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瀚奇正在氣頭之上,看見邱琨這只螞蟻竟敢沖著他吐痰,頓時就是大為惱怒,伸手一指,一道青光就激射過去,將邱琨剩下的左臂給切斷了。
“嘶嘶嘶!”邱琨雖然不想痛叫出聲,但他此刻已經經脈寸斷沒有半點靈力,再也沒有能力忍受劇痛,而且牙齒已經被拔光,所以還是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蕭瀚奇走了過去,捏住邱琨的下巴,將邱琨歪下來的頭按在墻上,緩緩的說道:“你別以為你給自己下了爆神術,我就對你沒有辦法,你如果再不說你儲物袋之中的五行道髓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有心神禁制,當然就有針對心神禁制的法術,爆神術就是其中一種。
修士對自己施展了這種法術,在遇到搜魂之時,即使自己已經無法自控神識,也可以自動自毀神識,確保自己的秘密不為他人所知。
只是這種法術修煉起來非常艱難非常危險,又只能在絕望之際對自己使用,對他人沒有任何攻擊效果,所以沒有多少修士愿意修煉這種法術,但邱琨卻是其中一個。
所以當蕭瀚奇發現邱琨已經對自己使用了爆神術后,就不敢對邱琨進行搜魂,只好用其它手段來逼迫邱琨說出五行道髓的秘密。
卻不料邱琨卻是一個硬骨頭,無論多么毒辣的酷刑都無法撬開他的口。
原來,邱琨得到高昂的幫助,終于安全到了鹿鳴城,他將夏家姐弟托付給了夏家的故人之后,就放心的離開了鹿鳴城,然后躲進鹿鳴城東北邊的深山之中,學高昂的故智,挖了深深的洞穴,繼續用五行道髓來恢復境界。
他耗盡道基精血瀕臨死亡之際,得到五行道髓這種逆天珍寶相助,又卸下了心頭的重擔,竟然破而后立,不僅完全恢復了境界,還一舉突破了多年的桎梏,晉升到了金丹初期。
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就在他穩定境界后離開臨時洞府之時,碰到了被蕭瀚奇派出去抓捕漂亮女散修和奴仆的甲大甲二和甲三。
甲大三人看見邱琨正是最符合主人條件的新奴仆,二話不說就動手。
邱琨雖然境界低了一層,但他身經百戰又得到五行道髓的改造,所以實力竟然比甲大三人單個還要強一點點,畢竟甲大三人都是灌頂和靈丹喂養出來的。
最后,邱琨滅殺了甲大,重傷了甲二,卻還是無法逃過被抓捕的凄慘命運。
邱琨被抓到蕭瀚奇的洞府之后,蕭瀚奇就發現邱琨的高級儲物戒里竟然還有芝麻丁點大小的五行道髓,頓時大喜過望,各種威逼利誘,各種殘酷折磨,想要逼邱琨說出五行道髓的來源,但邱琨就是不肯說。
當然了,如果邱琨手中的五行道髓不是數量太少,散發不出足夠的道韻氣息,也輪不到蕭瀚奇發現。
“好,你不肯說是吧?你給老子等著!”
蕭瀚奇見邱琨只是雙眼冒火的怒瞪著他,卻是不肯開口說話,他被湯玉秀惹起的怒火終于爆發出來,他放開了邱琨,身邊驟然間多出了十幾個雞蛋大小的火球,然后全部飄到邱琨的身上。
這些火球并沒有馬上將邱琨燒死,而是一點點的灼燒著邱琨的皮肉,燒得滋滋作響。
此火非凡俗之火,乃是靈力之火,它所帶來的毒辣和刺痛比凡俗之火高百倍以上,直燒得邱琨再也受不了,啊啊啊的大叫起來。
邱琨此時已經廢人一個,抵抗力非常之弱,原本這種靈火足以輕易取了他的性命,但蕭瀚奇卻非常毒辣,一邊用靈火灼燒邱琨,一邊又用靈力護住邱琨的心脈和關鍵要害,同時還給邱琨硬灌了幾顆靈丹。
靈火足足燒了半刻時間,整個囚牢都彌漫了焦糊的臭味,但邱琨始終就只有痛叫聲,卻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
他被抓以來,又不是第一次遭受酷刑,要招他早就招了。
蕭瀚奇見將靈火的威力提高到了極限,邱琨竟然還是不招,冷哼一聲,消弭了火球,然后吩咐道:“甲六,治好他,別讓他死了!”接著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主人。”甲六馬上答應一聲,然后就拿出藥液靈丹等對邱琨進行治療。
一會之后,蕭瀚奇似乎終于下了大決心,對邱琨冷冷的說道:“你聽說過‘萬怨污神液’嗎?”
