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岱無奈地看著她,“阿揚只知道他回國了,就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你也先別著急,總能聯(lián)系到他的。”
敲門聲響起,一個傭人走了進來,低垂著頭,恭敬地說:“季小姐,宴會要開始了,先生讓我叫您過去招呼客人。”
季瑩點點頭,從丁曉岱懷里接過寶寶放到一旁的搖籃里,看向傭人,“你在屋子里照顧寶寶。”
傭人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丁曉岱與季瑩一起離開了臥室。
宴會大廳里聚集了全T市的上流社會人士,季海峰在人群中,跟幾個老友詳談甚歡。
丁曉岱與季瑩從后門進到宴會大廳里,兩人還沒走進人群中,就聽到幾個穿著貴氣的女人湊在一起,議論著什么。
“我聽說,那孩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司家的,不然這滿月酒,咱們可就不是在季家喝了。”
“我也聽說,那司家的兒子不是個明星嗎?挺有名氣的,就是都傳聞他是個同性戀,娶季家的女兒,就是為了掩人耳目,這孩子是季家女兒跟別人私通才有的。”
“別看季海峰的女兒長得漂亮,可我聽說,她的私人作風(fēng)那是相當(dāng)?shù)牟徽桑拖矚g勾搭男人!這孩子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可不是,你看季海峰還笑得那么開心,一個小雜種,還值得這么興師動眾的辦滿月酒,真是丟人顯眼!”
幾個人說的越來越難聽,季瑩握緊手心,恨不得上前一人給她們一記耳光。可是今天是她寶貝兒子的滿月宴,她不能搞砸了。
季瑩深吸一口氣,想要上前,丁曉岱連忙攔住她,“小瑩……”
季瑩拍拍丁曉岱的手,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曉岱,有些人的嘴真臭,我得去給他們消消毒,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季瑩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頭挺胸的走到幾個女人面前,幾個女人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季瑩,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想要離開。
季瑩微微一笑,擋住幾人的去路,看向其中一個年輕些,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笑著開口:“張?zhí)瑒e來無恙,張總的身體最近還好吧?”
張?zhí)珜擂蔚男α诵Γ斑€好,還好。”
季瑩皺了下眉心,“那就好,最近張總一直在忙著招標(biāo)的事情,本來這個項目我爸是打算給他的,但是綜合考慮下來,還是覺得……”季瑩指向另外一個女人,“這位是劉太太吧,您跟劉總真有夫妻相。這次的投標(biāo),劉總中了,替我恭喜他。”
女人聞言,有些受寵若驚,“您是說,這次的投標(biāo)我們家老劉中了!真是太好了,他這些天也是一直在為這個案子忙來忙去的,能中真是太好了。”
“不過呢,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季瑩捋了捋頭發(fā),“我家小寶寶這不是剛過了滿月嗎?我正好有時間,應(yīng)該會去公司任職一段時間,許多事情都是有變數(shù)的。”
“這……這,季小姐,您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季瑩勾了下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是啊,最近有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別讓我知道是誰給我
散布出去的,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得好好的懲治他們一番不可。”
說著,季瑩環(huán)視了眾人一圈兒,季瑩眼神掃到的人無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我爸爸的脾氣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季瑩不急不慢地開口,“你們的樣子,我一個個的都記住了,不巧,剛才我耳朵好像也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我這個人還愛嚼舌根,這下可得全都告訴我爸爸。”
幾個人聞言,悄悄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另外一個女人連忙上前,堆著笑臉兒,“小瑩,咱們兩家可是世交了,你說你這樣……”
“世交?那剛才誰說我兒子是雜種了?要不是是世交,信不信我撕爛你這張嘴!”季瑩目光冷冽地看向那個女人。
女人嚇得后退一步,季瑩深吸一口氣,指了指眾人,“你們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們季家的行事作風(fēng)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還很愛記仇,咱們走著瞧。”
說完,季瑩不屑地掃了眾人一眼,往宴會大廳的方向走。丁曉岱連忙跟了上去,由衷地向季瑩豎起大拇指,“小瑩,你剛才可真厲害。”
季瑩笑著看她,“這本來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有些人,你不給她些厲害瞧瞧,她是真當(dāng)你是軟柿子捏。”
周翼揚與丁曉淮在一旁喝酒,看到結(jié)伴而來的兩個女人,連忙迎了過去。
周翼揚動作自然地牽住丁曉岱的手,“看到寶寶了嗎?”
丁曉岱笑著點點頭,“寶寶好可愛。”
丁曉淮則是連忙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季瑩的身上,一臉的擔(dān)憂,“不是跟你說了,今天要穿那個帶披風(fēng)的禮服,你怎么還是穿的這件露肩的?”
