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家都對袁晗刮目相看,袁晗也在心里暗自得意,沒想到縣太爺只請了自己一個人啊,雖說人家也是目的不純,可是想想也覺得蠻有面子的。
縣太爺和那些人寒暄了幾句,就轉過頭來對袁晗道:“袁老板啊,說起來,我們郁家人真該好好多謝你啊,要不是你,我的寶貝孫子還不知道在怎么樣了呢?”
袁晗謙虛一笑,道:“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人誰見了都不能袖手旁觀啊。”
“誒,像袁老板這么見義勇為的人不多了啊。”縣太爺不容袁晗謙虛,硬是要給袁翰戴一頂高帽子。
袁晗呵呵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心道,不是人家不見義勇為,是為不起啊,萬一要是沒救活那個孩子,還不得問個罪。
“這兩位?”縣太爺跟袁晗說了兩句,這才看了看袁晗身邊的人,又見她身邊有兩位俊朗的小伙子。
袁晗站起來道:“這兩位是我的哥哥,是共勉書院的學生。”
“是曹老的書院的學生?”這些人一聽,頓時就對駱鈞和李恪昭另眼相看了,都知道曹老的書院里只收十個學生,這要是能進去的,可不都是百里挑一的嗎?
縣太爺當即高興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一看就知道你們都是博學多才之人,你們要好好看書啊,爭取為咱們靈水鎮爭光,也為朝廷出力,也不枉我們對你們的一片心意啊。”
駱鈞和李恪昭自然是謙虛受教了。
袁晗在心里覺得好笑,他的一番心意,什么心意啊,說的冠冕堂皇,還沒有怎么著呢。這功勞就被他一句話搶走了,真是臉皮夠厚的。
“有縣老爺在我們身后做后盾,他們自然沒有不努力的了。”袁晗也學著說了些討好不花錢的話。
果然,縣老爺很高興,指著袁晗道:“一看你就是個懂事的姑娘,你的前途也不可限量啊。”
“多謝縣老爺的夸贊。”袁晗陪著笑,心道我本來就前途不可限量。
老何頭夫婦和袁燦坐不住了。這說的好好的來過壽宴來看唱戲的。怎么就這么干坐著聽他們說那些沒營養的話啊。
“好了,要不咱們先到花園去逛逛,我命人備了酒席。不時便要開席了。”縣太爺見袁晗跟前的人都坐不住了,便如是說到。
袁燦就差沒跳起來了,拉著駱鈞和李恪昭就往出走。
“縣老爺莫見怪,這是我弟弟。不太懂規矩。”袁晗滿頭的黑線。
縣太爺倒是大方,道:“哪里。小孩子家頑皮也是有的。”
說實話,袁晗坐在里面也是很無聊的,出去也好,看看風景。
“袁老板啊
偏執到死。你隨我來。”縣太爺找了個機會就把袁晗叫到一邊去了。
袁晗知道縣太爺要說正事兒了,趕忙跟上去,“縣老爺找我有何事啊?”
“袁老板啊。明人也不說暗話了,我知道曹老們幾個和你共同開設了一家書院。我看著你們一片熱忱,我這個當縣令的怎么甘于落后呢,要知道你們做的這可是大好事,我郁某人雖說不才,但是也有一顆為朝廷出力的心啊。”縣太爺開門見山說了好一大通慷慨激昂的話。
袁晗眨了眨黑亮的眼睛,“縣老爺,您是謬贊了,我們幾個人能做點什么啊,就幫了那些學生一些皮毛,說起來真是懺愧啊。”
“誒,你們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你不必謙虛,我也很想向曹老們學習啊。”縣太爺很虛心地表示了想要加入的意思。
袁晗充耳不聞,繼續裝傻道:“哎,縣老爺過譽了,曹老每每在我跟前訴苦,說是這個書院難辦啊。”
“如何個難辦?”縣太爺倒是很感興趣,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參與進去。
袁晗這才道:“曹老總對我說,這些入學的學生啊都是很有才華的,可是大多家境貧寒,書院是私人開設的,又沒有公家支持,許多學生都食不果腹了,連肚子都填不飽,又談什么讀書啊?”