此時邱琨已經勉強恢復了一些靈智,聽到萬怨污神液頓時就是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怒道:“你就不怕天譴,竟然想去煉制那種東西?”
他恰好知道煉制此物的基本過程,深知此物的歹毒和恐怖,所以才如此緊張。
原本以他這種境界層次根本無緣聽聞此物,不過夏家的傳承之中,就提及一道九階符箓是專門用來對付萬怨污神液的,同時也對萬怨污神液留下了詳細的介紹,所以邱琨才對萬怨污神液知之甚詳。
萬怨污神液這種東西乃是極大的禁忌,基本上只存在于傳說之中,極少人聽過。
此物煉制過程之歹毒,煉制者足應遭受天譴一萬遍。
要煉制此物,先要抓捕至少一個萬對夫妻,然后當著丈夫和妻子雙方的面用盡各種辦法凌辱其中一人,使得兩人都遭受了根本無法忍受的折磨和痛苦。
然后,又用心神禁制等各種辦法,逼迫夫妻雙方相互極致傷害,譬如每天都用可以傷及神魂的獨特法鞭抽打對方,一直不停的抽打,但始終打不死。
就這樣一直折磨,至少折磨三年。
這還不算完。
接下來還要逼所有的妻子懷上丈夫的骨肉,然后繼續折磨,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后,又當著夫妻的面,用盡各種辦法折磨孩子,直至將孩子切成一片一片,逼著他們吃了下去。
這種事情光是聽聽都馬上毛骨悚然萬分驚懼,親身遭受者之痛苦和怨恨就可想而知了。
經過這種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極限折磨,這些夫妻每一個人的神識之中,都只剩下無盡的怨念,那種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要比他們凄慘、恨不得將全世界毀滅一萬遍的恐怖怨念。
接著,將這些夫妻的肉身燒成灰,抹去他們的神智,僅僅剩下他們的怨念,然后和九百九十九種天地間至陰至穢的東西集合在一起,通過幾十種秘術煉制五年以上,最后煉制成一種液體。
這種液體就被稱之為萬怨污神液。
它集合了人世間最極限最恐怖的怨念和陰穢之氣,將沒有能力自盡的修士泡入其中,那些怨念就日日夜夜侵入那個修士的神識,使得那個修士每時每刻都遭受那些夫妻曾經遭受過的極致痛苦和極致折磨。
那個修士就會陷入完全沒有希望、永遠也看不到盡頭的極致痛苦和折磨之中。
這才是最為極致的酷刑。
也只有人類修士才能夠想出這種恐怖的極致酷刑。
人類的智慧無極限,欲望無極限,惡念也同樣的無極限。
但畢竟這種事情太過惡毒,遭千夫所指被萬人唾罵,所以被創造出來之后就成了極大的禁忌,并遭受大多數修士的共同打壓和圍剿,所以煉制的秘術也沒有辦法廣為流傳,僅有少數人才能夠知曉。
蕭瀚奇就是其中之一。
他已經停留在元嬰中期很多年,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晉級元嬰后期,所以為了得到五行道髓這種至少有七成機會可以讓他晉級后期的珍寶,就決定不惜一切了。
原本他對此事還有一點顧慮,但在湯玉秀的強大刺激之下,他就猛然下定了決心。
他絕對相信,邱琨的骨頭再硬,也抵抗不了萬怨污神液的折磨,一定會很快就招出五行道髓的來源。
至于煉制萬怨污神液的過程極致歹毒又如何?只要他能夠晉級元嬰后期就好了。
煉制過程有多殘忍,有多惡毒,有多少無辜之人慘死,他都完全不在乎。
他的道,就是徹底的掠奪一切,然后成就他自己。
在他金丹中期的時候,也曾多年無法晉級,最后就是采用了殺人奪丹,殺了一千過個金丹修士,通過感悟那些金丹之道才晉級了金丹后期。
何況這人世間,又不止他一個人這樣,很多人都這樣想這樣做的是不是?
