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鐵木抱著白玉糖轉了一圈又一圈,久久不放開,涅梵晨和夏云朗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盡管如此,這兩人卻是誰也沒有上前,打斷這場讓人極度不愉快的‘姐弟重逢’。
木有辦法,誰叫鐵木的心智不成熟呢,跟他計較,豈不是讓白玉糖徒增惡感。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睿智如涅梵晨,精明如夏云朗,自然是不會做的。
雖然,這兩位大神養氣的功夫無比出眾,兼有泰山壓頂不變色的氣度風范,但是……可是……再可是……
這也抱得太久了吧!
涅梵晨周身的清寒越發的冷凝,就連那**攝魄的三千白雪絲,似乎都要無風自動起來,霎時,整個大廳有一半幾乎都浸染在冰雪里,飛舞著近乎利刃的蓮瓣。
而大廳的另一半,則是被九天流云充斥,雖染滿了月華之色,優雅清貴,卻無形無狀,無處不在,那充滿侵略性的威壓,讓人窒息。
這兩人暴風驟雨般的氣場,直接讓田甜,韓胖子,小雪兒,甚至是龍家兄弟噤若寒蟬。
就算身處鐵木三山五岳一般的厚重偉岸的懷抱中,白玉糖還是感受到了大廳中的氣氛的緊張。
“阿木,快放開我,轉的我頭都暈了!”
白玉糖雖然不想傷害鐵木脆弱的心靈,但是為了自己別墅的安全著想,還是退出了鐵木的懷抱。
鐵木一聽說自家姐姐頭暈,立刻小心翼翼的放開了白玉糖,那樣子不舍又緊張。
“姐姐,都怪我不好,太激動了,你沒事吧?”
“沒事,皺什么眉頭啊!”白玉糖最見不得鐵木皺眉,不由得伸出青蔥玉指,輕柔的點了點他的眉心。
見到這一幕,涅梵晨和夏云朗二人的目光微凝。
似是察覺到二人絕強的氣勢,鐵木陡然看向了二人所在的位置,那雙宛如烽火流星的眼眸中,竟仿佛無意識的劃過了一抹挑釁,快的幾乎讓人誤以為是錯覺。
涅梵晨彌漫著冰雪蓮瓣的雙眸陡然一滯,片刻的驚訝之后,便是隱隱的浮上了幾許了然。
夏云朗則是目露審視之色,雙眸中流云變換,他優雅的走到白玉糖和鐵木身邊,清潤的笑問道:“玉兒,這位是……”
白玉糖沒有半分猶豫,沉靜的笑道,“這是鐵木,我認下的弟弟……是我的家人。”
夏云朗倒是沒想到白玉糖會給出一個這樣的介紹,面上完美無瑕的笑容卻是沒有半分變化,“既然這位鐵木小兄弟是玉兒認下的家人,那么自然也就是我們夏家人,你好,我叫夏云朗,是玉兒的六叔。”
對于夏云朗這番表現,鐵木卻是視而不見,像是一條超大型寵物犬一般,乖巧的貼在白玉糖的肩膀處,一門心思的討好自家姐姐。
直到白玉糖輕輕的拍了拍鐵木的手背,這廝才憨憨的開了口,“哦,六叔。”
夏云朗黑線:“叫我……夏先生就好。”
“夏先生。”鐵木又憨憨厚厚的叫了一聲,清清明明的眼神純凈的似乎沒有站染過世間塵埃,赤子之心,不過如此。
難道剛剛那一眼,是錯覺?
夏云朗回憶著鐵木的調查檔案,眼中云煙彌漫。
不對!
他曾經奉夏老爺子的命令,調查過白玉糖母女身邊的一切人事物,鐵木自然也包括其中。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鐵木這個人就如同憑空出現,世上根本沒有他的資料,干凈的像是特地被人抹除過一般。
能夠無視夏家的調查,擁有此等手段,必定是極厲害的人物,在給鐵木保駕護航。
這個人是誰?
夏云朗唇邊優雅的笑容滲了幾絲玩味:看來,出現在玉兒身邊的人物,一個兩個都相當的不簡單啊!
田甜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小聲的跟韓胖子再次咬耳朵,“你瞧著這三人像不像是三國鼎立啊,可惜啊,都是攻,沒什么看頭,要是這時候能出現一個小受,那才叫有意思啊!”
韓胖子:“……”
誰知田甜這塊兒話音剛落,葉律青就從門外,腳步虛浮的走了進來。
這廝明顯是熬了夜,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像極了某種黑白相間的生物,可愛無上限。
葉律青進門之后,旋即被大廳中那種隱隱流動的氣場震動了一下,如同悠悠轉醒一般,終于從自己的二次元世界走了出來,發現了眾人的身影。
他的眼神中流過幾絲迷茫,最后定格在了白玉糖的身上。
“小白!”
