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忽地笑了,笑容極為燦爛,像是一直在云霧之下被遮掩的燦燦驕陽撥開云霧一般。掙開懷卿的懷抱,圍繞著他轉了幾圈,蓮步輕轉,像是一只清雅的蝶。
摸著自己霎時間干了的衣服,懷卿蒼白著一張俊容笑著道:“顏姑娘內力真是出神入化。”
季云舒笑而不答,她已經把他打傷了,還能眼睜睜地再讓他染了風寒?
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依然偏西,已是接近傍晚時分,想到了大概是時辰去見那位凈一大師了,季云舒轉頭看著懷卿,清冷的眸子中,不舍之情汩汩流出。
“我曉得,你去吧。”不等季云舒出聲,懷卿就開口,十分了然地說道。
見識過這人的本事,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蹤都在這人的掌握之中,季云舒一點兒都不懷疑這人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
季云舒轉身欲離去,很是瀟灑地走了幾步,最后忍不住轉過頭看著懷卿。
似乎早就料到季云舒會有這般舉動,懷卿再次勾唇,一雙鳳目的神采比之剛才更勝幾分:“我的心早在你身上了,丟不了的。”
季云舒一窘,瞪了懷卿一眼,轉頭離去。
極為欣喜的笑意讓一張清麗的面容艷麗了數分。
這人,今天的甜蜜言蜜語似乎是出奇的多。
許是交了心的緣故,季云舒心里前所未有的輕松,終于不用在苦苦地壓抑著自己得感覺,世界上所有得沒好,也抵不過當你表明心意的時候,你心儀的人,恰好也屬意于你。
輕點腳尖,飛身而起,季云舒直接飛身下山,朝著自己下榻的院落而去,素衣清然的身影,在一雙鳳目中逐漸縮小,直至不見。
“主子,可好?”剛才離去的原莫此刻現身,看著面色蒼白的主子,十分擔憂地說道。
本來季大小姐和主子情動交心,他這個做屬下的也十分高興,畢竟自己主子這兩年來的心心念念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但是看著主子因為季大小姐的一掌越來越蒼白的面容,原本的欣喜也被擔憂所取代。
“無事。”懷卿揮揮手,一雙鳳目依舊看著那抹素衣身影離開的方向,眸光定定。
“虧她還念了幾分情,若非如此,恐怕今天我連表明心意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莫無奈,面前這個眼神呆滯,笑的一臉癡傻的人,真的是自己豐神俊朗的主子么?
果真啊,這男人一遇到心儀的女子,就什么都變了。
愛情什么的,太恐怖了!
“為了獎賞她的心意,我們去送一份禮!”懷卿對著原莫,沒頭沒腦地吩咐了一句。
原莫愣神,送禮?
懷卿扶著肩,施施然地朝著山下走去,挺拔的身形沒有因為肩上的傷彎了半分。
原莫只得跟上,這次,他有點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季云舒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在院中坐著的季華凌。
不似以往的溫潤,現在的季華凌怎么看怎么都有著一種暴怒之氣,雖然他在極力抑制著,但是他陰沉的臉色將他出賣地極為明顯。
“哥哥可是有什么煩心之事?”季云舒走到季華凌對面坐下,輕聲問道。
季華凌看著季云舒,面上除了氣怒,隱隱地還有一抹擔憂,壓著性子問道:“妹妹去了哪里?”
“我見這慶光寺景色十分不錯,于是便四下走了走。”
“可是見到了什么人?”季華凌一聽到季云舒的回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季云舒想到了懷卿,但是哥哥應該是不認識的,再說了……他們之間的那種事情怎么能告訴兄長?她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遂搖了搖頭。
“沒見到便好,有些人還是眼不見為凈。”
季云舒挑眉,眼不見為凈?誰?
看著自己的兄長越來越氣怒,季云舒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問兄長了,于是轉頭看著一邊站著的文蘭:“文蘭,你說,怎么回事兒?”
文蘭看了一眼季華凌,見到后者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于是上前一步說道:“回小姐,剛才公子在寺里遇到了賢王世子,不光是賢王世子,還有那位柳氏的小姐。”
季云舒一聽,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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