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回來了?”夏侯榮是個要強的人,自小到大,除了大哥,都是他欺負別人,從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他。
他夏侯榮從不崇拜任何人,卻唯獨對自己這個聲名顯赫的大哥,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外人只知道夏侯家不可一世,是士族之家中的翹楚,卻沒人知道,這些都是大哥一人撐起來的,爹爹和自己只是其中撿現(xiàn)成吃的罷了。
只是他不清楚為什么大哥和爹上門齊王府回來卻是這般表情,莫非是哪里錯了?
“阿榮……”
“大哥,你想說什么?”
“這書信是你何時寫的?”
夏侯城將書信放到夏侯榮的手心里,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可知道這封信被齊王妃抓住了把柄,你又可知道這書信將會對夏侯家?guī)硎裁礊碾y?”
“大哥,有你在,會有什么事情啊?”
“是啊,會有什么事情啊?你可知這東岳國還有國君?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王法?你又可知道,什么叫做國法?你這般做,可知道夏侯家的下場?”
“大哥,不過是要些銀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國賊蛀國,罪責全族,知道嗎?”
“不可能吧?”
“你對律法怕是越來越生疏了。”
夏侯空不忍看著小兒子心慌,剛想上前,卻被夏侯城一個眼神制住。
“阿榮,如今為兄我只能讓你用苦肉計了,不然我夏侯家怕是不保了。”
“大哥,你想做什么?”
“阿榮,你還小,不過弱冠之年,可是你太驕縱了,會毀了夏侯家,知道嗎?”
“大哥,你這眼神我害怕,你不要這般看著我。”
夏侯榮自然知道自己的可怕之處,他不知道大哥要做什么,他卻本能的知道自己要受苦。
“阿榮,你必須要瘋癲才能活下來,若是你不希望瘋癲致死,也可以,那只能永別了。”
“大哥……你不能這樣待我!”
“難道讓夏侯全族被殺,才可以?”
“大哥,姑父一定會救我的,一定的!”
“他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何管你?”
“大哥,我錯了,你不要殺我,求你了。”
夏侯城撫摸著自己弟弟的側臉,嘆了口氣,“弟弟,下輩子記得,不要太過分的做人。你如今是個廢人,活著更難受。”
夏侯榮還想說什么,卻被夏侯城使了個眼色,幾個家丁綁住夏侯榮,應將他憋死在了床榻之上。
夏侯空想要出手,夏侯城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冷冽的聲線讓夏侯空愣在當?shù)兀叭羰堑鍪郑乱粋€死的將是我夏侯整個族人。”
夏侯空老淚縱橫的跌坐在地上,這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啊。
夏侯城抬起頭看下晴天,李瀟玉,他記住了。
……
名無心正在洗著自己的茶碗,卻見到泗水遞上來一封信件,他揚唇笑起來,“墨玄在來的路上?那宋戚風倒是親自去找他師父了,真是有趣。”
“主子,泗水聽說那和馨郡主跟夏侯大公子見面了。”
“嗯,見面有什么稀奇嗎?”
“泗水聽說大公子最近有個很喜愛的姬妾,叫做荷花妝,但是泗水得到的消息卻叫做青媚。主子,你應該不陌生吧?”
“青林城主的女兒?這個女人好久沒出現(xiàn)了,竟然做了夏侯城的侍妾?”
“是的,主子。”
泗水轉過身,接過信使遞來的帖子,愣住了。
“泗水,你這表情,可是有什么要說的?”
“剛剛得到消息,夏侯大公子將夏侯家的阿榮公子弄死了。”
“哦?這個夏侯城倒是狠,知不知道為什么?”
“因為和馨郡主威脅夏侯全族,給了一封書信。”
“書信嗎?可知道寫了什么?”
“上面似乎寫著的內容是夏侯懷跟華容索要銀子。”
“還真不是小事。”
“主子,咱們……”
“先把我們手頭上的重要事情做完,其余先靠邊站,包括玉丫頭的事情。”
“是,主子。”
泗水剛走出去沒多久,又匆匆走了進來,臉上更是菜色。
“又是誰來了”
“夏侯家的大公子,拿著雀牌來了。”
“哦?那就請進來吧。”
夏侯城走進來的時候,名無心正在撫琴,旁邊有一盞茶,正是留給夏侯城的。
“這是給我的茶?”
“有客自遠方來,自然不亦樂乎?”
“倒是好茶,暗天閣閣主的煮茶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烹茶看心,與好友一起品茶,自然是好茶。”
“嗯。”
“你這次來見我,又用了雀牌,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一個人,炙手可熱,最近更是名聲大噪的一個人。”
“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
名無心淡淡一笑,“齊王妃李瀟玉?”
“看來你知道。”
“我若是不知道,暗天閣閣主該是要換人了。”
“幫我。”
“怎么幫?”
“我要她全部的資料。”
“你這是想要與她較量了?”
“敢威脅我的人不多,她是頭一個,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掌握了我弟弟的生死。”
“這倒是個值得深思的事情。”
“你什么時候可以給我。”
“一個月,準時給你。”
“對了,我聽說一件事。”
“什么事?”
夏侯城本就是個心多一竅的,他眨了眨眼,“你的御獸術的大將蔣南和你那謀士濟水全部送給了李瀟玉,是真的嗎?”
“人家是自行尋找主人,又與我何干?”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你如何輕易放手下離開?不是你授意,暗天閣又怎么會毫無動作?”
“你倒是觀察細微。”
“是我認識你太多年了。”
“我最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我等了許多年,你知道的。”
“五子奪嫡,對嗎?”
“看來你知道了。”
“無心,你知道你為什么叫做無心嗎?”
“為什么?”
“因為蕭史無情,消失無心,師出無名,名狀奈何!”
“呵,我的身份竟然被你無情拆穿,真是情何以堪。”
“蕭史,你為了那皇位,放棄了什么,你知道嗎?”
“那又如何?我要的是天下而不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不屬于我的女人。”
“無心,我?guī)湍銇y一亂這個天下,讓你有機會逐鹿天下如何?”
“你毛遂自薦?”
“我都敢跟凌祁天攤牌,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