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是個什么樣的人?
認識他的人會以你很白癡的眼光看著你說:天使?就是天使。
不認識他的人會崇拜地回答:天使啊,他就是神的寵兒,神派來拯救我們的人。
喜歡他的人,咳,大多數是女人,會滿臉笑開花,用充滿夢幻般的聲音感慨:哦,他是我見過的最神奇的人,他是天使,真正的天使。
憎恨他的人,嗯,相對于喜歡他的人,男的人多了好幾倍,原因在于:上蒼,為什么?為什么我要和這種人生在同個時代!
天使的風采和光芒無人能及,在屬于他的年代。
母星,這個蔚藍色的星球,這個人類文明起源的地方,如今它是太陽系的政治中心,全人類統一聯盟議會的中心就設在母星的卡西蘭卡區,在區內最顯著的建筑物就是帝國聯盟議會中央廳,七大行星的議長,二十三個殖民星系里的各大議長,加上各個大小行星、衛星的議員,三五不十就在這兒聚會,討論聯盟大事。
母星的緋尼基區,則是是整個聯盟在太陽系的商業中心,這兒有太陽系最大最先進的空間轉換站,這個空間轉換站也是外間太空太陽系的唯一的合法的“港口”。每年從這兒、出發的人流、貨物交流量就不計其數。終年,這個轉換站都是永不停歇的。
而代表人類最高科技文明的天方綜合科學研究中心就坐落在母星的亞西蘭區,在這個極為美麗的地方,孕育了人類歷史上最杰出的科學家,誕生了人類最引以為傲的科技文明,代表了人類文明的至高點。
帝國聯盟時代,人類認定的聯盟中心就是亞西蘭區,這里繁榮、奢華,在這里誕生了無數的英材,成就了無數英雄;又接近卡西蘭卡這一政區,一直是聯盟主要高官的居集地。
天使這天非常的不爽。當他看到他一心打擊的人居然安然無恙的從運輸艦隊上走下來、還對熱烈贊賞他的人道之舉的民眾揮手致意、外加一句吐死人的話:“無誨”時,他知道他從沒有失敗的記錄沒有了。
他在咬牙切齒,這個計劃萬無一失,他也肯定那應該跟那幫無能的、該死的強盜一樣,死在那個空間漩渦中才對,他不可能回來的!
這是一間豪華的房間,大片朝著后花園的小窗子架。從窗簾到地毯,無一不是精工制作,從家具擺飾到家居裝潢,無不體現擁有人優雅的風格。現在,屋子的主人卻在忿忿不平,即使是窗外明媚的春guang也不能減去他一絲絲的不滿。他隨意套著一套軍服,一雙輕軟的軟鞋半拖著,在屋子來來回回的不停地轉圈,天使般的臉蛋上布滿不和諧的怒容。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安其羅閣下,您父親請您到書房。”女仆推開半掩的門,輕聲地通報。
天使邁著重重的步子走到書房去了,留下一臉愕然的女仆,她嬌羞的表情才做到一半呢,不是說天使大人最有風度了?
“父親。”天使重重推開門開,又快速關上,隨手拖了一張松木椅坐下,滿臉不馴地看著書桌后面的男人。書房的裝飾與先前的房間一樣優秀雅致,足見主人的品味和性情。
“坐。”安大烈放下正在看材料,抬起頭。他是個嚴謹的人,實在是不喜自己兒子放肆的舉止,皺皺眉,忍了忍,終是沒有說出口。他在等兒子開口,對這個聰明優秀的兒子,他是十分喜愛的,就是年輕了點,處事上不夠圓滑。拿這次他捅的摟子來說,計劃周詳,然過于心急,留了個把柄給別人。安大烈自然是偏向自己的獨子的,看他形于外的情緒,還是開口了。
“這件事是你做的吧,太不小心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一定要謹慎,處事要周詳。計劃是好的,沒有漏洞,但最后關頭,你去哪啦?”
天使滿不在乎,他現在已經平靜了。那個人不過是他臨時的一個小樂子罷了,用著花太多的心思。他很清楚父親根本不會責備他,從小到大,那次他不是處理得漂漂亮亮的,但老人就是有夠毛,每次都要訓上幾句,還不是悄悄地幫自己墊后。聽到父親的問話,天使開始坐正,還順手整理了一下衣飾,臉上露出他最得意的微笑:兩眼眨巴眨巴顯得極其無辜,嘴角微微彎起,顯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就停下,這是人稱‘天使的微笑’最佳表現方式,天使這么多年下來,對于什么時候露什么樣的笑容極有心得,不知有多少人就敗、倒在這張所向無敵的年輕臉蛋上。
“呃,父親,怎么了?”
看到那假得不能在假的笑臉,安大烈頭痛不已,這個兒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沒事就露這怪異的笑臉去騙姑娘,還時常在他面前也上演一番。他是他的父親,怎么會不知道他又在耍心眼:“你到程雷還是伊利亞特那呆一陣子。三個殖民星系的高員在軍部吵翻天,準備把你扔到禁閉塔去關上一陣子。我是沒什么意見的,到那兒也好讓你收收心,省得一天到晚泡在女人堆里!”
安大烈提起這個就火,誰高興有人三五不時就跑到你面前說你家兒子在什么時候看上了我女兒,你什么時候來求親啊等等。每次碰到這種事,自己這個做父親才知道兒子又換對象了,他瞪了兒子一眼,繼續說:“不過你母親舍不得你到那兒去,我嘛,就順她的意,省得她哭個不停。咳、咳,這件事已經捅出去了,所以我就做主幫你訂了一門親,你自己看著辦吧。”
天使僅僅多眨了幾下眼睛,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就告辭走了。
雷聲大,雨點小。這許多年,天使早已經習慣了,要真讓兩父子面紅耳赤、拍桌推椅地大聲爭吵指責,不要說兩人認為沒必要為外人做出這種有shi身份的事,就是要做,兩人也沒有爭吵的經驗啊,聰明人,靠的是腦子,而不是嘴皮子。
這是安大烈的教子哲學。
星際3707年3月,母星的春風早已吹綠了大地,雖然那風兒還有點清寒,但空氣卻顯得異常的清新自然,微暖的陽光懶洋洋地曬在行人的肩頭,讓人不覺心曠神怡。
金武神武隊一干隊員跟著他們的隊長歐蒂芬妮到母星執行任務,有消息說暗黑盜賊團混入母星了,這幫回歸反叛軍團的余孽又準備做什么了?歐蒂芬妮不知道,她才發現那幫盜賊團接頭的信號,就收到家族里留給她的信,通知她準備結婚。結婚的對像居然是個比她小上十多歲的小毛頭!
問題并不在于這個,而是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哪有時間去管這些?她用最得體的最誠懇的古老文字寫了一封信告罪,讓一名隊員送到母星前神武軍團安大烈軍團長府上,說明她不能前往做客的原因。
站在亞西蘭著名的達卡拉斯廣場,感受著這生機不滅的氣息,她的煩惱似乎也被春風和暖陽給拂走了。忽然,在廣場的另一頭,她看到一個她以為永遠不能再見到的身影,她心神驚動。
雖然懷疑,她不由自主地不舍放棄這個機會,于是她丟下一句話,讓隊員們在一家他們常聚會的地方等她,就飛也似的奔向那個早已沒有人影的地方四處察看起來。
廣場上行人漫漫,白玉石鋪成的干凈道路,設計大方的雕塑,青翠的樹木,天藍得像個透明水晶球,淡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肩頭,泛著她金黃的秀發摺摺發光、溫暖她健美的身軀,引導她那不停張望四處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