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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勛桀嘆息著。洛薇茹的敏感和纖細在這一瞬間被表露無遺。
莫勛桀不得不承認,洛薇茹的猜測是正確的。他一開始想要跟洛薇茹結(jié)婚的目的就是為了氣走于嫣然順便順便迫使李夢琴屈服。之所以要洛薇茹不要刻意討好李夢琴,甚至要故意氣李夢琴,其實從根本讓就是想要告訴李夢琴,如果當初她接受了白若雪成為了自己的兒媳婦就不用受洛薇茹的氣了。
可是后來事情的發(fā)展大大的超乎了莫勛桀的想象。莫勛桀沒有想到莫家會發(fā)生如此巨大的變故,更沒有想到因為舅舅的離開,于家也因為無利可圖,自覺的叫走了于嫣然。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父母會離婚,母親會遠去加拿大。
這一切都是莫勛桀無法掌控的,但不可否認的是,莫勛桀確實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一點,他無言以對。
“不說話了?看來我說的沒有錯啊!你一開始就只想著利用我罷了。”洛薇茹氣急了,甚至忘記了當初要不是因為莫勛桀給予她的那三千萬,以及后面的那些幫助,她將會生活在怎樣的水生火熱里。
“薇茹,別這樣好嗎?”莫勛桀的聲調(diào)軟了下來,他真的有些后悔之前的一時口快。看著眼前的洛薇茹如此憔悴,如此脆弱的模樣,莫勛桀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薇茹,我承認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徹底的忘記過白若雪。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我認為我已經(jīng)在開始遺忘她了。因為,我開始喜歡上了你。本來,我不想要承認這一點的。可是我的心不容許我去否認這一切。你的脆弱,你的自尊,你的驕傲,你的執(zhí)拗,你的堅強,你的一切一切和白若雪是那么的相同卻又不同,這正是你讓我覺得著迷的地方。薇茹,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著,去一點點的忘記白若雪?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將我的那些心情,那些回憶,那些情感好好的整理干凈。”莫勛桀緊緊地抱住洛薇茹,洛薇茹臉上的淚砸在莫勛桀的手背上,留下一片冰冷。
“你真的能忘記她嗎?三年了,這三年你就一直對著她的照片工作,你說你忘記她了,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誰會相信呢?你會相信嗎?我將我前男友的照片放在錢包里,或者其他每天都會使用到的地方,然后再對你說,我已經(jīng)忘記他了,他已經(jīng)不在我的心里了,你回是什么感覺嗎?莫勛桀,你可以認為我小氣,認為我不通情理,甚至可以認為我這樣是在無理取鬧。但是,莫勛桀,你不要忘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愛情它本來就是自私的,是排他的!難道你能夠容忍我心里有你的同時還容納著我之前的每一任男朋友嗎?”洛薇茹哭了,她的眼淚晶瑩如水晶,砸在莫勛桀身上,莫勛桀能夠輕而易舉地讀出眼淚里的那些悲傷和哀痛。
莫勛桀的雙臂收的更緊了:“是的,我沒有辦法接受你的心里除了我之外還能容納別的人。愛情是自私的,是占有的,是排他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都理解。我也能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是怎樣的。很抱歉,我沒有早一點向你解釋關(guān)于白若雪的存在,也沒有早一點的給你打好預(yù)防針。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我沒有早一點的遇見你,沒能在遇見你之前,就整理好這一切。薇茹,我不祈求你原諒我什么,現(xiàn)在我只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能夠?qū)⑺械囊磺姓砬宄^比悖蚁嘈牛心闩阍谖疑砼裕艺磉@些的時候,一定會比現(xiàn)在要簡單的多。薇茹,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我的過去你來不及參與,但我的未來,你不能缺席。”
洛薇茹淚眼朦朧地看著莫勛桀,她緩緩道:“莫勛桀,你是認真的嗎?你是真的確定我的存在了嗎?你的心里真的認可了我的位置了
嗎?莫勛桀,你是真的喜歡我了嗎?”
