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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晗坐在凳子上大口地喘著氣,好半天才衝著外邊的小弟吼著,“給姑奶奶來碗水,渴死我了。”
水來了,袁晗喝了水,這才伸了伸手指頭戳了戳洪濤的肩膀,道:“你們把姑奶奶當二愣子,我就配合你們,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是到了這關頭,我也不能不管了。”
洪濤本來還歡喜了半天,這會兒聽袁晗說早就知道,便又蔫兒了下去,“我就說嘛,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原來有目的的。”
袁晗纔不想解釋呢,目的,自己有什麼目的,說實話,除了他砸鋪子的時候討厭他,別的時候袁晗蠻喜歡他的,表面不羈,內心其實很好相處,袁晗早把她當哥們兒了。
“我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再別說那麼沒用的了,要是我真的只關心我的乾哥哥,我幹什麼跑來找你啊。”袁晗嘆了一口氣,瞪著洪濤。
鴻濤這纔好些,問:“你什麼時候知道他是你乾哥哥的啊?”
這說來就話長了,說實話,袁晗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這個乾哥哥,頭一次是老何頭喝醉酒,乾哥哥揹他回去的,袁晗在裡屋,沒見著。
第二次,是袁晗沒錢還債,老何頭夫婦回家取銀子,乾哥哥很是慷慨地答應了。從那以後,對乾哥哥的瞭解就更少了。
具體的是這樣,老何頭夫婦說乾哥哥不看重家裡的銀子,其二就是老何頭夫婦一直不知道乾哥哥幹什麼營生,只知道他挺能掙的。
按說,老何頭夫婦爲乾女兒做的那些事兒,一般的話。家裡的兒女都是不會同意的,可他竟然沒有反對,那就說明他心裡還是希望老何頭夫婦有所依靠,就像老何頭說的,乾哥哥什麼也沒說,只說讓他們看著辦,不要被騙了就行。他爲什麼會這麼想呢。因爲他靠不住。
再後來就是白銀會的來搗亂,把袁晗抓去,後來又把袁晗放了。還把鋪子裡的東西全都賠償了,這很是說不通啊。
本來袁晗以爲是白銀會的老大看上她了,可是人家也說了,看不上自己啊。後來的種種,白銀會對袁晗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百般忍讓,要不然,以洪濤的脾氣能對自己這麼客氣?
直到那天,小竹說白銀會的老大姓何。袁晗這才坐實了本就懷疑的想法,白銀會的老大就是乾哥哥。
“你知道嗎?我們搬來鎮上,我一直好奇
身愛,深愛。爲什麼乾哥哥在鎮上,卻從來不來看看我們呢。這會兒我才明白。”袁晗越說越動情,她一定不能看著乾哥哥出事兒。
“你明白了什麼?”洪濤問。
袁晗無奈地笑了笑,道:“明白你們這些道上混的,都不願意拖家帶口,因爲你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惡仗,沒有親人就沒有牽掛,洪濤,其實你心裡也明白,你父母離開,你很慶幸吧,因爲他們走了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沒想到平時你大大咧咧,嗓門粗,脾氣壞,心思這麼細膩啊,是啊,我很慶幸,他們走了,我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了,只要他們能平安,我就滿足了,”洪濤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及,整個人都溫暖多了,“只是,偶爾我很掛念他們,他們年紀大了,又沒有兒女在身邊,日子過的好不好啊?”
