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上并無第三人,料想也是抱住了昕蘭師姐,雖是如此,郝千山絲毫也不敢松手,只能緊緊抱住,但覺手指所觸如絲帛般順滑。
待郝千山抬頭望去,卻見自己雙手正緊緊抱在昕蘭師姐豐腰之上,恰巧不巧的,正抱了個滿懷,而自己全身,竟有一半都懸在青菱盾外,除了雙手之外,全身毫無借力之處。
昕蘭師姐一襲青色紗衣竟被撕裂了半塊,自己手指所觸,正是昕蘭師姐那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腹。
事發(fā)突然,昕蘭也被郝千山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不過這樣被一個異性抱在腰上,臀部也被緊緊壓住,一股奇異的舒爽感覺如電流般瞬間布滿全身,令昕蘭心中一漾,不竟面熱心跳起來,心中竟生出一直被抱著的念頭。
郝千山動了動雙腳,想重新踏上青菱盾,卻沒成功。
口中卻焦急地喊道:“師姐,救命!”
郝千山一動,昕蘭即刻反應(yīng)過來,頓時臉上一紅,暗罵自己胡思亂想??谥袇s厲聲道:“別動,再動我可要扔你下去了!”
說罷,伸手抓住郝千山肩膀,輕輕一提,便將郝千山重新放在青菱盾上站穩(wěn)。
緩過氣來的郝千山連忙致歉道:“對不起,師姐,我……我一不留心沒站穩(wěn),所以才……”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也怪我太急于趕路,才差點(diǎn)將你摔下去?!标刻m一改剛才的厲色,竟一臉的過意不去。
昕蘭忽覺小腹處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一身青色紗衣不知何時竟被撕下一大片來。
又見郝千山手中抓著一大片青紗,當(dāng)即怒氣上揚(yáng),“你……”
郝千山見師姐突然變臉,立即知道怎么回事,馬上將青紗雙手一托,怯生生地道:“師姐!你的衣服!”
昕蘭見此,口中冷哼一聲。隨即身子一晃,又一套紗衣覆在身上。、
昕蘭這一晃便將衣服換上,令一旁的郝千山直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修為高了,換衣服也是一件省心的事。
看到昕蘭師姐如此換衣服,更加確信昨晚看到的一幕只是在做夢而已!
一路上,昕蘭不再多說話,只是偶爾回答郝千山幾個修煉上的問題。
雖是偶爾回答,但對于郝千山來說,確是受益頗多。
在昕蘭日夜不停地催動青菱盾趕路,本來需要半個月的路程,在昕蘭消耗光二十枚中階靈石后,終于在十日后的傍晚趕到了鳳離山。
十日來,連續(xù)趕路的昕蘭不曾有過一刻休息,此時,見百煉堂總堂近在眼前,心底那股堅(jiān)毅不覺一松,立刻全身虛脫發(fā)軟起來。
好不容易勉強(qiáng)降下法器,卻身子一軟就要倒將下來。
郝千山見此,急忙伸手扶住昕蘭香汗淋漓的嬌軀,陣陣濃烈的幽香傳來,郝千山心中一蕩,此刻溫香軟玉入懷,郝千山竟有些手忙腳亂。
“師姐!你怎么啦?馬上就到了!你堅(jiān)持??!”
郝千山說完,急忙騰出一只手來,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把綠色藥丸來,約有五六顆的樣子,也不管是否有用,便悉數(shù)將藥丸硬塞入昕蘭嬌.喘連連的口中。
正將昏厥的昕蘭突覺口中生出數(shù)股木靈之氣來,雖是每一股木靈之氣都不太精純,但五六道木靈之氣合在一起,倒也起到了一些作用,恰巧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五六道木靈之氣在昕蘭筋脈中合而為一,化為一道精純的木靈之氣出現(xiàn)在昕蘭丹田之內(nèi)。
本來空虛的丹田處一盈,渾身酸軟乏力之感略減,全身靈力一續(xù)。
昕蘭體內(nèi)得這一靈氣補(bǔ)充,當(dāng)即恢復(fù)少許體力。
急忙又從腰間儲物袋中摸出一碧綠玉瓶出來,拔掉瓶塞,便將瓶中之物往口中倒去。
片刻后,昕蘭臉上終于恢復(fù)了紅潤,氣息也逐漸柔和舒暢起來。
昕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郝千山懷中,郝千山雙手正攔腰抱住自己。
起伏的胸脯不時撞在郝千山下傾的胸口之上,一股股異樣感覺傳遍全身,如被電擊。
昕蘭正想掙扎著站起身來,卻見郝千山一臉關(guān)切地注視著自己,一副焦急的模樣無與倫比。
當(dāng)即心中一陣感動,猶豫一下后,便打消了站起來的念頭,任憑郝千山這樣抱著自己。
過得片刻,昕蘭才開口柔聲問道:“好弟弟!你剛才給姐姐吃的什么?”
聲音甫一出口,卻帶著一腔的嬌媚。
郝千山一聽,見昕蘭聲音也變了樣,以為師姐大為不妥,立即失聲道:
“師姐,你怎么了?”
“師姐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好弟弟,快放我下來?!标刻m安慰郝千山道。
郝千山急忙將昕蘭扶正站好,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瓶來,送到昕蘭身前道:“剛才給師姐吃得便是這藥,我平時修煉也會偶爾吃一粒,已所剩不多了!”