莫勛桀伸出修長的食指封住了洛薇茹喋喋不休地雙唇,“傻瓜,所有的一切,時光會替我們的解答。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我親愛的莫太太,愿不愿意陪著我一起整理好我凌亂的過去?”
“誰是你的莫太太。我們連婚禮都是假的。”洛薇茹沒好氣的橫了一眼莫勛桀。說道這個洛薇茹就生氣,人家都是先戀愛再結(jié)婚,好么,他們兩個卻是反過來,先把婚結(jié)了,現(xiàn)在才開始戀愛。戀愛就戀愛吧,人家戀愛的時候都把前女友問題給解決了,他們兩個倒好戀愛了才想起來前女友問題。
“誰說不是?再說不是我就扁他。”莫勛桀示威地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再說,現(xiàn)在你的名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家的戶口本上了,你就是想要賴也賴不掉了。”
“呵,只怕是你說的好聽吧。”洛薇茹的眼圈依然紅紅的。“誰不知道我跟你的婚姻是假的呢?就算我的名字在你的戶口本里,那也是假的,那不是真的。白若雪在你的心里,那才是真的。”
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才能說出心里既定的事實。
莫勛桀原本抱著洛薇茹的雙臂剎那間松開,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凝固在嘴角,眸光里是一閃而逝的哀怨。
“洛薇茹,你非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提起白若雪嗎?你明明知道……”
他的聲音微弱了下去,最終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
“我明明知道什么?明明知道你還愛她,你還喜歡她,卻偏偏又喜歡上你了是嗎?”原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情緒不知道怎么又再度開始沸騰起來。洛薇茹管不住自己內(nèi)心里咆哮著的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在大聲的像洛薇茹吼著,讓她不要再繼續(xù)傻下去。
“莫勛桀,你口口聲聲說要我陪你整理你凌亂的過去,可是,你真的有試圖過遺忘白若雪嗎?如果你試圖遺忘過白若雪,那你的電腦桌面就不應(yīng)該是白若雪了。”
洛薇茹將矛盾點又聚集到了電腦桌面上,這讓莫勛桀感覺到一陣的無力。在莫勛桀看來,他剛剛對洛薇茹說過的那一番話已經(jīng)是他最卑微的姿態(tài)了。卻沒有想到洛薇茹卻是這樣的得理不饒人,這樣的不可理喻。
“洛薇茹,你夠了!我不想要讓我們繼續(xù)這樣爭吵下去!誰沒有過去,你難道沒有過去嗎?你能夠保證你的前男友不會在哪天出現(xiàn)在我面前要求我把你換給他嗎?”此時此刻的莫勛桀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洛薇茹退后了兩步,了然的點點頭:“是的!每個人都有過去!你有,我也有。從這一點上,我們都是平等的,我沒有話可說。但是,你別忘記了莫勛桀!現(xiàn)在你的過去,你的回憶都已經(jīng)像是針一樣深深地刺痛了我!至少,我不會用我的回憶去刺痛你!”
她溫柔如水的雙眸里此時此刻竟然染上了一絲恨意。
“你在恨我嗎?洛薇茹!你別忘了,現(xiàn)在搞成這樣的局面都是誰的錯?難道都是我的錯嗎?難道你不能裝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默默的等我整理好嗎?”
莫勛桀的歪理邪說讓洛薇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莫勛桀,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都是因為我嗎?因為我不應(yīng)該把電腦打開,還是因為我不應(yīng)該向你詢問關(guān)于白若雪的事情?還是,我根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里,攪亂了你的生活?”