袁晗聽他這麼說,心裡對他又上升了好感,這樣纔是有血有肉的好漢嘛,人的心啊,總要牽掛著世界某個角落的某些人那才行,那樣就不孤獨寂寞了。
“洪濤,看看,其實你們大家都不是來去赤條條無牽掛,對不對,你有你的家人,我估計他們還是愛你的,希望你好好的活著,等某天你洗心革面了,能夠重聚呢,還有你大哥,他也有爹孃,他忍心爲了一個虛情假意的女人而不要父母麼?”袁晗極力地勸說他們,要是他們懸崖勒馬就好了。
洪濤聽的如癡如醉,自己和爹孃還有重聚的一日麼?他們那麼恨自己,說不定他們盼著自己早死呢,怎麼會惦記自己,不,他們還是愛自己的,要是不愛,爲什麼不把自己扭送官府,判個斬首呢?原來自己並沒有完全失去啊,“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就不要去管什麼女人了,對不對。”
“對,不要管了,你等傷好一些了就去找你大哥去,你跟他說。”袁晗見洪濤想通了,欣喜不已。
洪濤聽了搖了搖頭,道:“不行,我不知道大哥家住何處,找不到。”
“你不是知道我家在哪兒了嗎?還怕找不到他家。”袁晗有些生氣,以爲洪濤在找藉口,不肯去。
洪濤哎呀了一聲,抓著頭道:“你知道什麼?像我們這種人,怎麼能光明正大的去人家家裡呢,萬一帶去什麼麻煩可怎麼好啊?你放心,大哥養好了傷會來找我的,到時候我再勸說不遲啊。”
“那好吧,到時候你一定要勸說他啊,他的爹孃還是由他自己照顧最好。”袁晗當然知道有一種血緣關係的情感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了。
洪濤點著頭道:“你放心吧,我知道。”
袁晗這才放心,看著他的傷口道:“你這幾天日子過的很狼狽吧,明天我給你送些吃喝來,你有傷,不能這麼將就。”
“好。”洪濤臉上血色漸漸升起,袁晗看著也高興,一再地囑咐他要記得,萬事以和爲貴。
袁晗回去之後,也沒有直接回鋪子,而是去買了一些各類補品,和一些日用品。
何嬸兒在鋪子裡坐著,眼見到了中午,客人也沒那麼多了,早上一個人忙活的腳不沾地,這會兒趁機打個盹兒。
“乾孃啊,乾孃,”袁晗放下買的東西,搖了搖何嬸兒的肩膀,“去裡屋睡會兒吧,別在這睡著,當心冷著。”
何嬸兒聽到袁晗的聲音,睜開眼,打了個呵欠,“你回來了,喲,怎麼買了這些東西回來啊
一嫡當關。”
袁晗也沒說話,往裡屋的後門走去,老何頭也不見,“乾孃,乾爹去哪兒了?”
“你乾爹啊,閒著沒事兒,出去轉路了。”何嬸兒呵欠連天地說著。
袁晗笑了笑,“這幾個月來把乾爹悶壞了吧,乾孃啊,眼看著就到年關了,您跟著我來了半年了,一趟也沒回去過,我心裡難過,反正這幾天我也沒事兒,要不你和乾爹回去休息幾天吧。”
“嗨,沒事兒,有什麼可休息的,”何嬸兒搖了搖頭,休息倒是不用,就是有半年沒見到那不著家的兒子,心裡還是很掛念的,“回去就我們兩個老頭子,有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們回去幾天好,說不定哥哥跑累了,回去了呢,”袁晗換了個法子說了,“哥哥事再忙,到了眼下,也該回去給您二老磕頭了,我可不能讓你們爲了我連家都不回了,到時候哥哥埋怨我。”
何嬸兒哼了一聲,那野小子會生氣,恐怕不會吧,他哪一時惦記過他們老兩口啊,“你快別幫他說好話了,他成天到處野,只怕心裡早就沒有我們了。”
袁晗以前不知情,聽何嬸兒罵兒子也不說話,現在知道了,也就不能袖手旁觀了,雖說乾哥哥走的這條道兒不對,可是他對家人的關心也是不假的,“乾孃,你別這麼說哥哥,哪有當兒子的不惦記爹孃的啊。”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想給我們找個藉口,讓我們回去休息幾天,”何嬸兒有時候覺得袁晗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孝順,“讓你一個人留在鋪子裡,我還不放心呢!”
袁晗哪裡肯依啊,道:“你放心吧,你們回去了,我就讓燦兒來陪我,眼下也該給他放寒假了。”
何嬸兒還要說話,老何頭興沖沖地回來了,“你們娘倆在說什麼呢?”
“這孩子,硬是要我們回去休息幾天,你說說。”何嬸兒笑的嘴巴合不攏。
袁晗拉著老何頭坐下,把剛纔對何嬸兒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問:“乾爹,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
“道理是有,可是我們走了不放心啊。”老何頭也不放心她一個人看鋪子。
袁晗保證道:“你們放心吧,啊,沒什麼的,再說了,過不了多久我們都要回去了,你們先回去,給我準備些好吃的,我給你們當了這麼久的乾女兒,還沒去過你們家裡呢。”
“好吧,那就依你吧,再過上幾天我們就先回去。”老何頭磨不過袁晗,點頭答應了。
袁晗道:“不行,你們明天就回去,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這是我送給哥哥的禮物,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乾爹乾孃的精力都用來照顧我了。”
老何頭欣慰地笑著,“給他賠什麼禮道什麼歉,別管他。”既然要讓他們回去,那就回吧,怎麼說也是袁晗的一片孝心啊。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啊,你們歇著。”袁晗見老何頭答應了,這才轉身進屋收拾包袱去。
乾爹乾孃回去了,見乾哥哥受了傷,肯定會用心的百般照顧他,讓他多感受一些家庭的溫暖,說不定他就會放棄爲那女人拼命的念頭,袁晗就不信親情的力量還比不了那女人的幾句甜言蜜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