“你們不是設有獎學金么?”縣太爺一步一步的向目標接近。
袁晗嘆了口氣道:“說句不怕縣老爺您笑話的話,說是獎學金,其實就是我和曹老們湊的一點兒銀子,那么點兒,也就只能幫助一兩個學生罷了。”而且還不能明了幫,要找個好名目,這些人性子都要強。
“不能夠啊,曹老久負盛名,必不會吝嗇那么些個吧。”縣太爺想不通了,朝廷都有嘉獎,他還有什么不舍得的。
袁晗又道:“縣老爺話說的有理,可是曹老本來就是告老還鄉的,家中也都有老有小,且開設書院又是一個長期的計劃,也不是僅憑一人之力能夠撐起來的,所以每次都嘆息說是受之有愧啊。”
“曹老不在意那些嘉獎,可是你們呢?”縣太爺不信沒有人不稀罕的。
袁晗搖了搖頭,心里卻覺得好笑,以為誰都跟他似的,“我們,其他幾個也都和曹老一樣,我呢,生意人一個,得那么個就是臉上好看,對我的生意沒有半毛錢的幫助啊,曹老總在說,要是有誰愿意出面支持書院的運作,以后朝廷的嘉獎全歸那一個人所有都沒問題。”
“哎,都是想為朝廷國家出點力的人,誰還在乎那些名聲呢,我也一樣,之前一直忙于事務,也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兒,如今知道了,少不得要盡我的微薄之力了。”縣太爺心里明明很在乎那個名兒,卻也能東拉西扯的,不知情的都要掩面大哭說遇到好官了。
袁晗聽了趕忙拍手叫好,道:“要是咱們的政府也參與進來那可就太好了。”
縣太爺花了兩分鐘的時間搞明白什么是政府之后趕忙擺手道:“袁老板不可,不可,咱們衙門里也有太多的花銷,怎么能用公家的銀兩做好事兒呢,對于共勉書院的事宜,完全是出自我私人的意思。”
“縣老爺,您可真是大善人啊,不是我說啊,像您這樣的人,以朝廷的名義支持就不錯了,誰知道您竟然用自己的名義來支持書院,我實在佩服至極。”袁晗說了一大堆便宜的好話,心里卻明白,嘴上說是以私人的名義,其實還不是拿公家的錢辦私人的事兒,不過也好,總比一毛都用不到老百姓身上的好
明騷暗動。
然后袁晗就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同時袁晗為了一面書院以后的管理性質改變,又特一說了一些規定,大致意思就是縣太爺出錢背名兒,但是書院的事一律不準插手。
縣太爺本意也不在管理書院,沒有什么不答應的,兩個人一拍即合。
“縣老爺,只是不知道您首先準備做些什么?”反正都要參與進來了,多少總得表示一下吧。
縣太爺還沒想過要做什么呢,“這個就看書院都需要些什么,我盡我所能吧。”
袁晗聽了,便做出有口難言的樣子,“哎,如是說需要啊,當下就有,只是實在難以啟齒啊。”
“有話但說無妨。”縣太爺也明白背名兒不是那么簡單容易的,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只要做的好了,讓皇上記住他這么個人,那就達到他的目的了。
袁晗見縣太爺還大方,便開口道:“縣老爺也知道,書院是曹老自家院子辟出來的,已經很不容易,愁的就是這些學子們沒有住處啊。”
“這個容易,我出錢修幾間房子,讓他們住,行么?”縣太爺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啊,百八十兩就搞定了,簡單。
袁晗吃了一驚,張大嘴巴,“您說的是真的啊?”
“我會開玩笑嗎?”堂堂縣令,還能說笑嗎?本來雷聲大雨點小也可以,可是共勉書院名聲挺響的,加上又有曹老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坐鎮,他想從中得好處,肯定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得手的。
袁晗這才放了心,道:“那我就先代曹老們幾位先生謝過縣老爺了。”
然后又商量了一下何時動工,準備一個歡迎儀式,反正袁晗的意思很明確,實惠學生們享,銀子縣太爺出。
跟縣太爺把正事兒說完,袁晗就很識趣地要走了,道:“縣老爺,既然事情已經談妥,那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可真是日理萬機的,就連過生辰還想著朝廷的事兒,真是難得。”
“也好。”縣老爺很高興,心里邊想著袁晗果然是少不經事的娃娃,不知道這里頭的奧妙。
知道也不好,不知道也好,反正各取所需,誰也不跟誰有沖突,這便好了。
郁府的花園就是漂亮啊,傭人也多啊,袁晗在花園里到處穿梭著,可享受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奮斗這么一大套房子。
袁晗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花園里的假山背后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袁晗聽了聽,好像是什么白銀會。
“白銀會?怎么了?”袁晗聽到白銀會就駐足了,仔細聽了聽,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嗯哼!”
幾個人聽到有人聲,便一哄而散了,袁晗眼見里面有個小竹,趕忙叫住,“小竹,是我啊,你別跑。”
小竹一聽是袁晗的聲音,這才松了一口氣,拍著胸口說,“原來是袁晗姐姐啊,嚇我一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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