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什么結局?我不知道在陛下讓出大權之后,在我夫君成為攝政王之后,你為什么還要這般的強求別人的隱私告訴陛下您?莫非您天生就喜歡控制人?控制一切人,不管這個人是誰?”
慕云絕一時發覺自己的失態,他方才精神恍惚,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真是該死。
這些話身為一個國君,他怎么會這么說?莫非自己中的毒還有吞噬心智和意志的本事?
慕云絕搖晃了下腦袋,一副即將窒息暈厥的模樣,眉頭緊皺,臉色發白,雙手摳著喉嚨。
蕭史不希望慕云絕和李瀟玉有任何肢體上的碰觸,他看中的女人不允許跟任何人有糾葛。
鑒于此,他一個縱身,抓住慕云絕的手,快速掏出錦囊里的藥丸塞進慕云絕的嘴里。他的手奇快的在慕云絕的周身大穴點著,阻隔毒氣的亂竄,安定著慕云絕的心神。
“泗水,點燃安靜心聲的香,快一點!”
“是,主子,我這就去拿若水。”
隨著香霧籠罩,慕云絕蒼白的臉蛋有了一絲紅暈,他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推了推蕭史,“多謝暗天閣閣主的出手相助。”
蕭史抓住慕云絕的手,手按在他的手腕上,皺起眉,“你的毒進了心神,需要調理。這里終究是我的地盤,你身為東岳國的國君,還是要安然無恙的好。”
近在咫尺的俊顏,恍若神邸,美的傾國又傾城。
這般美貌的男子,讓他慕云絕竟動了心,他不自覺的反握住蕭史的手,感激和心動齊鳴。
“謝謝你的關心。”
蕭史嫌惡的推開慕云絕的手,“你的脈象如今接近平穩,等慕云昭來了,我讓墨玄神醫為你先制住毒。”
“好。”
蕭史剛坐下,就借著洗茶具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洗著自己的手。
李瀟玉挑眉,心里暗暗笑起來,這個蕭史竟然嫌棄慕云絕臟?只是他咋靠自己那么近?
慕云絕有些失望的看著蕭史,他的神志很薄弱,此刻只有最原始的心神還在,他想靠近蕭史,不管用什么辦法。
“咳咳咳……你方才的藥丸很好,朕的心臟不太痛了,能否再多給一些?”
“東岳國國君,是藥三分毒。”
“可即便是毒藥,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吃,因為好吃。”
李瀟玉喝茶的動作一頓,她擠眉弄眼的看向蕭史,蕭史那張保持微笑的臉突然僵住。
“東岳國國君,你可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說了些什么?朕只知道,有佳人兮在水一方,一日不見兮,心神彷徨。”
這算是表白嗎?
“慕云絕,請注意你的說辭!”
慕云絕皺起眉,他說了一些什么嗎?他搖了搖腦袋,實在記不起方才他說了什么。
只是他現在的神色很不好,真的不知道方才他做了些什么,但是周圍的氣氛這么怪異,怕不是什么好事。
慕云絕還想說什么,卻被突如其來的眩暈罩住,還沒說句話,就暈倒在地。
蕭史皺起眉,對著泗水使了個眼色,看著眾人將慕云絕架走,他嫌惡的將外衣一脫,擲向泗水,“去燒掉。”
“是,主子。”
噗嗤……呵呵
李瀟玉剛笑起來,蕭史則是伸長身子,靠近她,“你很得意?”
“被慕云絕這么明顯的表白,你也不浪費了你的容貌了,果然是傾國傾城,嘖嘖,我從來不知你竟然是男女通吃的吝嗇鬼和守財奴。”
他修長的打手挑起她的下巴,粗糙的拇指在她的唇瓣摩挲,竟讓她有些發癢。
“吝嗇鬼?守財奴?我對你很小氣嗎?嗯?”
“你借著洗茶具的功夫,來洗手,這不是小氣?”
“可我對你卻從未如此,不是嗎?”
“哦?是嗎?”
他斜坐在茶桌上,那艷紅的中衣映襯得他膚如雪,臉似妖。
他抵著她的額頭,那驕傲如鳳凰的笑容,帶著俯視眾生的傲氣,“女人,你對我該有些良心才是。”
他對著她的唇瓣一吹,在她逃離之前,將唇輕輕的印在她的唇上。
她又豈是被人輕易欺負的女人?
她一掌將他推開,擦著唇瓣,“你做什么?”
“告訴你,你我有婚約,莫要忘了。”
“有婚約?那玉蝶之上刻著的可不是你的名字!”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玉蝶刻誰的名字更合適。”
“蕭史!”
“嗯,我在。”
“你很霸道。”
“你不是第一天就知道了嗎?”
“還喜歡算計別人。”
“你很了解我。”
“對財寶更是斤斤計較,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我畢竟要養著暗天閣一大幫子人呢,不是嗎?”
“所以,你就甘之如飴的調戲我?心安理得的逗弄我?”
蕭史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不不,這不叫調戲和逗弄,而教調情,挑起你對我的念念不舍。畢竟,嚴格說起來,我才是你正兒八經的夫君。”
“蕭史……”
“嗯?”
“你答應過給我什么。”
“我知道,泗水他們這些影衛,我方才不是幫你順道要一些軍費嗎?”
“可是你卻跟我要更過分的東西。”
“是什么?”
“與我燕好。”
這句話讓蕭史難得的卡住了聲音,燕好?這玉丫頭知不知道當著他一個大男人的面說著這樣的話,有多么的尷尬?他都替她臉紅,可是他的玉丫頭卻是個特別的女孩,他就喜歡她的直接。
“嗯,我不該有這個想法嗎?畢竟我說過,我要你的身心都歸屬我。”
“你說的是主公,主從關系。”
“玉丫頭,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即便是主從關系,你是女子,我是男子,為什么不能從主從變成夫婦呢?這不更親密?”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的帶兵能力?”
“玉丫頭,我不是慕家男人,我可沒有那么小心眼。”
“可是你卻說降服我就是降服了我的兵。”
“我有這個意思嗎?”
“你的態度和語氣就是這樣。”
蕭史無奈的扶額,他從來不知道青鸞營被殺之后,他的玉丫頭變得這般執拗,甚至執拗的有些可怕。
她的不安全感這么深刻嗎?深刻的讓她覺得所有靠近她,企圖娶她的男人,都是覬覦她的本事,只是單純利用她達成自己目的的梟雄嗎?難道沒有一個是因為喜歡她,單純將她留在身邊而已嗎?
看來他要花很長時間,讓她明白,他對她沒有那么復雜的心,只是將她鎖在身邊就好,如此而已。
【作者題外話】:霸道又愛笑的男二,我都想讓他做男主了,可惜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