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插著腰點(diǎn)著頭,說的頭頭是道:“當(dāng)然,穎兒說了,男孩子不能那麼兇不然沒有女孩子喜歡的。我爸比對穎兒可好了,纔不像你那麼兇呢!”他板著小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聽到他親暱的叫沈寒,言晟的臉色更難看了,沉著嗓子說道:“不許這麼叫沈寒!”
“哼,你是不是也想做我的爸比,哼,你那麼兇,我纔不要呢!”楊小北這個小腦袋瓜子已經(jīng)忘記剛剛大哭是因爲(wèi)什麼了。
“楊穎本來就是老婆,而你是我的孩子!”言晟冷聲的糾正著,居然和一個小孩子賭氣爭辯了起來。
正當(dāng)一大一小吵的不可開交時,王鑫進(jìn)屋恭敬的把電話交給言晟:“少爺,是少奶奶的電話!”
言晟一愣,接過電話。
電話那頭沒等言晟開口,就傳來爭論的聲音。
“小姐,分明是你撞到我車上來的,今天你是想訛我是不是!”
“先生,難道我是找死,才跑到你車前給你撞的嗎,你說話真是搞笑了。”
“那可說不定,這年頭有些人爲(wèi)了錢,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
言晟蹙緊了眉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現(xiàn)在在哪裡,我過來接你!”
電話裡的穎兒實(shí)在分身不暇,只能把地址報給言晟。
她也並不想打電話的,可這個男人分明是看著她一女人訛詐她。
自己闖了紅燈,還非得說她字撞上去的,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樣無恥的。
當(dāng)言晟開著車到的時,那一段的交通已經(jīng)被他們倆阻斷了。
那人一看到言晟就朝著他嚷著:“哎呦,不錯啊,搬救兵來了,叫個男人來你以爲(wèi)我就怕你了!”那男人指著楊穎不講理的罵著。
言晟看著一身是傷的楊穎,臉色更沉了,冷聲的對她說道:“和我吵架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弱,現(xiàn)在倒是成了啞巴了!”
穎兒的臉色本就不好,被他這麼一說,神色更難看了。
“不用說誰對誰錯,我在來之前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我的律師也很快到了,誰對誰錯到時就清楚了!”言晟冷厲的朝著那男人瞥了一眼。
說完就把穎兒攔腰抱起,完全不理她的掙扎,把塞進(jìn)了車裡。
那人一聽警察和律師,立馬蔫兒了,什麼囂張都不見了,屁顛顛的跑到他們的車前賠笑著。
“這位先生,這點(diǎn)小事就不需要麻煩律師處理了,你看著小姐也沒事,我的車只是擦掉了點(diǎn)漆,我們私了解決吧,而且請了律師還要律師訴訟費(fèi),這不值!”那人彎著腰說著。
“不需要,我們喜歡公了!”言晟說完就已經(jīng)把車窗給關(guān)上了。
片刻,車窗又搖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後面我的律師已經(jīng)到了,以後賠償事宜他會和你談!”
隨即,車揚(yáng)長而去。
車裡,穎兒吃力著揉著小腿。
剛剛其實(shí)她的確是有錯,因爲(wèi)今天起晚了,看時間晚了,穿馬路沒看紅綠燈,而那男人的車速很快,他轉(zhuǎn)彎轉(zhuǎn)的快,只在她身上擦過。就因爲(wèi)那男人看到她穿紅燈了,抓著這一點(diǎn)不依不饒。
“很痛?”言晟冷著臉問了道。
“不痛!”
“我們現(xiàn)在去哪裡?”
“醫(y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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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門口,言晟猛的踩下剎車,拉開車門繞到穎兒的副駕駛座上把人給拖了出來。
“楊穎,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回去了!”言晟一手抵著車窗,一手把穎兒逼到車尾,滿身的怒氣再也不願遮掩。
他發(fā)了瘋一樣的找了這個女人五年,而她呢?
五年後回來居然拖著一個四歲半的孩子,嘴裡還口口聲聲的說那孩子不是他的。
那他算什麼,這五年又算什麼!
