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聽罷之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段小五看著顧正的背影，一雙鳳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冷光。
顧清彥皺著眉頭，一雙深幽的眸中閃過一抹不贊同，扳過段小五的身子，有些為難的道，“五兒，你其實大可不必。。。。”
段小五伸出手指掩住顧清彥的嘴，打斷顧清彥，凝視著顧清彥的眸子，左手握住他的手指，感受著顧清彥手指的顫抖，“東升，顧正有句話說的很對，老太太畢竟是撫養你長大，最后的要求我們沒有道理不答應，況且——”
段小五輕笑一聲，“誰說我們去了就要妥協？”
“玉兒。”顧清瀾風塵仆仆的從外面進來，進門直接看向段小五，略過顧清瀾，驚喜道，“玉兒，爺爺在冷卿嵐那邊，已經醒了，冷卿嵐查過，爺爺并沒有受過傷，也沒有中什么毒藥，我怕你擔心，趕緊快馬加鞭的來告訴你。”
段小五算算時間，來回不到兩三天的時間，冷卿嵐只怕到了禮都之后就立刻趕回來了，不贊同道，“你這樣來回奔波怎么能受得了，飛鴿傳書告訴我也是一樣的，再說了爺爺剛剛醒過來，也需要人照顧。”
“聽聞義朝新帝宴請過你，我有些擔心，萬一他們動了什么手腳。”顧清瀾一雙眼睛渴望的看向段小五，眸中深處有一抹熱切和擔憂。
顧清彥不動聲色的當住了段小五的身子，“還好，我和你嫂子商量過，明日就啟程回禮都。”
顧清瀾眼中飛速的閃過一抹不悅，有些挑釁的看著顧清彥，“帝君還未冊立，大哥此言似乎有些不妥吧。”
顧清彥面色頓時難看之極，正要說話，段小五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兄弟莫要爭論了，青瀾日夜兼程的趕路恐怕已經累了，趕緊休息去，東升，我也有些累了咱們回房吧。”
顧清瀾似乎強忍了氣，悶聲道，“我聽玉兒了。”
說罷轉身向外走去。
顧清瀾沒有走幾步，忽然之間有一個宮女模樣的女子快速塞給顧清瀾一個荷包，轉身就跑了，顧清瀾十分詫異，拆開荷包一看，上面只有一行熟悉的字體：速回顧家，娘親字。
字體很熟悉，不會有錯。
顧清瀾垂下眸子，遮住眸中的情緒，掐著字條的手指有些顫抖，眸中似乎做了什么決定一般，轉身離開，片刻之后出現在周氏的房中。
翠玲一見到顧清瀾，眸中瞬間閃過欣喜，急速說道，“少爺，您回來啦。”
顧清瀾冷著臉匆匆的點了點頭，“嗯。”
“夫人正在房中等著您呢。”翠玲似乎看出一些什么，嘴唇翕動了幾下，并沒有多說些什么，告訴顧清瀾進房，然后翠玲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口。
“瀾兒？”周氏一見顧清瀾回來，頓時驚喜的上前拉著顧清瀾的手，顫抖的手撫上顧清瀾的臉，“兒啊，你瘦了，在外面是不是吃了苦？”
顧清瀾拉下周氏的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娘，你找兒子回來有什么事情？”
周氏一見冷卿嵐的態度，頓時心里有些難受，嘴唇顫抖，仰著頭看著顧清瀾，“兒啊，你是不是還在怪娘親？”
顧清瀾別過臉沒有說話，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顧清瀾心中冷笑。
怪不怪？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了？
大錯都已經鑄成，若不是當初一心想為娘報仇坐下了錯事，現在怎么會處處受制于大哥？若沒有當初的錯事，玉兒怎么會對自己冷冷淡淡？
他自己——
怎么會像如今一樣求而不得？
這種痛苦誰能明白啊？
顧清瀾一拳敲在桌上，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痛苦。
“瀾兒。”周氏顫聲開口，拉住顧清瀾的手，直直的看著顧清瀾的眼睛，心中痛了又痛，眸中光芒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顫聲問道，“兒啊，你老實告訴娘，你這半年多是不是一直在禮都了？”
顧清瀾沉默半響，不出聲。
眸中痛色閃過。
“是不是啊？”周氏急聲問道。
“是。”顧清瀾垂著頭，悶聲說道，握著杯子的手驀地抓緊。