葉律青難得驚喜的大叫了一聲,直接就沖著白玉糖高高興興的跑了過去。
可惜,這廝跑了半天,雙腿卻一直都在原地打轉,兩只手明明就要夠到白玉糖了,卻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他艱難的回頭,這才發現,涅梵晨不知道什么時候,正謫仙般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兩根白玉般的手指,以一種極其優美的姿態,捏著他的衣領。
“小晨……”葉律青的臉色立刻灰暗下去,很是不甘轉頭瞧著白玉糖,一雙大眼里全是渴望。
見到這一幕,夏云朗的優雅的唇角不由的抽了抽,“這棟別墅……住的人……還挺多的……”
白玉糖的沉靜柔然的眉眼亦是抽了抽,“因為房間很充足……”
眾人:“……”
田甜雙眼大亮,手心冒汗,第三次跟韓胖子咬耳朵,“莫非老天爺聽到了我的心聲,想要小受,小受就來了,天然受VS腹黑攻,姐興奮了!”
可能是這姐們兒過于亢奮了,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壓低多少,直接讓眾人的朝她集中過來。
面對涅梵晨,夏云朗等人的視線,這姐們兒YY的情緒立馬丟到爪哇國去了,一邊朝著白玉糖移動,尋求保護,一邊干笑道,“嘿嘿,那個……眼看著這都快中午了,小糖你們坐了一上午的飛機也應該累了,咱還是張羅著吃飯吧,我去叫外賣,要不咱們出去吃也行。”
白玉糖聞言,倒是點了點頭,“你這么一說,倒是有點兒餓了……”
“姐姐餓了嗎?阿木給你做好吃的,姐姐挺長時間沒試過阿木的手藝了吧,你等著!”阿木說完,直接干勁十足,大步流星的朝著廚房走去。
涅梵晨見此,竟是也不著痕跡的微勾了唇角,瞬間綻放了千世百劫的優曇,“玉兒,久別重逢,總不好讓鐵木一個人忙活,我也去做幾道菜,加加餐。”
白玉糖被‘久別重逢’四個字雷了一下,麻木的問道,“做菜你也懂,原來沒見你做過啊?”
“只是對素菜頗有心得,略懂而已。”涅梵晨清冷的一笑,身姿如蓮的走進了廚房,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當真是與廚房二字有些……格格不入。
涅梵晨和鐵木前腳進了廚房,夏云朗后腳就走了出來。
“六叔,您不會告訴我,也想進去露一手吧?”白玉糖的沉靜多少有些龜裂。
“呵呵,既然大家都這么積極,六叔自然也不能藏私,我在部隊這么多年,手藝還是有一些的,你就等吧!”夏云朗流云般往廚房那邊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優雅的回頭。
“玉兒,你可是第一個品嘗的手藝的人哦……”
眼瞅著鐵木,涅梵晨和夏云朗陸續進了廚房,田甜很是擔心的挪到白玉糖的身邊,“你說……這三人應該不會發生什么沖突,把廚房給炸了吧?”
“放心,我家廚房還算夠大……”白玉糖沉靜淡然的說道。
“說的也是……”
不得不說,田甜這只在感情上同樣反映遲鈍的主兒,直接被白玉糖這個不靠譜的理由給說服了,很是不滿的喃喃道。
“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原來夏姨在的時候,那塊木頭多勤奮啊,天天做飯,可是等你們走了以后,這廚房就沒開過火,丫的,天天外賣,吃得我反胃,現在好了,姐妹,你回了,我的好日子也回來了,三個極品帥哥做出來的飯菜啊,雖然我只是沾光,但還是很幸福!”
韓胖子在一邊輕咳,“其實,我的廚藝也可以……”
“是嗎,那你也進去露一手?”田甜壞笑的建議道。
韓胖子頭皮發麻,“那個……還是不要了……”
那三人的氣場,他可是承受不起啊!
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涅梵晨三人進了廚房之后,葉律青立刻可憐巴巴的蹭到了白玉糖的身邊,貪婪的吸了吸鼻子,跟小雪球兒,一左一右的占據了白玉糖身邊的位置。
對于葉律青的這種小狗兒行徑,她已然是習以為常,淡淡的笑問道,“這些日子,御藥房的情況怎么樣?”
“挺好,周大哥經營比我強。”葉律青頂著熊貓眼點了點頭,粉嫩嫩的玉面,十分招人疼愛。
“那你的丹術呢,上次給你了一批藥材,煉制的怎么樣了?”
