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國,不信?”
“陛下,您昨日才與老臣商議,一個月后將小女賜給齊王。這齊王與老臣是翁婿關(guān)系,怎么會害老臣呢?”
“哦?翁婿關(guān)系?認真算起來,朕還是你的姐夫,你是我東岳國的國舅,朕可曾害過你?”
“陛下開玩笑了,這天下都是陛下的,哪需要跟老臣一般見識。”
“凌相國……”
慕云絕拉低聲音,此刻他改變了將凌雪裳嫁給慕云昭的主意。
若是讓雪裳嫁給慕云昭,以凌祁天愛女如命的毛病,怕是會和慕云昭強強聯(lián)手,徹底架空他這個東岳國君了。
他必須要挑動凌祁天憎恨慕云昭,讓這倆人掐起來才行。
“臣在。”
“你可知玉琪皇妃還活著?”
“什么?這不可能啊?”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
“阿昭無論如何都是玉琪皇妃的獨子,而玉琪皇妃跟青丘冢實在不合。若是讓阿昭知道你曾經(jīng)是青丘冢的堂主,你可知后果如何?”
凌祁天愣住了,他很詫異慕云絕知道他在青丘冢的背景,就連慕彥竹都不知道,慕云絕又如何知道的?
看來慕云絕已經(jīng)下好套,讓他非要跟慕云昭對立不可了。
“陛下慧眼,老臣汗顏。”
“凌相國,阿昭終究是有不臣之心的皇嗣,而你卻是個忠肝義膽的臣子。朕相信忠臣定然會誅滅奸佞的,對嗎?”
“陛下,老臣懂了。”
“那你去準備吧。”
……
“凌丞相請留步。”
“丘姑姑何事?”
“皇后最近有些心悸,希望凌丞相前去探望。”
“哦?姐姐心悸?”
“大人請隨我來。”
“好。”
凌芷柔為凌祁天倒了杯茶,徐徐裊裊的茶氣熏香了整個內(nèi)室。
“山語新茶,你的最愛。”
“姐姐派人請我來這里做什么?”
“見你。”
“姐姐知道今天朝堂的事情了?”
“你能知道,本宮必然更能知道,畢竟本宮還是一國之后,不是嗎?”
“那姐姐的意思是什么?”
“聽陛下的意思去做,不要顧及雪裳。”
“姐姐不是一向不插手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嗎?”
“那是以前,現(xiàn)在的本宮覺得權(quán)利更重要。”
“姐姐,你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得出來本宮臉色不好?”
凌祁天雖然跟自己這個雙胞胎姐姐從小不合,可終究是親姐弟,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眉頭皺得緊緊的。
“體虛之貌,失血之象,姐姐,你滑胎了?”
“你隨爹爹學的那點皮毛還沒丟。”
“這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姐姐,你身為一國之后怎么可以這么輕易的丟掉皇嗣?”
“皇嗣?輕易丟掉?呵……是嗎?若是本宮告訴你,有人希望慕家斷子絕孫呢?”
“姐姐,慕云絕不希望慕家有子嗣?這不可能啊?”
“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
凌祁天皺著眉,慕云絕到底想做什么?
“姐姐,你的意思是?”
“這東岳國的皇權(quán)實際在咱們凌家手里,為什么還要拱手于人?難道還要讓本宮第二個孩子胎死腹中嗎?”
“我明白了姐姐。”
“記住,保存你的實力,必要時候,反其道而行之,讓慕家的男人窩里斗。”
“嗯,我知道了。”
……
齊王府內(nèi)
“宋戚風,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木炭和硝石?都有些發(fā)潮了,知道嗎?”
“我盡努力了。”
“你這努力白盡了,降低了我炸藥的爆破力。”
“但不管如何,你說你今天要表演給我看定向爆破的。”
“炸藥爆破力不夠,你覺得能定向爆破嗎?”
“你可以克服這些困難的。”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克服一個給我看。”
“你自己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的,現(xiàn)在又有問題了?”
“你能講道理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手里每個金剛鉆,這瓷器活能好嗎?”
“我不管,你做好就行了。”
“你這叫霸道和不講理。”
“反正你說的能定向爆破,你說話得算話,今天蕭史在這里看著呢。”
李瀟玉冷哼一聲,她不喜歡被人逼著做事,可先下她需要立威,只能忍了。
“如果我爆破成功了,你該如何?”
“給你雙份材料。”
“不,我要三份,誰讓你給我的材料打了折扣,灌了水分。”
“你怎么可以坐地起價?”
“那你還救不救人了?”
“好!你說了算!你老大!”
“立字為據(jù)。”
“你!”
“我什么我,你給我發(fā)潮的材料,我不對你嚴格點,怎么行?”
宋戚風冷哼一聲,要不是為了爹……他攥了攥手,在紙上大筆一揮,寫上了字據(jù)。
上一世的李瀟玉在軍工處有一個軍彰戰(zhàn)績,雙手組裝彈藥,一分鐘內(nèi)可組裝三十個。她的一雙手對于重量的感覺很準,可以像電子秤一般精準無誤的抓取合適的木炭和硝石以及硫磺。
還沒用一炷香的時間,李瀟玉就組裝好了她需要的彈藥量。
她將彈藥按照需要的角度和位置分散開來,拉長了一個火信子,站在宋戚風的身邊,自信的笑起來,“睜大你的瞇瞇眼看好姐姐我是怎么炸掉一個假山,又是怎么保住它旁邊的石橋回廊的。”
她對著容曜使了一個眼神,火信子被點著,轟的一聲,假山石碎成一堆塵土沉入錦心湖和醉心湖里,而石橋走廊紋絲不動的立在水面上。
一陣塵土的大風刮過之后,湖上果然沒了那塊假山石。
這簡直不可思議,這么多的炸藥量,足夠炸塌齊王府了,卻對石橋走廊沒有半分傷害。
不信邪的宋戚風跑到石橋回廊上左摸摸右碰碰,更是貼在石橋回廊上,要是有個放大鏡,都恨不得用放大的效果來尋找石橋回廊被炸裂的蛛絲馬跡了。
“宋戚風,如何?”
“你行。”
“三倍的材料,你的保證,我希望你不要拿你的信用當兒戲。”
“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還賴在我家做什么?”
“嗯?”
這句“賴在我家做什么”讓慕云昭很暖心,瀟瀟把欺負當做自己的家,真好。
“嗯什么嗯?既然你服氣了,又是人命關(guān)天,就趕緊去準備,再磨蹭天都黑了。”
“哦。”
蕭史沉默的看了一眼李瀟玉,轉(zhuǎn)身離去,他的心里是震撼的,這個世上竟有人可以定向爆破她想爆破的一切東西,還傷不到周圍的一切事物。
【作者題外話】:有人問蕭史和名無心是一個人嗎?啊,你們猜,我不告訴你,不告你,就不告訴你。啦啦啦啦,我好欠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