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努力壓低了自己的帽檐,往回走去,卻聽到後面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落茶靡聽了既熟悉又有些不安,“站住!”
落茶靡不聽他的話,只希望夜冷觴此刻叫的是別人,身邊的人疑惑的停了下來,而自己還在一個勁兒的往前走。
夜冷觴不禁覺得落茶靡好笑,繼續(xù)開口,“說的不是你,旁邊那個!”
落茶靡這才覺得真的像末日降臨一樣,沒見過自己跟個人還這麼丟人的,這還是第一次,落茶靡只得站在了原地,感受著夜冷觴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居然有一種“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的感覺,使勁兒的低下了頭。
彼時,那些老人已經全部被撤走,夜冷觴笑著走近了落茶靡的身邊,一低頭,就看見了落茶靡那張有些微紅的臉頰,雙指輕輕挑起了落茶靡的下頜,邪魅的笑,“靡兒,你就這麼捨不得我嗎?”
落茶靡既然看見事情敗露,乾脆“破罐子破摔”,“誰擔心你了?我就是,就是不放心,而已!”落茶靡著重強調了“而已”這兩個字。
夜冷觴雖然對落茶靡能來,心底是有些高興的,可是苗疆那麼危險重重,誰都預料不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麼,這麼帶她出來,難道不是太危險了嗎?
夜冷觴冷麪面對簫乾,“不是說了讓你看好王妃嗎?你這個王府侍衛(wèi)是怎麼當的?!如果不想幹了,就儘早出王府的門!”
簫乾很少看到這麼大發(fā)雷霆的夜冷觴,急忙跪了下來,“王爺,一切都是屬下的錯,屬下知罪,任憑王爺處罰?!?
落茶靡知道夜冷觴是真的生氣了,開口,“冷觴,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要來的,不關簫侍衛(wèi)的事,就算我不跟著隊伍來,我自己也是會去苗疆的,你知道,你攔不住我。”
夜冷觴有些語重心長,“可是,苗疆很危險,難以預料的禁地,你真的不願意回去嗎?”
“我,不,願,意,你就算把我送回去,我還是會跟上來的。”落茶靡不知道爲什麼,彷彿冥冥中一種命運的指引,告訴自己,必須跟著夜冷觴。
夜冷觴知道自己拗不過落茶靡,只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好她,夜冷觴心底還是有些竊喜的,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靡兒越來越重視自己了,關心自己,和以前大有不同,雖然,可能,她自己尚未意識到。
夜冷觴趁落茶靡不注意的時候,將落茶靡打橫抱了起來,一直放到馬上,坐在自己的前面,低聲耳語,“徒步走了這麼長的路,真的不累嗎?真是拿你沒辦法。”
落茶靡嗔怪的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不過苗疆,一切都還是謎團,凡是,要聽我的?!币估溆x堅定的說著。
落茶靡顯然沒有將苗疆想象的那樣可怕,晃了晃手裡的鳳形玉佩,笑著,“你難道忘了嗎?這個東西還在我的手上,整個苗疆就要聽我的,幽姒嫿又是苗疆聖女,她不會不知道輕重。”
“世事難料,別忘了,幽姒嫿離開王府的時候,是帶著恨離開的,誰會知道她不會魚死網破?”夜冷觴思慮的比較全面。
落茶靡同時也想到了,“你說的也對,不過,既然落蝶舞要自尋死路,那這次從苗疆回來,我不會再放過她!”
夜冷觴點了點頭,依舊是強調了那三個字,“聽我的?!?
“知道啦。”落茶靡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的落茶靡也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相信了夜冷觴整個人,看不到他,自己會擔心,看到別的女人往他身邊湊,自己會生氣,會打翻醋罈子。
天意帶著落茶靡來到苗疆,重重危難中,也許,她會找到自己那顆遺落已久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