“是!你根本就不應(yīng)該提起白若雪!因為你根本就不配提她!你以為你是什么!你是我莫勛桀花了三千萬買來的玩物。”當這一句話剛剛沖口而出的時候,莫勛桀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懊惱和撕心裂肺地苦楚。
洛薇茹不敢置
信地長大了眼睛,晶瑩的眼淚在眼眶里泛濫成災(zāi)。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四個字,心臟忽然之間像是被一直大手狠狠地捏緊,那那一瞬間,洛薇茹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原來……原來在你的心中就是這么看我的?”淚水已經(jīng)將眼前的景物全部模糊了。洛薇茹的雙手在顫抖,雙唇不斷翕動著,心里的那股痛意席卷了全身血脈。空氣里的溫度仿佛驟然間下降了,讓洛薇茹身體內(nèi)的血液一寸寸凝結(jié)成冰。
“不,薇茹,你聽我解釋!那只是我一時之間的口不擇言,我不是那個意思。”莫勛桀從來沒有在洛薇茹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的表情,她的雙眼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空洞的雙瞳泛出死灰的眼色,她的神情是何等的木然,仿佛靈魂早已遠去。強烈的絕望,從她的那雙空洞的雙瞳里散發(fā)出來,讓莫勛桀覺得不寒而栗。
“那你是什么意思?”洛薇茹偏著頭,臉上的表情是全然的冷漠。
這樣的冷漠比她的痛哭流涕更加讓莫勛桀感覺到不寒而栗。
莫勛桀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無法言語的不良預(yù)感,那就是,他可能又要再度失去洛薇茹了。
“莫勛桀,我沒有想到我們之間居然會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也沒有想到過,我會愛上你,既然我愛了,那我就認了。如果你不跟我表達你的心意,也許,我真的會就這么傻傻地愛著你,直到我們的契約結(jié)束,就當我只是做了一場夢。但是后來,你跟我說了那樣的話,讓我的心徹底為你淪陷了。而現(xiàn)在,你又告訴我,你的心里還住著一個叫做白若雪的女人。你讓我情何以堪。本來,你若是不告訴我這些,我也就不會為你如此的痛苦了。可是現(xiàn)在你告訴了我,還要讓我這么堂而皇之的去幫你忘記你之前的女人。莫勛桀,我做不到!我不是個圣人!我會嫉妒,我會吃醋,我會發(fā)瘋的。”她嘶吼著,強烈的痛楚在她的身體里掀起一陣猛烈的風暴。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請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你要相信我,你要給我時間,我一定可以忘記你的。洛薇茹,你相信我好不好?”莫勛桀搖動著洛薇茹的肩膀,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解剖給洛薇茹看個一清二楚。
“我相信你,我給你時間,那誰去給我時間?你扔出這么一大段話來,扔出這么一堆的回憶來告訴我你會忘記她?你怎么忘,你如何去忘?當那個酷似白若雪的女人出現(xiàn)的時候,你有沒有出查探過她的下落,你有沒有試圖找到她?”
洛薇茹放棄了掙扎,她執(zhí)拗地眼神里寫滿了悲傷。莫勛桀沒有說話,握著洛薇茹肩膀的雙手驟然間下滑。
洛薇茹的心里隱約有了答案。
“莫勛桀,你的遺忘難道就是看到酷似白若雪的女人就發(fā)瘋一樣追查她的下落嗎?莫勛桀,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她的絕望像大海一樣快要將她淹沒了,她要窒息了。
有時候尖銳的話語就像是鋒利的利刃,能夠?qū)⒑貌蝗菀撞艠?gòu)建出來的愛情堡壘頃刻間覆滅。誠實也許是最尖銳的刀子,但,以謊言構(gòu)建而成的愛情更是虛空中的亭臺樓閣,美輪美奐卻不堪一擊。
“洛薇茹,你冷靜一下再好好聽我說不好嗎?”莫勛桀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這個處在崩潰邊緣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能夠跪下向她祈求原諒。可驕傲的自尊卻告訴莫勛桀,他不能這樣。
他是堂堂莫氏集團的繼承人,他是年輕一代的翹楚,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放掉他高漲的自尊,哪怕洛薇茹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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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