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臣以及那些家屬左顧右盼,議論之聲不絕於耳,就連樑葉秋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但更多的卻是輕蔑。
“恩,快快一展天朝風(fēng)範。”君玉凌笑臉相迎,愉悅自在臉頰。
“是!”
在寧清清轉(zhuǎn)身間,衆(zhòng)臣皆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尤其是那使臣,更是一眨不眨。
“在下只是家中一個庶女,從小不學(xué)無術(shù)。但也懂這小兒科的玩意。”她揚起那張白紙,“使臣可看好了,這的確是一張白紙。”
使臣見那宣紙潔白無物,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想想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到這個女子身上竟然成了小兒科,當真是能有多氣便有多氣,但卻是無奈此刻這女子的鄙夷,因爲的確已經(jīng)快要被她破解。
君玉凌看著下面的場景,長身輕嘆一氣。整個心差點沒被寧清清吸引過去,如此聰穎的女子,讓他說什麼好,心下只有感激,喜愛。
只見寧清清揚起那紙,隨後從身上拿出一個白瓷瓶子,然後打開。將裡面的透明之物逐一從白紙的上端倒下。在所有人矚目之中,整張白紙中那四個大字顯而易見。
“東臨永盛!”活靈活現(xiàn)的在白紙上呈現(xiàn)。那一手妙筆,簪花小楷端得是極有大家風(fēng)範。當今東臨怕是也找不出幾人能寫出這樣的字。在驚歎那絕世奇聞,無筆生字的同時。更驚歎的卻是那字體。
“天吶,世間居然有這般神奇的事。到底是那紙神奇,還是那瓶子裡的水神奇啊。”
“都不是吧,我覺得是寧小姐神奇。”
“呵呵,我覺得那一手字才最神奇呢。真不知道是誰寫的。”
“是啊是啊,唉,練了一輩子的字才知道什麼是絕品。真是,若沒看見這個真是白活了。”
大家議論紛紛的同時,更開心的還有一個人。那人不懂得欣賞什麼字體,對於那什麼奇聞也只是看了兩眼。而更開心的是能在那使臣嘴裡拔牙。
“哈哈,你這老賊。”楊將軍撲了上來,抓住那手無寸鐵的使臣,偌大的眼睛瞪得是圓溜溜的,“把嘴給老子張開,太子說你的門牙黃的很有藝術(shù)。老子要你的門牙。”
言落,卻已經(jīng)用東西將那使臣牙齒撬開。一拳打下去,果然兩顆門牙落在地上。
“啊!”
殺豬般的叫聲也隨之響起。
“哈哈哈……”羣臣皆對這一幕大快人心。
“哎喲老賊,你的牙齒能黃成這樣。也真是藝術(shù)品啊。你看,我的都沒你的黃。”那老將軍得意的比著自己的牙齒,“看誰以後還敢說本將軍的牙齒黃。”
衆(zhòng)人無語,而更多人卻不住的偷笑。
“荒越使臣,你可知罪?”君玉凌淡淡的聲音卻是制止現(xiàn)場所有的動作。
使臣捂著自己的牙齒,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不住的磕頭。冷汗暴流。無人知道是嚇出來的,還是痛出來的。
“本太子是想要了你的腦袋的。”他聲音依舊聽不出任何喜怒,“但今日是祭天大典,上天有仁德之心,本太子便饒了你!”
君玉凌轉(zhuǎn)身不耐煩的微微拂袖,擺手示意,“在本太子沒有改變心意之前,立刻消失在天臺之上。”
“是,是……”
那時辰口齒不清的磕頭謝恩,幾乎是爬著離開天臺的。
“哈哈……寧小姐,請問你是怎麼做到的?莫非您真的是仙子?”那將軍百般好奇的問道。
衆(zhòng)人的目光也齊齊的看向了寧清清,包括君玉凌。
“清清不是什麼仙子,只是在一本不太起眼的古書上看到過。將澱粉溶於水中拌勻,然後取其在紙上寫出想要的東西。待其幹後便如一張空白的紙,看不出任何東西。但只要用碘水塗在紙上,便可出現(xiàn)如墨般顏色。好比是真的用清水便能在白紙上寫出字一般。”
寧清清大方的將這些都說了出來,並沒有絲毫遺留。
“寧小姐真是博學(xué)多才啊,腹中之才真是不可斗量啊。”
“呵呵,我倒覺得寧小姐的字更厲害。在咱們東臨可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下官都想拜其爲師呢。”
“是啊是啊,有此才女。真是東臨之福啊。”
聽到這一陣陣誇讚,寧清清不禁有些羞紅了臉,被她父親拉到一邊去。但見其父親,亦是容顯得意之色。
君玉凌站在天臺之上,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個女子的小身影。雖然今日她以笠帽遮面,但他依舊能想起那日在酒樓的情形。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爲何他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似乎只要一面,便能將自己整顆心勾了去。對於這個機靈的小丫頭,似乎又多了一個層面的認識。不僅漂亮,還天資聰穎,若她沒有婚約他早就讓父皇賜婚了。
“寧小姐今有大功,待本太子奏明父皇以示嘉獎。”君玉凌笑道。
“多謝太子!”
想到那日的事,寧清清心中便有些發(fā)毛。太子是不認得她了,還是因爲真的不予她計較?
“今日祭天到此結(jié)束,明日一早還有祈福之儀。各位卿家回去休息罷。”君玉凌斂回思緒,清潤的聲音帶著些許柔和。
帝王之術(shù),在於恩威並施。運用得當,方可治理國家。這些話在君玉凌耳內(nèi)都快聽起老繭了,但確實對於很多事情都太實用了。他君玉凌第一次的考驗,終將結(jié)束。
衆(zhòng)人齊齊跪安告退,看著寧清清開心的與寧嵐風(fēng)走下去,樑葉秋的目光瞬間陡然寒冷。才華?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有才何用!長得那麼醜,讓他看一眼都覺得噁心,即便是再有才,對於他樑葉秋來說也是分文不值。
君玉凌在燁的陪伴下回到了臨皇寺行管,而還沒進院,便已經(jīng)開始脫掉身上的東西。
“太子,今日您表現(xiàn)得真不錯。皇上知道了肯定龍心大悅啊。”燁說著便已替君玉凌高興進了心裡。
“那個老頑固高不高興關(guān)我什麼事。不打本太子就好了。”他罵罵咧咧的走進院內(nèi),“什麼破玩意,那麼重壓得本太子氣都喘不過來了。”君玉凌順手將那頂純金打造的帽子丟給燁。
“唉,太子。這可是象徵身份的帽子啊。怎可隨意丟呢?”見君玉凌大大咧咧的往後丟,燁差點魂沒掉下來,連忙接在手上。老頑固!?我的天,也只有他家太子敢這樣罵了。
“你要,你要全部送給你!”說著,將項上掛著的翡翠瑪瑙祈福珠也丟了過去,“去,把本太子的隨身便衣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