周氏心中一顫，眼中迅速的閃過一抹狂喜，抓著顧清瀾的手瞬間緊緊收緊，直勾勾的看著顧清瀾，眼中閃過一抹希冀，“兒啊，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連喜歡的資格都沒有嗎？”顧清瀾眼睛驀地緊緊閉起，遮住眸中的痛苦，苦澀道。
娘會說什么？
叔嫂相戀天地不容？
責備他違背道德倫常？
可是他就是喜歡上了，又有什么辦法呢？顧清瀾惱恨不已的錘著桌子，心中恨恨，如果當初沒有回到顧家，如果沒有見到她的堅強與脆弱，如果沒有機會認識到她的好，會不會就不會這般淪陷？
有時候，他真想剝開自己的心，他不想繼續這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可是——
他做不到啊。
“誰說沒有資格？”周氏頓時橫眉怒目，語出驚人的怒喊。
顧清瀾突然睜開眼睛，緊緊凝視著周氏，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驚訝的問道，“娘，你在說什么？”
周氏手指撫過顧清瀾的額頭，眼中閃過疼惜，還有一抹狂熱的光芒，“瀾兒啊，娘剛剛托人打聽了，段潤玉現在可是禮都的女皇啊，而且，帝君還沒有冊立，那么誰都有機會啊。”
“可是。。。。大哥他畢竟。。。。。”顧清瀾眼中閃過一抹掙扎。
“你大哥算是什么東西?”周氏滿臉嫌棄，冷哼道，“娘不是已經說過了嘛，帝君還沒有冊立，那就誰都有機會，你怕什么？同樣的公平競爭，娘相信你。”
“娘，您不反對？”顧清瀾小心翼翼的問著周氏。
“娘已經想通了。”周氏撫摸著顧清瀾的發絲，“你的幸福最重要，以前都是娘親糊涂，現在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娘都支持你。”
“娘？”顧清瀾滿臉驚喜的看著周氏。
周氏見到顧清瀾已經不復之前對自己的埋怨，心中暗暗想著自己這步棋是下對了，試探的問道，“瀾兒，是不是潤玉還在怪著娘？不然，娘親自去解釋。”
“娘，你最好了。”顧清瀾心中十分高興，驀地想起段小五冷淡的態度，有有些垂頭喪氣，“娘，她對兒子似乎。。。。”
“你不用擔心兒子。”周氏悄聲道，“娘已經接到消息，明兒她會來看老太太，這說明了什么？她心中還在念著老太太的，只要老太太開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再說了，就算不成帝君，皇夫的位置肯定會有你的，放心。”
顧清瀾眉心緊緊皺起，“這事兒牽扯到老太太，有些不好吧？”
爹和老太太之前怎么對大哥還有玉兒的，他是清楚的很，他們會聽老太太的嗎？
“你放心，到時候老太太會有辦法制他們的。”周氏一臉神秘的說道。
顧清瀾心中雖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想到以后能與心愛的女人長相廝守，心中頓時升起慢慢地歡喜。
“好。”顧清瀾肯定的點點頭，輕聲道，“娘，我不能出來的太久，等以后有機會了兒子再來單獨看您。”
“先回去吧。”周氏有些依依不舍得看著顧清瀾，反復的叮囑顧清瀾，“一定要注意吃飯，凡事不要委屈了自己啊。”
等到顧清瀾離開之后，翠玲掀起門簾子走了進來，看著面上泛著喜色的周氏，連聲道，“夫人和瀾少爺冰釋前嫌了？”
周氏滿臉喜色的點了點頭。
翠玲輕笑一聲，“我就說嘛，母子哪里會有隔夜的仇恨？瀾少爺打小又是個孝順的，和旁人那是萬萬不一樣的。”
“那是自然的。”有了顧清瀾的諒解，周氏的語氣輕快，眸中也有了喜色，“原來瀾兒真是一直在禮都，只是。。。。”
想到了段小五，周氏心中還是堵得慌。
周氏拉過翠玲，小聲道，“那事我已經和瀾兒說好了，可是我一想到她，我這心中就堵得慌，哎，這事。。。”
“我的夫人那，你可千萬不能那么想。”翠玲忍不住勸道，“您想想，誰能高貴的過皇上去，再說奴婢瞅著瀾少爺又是一往情深的，您得想開啊，若是這事兒真成了，您的福氣，都在后頭呢！”
“是嗎？”周氏有些遲疑。
翠玲肯定的點了點頭。
“一會兒老太太那邊你就去辦吧。”周氏輕聲說道，有些疲憊的閉起眼睛。
“奴婢知道了。”翠玲應聲而去。
四四：今天偏頭疼繼續，嘴唇好像有些發炎了，明天去打消炎針，晚上吃了四片止痛藥頂上，更新不了那么多了，抱歉啊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