們真正的快樂,綠蘿,拿著籠子,我們去外面放生了吧。”
綠蘿聽得落茶靡這麼說,也只好遵從了下來,“是,主子。”將金絲籠取了下來,拿到外面。
院子裡,四四方方,不就正像是鳥兒所待得金絲籠嗎?所謂“籠”,便是限制了自由,也限制了快樂。
落茶靡剛把籠子打開,鳥兒就快樂的張開了翅膀,向外面飛去,哪知道正好撞在迎面而來的梅妤夏的頭上,梅妤夏想去打,卻夠不到,兩隻鳥兒還是相伴著飛走了。
落茶靡看到梅妤夏不速之客,又想去打天空中的鳥,不禁心裡有些厭煩,“難道你就這麼看不得旁的東西好嗎?放飛的鳥兒倒是想給打下來嗎?!”
梅妤夏看到迎面的落茶靡,雖然不情願,可是現在,畢竟是有求於人,還是堆上了一副笑臉,諂媚的笑,“呵呵,王妃這是哪裡的話?還真是錯怪妹妹了,妹妹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
落茶靡也不想和梅妤夏多廢話,絲滑一下子就能看進人的心裡去,“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本妃吧?”
梅妤夏的智商簡直低到可以,剛一句話就敗下陣來,也許,是因爲自己心裡早早對落茶靡的積怨,所以纔會這麼想。
“王妃怎麼會知道我是有事情要求於你?難不成,清寧苑裡的蛇是王妃放得?”梅妤夏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
落茶靡冷哼一聲,“呵呵,你就這麼急著給本妃安一個罪名嗎?清寧苑,可你這個人卻一點都不符合院子的名字!本妃沒那閒功夫給你去放什麼蛇!你不要命,本妃還要呢!”
這個梅妤夏真是傻的可以,她也不想想,若是落茶靡對付自己,難道還需要那麼大費周章嗎?!落茶靡輕笑著,也不說話,就想知道,梅妤夏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自己去收拾院子?!
沉默良久,果然是梅妤夏先行打破了平靜,“是妾身失言,還希望王妃幫幫妾身,否則妾身會日夜不安。”
“我爲什麼要幫你?”落茶靡問著。
“因,因爲您是靖王府的女主人!”梅妤夏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了這句話,這也是梅妤夏一直不願意去承認的事情。
落茶靡淺笑無痕,“你知道自然是最好的!”
“那王妃能不能幫妾身去看看?”梅妤夏嘴角笑著,來日還長,總有一天,我會取代你,成爲王府的女主人!
落茶靡捕捉到了梅妤夏嘴角的笑容,可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應了下來,“當然可以。”
“王妃這邊請。”梅妤夏讓了路,落茶靡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