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嵐走之后,段小五所關心的另一件事情——青霉素,雖然從邊境回來的東北大兵愿意試藥,但是段小五一就怕藥效不穩定,在老鼠身上反復的試驗,并且將殺手小f調過來。
殺手小f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武功比起殺手小頭子和殺手小a等人差了很多,但是醫術和毒術上絕對是閻羅殿除去冷卿嵐之外的翹楚,殺手小f親自檢驗了青霉素的藥效,同意給東北大兵們試藥。
段小五親自到了現場。
看著屋中受傷不輕的東北漢子們一張一張淳樸的臉,有的受了刀傷,有的受了劍傷,傷口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潰爛,段小五心中很不好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道,“勇士們,你們是禮都最勇敢的人,禮都和朕都會記住你們為禮都付出的一切,今天如果你們不愿意試試這個藥,我依舊會發給你們五十兩銀子,回去安家,我不會責怪任何一個人。”
段小五一雙精致的鳳眸中閃著淚光,聲音有些哽咽,“勇士們,現在不愿意的請舉手。”
東北漢子們有的是第一次見到段小五,有的是第二次見到段小五,有些面面相覷,不敢相信他們禮都的女皇竟是這樣子,這般的平易近人、這般的美貌,他們可以感受到來自女皇的真心和尊重,甚至將他們以后的生活都考慮好了。
禮都不是沒有發生過戰爭。
之前哪個國家的皇帝和高官會將他們的這些下等人的生命放在眼中,只有他們的老大和皇上,因為他們受了傷提早將他們送了回來,皇上甚至將他們以后安家的事情都考慮在內,這樣的皇上誰不愛戴?
東北人本就豪爽重情。
段小五的一番話是重重的敲進了東北漢子們的心中,東北漢子瞬間熱血沸騰。
面面相覷之后,一個漢子嚯的站起身,帶著頭喊道,“我愿意試藥,反正我們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害怕什么死啊?以后成功了,更多的兄弟 們受用,反正我第一個來。”
第一個站出來的漢子傷的最重。
被草原鬼子一刀砍在了后背和大腿上,傷口已經變得有些潰爛了,那個漢子毫不猶豫的喊道。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屋中群情激奮,屋中所有手上的東北漢子沒有一個人愿意退出的,紛紛的站出來。
站在段小五身后的安格與助手面面相覷,心中吃了一驚,他們早就想到了各種結果,也許會有人不愿意,也許禮都的皇上會用重金買通這群士兵,或許強行征用士兵,畢竟,在他們的國家就是這么干的。
雖然叫囂著minzhu,可是這個世界本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沒有想到這個美人只說了幾句話,全屋子的漢子們就嗷嗷叫的往上沖,若是放在他們的國家,不知情的話還以為是在搶金幣呢!
畢竟,試藥是一份危險的事兒,也許會死、也許。。。。有很多可能。
段小五感動的眼中閃過淚光,抬起雙手,“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東北漢子們頓時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段小五。
“我得告訴大家,試藥是有危險的。。。。”
段小五話音一落,就被東北漢子們打斷,“皇上,我們不怕危險。”
段小五點了點頭,鞠了一躬,紅著眼睛,“我謝謝大家。”
東北漢子們也感動的紛紛紅了眼睛,他們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禮遇,段小五隨后就交代安格,眉心微微皺起,“這些勇士就交給你了,你要記住,藥量不要過大,要一點一點的增加,若是又不好的反應一定立刻停止知道嗎?”
“懂了。”安格點了點頭。
段小五不放心的交代著殺手小f,“小f,若是有不對勁,立即施救。”
“屬下遵命。”
閻羅殿。
墨子言自從想明白之后,就一直積極聯絡舊部,因為昭坤帝去的突然,而元澈一心只想登上皇位,而后,元澈忙著平復朝中的忙亂,一邊收拾墨子言的勢力,再加上朝中元老的反對,元澈根本就放不開手腳對付墨子言,生怕染上了一個殺父弒兄的罪名,這令墨子言的暗中勢力最大程度上的保存下來。
雖然墨子言的勢力最大程度上的保存了下來,但是基本上已經被元澈擋在朝堂之外一些閑散的角落,這些人怨氣不是一般的大,日日翹首以盼墨子言的強勢回歸,待墨子言振臂一呼,暗中勢力頓時興奮起來。
墨子言的暗衛知道了墨子言的平安無事,頓時欣喜若狂,重新回到墨子言身邊。
冷卿嵐第一時間將段小五寫的信件交給了墨子言,雖然沒有什么好臉色,但是墨子言自知人在屋檐下,也根本就沒有什么在乎的,冷卿嵐擺了一通臉色,卻發現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方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應,瞬間轉身憤憤的離去,冷卿嵐向前走了幾步,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猛地轉過身,直勾勾的瞪著墨子言,“走的時候將銀子給老子留下。”
一想到有狐媚子白吃白喝白住在自己的地盤,冷卿嵐渾身像是長了虱子一般難受,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再說墨子言就算沒有看到段小五的信件,暗衛早就已經將消息傳回了山上,墨子言認為現在正好機會,就算沒有冷卿嵐的逐客令,墨子言也已經打算離開了。
“三皇子。”墨子言身邊的軍師趙府沉聲說道,言語之中閃過一些不屑,“二皇子竟然想著與信朝合作,這無疑是與虎謀皮,等到信朝滅了禮都之后,恐怕下一個目標就是咱們義朝了。”
“都燦倒是好胃口,他就不害怕噎死他?”墨子言冷笑,“只怕元澈打的也是這個心思,他那點心思,根本就不夠看。”
禮都原本就不弱,現在有了玉兒為皇,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禮都了,都燦簡直是做夢。
“三皇子。”趙府有些神秘的湊到墨子言耳邊。“屬下打探到,三皇子送出和親的昭陽公主有古怪。”
“怎么回事?”墨子言挑眉。
“按理說,皇室并沒有適齡的公主,三皇子雖然對外宣稱是義妹,但是嫁給信朝可汗身份必定不能低了,最起碼也要是宗族的貴女吧?可是屬下打探到,上京并沒有一家的宗族貴女出嫁。”趙府分析的條條是道,“而屬下卻聽說皇宮中素妃抱恙不能見客,周家似乎鬧了一天,也那么不了了之了。”
趙府頓了一頓,“況且,那個趙陽公主出嫁當日并沒有什么拜別之類的,而是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身形,好像是素妃。”
“什么?”墨子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向趙府,狠狠地拍著桌子,“老二竟然這么大膽?他究竟是想做什么?一旦傳出去,我義朝還有什么顏面立于大陸之上,只怕要被別國笑死,他日工筆史書,如何記載?老二他如何面對父皇?”
