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方墨已乘上了總裁專用電梯,準(zhǔn)備去接白樺林用午膳。
而羅秘書,則是來到大廳貴賓接待處,準(zhǔn)備稍作休息,不料手里的對講機(jī)一陣躁動,很快就傳來門衛(wèi)室嚴(yán)師傅粗曠的大嗓門:“不得了,煌騰又來了一個,好像就是傳真機(jī)里發(fā)的那個人。”
什么!羅秘書握著對講機(jī)的手瞬間石化,滿臉的一言難盡。
而圓子還沒回到二樓餐廳,卻又匆匆折回了頭。
又有一個人打電話約見,并且也是非見不可且已經(jīng)來到了樓下,真不知今天這是怎么了。
今日的柯啟文上身著青灰色夾克,下身一條寬松的牛仔褲,這是他一貫的輕便隨意服飾,卻也難掩與生俱來的瀟灑俊偉。
踏著輕快的步伐,他來到了東恒的大廳樓下,沒有動用他的VIP特殊來賓卡打開玻璃門,而是很紳士地站在門口,等候圓子的到來。
門外一陣清風(fēng)吹過,撩動了他敞開的夾克衣襟,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個清麗的身影往這里快步而來。
雖然她穿著普通的員工裝,雖然她只是一襲簡單的馬尾辨,但柯啟文的眼神還是瞬間閃亮,她在他的眼里就是那樣的特別那樣的與眾不同。
心臟開始抑制不住地嘭嘭亂跳,天知道一貫內(nèi)斂的他是鼓足了多大勇氣,站在了這里。
走到大門口,圓子就看到門外站的這個人,高大清瘦氣質(zhì)出眾,一眼就辨出那是第一個給他送快餐的云美“快餐哥”。
骨骼清奇的氣質(zhì)非一般人所擁有,以至于圓子對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她怎么來了,圓子毫不遲疑地打開門,抬眉俏然一笑:“是找我嗎?!逼鋵?shí)已經(jīng)沒什么懸念了不是。
嗯,突然不能言語,柯啟文只能一個勁地點(diǎn)頭,就此一笑讓本就緊張的柯啟文更是拘謹(jǐn)不已,心里卻是綻開了花。
“那就先進(jìn)來吧!”圓子揮手先是將他讓進(jìn)大廳。
晾人家在門外終歸是不好,再說人家還是帥哥。
“你好,我是柯啟文!”一進(jìn)門,柯啟文就自報家門,并且恭敬地伸出了手。
如此禮貌客套,身體還大幅度地前傾,好似在迎接首長的接見,圓子直想笑,沒必要這樣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幾天前給我送過快餐的云美‘送餐員’對不對!”
“是的!”竟然還是被她認(rèn)了出來,柯啟文有些不好意思。
但也很開心,因?yàn)樗€能記得他。
“但你記得三年前我們也見過一面嗎?!笨聠⑽膶⒈吃谏砗蟮漠嬀砗投Y盒拿了出來。
三年前?圓子忽然想起那晚蕭朗給自己打電話,求證她是不是在地鐵站抓到一個小偷,并且奪回了人家錢包。
“難道,你是煌騰的——”柯總倆個子她沒敢說出口,因?yàn)樘豢伤甲h。
圓子俏麗恬靜的小臉怔了一怔,不敢相信這個幾天前穿送餐員工服的人,竟然是煌騰的柯總。
“是的?!彼敛槐苤M地曾認(rèn)了。
“天啦!”她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三年前地鐵站的那段記憶,依稀在她腦海里晃過,從小偷手里拿過皮夾她只
是匆匆遞給了那個男人,至于他長的如何,當(dāng)時著急去實(shí)習(xí)單位的她根本就沒顧上看。
“你竟然就是那個失主?!痹俅卧尞惖匮鲱^看向他,有種置身于虛幻中的感覺。
沒想到他會是煌騰總裁,他還一直記得這件事,如今還為此登門道謝?
而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專注自己,俊眸深沉仿佛要將她看穿。
圓子暗自一驚將目光移開。
嗯哼,柯啟文仿佛在為剛才的癡迷尷尬,故意咳嗽了一聲,打開了手里卷起的一沓畫紙。
“還認(rèn)得這些素描圖嗎?”柯啟文將手里的二十多張畫紙遞了過去,俊眉微微揚(yáng)起。
“這個不是我每天都收到的素描圖嗎?原來都是你畫的呀?!眻A子開心地接過圖紙。
將它們放在手里摞好,手指一撥畫紙一頁頁地翻過,再和她辦公桌里的那幾張對應(yīng),很明顯也很連貫,就是她狂奔上前擒拿小偷的場景。
有人如此有心地為自己畫著三十多副素描圖,圓子還是很感動的,清麗的小臉一片紅云飄過。
“畫的如此逼真和生動,想不到煌騰總裁這么有才華!”仰頭看著這位帥哥,流光似水的眼神頓添一份敬意。
被圓子一番夸,柯啟文也有些不自在的紅了臉,繼續(xù)拿出那個禮盒亦是很恭敬道:“這個也希望你能收下。”
“哦!”圓子將收好畫紙,看著柯啟文將絲帶打開,再將盒蓋打開。
從里面拿出一個相框,相框里別著的還是手繪的素描圖,是一個女孩伸手將錢包遞給男孩的畫面。
畫工更加的精致細(xì)膩,并且還被上了色并且是油畫的風(fēng)格,使得整個畫面看上去更加的唯美和浪漫。
就算是不懂畫的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溫馨和美感。
這種走進(jìn)畫面的感覺,如不是親生感受你永遠(yuǎn)都不懂,圓子頓時感動得想哭。
在想著如何用溢美之詞來形容這副畫,他的長指又從盒內(nèi)勾出一個小吊墜。
吊墜很簡單,只是一根紅繩下面串著一個精致滑潤的小海螺。
“這又是什么?”