季瑩笑著看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出了月子了。”
“那也不行,你這樣著涼了,以后落下病根怎么辦?”丁曉淮無奈地看著她,“走,我陪你去換件禮服再出來。”
兩人說著要往宴會大廳外走,忽然宴會大廳的門被人推開,司崇母親在幾個保鏢的簇?fù)硐拢瑲鈩葜刂氐淖吡诉M來。
看到司母,季瑩水眸一沉,直覺不會有好事發(fā)生。
司母一來,會場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司崇母親環(huán)視眾人一圈,最后視線落在季瑩還有她身旁的丁曉淮身上。
“好一對不要臉的男女!”司母底氣十足,一臉的憤慨,“我兒子現(xiàn)在不知所蹤,你們在這里給你們的野種兒子辦滿月酒,這種事情也就你們季家能做的出來!”
季海峰從人群中走出,擋在季瑩與丁曉淮身前,看著司母,表情嚴(yán)肅,“這位女士,咱們有什么事情,私下再說,今天這樣的場合,你不該來。”
司母冷笑一聲,“我不該來,那誰該來,別忘了你的寶貝外孫可是還頂著我們司家的名聲!”
季瑩上前,看著司母,耐著性子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必須找到司崇,我才能跟你解釋清楚!”
“什么說來話長?你敢說你的寶貝兒子是我們家小崇的種嗎?”司母環(huán)視眾人一周,故意揚高了聲音,“
大家來給我評評理,這個女人嫁給我兒子不到六個月,就生下了這個孩子,當(dāng)初口口聲聲跟我說,這個孩子是我們司家的!結(jié)果孩子一生下來,這個男人……”
司母指向丁曉淮,一臉的憤怒,“這個男人就跳出來來認(rèn)兒子!大家來給我評評理,我兒子這頭頂是戴了多大一頂綠帽子!”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司崇之間有約定……”
“什么狗屁約定!我才不信你這滿口的胡言亂語!”司母從保鏢手里接過一份文件,舉了起來,大聲地喊道:“大家都來給我做個見證,這是我用她的寶貝兒子跟我兒子做的親子鑒定,結(jié)果顯示這個孩子跟我兒子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季海峰沉著臉,“司太太,您是非要跟我們撕破臉皮嗎?您兒子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們兩個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我兒子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證據(jù)?季海峰,你不要血口噴人!”司母氣憤地大喊,“大家都能給我作證,你們看看,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么親密,孩子還是他們的,他們兩個這樣公然的給孩子辦滿月酒,這根本就是完全沒把我們司家放在眼里!”
“咱們有什么事情,等今天的宴會結(jié)束后,我們一定會配合你解決!”季海峰耐著性子,隱忍著,沒有發(fā)作。
司母卻是得理不饒人,“你們還想給這個孩子辦滿月酒?我們司家算什么?你們養(yǎng)孩子的地方嗎?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司家一個說法!”
“那你就把司崇找出來,咱們當(dāng)面對峙,什么事情都能解釋清楚了!”
“我要是能把我兒子找出來,我今天還用來這里嗎?”司母氣憤地看著季瑩,“就是你害得我兒子沒臉回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注意你的措辭!”季海峰憤怒地看著司母,“你要是繼續(xù)無理取鬧,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那你對我不客氣一個,我看看!”司母一副不怕事情鬧大的樣子,季海峰憤怒地看著她,“來人,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
司母似乎就在等季海峰這句話,當(dāng)下對著身后的保鏢喊:“把這個大廳給我砸了!他們讓我們司家不痛快,他們也別想痛快!”
當(dāng)下保鏢們沖上前,看到桌子就掀,人們嚇得四散而逃,丁曉淮將季瑩護在懷里。場面瞬間便亂成了一團,人們紛紛往大廳外跑。
周翼揚也連忙將丁曉岱帶到了一個安全的角落里,丁曉岱看著保鏢們瘋狂的砸著東西,嚇得捂住耳朵。
好好的一場滿月宴,就這樣被司母搞砸了。
當(dāng)晚,司母大鬧季家外孫滿月宴的新聞便成功成為了微博熱搜第一,各大新聞媒體爭相報道。
司崇帶著余安楠剛剛挑選完零食,在柜臺結(jié)賬。余安楠看著一旁的彩虹糖,拿在手心里把玩著,手一晃,里面的糖果就發(fā)出“嘩嘩”的響聲,余安楠開心的手舞足蹈。
“已經(jīng)退出娛樂圈的司崇雖然人已經(jīng)離開了娛樂圈,但是關(guān)于他的任何消息還是牽動著粉絲們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