一提起這個,葉律青就不由的有點兒泄氣,白玉糖明明已經給他提供了年份足夠的藥材,他卻還是沒有煉制成功,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失……失敗了,對不起……”
“這有什么對不起的,”白玉糖瞧著葉律青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由得柔然輕笑,“徐福筆記,是徐福一生心血著成,其中的丹方,哪是這么容易煉成的,不要因為浪費了很多稀有藥材,就覺得可惜,更不要喪失以往的韌性,那才是你成功的關鍵。稍后,我會再給你一批藥材,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她的心思九竅玲瓏,自然很理解葉律青如今的情緒。
葉家兩代人前仆后繼,研究丹術,他們之所以能夠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除了執著的追求之外,多少存在著一種思想的支撐:就算研究不成功,也很有可能是藥物的因素,這就好像是一種借口,一種退路,一種支持。
可是現在,白玉糖提供了足夠年份的稀有藥材之后,這種可能就不存在了。
心理上多少有了一定的落差,動搖是難免的。
她現在就是在堅定葉律青的信心。
瞧著白玉糖宛如暗夜星辰一般的眸子,感受著她周身流淌的沉靜和信心,鼻端嗅著她身上誘人草木精華,葉律青心中的信念在一瞬之間就被再度點燃。
“放心吧,我不會放棄,一定會成功的!”
“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白玉糖笑若四季花開,百媚嫣然。
“喂,你們倆應該熱血完了吧,姐妹,咱倆聊聊體己的事兒吧!”
瞅著白玉糖跟葉律青聊完了公事兒,田甜直接把白玉糖抓到了房間之中,聊起了閨房私語。
從京城夏家聊到四大名門,又從四大名門聊到姬家,從姬家到潘家園,白玉糖幾乎把自己的在京城這四五天的事兒都招了一遍。
當田甜知道,白玉糖從今往后也會在京城上學的時候,那心情甭提多高興了!
“太好了,咱們終于能在一個城市里讀書了,我念的那所京都地質學院跟京華大學相當的近,到時候,咱倆就能一塊兒翹課,一塊兒上學了!哎,特權階級就是好啊,居然連大學都能換,羨慕嫉妒恨啊!”
田甜夸張的感嘆了一聲。
突然將頭倚在白玉糖的肩膀上,悶悶的聲音中帶著真心的祝福,“姐妹,祝賀你終于找到自己的家人,這么多年,你和夏姨辛苦了……”
白玉糖聞言,心中溫暖,“你這肥妞,干嘛這么煽情啊?”
“這不是為你高興嗎!”田甜裝模作樣的揉了揉眼珠子,“我這不是多愁善感嗎,咱雖然沒有林妹妹的身,但可以有林妹妹的心嘛!”
“我看你有顆腐女的心還差不多。”白玉糖打趣了一句,臉上慢慢斂了笑容,變得有些凝重,“問你點兒正經的,白家……現在怎么樣了?”
提起白家,田甜多少有點難以啟齒,斟酌了片刻,才慢慢的說道,“你走的這些天,報紙雜志上幾乎都是白家的新聞,白老爺子重病,白錦程進監獄,蘇麗英和白錦華先后出了車禍,高位截癱,這些你都已經知道了,除此之外,林遠翔的家族也倒了,這人倒也真是無情無義,直接卷款潛逃了,現在的白家基本上已經完了,徹底完了……當然,具體情況,我實在是不太清楚,只能跟著報紙雜志人云亦云,你還是直接問陸大哥和金彥玲他老哥吧。”
“說的也是,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別介呀,那倆人接到你的電話,就算在北極呆著,也肯定馬上趕過來,到時候,咱們這兒可就真熱鬧了,姐們兒,咱吃完飯再打吧!”田甜搶過白玉糖的手機,口氣很是嚴肅認真。
白玉糖被田甜整的有些哭笑不得,“有這么夸張嗎,叫他們過來吃頓飯,也沒什么。”
田甜鄭重道:“關鍵是,你得看那飯是誰做的!咱這別墅的廚房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問題呢!”
白玉糖對此多少有些不以為然,“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她對那三個男人了解還是不少的,這三人看似性格各不相同,但是他們骨子里,卻都深埋著同一種東西——傲氣。
既然他們說了要做飯,那就是做飯,就算真看對方不順眼,也不會在這時候耍什么別的手段,因為,他們不屑!
事實上,白玉糖猜的還是很準的,這三人進了廚房之后,并沒有發生什么天崩地裂的大對決,只是單純的做菜而已,只不過,會小小的發生一些爭搶食材的摩擦,呃,小小的……
等到白玉糖和田甜聊得差不多,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涅梵晨三人的飯菜也剛剛好上桌。
瞧著那一道道堪稱色香味俱全的精品佳肴,田甜不由得吞咽著口水贊道:“這菜做的還真是沒挑了,模樣也漂亮,哎,姐妹,你身邊的男人真是個頂個的有才啊,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極品!”
