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母親畢竟是母親,雖然擔憂女兒嫁入豪門,但她還是希望東方墨這樣的金主能夠為女兒的事業,助上一臂之力。
“如果圓子有什么疑慮,就說是我委托你照顧她的,你放心圓子什么都聽我的,如果你有何搞不定的,那就只管提我的就行。”方麗華當即表態。
“那好。”東方墨滿意地點頭。
這是倆人自見面以來,難得的一次意見統一,可謂是攻守同盟。
事實上方麗華對東方墨是有著一定的敵意的,因為他的出現就意味的圓子的身世即將浮出水面。
雖然知道這樣的事終不可避免,但她希望能久點再久點。
不能生育是她的一生之痛,害怕被人嘲諷更害怕撫養20多年的女兒離她而去,所以她要求東方墨暫且保密,也是她一直縱容隱忍圓子父親在外包養情人的主要緣由。
這是一個極端固執而又自卑的女人,也是一個視女兒為生命的好母親。
下午,上班途中東方墨打來電話。
“今晚,先別回家,洛叔會去接你!”他的語氣沉穩清淡,和平時安排工作沒什么倆樣。
“有事嗎,東方總裁?”圓子隨口問道。
“當然有事。”
“什么事啊。唉。。。。。。喂。話還沒將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傳來急促的忙音。
真是的,話都沒講完他就來不及地掛斷,圓子放下手機,無奈地轉著手里的筆。
而掛斷電話的東方墨,順速轉身看向后方的大屏幕,再次進人了緊張的會議之中。
對于一個事業型男人來講,這是他不多的一次中途處理私事,思緒只是飄了一瞬,深邃的眸子一沉,很快又切換回工程的議項之中。
下班,過來接圓子的車又是一倆沒見過的新車,而司機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洛叔,笑臉盈盈地看著她。
“快上車!”洛叔打開車窗,示意圓子進來。
“嗯,好的。”邁著輕快的步伐,圓子蹦達著上了車。
回頭看看侄女,二十多歲了還跟孩子一樣,不覺好笑,回頭道:“坐穩啦,馬上載你去大飯店。”
“去那里有什么事嗎?”圓子已經奇怪好久了,看向前方慈祥的洛叔。
他永久都是一副溫和可親的模樣。
“到了那里就知道了。”洛叔顯然也是一副很神秘的模樣。
咦,你們這一個個的,圓子心中腹誹,可見他們都不愿透露,她也放棄詢問。
仰頭靠向后背,總裁的新座駕一個比一個牛氣,不僅內座更加的舒適,車體在行進時也更加平穩。
“啊!”借此機會,圓子伸了個懶腰,干脆仰頭閉目先行舒服一會兒。
暗自在想,難道東方墨昨天受了刺激,今天也帶我去大飯店啦。
呵呵,清麗的小臉不自覺就露出了笑意,雖然知道這不現實,可怎么都擋不住她美妙的遐想。
銀灰色的豪車,很快就往遠郊開去,在空曠的大道上行進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到達地方時圓子已經睡著了。
“喂,小圓子到地方了!”洛叔回頭輕聲叫喚她。
“啊,到啦。”圓子一驚,睜開了眼睛,只怪新車太舒適,這么短的時間竟然就睡著了。
回眸一看,“啊!”圓子即刻張嘴暗吸
了一口涼氣,被眼前的田園美景給迷住了。
這是一處莊園式的酒店,前方是一片大草坪,遠處的曠野田園一覽無余,而一長溜的餐臺就放置在莊園前方的寬闊草地上。
餐臺和就坐的地方,有花束和各色氣球做點綴,天色微暗,閃耀的燈光也隨之亮起。
“哇哦——”圓子張開雙臂,白色跑鞋踏著滑軟的草皮縱情奔跑,再吸一口原野的風,好不愜意啊。
成天坐辦公室,整天圍著高樓大廈轉,這突然轉換讓圓子整個人都輕快無比,一個來自鄉村的女孩,一個努力想在城市扎根的小白領,還是這里更屬于她。
“圓子你來了!”正在閉目享受,一陣甜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一襲白色晚禮服的白樺林,以女主人的姿態向她走來,臉上還是那堪稱經典的溫婉知性的微笑。
沒想到還有她,圓子首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的神智,她可不能失態。
看著自己這一身運動輕便的服裝,端盤子的服務員都比她穿得時尚,面對樺林她牽強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今天來得倉促,衣服都沒來得及回家換。”
“今天,是有什么事兒嗎?”圓子再次疑惑。
“沒什么事你來就好,不過就是普通的聚會,一會兒墨會帶幾個哥們過來,都是你熟悉的幾個不必拘謹。”說著,她“體貼”地拉著圓子先行入座。
還是第一次在室外用餐,圓子好奇地四處探看。
“這里呀,我下午沒上班提前就過來了,墨讓我將場地布置得溫馨一些,你看還滿意吧!”白樺林撥弄了一下長發,柔聲細語道。
我還有什么滿不滿意的,看這她越來越是一副女主人是姿態,圓子清澈的眸光隨之黯淡。
見她越來越沉默,白樺林輕輕地拍了拍圓子的肩:“不好意思,我以前都這么叫他——墨,我都叫習慣了,是不是讓你感到很別扭?”
