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風將茶水輕抿了一口,身體像是舒爽了許多,自顧自地起身拉起蘇夏,這么一個舉措讓身邊的她有一些觸不及防,她正打算揮開季慕風的手臂,可回看了一眼這時貼在自己肩頭的止血貼,顧忌到這是個病人。
“季慕風,你要干嘛!”
蘇夏這時正被季慕風拖著,才拖開兩步,他便松開了繞著蘇夏的手臂,這個男人舒張了一番身體的筋骨,關節發出了幾聲“咔咔”。
“累了。”
季慕風只身走向上樓的樓梯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樣轉過頭來,手臂抬起張開那雙手掌像是要邀請蘇夏一般,這個男人想要干什么?
蘇夏的腳步僵硬在客廳上,這座房子的第二層就是蘇夏和寶寶的臥室以及她工作的書房,這個男人總不至于打算觀摩自己工作吧,那么就是……
“你想干什么。”
季慕風面無表情的輕點了一下頭,一只腳已經伸向了樓梯,他沙啞的喉嚨冰冷地說了一聲:“睡覺。”
那只纖細的手直勾勾地吸引著她,一張一合像是示意自己和這個流氓一起睡覺一般,她呼吸急促起來,倒不是那暈眩造成的,她的腳步往后推移了一些,剛摩擦過一分,那拖鞋便發揮粗“啪唧啪唧”的聲響。
季慕風邁開步子,那撕裂開的襯衣這時在眼中有一些撩人,古銅色的肌膚暴露在外,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剛剛張姨才會那般地不自然吧,但又看向那只已經印下三個咬痕的手,她的心軟了,腳步停了下來。
蘇夏不行,你是一個矜持的女人!一定要支撐住這種“不良誘惑”!
想著蘇夏又一次往身后退開了腳步,但這個男人不由分說地再一次將自己的唇舌拷緊住蘇夏的思維,她的腦前葉被這人控制住了,隨后至大腦、小腦、下丘腦……
季慕風半拖著將她的身體往樓梯上推,這個男人怎么能這樣的霸道,蘇夏將自己的身體往季慕風身邊半推著,那手臂合攏住自己的背部將自己的身體拱起,她睜著眼試圖反抗這個男人。
但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些輕飄飄的,她這時已經要墊著腳才可以接觸到腳下的地面,慢慢地大手已經握住了自己的腰,這個流氓就將自己控制住了。
她腳步輕蹬著地板,兩人這時已經到了上樓的樓梯前,他將手臂輕放開,那雙拖鞋腳踏實地以后又發出“啪唧”一聲。
這時的他臉角帶著笑意,他將唇舌輕輕放出,沙啞的嗓音叫出一聲:“聽話。”
她低下頭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目光在地板上搜尋著什么,她心里這下好了,本來喝一杯茶就可以打發走的,這會落下事端了,搞不好……
季慕風俯下身將自己的整個人又一次抱起,她像是看開了一樣,反正逃也逃不了,這流氓的衣著還算整齊,除了沒有了公事性的領帶以及襯衫上的裂痕。
他知道她的臥室在哪,走進臥室上一次留下的加濕器還在工作著,這就是她這幾天以來對季慕風發泄情緒的唯一倚靠,桌子上的筆記本上寫滿了他的名字。
想到自己一個快要奔“三”的成年女性竟然做出這么小女生的事情,“放我下來!”
季慕風的大手松開,蘇夏馬上滾到了床上,早上悉心疊好的被子被蘇夏的身體再一次打亂,眼見著這個流氓開始解開衣服,也許是起床所需要的能量太大,蘇夏雙手將自己的眼睛蒙上,只露出一小片視野。
“季慕風!”
“等會。”
等你個大頭鬼啊,誰要和你做什么事情?
那干啞的喉嚨念出這么一句話,然而他的動作還是一般,小心謹慎地將自己的扣子一一解開,脫到只剩下里面一件潔白的棉質背心。
蘇夏看著這個男人感覺到有些羞恥趕忙從床上臥起,腳尖剛觸到拖鞋發出“吧唧”地一聲,季慕風的頭臉已經在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去了一趟醫院似乎將消毒水的味道殘留進了自己的血液里,她一抬頭那股味道襲來,蘇夏也似一個病人一樣動彈不得。
她嘴里想要吐露出什么話來,可是卻卡在喉嚨里出不來,這個男人扶住自己的身體將蘇夏往床上拉,他的臂從后面將她給控制住,季慕風均勻的喘息聲撲在蘇夏的臉上。
窗外的雨依舊在下,因為房子屋頂結構的原因,房檐上的水往下降去,室內陰暗的空間里他的身體卻像一股暖流,帶著季慕風獨有的荷爾蒙導入她的體內。
季慕風將她的身體拉向了床的正中間,她的臉漲紅著,兩人的腦袋全都落在了枕頭上,兩人輕靠在一起,她回頭一看這個男人已經將眼合上,劍眉之下俊俏的臉有些頹態,也許是昨天沒有睡好吧。
“誒,那我先去工作了。”
蘇夏小心翼翼地爬起,誰知道他的手臂往后一收,蘇夏再一次躺進了他的懷里。
“你已經休假了。”季慕風的臂膀將蘇夏的脖子樓住,那身體抵靠進她的全身,“我去接寶寶回家。”
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似乎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座房子的男主人似得,你家那么大干嘛不去你家睡去,想要多少人陪你睡就有多少人陪你睡。
這個男人像是喝醉了一樣,手臂攤在蘇夏的肩頭不愿拿開。
“睡覺。”
……
張姨一邊在廚房里咒罵著這個人一邊切著菜,要不是因為有所目的誰會來這里做一個替人端茶倒水的保姆,剛想著她提起菜刀將眼前的一捆白菜給切成兩半,菜刀在案板上陷下了一道刀痕。
“叮叮叮——”
她為了掩人耳目配備的小靈通響起,這個電話號碼只有蘇夏一人知道,但來電的并不是她,這位保姆將菜刀擱置到一邊,也許是自己那個病弱的孩子打來的吧,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
她的口氣回復到了在做保姆之前的那樣官方,電話那頭沒有回應,她有些不詳的預感,但隨后那電話里傳出一聲悠遠的笑聲。
“張姨啊,我是張翰,您好嗎?”說了幾句這個男人笑噴出來,張姨回看了一眼,這時的廚房是緊閉的,大廳之外也沒有什么聲音,有的只有電話那頭的驚濤駭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