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觴用力拔出自己肩膀上的飛鏢,還好飛鏢沒有毒,只是流了血,夜冷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脣,愣是生生拔出來,沒有叫出一聲疼,眼睛還在盯著落茶靡不肯轉(zhuǎn)移。
落茶靡攙扶著莫祺,故意站到了夜冷觴的面前,“王爺,您滿意了嗎?”看著夜冷觴不說話,落茶靡和莫祺漸漸走開,“我們走吧。”
莫祺回過頭去朝著夜冷觴勝利性的一笑,便和落茶靡向前走去。
看著落茶靡正要和莫祺離開,夜冷觴捂住自己的肩膀,喝止,“站住!”
莫祺轉(zhuǎn)過身,極是自信,“怎麼?靖王輸了還要反悔嗎?”
夜冷觴冷笑,嘴脣卻已經(jīng)發(fā)白,“你們?nèi)羰窍胱撸就踅^不阻攔,只是,日後的丞相府,恐怕再也不會是以前的丞相府!”
“你什麼意思?”落茶靡逼問著。
“你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和我回靖王府,我會保你相府長安。”夜冷觴道。
落茶靡雖然不依靠也對相府沒有興趣,可是終歸,在外人的面前,丞相府還是自己的孃家,只要是丞相府倒下了,那麼估計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因爲(wèi)現(xiàn)在,相府,至少是外人看起來自己的依靠。
看著夜冷觴的決絕,落茶靡終究沒有辦法再往前一步,夜冷觴強忍疼痛,毫不猶豫的上前拉起了落茶靡的手,坐到馬上,漸行漸遠,而莫祺,始終沒有再挪出一步。
夜冷觴最後只留下一句話,“所以,靡兒,還是交由本王照顧吧。”
回到靖王府,落茶靡一路掙扎著,卻掙脫不開夜冷觴的懷抱,夜冷觴不由分說的將落茶靡抱下了馬,打橫抱起,直到了霓裳苑。
整個院落的人看著兩個人這麼回來,誰都沒敢說什麼,甚至連請安都沒說出口,紛紛退了出去。
夜冷觴將落茶靡直接扔到了榻上,落茶靡從未見過這麼憤怒的夜冷觴,即使是他爲(wèi)了白雪瑤劃傷自己的時候,都未曾如此憤怒過。
落茶靡剛想坐起身,就被夜冷觴死死地按了下去,欺身上前,炙熱的呼吸蔓延在落茶靡的耳邊,低沉的嗓音不知道爲(wèi)什麼,讓人聽了有些心疼,“靡兒,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落茶靡平生第一次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只是用手用力的推開著夜冷觴,“是又怎麼樣?你不會真的以爲(wèi)我很喜歡這個王府吧?夜冷觴,你錯了。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嗎?!”
夜冷觴不肯起身,因爲(wèi)用力,肩膀上已經(jīng)滲出絲絲血跡,“我錯了那又怎麼樣?沒有意義又怎麼樣?你當(dāng)初選擇了嫁給我,就永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夜冷觴一直在自稱“我”,而不是“本王”,看著夜冷觴逐漸放大的面容,落茶靡拼命躲閃著,卻躲不開,“夜冷觴,你無恥!”
夜冷觴饒有趣味的看著自己身下這個女人,不由得笑了,“無恥?呵呵,什麼叫無恥?我夜冷觴寵幸自己的女人難道要叫做無恥嗎?這又是哪的道理?靡兒,這似乎說不通吧?”
夜冷觴漸漸觸碰到自己的脣畔,落茶靡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百無辦法,“夜冷觴,你起來。”
“起來?我爲(wèi)什麼要起來?這天底下有的是女人甚至巴不得得到我的寵幸,靡兒,爲(wèi)什麼你卻偏偏要把它丟棄到一旁呢?”夜冷觴蜻蜓點水般吻上落茶靡的櫻桃點脣,又擡起頭,迫使落茶靡直視著自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