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開了門,把洪濤讓了進去,大碗看了眼洪濤問:“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時候不早了,我們姐妹也要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回去呢!”
洪濤一時不好意思說挽留她們的話,但是又不想她們走,便道:“趕什麼路啊?還回去幹嘛,你們不是說你們的爹老是打你們嗎?乾脆別回去了。”
“是啊,本來跟了你不打算回去了,可是你不喜歡我們姐妹兩個,我們死皮賴臉的跟著也沒意思不是,回去雖說捱打,可到底有個依靠啊。”大碗伸手拉了小碗坐在她的旁邊,愛憐地撫了撫小碗的臉頰,“我妹妹這幾日更黑些了。”
洪濤細看了姐妹兩個,還真是的,不說小碗了,就是大碗也沒之前那麼白了,想來這幾日風吹日曬的也夠辛苦,“依我的脾氣就不會回去了。”
小碗看著打大碗和洪濤你一言我一語的甚是著急,一個個都不把話說的明白,便道:“洪濤,你不要我們,又不讓我們回去,那你是什麼意思?姐姐,難道他不要我們,我們就要回去嗎?”
“小碗,你別說話,聽姐姐的。”大碗見妹妹不懂,便讓她旁觀,這個洪濤頭晌讓她們走,現(xiàn)在又跑來說這些,估計心裡不想讓走。
小碗有些生氣地瞪了大碗和洪濤一眼,“哼,不管你們了,反正不管明天去哪兒都得收拾包袱,我忙我自己的。”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要睡了。”大碗又看了看洪濤,面上淡淡地,可是心裡卻還是希望他能說的明白一些。
洪濤見不把話說明白人家是不會留下的了,便道:“你們跟著老子吧。行了嗎?”
大碗聽了一聲冷笑,站起來道:“不知道洪二當家的是在收小弟還是當好人可憐我們姐妹啊。”有這麼挽留別人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他就不會說一句好話啊。
洪濤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瓜子,他真的不會甜言蜜語,給袁晗才說過一句我喜歡你,對大碗和小碗還真是說不出來,“你是個聰明人。還要我說的那麼明白乾什麼?”這不擺明了不想讓她們走嘛。
大碗心裡隱隱有些高興。可是臉上還是不溫不火的,道:“我們是聰明啊,可不能幹糊塗事兒啊。你不說清楚,我和妹妹跟著你算什麼事兒啊?是你的紅顏知己還是你的貼身丫鬟啊。”
洪濤怒火攻心,這些女人就是麻煩,她們要自己說明白。那就給她們來點兒明白的,便道:“老子今晚不走了。就跟你們睡了。”
“你這是什麼,哼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gl!“大小碗一聽洪濤說的這麼直白,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姐妹兩個頭低著頭害臊去了。
洪濤也不管她們羞不羞。其實他都羞的不成了,說什麼不好要說跟人家睡!要不是在她們面前,他都想自扇耳光了。“這下你們明白了吧。”洪濤雖在說,可是他都不是特別明白。
不是說他不知道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兒。他不明白的是這些女人一個個提到這些羞答答的,他只不過是直接了一些而已,她們拐彎抹角地還不是表達同一個意思。
“你們兩個繼續(xù)害羞,我先歇息了。”洪濤心一橫就要上炕去躺下。
大小碗趕忙離他遠一些,坐在椅子上,“這麼說你是喜歡我們了。”
“也不能說是喜歡吧,只是聽你們說要走,心裡捨不得。”洪濤在這方面還算老實,騙什麼都不能欺騙感情吧。
不喜歡便不喜歡吧,反正心裡捨不得,也算是有感情吧,大碗想了想,便問;“你以後會娶我們吧?”
“以後再說吧。”洪濤想了想不太確定,要是袁晗跟駱鈞成親了,他完全沒戲了,人,總是要成家立業(yè)的,也許他會娶她們。
小碗又好奇了,她們姐妹兩個他要怎麼安排啊,便問:“那你說,以後我和姐姐誰做大誰做小啊?”
