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每次從炎城谷拿圣藥,都沒有驚動任何人,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面對鐵勇的指認,他自然可以理直氣壯的否認。
鐵勇聽到呂誠的回話,也是語氣一滯。是啊,所有的指認都是推斷。如果讓他拿到證據,他還真的拿不出來。
“如果不是你拿的,可否與我一見?”鐵勇說。
“你旁邊有個虎視眈眈的端木夫人,我嫌命長了,才會跟你見面。”呂誠冷冷的說,只要自己一露面,恐怕再也活不成了。
“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鐵勇說。
“我不相信你的保證。鐵長老,我只是至尊洞的工具,當你把我扔在炎城谷的時候,我與至尊洞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我在離炎城谷三百里外修煉,應該不會惹別人了吧?可你們還找上門來。看來以后,我得離炎城谷更遠才行。”呂誠很是委屈的說。
“你能從炎城谷安然無恙的離開,說明你不僅僅是個工具。如果你現在回來,我可以允許你成為至尊洞的尊者。”鐵勇沉聲說。
“端木夫人能同意我成為至尊洞的尊者?”呂誠笑了笑,他突然將傳音分化,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不可能!”陳驊娉下意識的說,她已經被呂誠激起了滔天的怒火,只想著將呂誠撕成碎片,根本就不可能放過呂誠。她現在是感知不到呂誠,如果她知道呂誠的方位,恐怕早就殺過去了。
“端木夫人,看來你還不愿意與我和平共處。”呂誠淡淡的說。
“你不但蔑視炎城谷,而且還戲弄炎城谷。我的圣藥,應該就是你偷的吧?”陳驊娉怒吼著說。
“你可真是強詞奪理,我什么時候偷了你的圣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的圣藥?再說了,以炎城谷的實力,我能偷天換日嗎?”呂誠反唇相譏的說。
“難道炎城谷的回執不是你拿的?”陳驊娉兀自強硬的說,雖然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呂誠拿的,但她下意識的認定。所有的一切必定是呂誠所為。
“炎城谷的回執確實是我拿回至尊洞的,但未必就是我從你那里拿出來的啊。”呂誠譏笑著說,陳驊娉生性多疑,從來不會信任任何人。這就給了他機會。
“不是你,那是誰?”陳驊娉的腦海中一下子就蹦出陳林的身影,作為炎城谷的管家,陳林完全可以輕易的做到這一切。
“你這么聰明的人,還用得著我說破么?”呂誠笑了笑。
“是他。陳林!”陳驊娉怒吼著說,有呂誠的暗示,她立刻認定,陳林背叛了自己。幸好陳林沒有趕過來,否則的話,當場就會被她擊殺。可就算是如此,陳林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么?”呂誠說。
“呂誠,今天的八十粒至尊丹,是不是你拿走的?”崔燁一直沒有說話,之前的事情。他無法判斷是否呂誠所為。但今天的事情很是怪異,哪怕就是陳驊娉,也未必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至尊丹拿走。
“什么八十粒至尊丹?”呂誠佯裝疑惑的問。
“不可能吧?”崔燁也有些糊涂了,按道理只有呂誠能做得出這樣的事。但呂誠剛才也說了,他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拿到炎城谷的回執,是因為在炎城谷有內應的話,那事情就得重新評估了。
“我之前只是至尊洞的雜役罷了,如果能在炎城谷拿走八十粒至尊丹,那在至尊洞的時候,我能為了一粒幽靈圣浪丸而奮斗一個月。如果我有這樣的本事。恐怕早就不會當什么雜役了。”呂誠說。
“這倒是真的。”鐵勇點了點頭,在至尊洞的時候,呂誠如果能得到一粒幽靈圣浪丸的話,絕對會歡呼雀躍。
“呂誠。你現在哪里?”崔燁卻輕易不會改變想法,現在的情況也很怪異,他作為上品后期武尊,竟然無法感知到呂誠的存在。可是呂誠卻能隨心所欲的跟他們對話。顯然,呂誠在這方面是要強于他們的。
一般來說,多高的修為就有多遠的感知距離。就像修為越高的人。真氣越強一樣的道理。但現在,呂誠卻違反了這個規律。他只是懊惱一直找不到證據,現在只能任由呂誠胡口說了。
“在離你們不遠的地方,我知道你們的修為很高,所以我屏蔽了所有的氣息。”呂誠知道崔燁懷疑什么,像崔燁這樣的追蹤高手,輕易不會相信別人的話。他現在空中一千丈,距離崔燁的直線距離在一萬丈以上。而且,他還在不停的遠離他們。
“呂誠,這件事必須面對面才能說得清楚。”鐵勇沉吟著說,不管呂誠有沒有拿炎城谷的圣藥,靠傳音是說不清楚的。
“我想不必了。”呂誠才不會傻得跟他們見面,如果陳驊娉不在的話,或許他還可能露面。陳驊娉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就算自己的感應力能隨時感應到她的一切,但也無法確定她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
“如果找不到至尊丹,終究還是要落到你頭上的。”鐵勇緩緩的說。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落不落到我頭上也無所謂。但有一點,如果誰再對我不利,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呂誠后面的這句話是說給陳驊娉聽的,要不是因為陳驊娉,至尊洞的人也不會再來。
“修為不高,口氣不小。”崔燁笑了笑,他突然對鐵勇用傳音說:“鐵長老,你們先回去,呂誠交給我了,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將他捉拿回來。”
“如果你愿意,可以再回至尊洞,我們先走了。”鐵勇隨意的看了崔燁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嘴里卻是對呂誠說話。
“我會來的,但得晉升為武尊之后。”呂誠說,就算鐵勇同意自己享受尊者的待遇,他也不會現在就過去。
崔燁是個很高明的追蹤高手,但同時也是一個很好的潛伏者。他與鐵勇一道折身返回炎城谷,可是走了數十里,他才突然又繞了回來。而且,他也將自己的氣息全部屏蔽起來。在黑夜里,他就像一個幽靈似的,無聲無息而又行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