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上官青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氏,挑了挑眉:“你是受人指使,想要謀害小世子,還是不小心?”
“奴婢親自喂大的小世子,怎麼會謀害他呢!”李氏哭訴道:“說句不該說的,這小世子是吃著奴婢的奶水長得這麼大的,奴婢早就將他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了,奴婢知道這次罪該萬死,可是奴婢真的是不小心的!”
聽到這話,孝懿公主心中十分不快:“要是不處置了她,往後人人一個‘不小心’,這定王府的小世子還要遭幾次這樣的罪?”
“既然這樣,初雨,你那就將這李氏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吧。”上官青凝開了口。
就這麼饒恕李氏,難以抵住悠悠之口,反正打板子是在定王府,而且初雨伶俐,必然懂上官青凝的意思,簡單的做做樣子就是了,哪裡真的會打那二十大板?
不想玉漱郡主突然開了口:“二十大板就完了嗎?”
她的眼底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定王妃的心好軟!孩子都差點沒了,竟然二十板子就饒了她嗎?原來定王府世子的命,只值二十大板!”
挑撥離間的女人!還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聽到這話,上官青凝心中就十分不快,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那孝懿公主顯然也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依照本公主看,殺了她都不爲過!”
“快年下了,定王府不想再染上人命,況且孩子還小,這也算是給他積福,”上官青凝顯然是想息事寧人:“李氏照顧他也十分盡心,萬一突然換了奶孃,怕是會不習慣,前幾****還聽起下人們說起過,西市的一戶富貴人家覺得奶孃不好,也將那奶孃給打發了,結果那孩子沒幾日就因爲絕食而死了。”
上官青凝亦真亦假的說道:“皇姑奶奶,我這也是爲孩子考慮,況且這李氏如果真的是有預謀的話,辦法太多了,爲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呢?”
原本孝懿公主態度十分堅決,聽到上官青凝說起的這件事情,也不由得擔憂起來,萬一孩子不習慣別人的奶水可如何是好?
而且她說的有理,如果李氏真的對著孩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壞心思,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這孩子給弄死了,幹嘛還等到現在?
一時間也不禁動搖起來。
玉漱郡主見情況不對,還準備再說些什麼,誰知納蘭初卻伸出手來,突然打了玉漱郡主一嘴巴子。
人人都不知道納蘭初爲什麼這麼做,此刻都被他們吸引去了目光。
“你做什麼!”玉漱郡主腥紅著眸子扭過了頭去,長這麼大,向來被人高高的捧著,何時被人這麼打過嘴巴子?
而且那個人還是納蘭初?
“我是看你的嘴上有一隻蚊子,看那蚊子在吸你的血,才幫你把它拍死的”納蘭初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說道。
“胡說!大冬天的,哪有什麼蚊子?”玉漱郡主氣的眼睛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