“啊,不是!”圓子連連擺手,就是別扭也不能明說呀,更何況這是她抗議就能有效的事嗎。
“你,只管叫,我、我無所謂。”圓子費力地擠了擠笑容。
和這樣漂浮于云端的高知美女,總是會讓圓子手足無措,雖然她盡可能的客氣,可那種與生俱來的差距感,還是讓圓子平生幾分卑微。
她就是那樣的嫻靜雅致艷壓群芳,也許這就是東方墨選擇她的緣故吧。
轉身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飲料,端在手里,低頭一個勁地唆吸管。
看著圓子越來越沒了氣勢,白樺林的微笑也開始逐漸蒙上一層深意:“圓子,你可知道東方墨以前的家事。”
“不知道!”圓子搖頭,這關我屁事,我都放棄他這個人了。
“那你知道他找過一個鄰家妹妹嗎?”
“好像聽過。”低頭,還是繼續唆吸管。
“東方墨他是一個講情義的人,她之所以一直要找到那個女孩,是想還清女孩家人曾經對她的恩情。”白樺林認真地看著圓子,語氣不疾不徐宛若耳畔清風拂過。
“噢 ,總裁還真是挺講情義的呢。”點頭應付道。
“是啊。”樺林滿意地點點頭:“東方墨八歲那年,因為高燒不退被女孩的父母帶著去省城就醫,不料出了中途一場車禍,唉——”
說到動情處,樺林憂傷地
低下了頭,仿佛在說她自己的家事一般的感同身受。
圓子撇了撇嘴,放心好啦,我知道你視他的家人如自己的家人。
“然后呢?”圓子終于有點興趣,忍不住問了一句。
“然后——”樺林幽幽抬頭時,她的眼角微微濕潤:“女孩的父母為了保護東方墨在那次車禍中不幸喪生,而他卻非常幸運地活下來!”
“哦,原來是這樣,可那個女孩是怎么回事,她當時沒在車上,她的怎么丟的?”也被樺林說得動了情,竟然噼里啪啦地問了一連串。
樺林笑了笑,既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東方墨你不是不想說嗎,我就慢慢地告訴她,擺脫了不必要的煩惱,說不定你以后還會感謝我。
“那個女孩——”
“樺林,咦,還有圓子——”話沒講完,老遠就有一個帥哥扯著大嗓門走了過來。
嗓門之洪亮,整個莊園都在回蕩,緊接著一陣哄笑聲。
此人就是顧睿陽,表情淡漠的東方墨緊跟其后,后面還有羅秘書,洛叔也下車跟了過來。
原來今天就這么幾個人,加上女士也不過才六個人,可是這場地這個排場還有那一溜排的服務員,還以為要豪請上百人呢!
既如此,圓子也就放輕松了許多。
顧睿陽還是一貫的豪放,一過來就跟樺林來了個英式大擁抱,樺林也很大方地接受,到底都是從國外回來的,沒什么好奇怪。
一番禮儀過后,顧睿陽轉身就沖著圓子張開了懷抱,沒見過大場面,圓子略微驚恐地往后傾了傾。
“睿陽,去看看炭火燃得如何了。”東方墨冷毅的面龐往一邊撇了撇,不遠處的燒烤架剛被點燃,服務員正在有條不紊地運作。
“哇,今天還有燒烤,太棒了,烤肉我可是最拿手了,今天的烤食都交給我了。”看到烤爐,顧睿陽興奮地奔了過去。
唉,圓子終于舒了口氣,拍了拍小心口。
這個英式禮儀,擁抱就算了,還要來回親面,這讓一直受傳統教育的圓子有些難適應。
晚餐很快就在祥和地氣氛中進行,所有餐點都是按自助餐的格式,擺放在一溜的長形餐桌上。
各色菜品各種糕點,中式西式一應俱全。
很快餐桌的前方還燃起篝火,帶有西歐風情的音樂聲響起,來了一群穿西班牙服飾的舞者,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所有人都合著拍子拍手,而顧睿陽已經按耐不住地沖進了隊伍當中,手舞足蹈,不過看他那個樣子還真是有點舞蹈功底的,動作幾乎和他們協調一致。
看來是練過的一學就會。
忽然,音樂聲停了下來,燈光也隨之黯淡了幾分,所有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圓子也隨之轉頭。
遠方的暗處,突然飄出幾束冷火花,并且正慢慢地往他們這里飄來,待到走進了,方才發現是洛叔和一位服務生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過來。
餐車上放著一個大蛋糕,蛋糕非常的精致可人,上面插滿了帶著生肖圖案的蠟燭。
洛叔滿臉笑意,帶著服務生緩步走了過來,載著蠟燭的餐車不偏不倚地停到了圓子的面前。
將她的小臉照得通紅,所有人都安靜了,全都凝視著她。
圓子不自在地來回觀望,最終將疑問的小臉撇向東方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