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老頭夫婦忙裡忙外的重新張羅聘禮,當天上門的禮準備的餓毋庸置疑了,何家人肯定是滿意的。
駱鈞這兩天也十足的緊張加甜蜜啊,出了跟著駱嬸兒們準備聘禮之外,其他的許多事情都是親歷親爲。
管家不是在一旁勸他讓他放心,保證會辦好讓他滿意,但是駱鈞任然堅持親力親爲。
管家便藉機交代底下的人,道:“你們也看見了,咱們的少爺是多麼的用心啊,這一位少夫人可和前一位不同,這一位是我們少爺的心上人,以後過了門兒你們可得小心伺候著,不然的話你們自己受著。”
大家也覺得管家所說的言之有理,都表示以後一定好好的,不讓管家丟臉。
當駱嬸兒們一家人到袁晗的家裡去的時候,家裡一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底下人著急到不行。
駱鈞問:“袁晗呢?”
“晗姐聽說你們要來,便出去準備東西去了。”一個丫環正在打掃衛生,見駱鈞問起便回答了他。
駱鈞聽了點了點頭,問:“那你們的老爺夫人呢?”
“老爺夫人去鋪子了,要交代一些事情,說萬一你們來了他們隨時都可以走。”老何頭夫婦也想的夠詳細的,如果駱鈞們來提親,他們當爹孃的肯定要留在家裡,袁晗也沒有空。
“駱鈞少爺,要不你們先進去坐會兒,說不定就快回來了。”丫環忙著去切了茶來,讓他們稍坐片刻。
袁嬸兒們一家人正在花園裡幹活呢,偷懶的時候看到駱鈞帶著人來了,而且好像是駱家夫婦一樣。
“老婆子。你看看,那是不是駱鈞的爹孃啊?”老袁頭丟下手裡的鋤頭往大廳裡望了望。
袁嬸兒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纔要看,人已經進了大廳了,“哪裡啊?”
“進去了。”老袁頭搖了搖頭又準備坐下,休息休息還是要勞動的,不然晚上袁晗回來不好解釋。
袁嬸兒見了倒是想去看一看,便拉著老袁頭道:“你別坐了。起來。走我們去瞧瞧去?”
“瞧什麼啊?萬一我眼花看錯了呢?”老袁頭不想去,他們這麼磕磣,去了好讓人家看笑話嗎?如果是看錯了。去了萬一壞了什麼事兒袁晗又怎麼會放過他們。
袁嬸兒卻不聽,堅持要去,“就去看一看,能壞什麼事兒啊?你說你一輩子都這麼畏畏縮縮有什麼意思啊。”
“我是這個意思?”老袁頭臉上有些囧
此男有“病”。不自覺地給自己提了一口氣。
袁嬸兒瞪了老袁頭一眼,道:“既然不是。那就走吧,看一看去。”
梅香和杏香聽了便也要跟著,袁嬸兒喝道:“你們就在這兒給我待著,哪兒都不許去。”
老袁頭夫婦假裝路過往大廳裡望了望。比說還真的駱家夫婦啊,老袁頭趕緊把袁嬸兒拉到一邊,小聲道:“真沒看出來啊。幾年不見越發富貴了,你看人家的那身打扮。”
“就是啊。你說我們怎麼就這麼背時啊,走我們去會會他們。”袁嬸兒心裡也不是滋味,這麼一去完全就被駱嬸兒給比下去了。
老袁頭站在那裡不肯動,猶豫不決地道:“要不就算了吧,我們這一聲多羞人啊,往那一站咱們就被比下去了。”去什麼,去了還不是丟人現眼。
袁嬸兒推了老袁頭一把,道:“你怕什麼,我們這麼出去了丟人也是丟袁晗的人,別人不相信我們是她的爹孃,駱家人中知道吧,到時候我看她好意思面對人。”
老袁頭覺得袁嬸兒那麼做不好,如果她存心是給袁晗找難堪的,那就太沒有必要了,“要不我們......”
“走,進去。”袁嬸兒不由分說就把老袁頭拉著進去了。
“真的是你們啊。”袁嬸兒很驚喜的走進大廳,滿臉含笑地上前握住駱嬸兒的手。
駱嬸兒有些受驚地縮回雙手,有些尷尬地道:“你是......”
袁嬸兒心裡被狠狠地打擊了,有那麼誇張嗎?她真的就滄桑到十幾二十年的領居都不認識了嗎?袁嬸兒強打著精神笑了笑,“是我啊,袁家的。”
“袁家的?”駱嬸兒聽到袁嬸兒說她是袁家的,這才仔細一看,還真是,“你們怎麼在這兒啊?”