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沒有半點負罪感,這種玩意他從來都沒有。
他已經開始在細細盤算,怎么樣才能夠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引起其他元嬰修士的譴責、阻止甚至圍剿。
就是不知道,這鹿鳴城以及周圍區域的散修之中,到底是哪一萬多對道侶那么不走運,會被蕭瀚奇選中,從此進入最悲慘的世界。
主意既然已定,蕭瀚奇就輕輕的拍了拍邱琨的臉,然后微笑著說道:“老家伙,到現在你連名字都不肯說,但不要緊,一切都不要緊,很快你就會求我了。甲六,從今天開始,你就專門看護他,一定要將他養得肥肥白白的!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聲中,蕭瀚奇就離開了地下囚牢,回到了宮殿寢室之中。
大約五個時辰之后,甲二甲三甲四就回來了,帶著十個煉氣筑基女修。
這些女修衣服上都沒有宗門家族徽記,顯然都是散修,個個都相當的年輕貌美。
甲二甲三甲四將十個女修送進了蕭瀚奇的寢室,馬上就關上房門離開。
很快,寢室之中就傳出來蕭瀚奇得意和歡快的笑聲、那些女修哀苦的求饒聲和凄慘的痛叫聲。
這些聲音維持了一個多時辰才停止,然后寢室里面傳出蕭瀚奇淡淡的聲音:“趕緊進來兩人,把這些垃圾弄出去,免得弄臟了我的房間。”
“是!”甲二和甲三馬上就點頭答應,然后就進入了寢室之中。
等甲二和甲三將那十個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女修通通化成了灰,隨便撒到某個角落的時候,甲五終于將蕭炳耀帶了過來。
蕭炳耀剛落到宮殿門口,蕭瀚奇就倏地出現,左手捏住了蕭炳耀的脖子將蕭炳耀提了起來,右手噼里啪啦的扇了蕭炳耀幾個大耳光,怒喝道:“混蛋!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嫡系后輩的份上,你現在就是一撮灰了!說!為什么不告訴我高昂和湯玉秀那個**的關系!故意坑我是不是!”
蕭瀚奇雖然控制了力道,蕭炳耀還是腫成了一個豬頭,腦袋嗡嗡作響,雙眼直冒金星。
但蕭炳耀還是咬牙忍住痛楚和暈眩,趕緊說道:“祖爺爺,冤枉啊!我實在不知道湯玉秀和高昂竟然還有那種關系!”
“我諒你也不敢!”蕭瀚奇輕輕的一揮手,就將蕭炳耀丟在了地上。
其實他料想蕭炳耀也不敢對他說謊,之所以狠狠的揍了蕭炳耀,無非就他殘暴的天性使然而已。
蕭炳耀趕緊匍匐著爬到了蕭瀚奇的面前,低聲的說道:“祖爺爺,晚輩也知道錯了,不應該如此疏漏,沒有查清楚高昂的底細就稟報祖爺爺,連累祖爺爺受辱。不過祖爺爺放心,晚輩一路來時,就想到一些辦法,能夠將高昂手到擒來,得到他身上的奇遇,然后助祖爺爺一飛沖天,將湯玉秀那個婊*子抓來狠狠蹂躪,報仇雪恨!”
蕭瀚奇聽了,原本滿臉的怒火和戾氣終于出現了一點喜色,說道:“好!還算你有心。你到底想了什么辦法,到密室里好好說話。”
言罷身形一閃,就帶著蕭炳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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