“別緊張,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海螺,是我去海邊玩的時候覺著好玩隨手撿的?!闭f著,他遞到了圓子的手里。
柯啟文知道,初次見面她定然不會接受貴重的禮物,于是黃金珠寶鉆石統(tǒng)統(tǒng)被排除在外。
這個海螺看似簡單,這可是他童年孤寂時的精神寄托,因?yàn)槁犝f海螺姑娘能夠?qū)崿F(xiàn)人類的愿望,在父親徹夜不歸母親閉關(guān)念佛,無人關(guān)愛之時,這個海螺成了他的精神寄托,因?yàn)閷λf出的愿望可以實(shí)現(xiàn)。
如今,他要把這個被他許了三年愿的海螺扣到圓子的脖子里,既然上蒼如愿讓他與她重逢,那么下一個心愿興許也會滿足他的吧。
為了理想的情緣,他這個從不信神怪的人,此刻卻是祈禱真有神力來助了。
看著仔細(xì)端詳海螺的圓子,一副天真無害,他會心地笑了。
“如果可以,讓我給你帶上好嗎!”他語氣輕柔,眼底溫情滿滿。
“這個!”讓一個男生給自己帶項(xiàng)鏈總是覺得意義特殊,圓子
猶豫了一下。
“曾小姐是看不起這個禮物?!?
“哦,不是的。”如此一說倒是她小氣了,她曾圓子是這種勢力的人嗎,大力的撩開了頭發(fā):“來吧,幫我?guī)稀!?
柯啟文暗自可樂,果真這招激將法有效。
于是打開紅繩,來到圓子的背后,撐開雙臂將吊墜繞到她的脖間,長指隨即在圓子的脖間飛快地打著結(jié),看她歪著脖子乖巧地等候,柯啟文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
小姑娘,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將你扣住了。
手下再次一個用力,紅繩被扣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喜歡嗎!”
“嗯!”摸索著小海螺,圓子“吭吭”點(diǎn)頭。
“哪陣風(fēng)將煌騰的總裁給吹來了!”正當(dāng)倆人沉浸其中,一個不友好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剛從電梯下來的東方墨,老遠(yuǎn)就看到了這一幕,還是那個沉寂的面龐,還是不緊不慢的腳步,卻是沉重有力,帶起涼風(fēng)一陣。
一同出電梯的白樺林,看到柯啟文也是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洋溢開了笑臉,也是緊跟東方墨走了過來。
而一直待在接待室的羅秘書,也拿著對講機(jī)緩步走了過來。
還是撞見了東方墨,好在柯啟文有思想準(zhǔn)備,看他走過來柯啟文沉著地點(diǎn)頭示意。
雖然沒有東方墨泰山壓頂?shù)臍鈩?,但同是總裁的柯啟文倒是多了隨意親和。
“我來是為了見你的這位員工。”柯啟文很是紳士地指了指圓子:“她是十樓信息中心設(shè)計部的專職美工——曾圓子?!?
看他說得一字一板,讓圓子有些忍俊不禁。
東方墨的黑眸更深一層,他的員工還需他柯啟文介紹嗎,更何況這是圓子!
手指在不經(jīng)意間勾了勾領(lǐng)帶,東方墨深吸了一口氣。
“難怪幾天前,有一個貌似柯總的人喬裝過來送快餐!”再次看柯啟文,眸光中一陣犀利。
“哦,原本是想給圓子一個驚喜。”既如此,柯啟文借機(jī)澄清事實(shí):“不曾想給貴公司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對此表示歉意,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此類事件?!笨聠⑽闹?,他們一定的誤以為圓子有危險,因?yàn)槟莻z個來送快餐的家伙曾經(jīng)是黑幫專職打手。
也不怪東恒的保衛(wèi)如此謹(jǐn)慎。
說清楚緣由的柯啟文頓覺一陣輕松,轉(zhuǎn)頭看了看圓子,一抹深情。
剛見面就如此對視,一邊的東方墨雖然面無表情,卻又是暗吸一口涼氣。
此前對圓子的安危的顧慮是一方面,不過種種的信息已經(jīng)讓東方墨猜測到,這一切應(yīng)于柯啟文有關(guān)。
只是他對圓子如此的用心良苦,讓東方墨有些異樣的感受。
“曾小姐一定還沒吃午飯了吧!”柯啟文不再搭理其他人,轉(zhuǎn)身繼續(xù)關(guān)注圓子。
本想說自己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可是她想到了那個叫“明雅花道”的日式餐廳,也看到了打扮得整齊亮麗準(zhǔn)備去用高檔午餐的白樺林,不由心下一沉。
“是的,還、還沒吃。”圓子小臉一紅,儼然不顧樓上那個吃得一片狼藉餐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