袁嬸兒呵呵一笑,自己招呼自己坐下了,“我們怎麼不能在這裡啊,袁晗是我們的女子,我們當然要來這裡了。”
駱嬸兒忽然覺得想要逃離,她幾次都有想要走人的衝動,“鈞兒,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袁晗和老何一家都不在。”
駱老頭也是害怕袁家的人,聽了駱嬸兒的話,駱老頭很配合地就站了起來,“那就走吧,可不湊巧了。”
駱鈞不知道駱嬸兒們的心思,只是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走,便攔著他們道:“爹孃,既然都來了,我們就再等等吧。”
“你們幹什麼來了?”袁嬸兒眨巴著眼睛問駱嬸兒,其實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幹什麼來了,這麼多的禮往那一放,一看就知道了嘛。
駱嬸兒勉強笑了笑,道:“沒幹什麼呵呵?”
袁嬸兒心裡有些不屑,但是臉上卻也是笑著的,“你就別瞞我了,我知道你們是來提親來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還瞞著我?”
“也不是瞞著你,只是家裡沒人,所以。”洛舍爾真的很不願意和袁嬸兒說話,只想快些走掉,以後談事情他們都得選個地方,絕對不能在這裡。
老袁頭聽了心裡還是挺不好受的,當時出嫁袁晗的時候他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只不過是把袁晗送進火坑,這一次,他心中感慨萬千,終於輪不到他們做主了
歷史名人上我身。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袁晗的親爹親孃,她的終身大事我們也該管,袁晗不在沒關係,就跟我們說說吧,我們一起商量也是一樣的。”袁嬸兒一下子就把主動權握在了手裡,她說的沒錯啊,她是袁晗的娘,哪有當孃的不能做兒女的主的。
駱鈞聽了心道不妙,按理說老袁頭夫婦做主也是無可非議的,可是袁晗卻把老何頭夫婦奉爲至親,老袁頭夫婦倒是要靠邊站了,現在出現這樣的局面,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叔嬸兒,我看這些事情還是等袁晗回來再說吧。”駱鈞總算明白駱嬸兒爲什麼要著急走了。
袁嬸兒搖著頭道:“你們就別客氣了,我是袁晗的娘,我能害她不成嗎?來來,咱們商量著就定下了啊。”
“這......”駱鈞一家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最後駱鈞也只得裝聾作啞,他們要談就像將就著談唄,估計老何頭夫婦回來還得重新談一次。
“這就是你們送來的聘禮啊,”袁嬸兒說著自發地上前去查看聘禮去了,看完之後心裡不禁暗暗咋舌,到底是當官的,身份不一樣,聘禮都這麼貴重,“你們真是客氣了,這麼重的聘禮,我們袁晗真的是高攀了,其實哪裡需要這麼多的聘禮啊,不用你們多說,我們也知道我們袁晗的身份地位。”
駱鈞聽袁嬸兒說話心裡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哪有當孃的這麼說自己的女兒的,之前的就不提了,現在爲什麼還不想著和袁晗重修舊好呢,但是礙於她是長輩,他又不好說什麼。
駱嬸兒聽了袁嬸兒的這幾句話心裡非常想笑,哪有當孃的這麼說自己的女兒的,雖說這些話撞到她的心口上,但是她也不會拍手叫好,“你別這麼說,我們鈞兒喜歡袁晗,哪裡用門第來衡量啊。”
“不是我說啊,我們家的梅香杏香那真是叫個好啊,又孝順又聽話,袁晗可是個不服管的,看你們駱鈞這麼一表人才的,得找個賢惠的。”袁嬸兒說著說著又開始推銷起她的女兒來了。
駱嬸兒在心裡忍不住地冷笑,她的女兒,如果真的有那麼好,爲什麼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呢,說白了也就是沒人要,自己還往自己臉上貼金,這種不要臉的事兒也就只有他們袁家人做得出來。
“我現在也看開了,兒子喜歡誰我就喜歡誰,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駱嬸兒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直接結束了話題。
然後他們又商量了一下彩禮啊,嫁妝啊,最後把日子選在了二個月零十天的那一天。
“哎,看著看著兒女們都長大了,我們不服老也不行了。”遠射呢說著又是一陣感嘆。
駱嬸兒笑了笑,道:“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心事了,只等鈞兒成了親,我也就再沒有什麼可操心的了。”
袁嬸兒一下子就變成了羨慕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們就好了,駱鈞現在出人頭地了,你們也跟著享福了,哪像我們啊,苦了一輩子,老了還是這麼苦。”
“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啊。”駱嬸兒這才注意到他們穿的和府上的下人一個樣式的衣服,不僅覺得有些奇怪。
袁嬸兒似乎就在等駱嬸兒問這一句,趕忙道:“還能說什麼,只能說袁晗是養不親的白眼狼唄,現在日子好了,哪裡還把我們這些爹孃放在眼裡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