“主子。”趙府沉聲道,“您現在也要早做打算才是啊。”
墨子言沉聲道,“我知道,聽說這回領兵的是忠勇侯顧正?”
“是的。”趙府恭敬的答道。
墨子言走到書房處,寫了幾封書信,交給趙府,“這幾封信你分別送到,小心點,不要被發現,而我——”
墨子言一雙眸中閃過凌厲自信的光芒。
“殿下您這是要收復那五萬的舊部?”趙府眼睛一亮。
“嗯。”墨子言點了點頭,“我們分頭行事,莫要暴露了行蹤。”
兩人相視點了點頭,然后分頭行事,墨子言則是連夜趕路去了義朝與禮都的邊境,趙府直接潛進義朝。
義朝。
趙府很快的將十幾封書信分別送到。
接到信件的人莫不是欣喜若狂,其中一個就是墨子言的秘密心腹原本的禮部侍郎,現在被調到翰林院編書的方政,激動的小聲問著,趙府,“主子現在如何?”
趙府微微一笑,“主子現在很安全,心中主子交代了,方大人還望做好準備。”
方政激動地拱手,“聽候主子調遣。”
身為墨子言的心腹,雖然元澈還沒有騰出手對付自己一方人,可是管制一貶再貶,朝堂之中早就沒有了他們的位置,現在的上官處處找茬,令方政等人心中早就壓抑這火焰了,現在傳來消息主子竟然還活著,還在暗中做準備,這如何不令方政欣喜若狂。
方政不是笨人,看著墨子言的親筆書信,腦中早就已經飛速的旋轉開了,主子懷疑昭陽公主的身份,方政緊緊皺了皺眉頭,然后將書信放在油燈處,慢慢地燃燒著,直到燃燒殆盡,方政才回到房中,將一切告訴了夫人,“你幫忙打聽打聽。”
上京貴族圈早就是這樣。
男人有男人的圈子,女人更是有女人的消息來源,有時候后院的消息比前朝更加靈通,尤其是這些女人的事情。
方夫人想了想,沉聲道,“夫君放心,我去打聽打聽。”
沒有過多長時間,還真的被方夫人打聽出來了。
方夫人手帕交趙夫人夫君的姨婆婆與新任的朝廷新貴蕭子鈺有些親戚,而蕭子鈺的夫人,可不正是孫氏嘛,周素心的堂姐,趙夫人透過孫氏倒是沒有打聽出來,可是孫氏對周素心談之色變的樣子,這其中若是沒有點貓膩,就連方夫人自己都不相信。
方夫人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了方政,方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夫人辛苦。”
方夫人搖了搖頭,“跟著老爺,怎么會辛苦呢?”
另一方面。
顧正雖然帶著五萬大軍開拔禮都,顧正也不是笨人,想明白其中的關卡,顧正心中十分消極,行軍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一天的路程活生生的拖成了三天。
顧正并不是單獨帶兵的,豈有一個元澈身邊的心腹小鄧子,八歲入宮,從元澈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在元澈身邊,對元澈很是忠心,幾次看到顧正不情不愿的樣子,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小鄧子冷著臉走到顧正身邊,陰陽怪氣的道,“顧將軍為何行程如此之慢?皇上可是有圣旨盡快行軍的,要與我們的同盟國,一起攻打禮都。”
顧正堂堂忠勇侯,過去雖然并不受昭坤帝的重視,可是何曾被一個太監指手畫腳,不由得怒上心頭,“監軍若是不滿意,可以直接上報皇上,可以取代本將軍的位子。”
小鄧子氣的面色一白,隨即笑道,不懷好意的看向顧正,“雜家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提醒顧將軍,不要辜負皇上的盛寵,雜家倒是聽聞顧老太太已經蒙皇上青眼,接到宮中陪著太后去了,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
“是你——”顧正氣的咬起切齒。
這分明是用老太太的命要挾自己。
這一仗,他是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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