“這些事兒我怎麼知道,你們自己商量,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決定。”洪濤煩回答這些問題,姐妹兩個都能共嫁一人,還在乎什麼大小啊。
大小碗聽他說了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偷偷地笑了。
大碗心裡還是很滿意了,洪濤這麼要強好面子的人能說這些話已是不易,既然以後便是要一生相伴的人了,那就該傾心託付,便從包袱裡拿出她從家裡偷拿的六十多兩銀子遞給洪濤,“既然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那麼我們的身家理應由你掌管。”
洪濤沒想到這兩個姑娘這麼幹脆,才說了以後要在一起便把她們的體己銀子拿了出來,“這個就不必了吧,你們是女人知道節(jié)儉,再說了我現(xiàn)在還不好管你們的東西。”
洪濤這麼做也是對的,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從兩個姑娘手裡拿銀子,再說了他是個花錢沒有定數(shù)的人,銀子在他手裡那還不是河裡的流水啊,還有一遭,他們本來就相識甚短,萬一要是以後這兩個姑娘後悔的話,她們也沒什麼損失。
這說話也不能說這麼一夜啊,眼見兩個姑娘都呵欠連天了,洪濤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小碗見洪濤坐在炕上一動不動,心裡邊想反正以後也是要成親的,再說現(xiàn)在離家出走,也沒爹孃管了,乾脆就睡在一塊兒吧。
“我瞌睡了。”小碗大了個呵欠,往炕上挪。
洪濤嚇了一跳,趕忙從炕上彈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道:“既然你們可睡了,那我就走了,你們休息。”
“你不是要......”小碗麪紅耳赤地拉著洪濤的衣角,不好意思說。
洪濤趕忙把衣服從小碗的手裡拽了出來,道:“我看你們兩個是腦子有毛病了,怎麼這麼傻啊,也不怕我是騙財騙色的大壞蛋,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
“你若是大壞人我們又怎麼會相信你
明騷暗動。”小碗不服氣,明明他是好人。
洪濤沒好氣地笑了一聲,道:“壞人可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睡吧,老子走了。”
小碗愣了愣,一跟頭倒在炕上,歡喜道:“太好了,不用回去了,可以跟著他。”
“睡吧。”大碗敲了小碗的腦袋瓜子一下熄了燈。
洪濤一進房間駱鈞和李恪昭就問談得怎麼樣了?
洪濤喝了一口水,懶洋洋地點了點頭,“還行吧,反正是不走了。”
“你小子厲害啊,都說了什麼?”李恪昭對洪濤是刮目相看啊,一下就贏得兩個姑娘的歡心。
“也沒什麼?我怎麼覺得這兩個碗有些隨便啊,我隨口一說要在她們房裡歇息,她們竟然答應了。”洪濤覺得女人潑辣一點不要緊,但是最起碼的矜持該有啊,雖說男女情到深處就會往那裡想,可是他們才認識幾天啊,也沒深到同牀共枕的地步啊。
李恪昭拍了洪濤的肩膀一下,責怪道:“洪濤,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啊,我覺得那兩個姑娘很好,人單純耿直,人家是認定你了,所以才那麼大方的。”
“哼,我看不一定吧,也許換了別人也一樣呢!”洪濤有些懷疑,她們兩個根本就是來者不拒嘛。
李恪昭別有深意地看了洪濤一眼,出主意道:“要不我現(xiàn)在去試一試,要是她們答應了,我就勉爲其難的接受她們,你再尋好的去?”
“你敢。”洪濤一聽頓時臉上顏色不好,拳頭握的緊緊地在李恪昭面前晃了晃以示警告,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李恪昭算什麼意思。
李恪昭撇著眼哼了一聲,“嚇唬你的,那兩個姑娘跟袁晗一樣,伶牙俐齒脾氣火爆,我可受不了。”
“不跟你們說啦,睡覺。”洪濤臉上發(fā)燙,上炕躺下了。
他對這兩個姑娘這麼快就產(chǎn)生了好感,真是不可思議,洪濤花了一會兒功夫想了想是爲什麼?最後好像是想明白了,其一呢,就如李恪昭所說的,這兩個姑娘跟袁晗挺像的。
雖說不是完全一樣,可到底也有相同之處啊,洪濤還就喜歡潑辣的。
這其二嘛,大家都知道啦,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洪濤雖說心裡有袁晗,可他心裡也明白袁晗就像那鏡中月水中花,本來心裡還有些失意呢,突然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兩個姑娘,都是活靈活現(xiàn)的,像小蜜蜂兒一樣圍著他轉,一點兒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
駱鈞喝了一盞茶,上炕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洪濤呼呼的鼾聲了,微微一笑替他蓋了蓋被子,躺下,要是袁晗知道有兩個姑娘纏著洪濤的話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一想到袁晗,他有些睡不著了,算一算離開靈水鎮(zhèn)也有八天了,八天未見如隔三秋,他好想摸摸她的臉,聽一聽她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累不累,鋪子裡忙不忙,此刻睡了沒有?想到身邊沒有她陪伴,那種落寞足以讓他落淚。
可能駱鈞無法知曉此刻的袁晗也望著天空發(fā)呆,和他一樣,她也惦記著他,擔憂他的衣食住行,月亮啊月亮,可不可以慰藉相思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