昕蘭伸手接過玉瓶,揭開瓶塞,瑤鼻輕輕一嗅后,說道:
“這藥對你來說可是修煉升階的寶貝!”
又見瓶中不過還剩三粒藥丸,心中頓覺一絲溫暖,一陣感動不已。
當(dāng)即低頭對郝千山道,“你這藥雖對開靈期修煉大有益處,可卻是所剩無多?!?
“這樣吧,師姐這里也有些靈藥,對你來說卻不宜服用,但若是將你這幾粒藥丸做引,重新煉制一下,對你倒是大有益處,等我回去煉制好后再一并給你吧?!?
昕蘭竟說出讓郝千山大為高興地話來。
郝千山一聽,忙不迭地致謝道:“多謝好師姐,小弟感激不盡!”
“呵呵,以后不用這么客氣?!标刻m一臉莫可名狀的異樣。
“走吧,我們這就進(jìn)內(nèi)山去!”說罷領(lǐng)著郝千山向一處山門禁制走去。
昕蘭來到山門前,一張傳音符打入禁制中,片刻后,禁制中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隨后,二人身前禁制如波浪般波動起來,竟現(xiàn)出一道高約數(shù)十丈,寬約十余丈的雄壯山門來。
這山門宛若一體,不知用何中材料制成。
山門頂端的巨大橫梁上,“百煉堂”三個金色大字赫然入目。
金字上陣陣五彩靈光閃爍,一看就知是由大神通修士以法力凝練上去的,只不知這三個字已經(jīng)被凝練在這橫梁上有多少年月了。
一道長長地石階筆直向山上伸去,直沒入山頂云霧之中。
兩名衣衫樸素,年齡約二十歲左右的修士分站兩旁,一人手中拿著一柄青白色大旗。
白旗之上分別描著“護(hù)山”兩個古樸大字。
這二人一見昕蘭領(lǐng)著郝千山進(jìn)山來,當(dāng)即雙雙齊聲道:“師姐回來啦!”
左邊一位身材稍瘦的修士向著昕蘭道:“師姐數(shù)年不見,更漂亮了,修為也越發(fā)精進(jìn)了!”
昕蘭莞爾一笑,啐道:“就你瘦皮猴多嘴,咦!數(shù)年不見你又進(jìn)階道人中期了!”
說罷,又急忙道:“快給我向堂內(nèi)執(zhí)事通報一下,我有重要消息稟報眾長老!”
右邊看似稍穩(wěn)重的修士詫異道:“此事很重要嗎?竟也要驚動眾長老!”
“此事有可能是百煉堂異常浩劫,事關(guān)重大,趕快通報上去!”昕蘭語氣焦急地道。
“不用通報了,師姐跟我來,直接見長老們?nèi)グ?!已?jīng)有三波人急匆匆回來找過長老了,現(xiàn)在長老們都在大廳里!”右邊修士急忙道。
“哦?既然還有人知曉此事嗎?”昕蘭疑惑道。
“我們邊走邊說吧!”那人似乎比昕蘭更急!
“侯霖,你先帶這小師弟去知事廳報道,給他安排一個住處!”說罷跟著右邊修士向山上行去。
“可別欺負(fù)他,要不然我打斷你腿!”昕蘭走出十余丈遠(yuǎn),又回頭來向侯霖叮囑道。
“哈哈,不敢,師姐可是偏心,怎么對我沒那么好啊!”侯霖故意陰聲怪氣地道。
昕蘭毫不理會侯霖,又遠(yuǎn)遠(yuǎn)向郝千山道:“師弟,等會我再來找你!”
郝千山會意一笑,眼望著昕蘭兩人消失在石階盡頭!
侯霖看了看郝千山,料想是炎塵子新近收的徒弟。
當(dāng)即便從腰間儲物袋中掏出一張傳音符,打入前方空中。
過得片刻,又有兩人從山頂飛馳而下,來到山門處。
侯霖簡單交代幾句,將白色旗子交給二人,便祭出法器,載著郝千山向山上飛去。
一路上,侯霖不時向郝千山問這問那,不時旁敲側(cè)擊地打聽與昕蘭有關(guān)的事。
飛行了小半個時辰后,又轉(zhuǎn)過數(shù)座山峰,侯霖帶著郝千山在一處坐落在山腰的小型廣場降落下來。
道道顏色各異的遁光不時從廣場上飛進(jìn)飛出,遁光的主人似乎全都一副忙碌異常的樣子。
郝千山一落到廣場上,這才發(fā)現(xiàn),在廣場靠山的一處,竟有一十余丈寬二十余丈高的大門嵌入山腰之中,從門口依稀能看到大廳內(nèi)忙碌的眾修士。
郝千山粗略數(shù)了一下,只是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光從大門進(jìn)出的修士也足足有百余人!
門口上方的山石之上,赫然刻著三個斗大的金色古字——知事廳!
“好了,別愣著看,跟我進(jìn)來吧,以后你到這里的時間可多著了!”侯霖說道。
“以后?師兄以前也常來這里嗎?”郝千山疑問道。
“呵呵,我在進(jìn)階道人前可是在這里呆了二十年!”侯霖眼中閃過一絲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