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凌笑了笑,看著神秘的月光開始了他的故事。誰也不知,這個山洞其實完全是有出路的。但君玉凌為了與寧清清有個獨處的機會,硬是說被困于此。而寧清清也愿意當這個傻子,并不曾去刻意的尋找出口。一個甘愿去騙,一個卻甘愿去接受騙局!
“早就聽說臨帝臨后夫妻恩愛,民間也流傳了不少關(guān)于他們愛戀的故事。我卻是第一次聽這么完整的版本。”寧清清清潤的聲音帶著愉悅,與他聊天不知時日,只愿就這樣將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永遠這般美好。
“呵呵,玉凌從不隨意許下諾言。但一旦許下便是一生。”他輕笑,從小到大他最羨慕的便是父親與母親那般恩愛。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玉凌才下定決心說出那句話,“清清,我會娶你!一定會的!”
雖然他心中還有些凌亂,但對于眼前這個女子。他有一種感覺。她,便是這輩子她唯一會愛的女人。
而當轉(zhuǎn)眼看向?qū)幥迩逯畷r,而那人已經(jīng)微微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君玉凌暗自輕嘆,手臂微微上揚將女子攬在懷中。
一夜無話……。
初曉,寧嵐風佇立在瀑布崖邊。看著湍急飛濺的水。心情異常沉重。聽言昨夜有人路過聽到聲音,有女子掉下山崖。寧嵐風一夜之間滄桑了許多。心愛之人早逝便算了,連這唯一的女兒都保不住。為何上天要這樣對他。
“還沒消息嗎?”
見有人來,他言語間帶著艱難痛苦。似乎嘴角都在顫抖。這一夜他想了很多,萬般無奈終究還得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太尉,小姐找到了。找到了!”
燁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不難聽出那心中的喜極。不知道他家太子殿下跑哪里去了,但若是寧二小姐真出了什么問題,那他燁真的要被他家太子殿下收拾了。
“在哪里?”
寧嵐風陡然轉(zhuǎn)身,死寂的眸中破碎出一道燦爛的金光。仿佛一潭死水在一點點的恢復生命力。
燁看向遠方,一個身著碧藍色衣裙的女子正被人扶著一步一步的朝寧嵐風這里走來。笠帽下寧清清容貌若隱若現(xiàn)。但寧嵐風只看一眼,便已經(jīng)知道那正是他的女兒。
“爹爹!”寧清清掙脫那些人,急急走過去,趴在寧嵐風的懷內(nèi),喜極而泣。
“清兒!”寧嵐風喜極而泣,雙手抱著寧清清,仿佛如自己的寶貝再度回歸般的,內(nèi)心涌現(xiàn)無數(shù)熱淚,“別再這樣嚇爹爹了!”
“恩。”寧清清重重的點了點頭,被梁葉秋丟下懸崖的那一刻,她想得最多的便是這個父親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下去。還好她還在,還有時間親自去照顧這個爹爹,只疼她的爹爹。
“清兒,是誰這么大膽!”寧嵐風微微推開寧清清,理智的問,“誰敢傷害我寧嵐風的女兒,簡直是想死!”
“是……”
想起昨晚的事,寧清清的腦袋像是被雷瞬間炸的支離破碎。看了看四周,果然,只有他的爹爹一個人這么在乎她。
“回家再說吧,佛門重地,清兒不想為了這些事毀了佛門清凈。”她還沒想好怎么整那男人,有些事必須想好。那件事什么時候都可以了。明圣大師也對她不錯,雖然送那糕點有問題。但她明白,那絕對不是明圣大師所為。她又如何能在這佛門重地提自己的私事,讓父親一時沖動鑄下大錯。
“好!”
寧嵐風親自扶著寧清清一步一步的朝著臨院走去。
遠處,梁葉秋盯著這一切,憤怒之色漸漸的籠罩著清雅若仙的面容,此刻正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原形畢露。這個該死的丑女人,這樣都摔不死她。沒想到人賤,命卻如此硬。罷,他就不信他梁葉秋連個女人都弄不死。
殊不知,一雙寒冷陰澈的目光卻是從來不曾離開過他的目光。見那遠去的身影,君玉凌竟表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寒冷目光,敢傷害他君玉凌喜歡的女人,當真是不知所謂。
“太子,您真的跳下去救寧二小姐了?”
燁無神的看著天,他該說什么好。當時沒在他身邊,還好沒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皇上和皇后不將他的皮給扒了才怪。真是,皇上癡情也就算了。生了個兒子同樣癡情成這樣。
君玉凌打開折扇,在胸前徘徊,單手負背,長身站在院內(nèi)的古木參松下。目光毫無定點,若有所思,并不曾回答燁那無聊的話語。
“太子,時辰已到。我們還是去天臺祈福吧。”燁似乎有點發(fā)現(xiàn),此刻的君玉凌竟然不同于往日,靜得發(fā)奇。
“恩!更衣。”
君玉凌的言語淡淡,不帶一絲表情。正如昨日在天臺與那使臣相斗一般,有一種天然的肅靜,竟讓燁看得有些發(fā)毛。他家太子殿下從小便被皇上和皇后寵在手心里,有些小孩子心性他一直習以為常,但一夕的改變,真心的覺得很不適應(yīng)。
祈福完畢之后,很多朝臣便帶著自己的家室下山。當然也有留下來吃齋念佛,借此機會清凈幾日的。但寧清清,卻是毫不猶豫的下了山。
君玉凌看著自己的馬車空空而返,目光微沉。一絲鬢發(fā)隨風揚起,君玉凌將折扇緊緊握在手中,直到那輛裝著他心愛之人的馬車漸漸離開,這才悠悠開口。
“燁,我們走!”言落,君玉凌已經(jīng)朝著那條小路走去。那是一條極其曲折的路,與管道相比太過狹義。明圣大師心地善良,雖為臨皇寺的僧人但也經(jīng)常資助那些窮苦百姓。而那條路,正是通往山間的小路。
“太子,走那條路有傷你身份啊。況且,皇上和皇后還在宮內(nèi)等著您回去呢。”燁無奈的撇了撇君玉凌。不按常理出牌啊,尊貴的太子殿下為何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小路。
“燁!”君玉凌平靜的叫了一聲,目光漸漸的陰沉,“本太子覺得不能對你太好,不然你總有一天會造反!”這次君玉凌居然沒有慣性的拿扇子敲他腦袋。那種表情,似乎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與太子鬧慣了的君玉凌,竟是從來不曾看到過君玉凌有這樣的表情對他。
“屬下逾越,請?zhí)迂熈P!”
燁渾身一哆嗦,沉沉的跪了下去。自知自己太過隨性,得罪了太子。再不敢抬首看君玉凌。
“本太子只是想告訴你,很多事聽命便是。本太子自由主張!”他眉宇間的寒氣漸漸消失,看著跪在地上的燁。他不過是想教教這個下屬,想想燁從小便陪著他一起長大,哪里舍得有任何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