穎兒毫不畏懼的看著他,面上捕捉不到一絲的表情,神色漠然。
“言晟,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讓北北留下陪著乾爹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而我和你早該在八年前我離開時就結(jié)束了。五年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令人發(fā)笑的玩笑而已?!彼恼f著,目光帶著冷意。
如果可以,她情願只記得那個對她萬般柔情的蘇澤,而不是讓他受盡侮辱的言晟。
她只想要在心中留下那一角的阿澤是完美的。然而他卻連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期盼都不願留下。
“你說我們的婚姻是一場鬧劇是不是?”冷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雙眸中似要噴出火來。
抵著車窗的手握成拳,朝著玻璃狠狠的擊去,頓時他的手血流如注。
殷紅的血沿著指尖滑落,言晟卻不管不顧,帶血的手勾起楊穎的下顎,冷笑道:“多漂亮的一張臉,多冷漠的一顆心!原來在你心裡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場鬧劇,我們之間的一切也不過是場鬧劇是不是,而你親手導(dǎo)演了這場鬧劇,把言晟這個男人當(dāng)成了愚蠢、無知的小丑,任憑戲耍、玩弄是不是!”
穎兒低垂著眼看著他沿著手腕滴落的血珠,眸光一閃,許久才啞聲的說著:“言晟,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忘記五年前,我被五個男人在洛西倉庫強(qiáng)、暴的事吧,那時你做了什麼!”
緊扣著她下顎的手一顫,冷凝的空氣頓時沉默了,染血的指尖倏的鬆開了,無力的垂下。
那天,他趕到倉庫時並沒有看到穎兒,他以爲(wèi)她並不在那裡,因爲(wèi)焦急,所以當(dāng)沒找到人時,他就離開了,可後來他又折返回來時,她已經(jīng)不見了。最後,他才知道,那一次是沈寒把人帶走了,而那五個男人並沒來得及傷害她。
他親手把那五個男人廢了,手腳及他們的命根。
“那一天的事情已經(jīng)都過去了!”
聽著他的話,穎兒嘲諷的冷笑著:“沒有過去,一輩子都過不去了。五年前的一切我都不願想起,包括五年前的人和物、包括你!”
忘掉,要她怎麼忘掉,當(dāng)她滿身狼狽時,他漠然轉(zhuǎn)身。
即便是兩個陌生人,也不該如此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見死不救啊。
“楊穎,我不會放手,你怎麼能輕易抹殺得了我們之間的一切!我說我們之間沒有結(jié)束,就沒有結(jié)束,你別忘了,離婚協(xié)議書上,我還沒有簽字!”言晟發(fā)了狠一樣的抱住她,手上的血滴落在她素淡的裙襬上,留下一派暗沉的血漬,如同兩人有了間隙的心。
楊穎用力的推開他,手上的力道出奇的大。
“這些對我來說不重要了,你覺得我還在乎這些嗎?除了北北,還有什麼值得我在乎的嗎?”她嘲諷的望著言晟陰沉的臉,冷笑著。
即便這個孩子並非帶著她的期盼來到這世間,可如今北北已是她生命的全部。她已經(jīng)什麼都不在乎了。
現(xiàn)在的她生命之中可以沒有楊紫函,可以沒有言晟,可以沒有薛陽,可是不能沒有北北,這個一出生就聰明懂事的孩子。
“你以爲(wèi)楊小北會留在你的身邊嗎?如果我想要孩子,你覺得奪的走嗎?”言晟沉聲的說著。
楊穎一愣,隨即訕然的淡笑道:“北北不是你的孩子,你奪去又有什麼用?”她極力的抑制住心底的心虛,滿不在乎的說著。
“我不在乎!”
言晟的答案出乎楊穎的預(yù)料,可面上的神色並沒有變。
“既然這樣,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到時法庭上見!”穎兒說著已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然而身子卻一空被人攔腰抱起,再次丟在副駕駛車上。她甚至來不及掙扎。
這次車朝著與剛剛相馳的方向開去。
言晟握緊了方向盤的手依舊有血溢出,車窗玻璃的碎片殘留在肉裡,看的人觸目驚心。
許是楊穎再也看不下去了,解下脖子上的絲巾。
“停車!”
言晟這次依著她的話停了車,挺直了背,漠然的平視著前方。
幫他細(xì)心的取了手上殘留的玻璃,穎兒用絲巾暫時草草的包紮了下:“傷口裡可能還有玻璃碎片,一會兒讓醫(yī)生看下!”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嗎?怎麼,還關(guān)心我的死活嗎?”
“你的死活和我沒有關(guān)係,可是我不想看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