說真的,白玉糖心里也是有些吃驚的。
鐵木手藝好,她是知道的,但是,夏云朗和涅梵晨的手藝也這么好,就讓人很意外了。
這么一桌了美味佳肴,自然是引得眾人食指大動,韓胖子,田甜,葉律青都已然落座,甚至是小雪球兒都四腿蹲在了凳子上,滿眼垂涎的等著開飯。
白玉糖回身,看到龍毓南和龍毓東兄弟依舊遵守本分的守在門口,不由得柔和笑道,“龍毓南,龍毓東,你們兄弟也一起過來吃飯吧,以后別總在門口站著了,隨意一點,趕緊過來。”
龍毓東兄弟瞧著白玉糖眼底的真誠,微微猶豫,終是走了過來,大馬金刀的落座,“謝謝白小姐,那我們兄弟就不客氣了!”
“嗯,我說過,隨意一點就好。”
這時,鐵木第一個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俊臉上滿是期待,“姐,嘗我做的菜了嗎?這道這道,還有這道這道……都是我做的!”
白玉糖這才發現,鐵木做的這些,都是自己昔日愛吃的肉菜,像是蜜汁叉燒,糖醋里脊之類的,完全的還原了夏婉婷的風格,不可謂不用心。
與此同時,涅梵晨和夏云朗也一前一后,各托這一方大大的圓盤,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兩人,一個像是踏在蓮花上,一個像是飄在云端里,就連煙火氣息都沒有損及他們的半分形象,反而平添了幾分真實美好。
“玉兒,我做的都是素菜,養胃潤腸,吃那些油膩的東西之前,應該先吃這些比較清淡的。”
涅梵晨冰白色的唇瓣似乎綻開了一朵并不明顯了笑花,傾盡凡塵的清冷眸子中蘊著點點貼心。
白玉糖注意到,佛子大人選擇的食材都是她喜歡的,像是竹筍,玉米,紫菜,木耳之類,營養又美觀,很得她的心思。
就在她抬起玉手,想要加一筷子爆炒鮮筍的時候,夏云朗卻是直接將一盅湯水擺到了她的面前。
“吃飯前,喝點兒湯水開胃才是正理,玉兒,這是百合山藥銀耳湯,嘗嘗。”
瞧著三位骨灰級美男的躬身服務,饒是白玉糖意志堅定,心境沉穩,也難免左右為難,難以取舍。
最后,她還是每一道都嘗了幾口,那三位大神才各自心滿意足的落座。
這一幕,幾乎看的田甜幾人感激涕零:丫的,墨跡了這么半天,終于開飯了!
不得不說,除去個別時候,飯桌上偶爾的電閃雷鳴,視線碰撞,火花基情,夾菜風波之外,這頓飯吃得貌似……還算是比較和諧的。
吃過飯之后,白玉糖就給陸言卿和金惜何分別打了電話,本來她是想過去的。
結果,就像田甜估計的一樣,聽到她的到來,這兩人立馬迫不及待的趕來了。
陸言卿和金惜何幾乎是同時到了白玉糖的別墅,不過是前后腳的時間差。
“小糖,看到你回來,真好,在京城過得怎么樣?開心嗎?”陸言卿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眼中閃爍著秋日一般溫暖的顏色。
“嗯,謝謝陸大哥關心,都挺好的。”
“你是好了,我們可不怎么好!”金惜何直接面色陰郁,埋藏在黑色眼鏡之后的雙眸邪佞中帶著幾分別扭,“一走就這么多天,爛攤子全都扔給我們,連電話也不打一個,你要是怕出電話費,以后我幫你付!”
白玉糖聞言,頗為無語,鬼畜就是鬼畜,就連關心的話都說的這么別扭陰冷。
“這個……不就四五天嗎……”她自知理虧,聲音有些吶吶。
“不就四五天?你知道這四五天發生了多少事?”金惜何明顯有從鬼畜轉為咆哮帝的趨勢。
陸言卿卻是將目光轉到了夏云朗和龍氏兄弟的身上,眼中眸光閃動“看來,這次小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不知道這幾位是……”
他的話吸引了金惜何的注意,他宛如毒蛇一般的目光陰冷的聚焦在夏云朗的身上,深潭般的雙目驟然鎖緊:這個男人……很危險!
白玉糖略微簡單的介紹道,“這位是夏云朗,我六叔,那兩位是龍家兄弟,專門過來保護我安全的。”
“六叔?”金惜何對這位六叔本能的存在一種危機感,右手推了推暗黑色的眼鏡框,說出來的話似乎意有所指,“夏家不愧是夏家,好人才!”
陸言卿則是溫潤有禮的沖著夏云朗點了點頭,態度不卑不亢,“夏先生,您好,我是小糖的朋友陸言卿。”
“漢南省兩大豪門陸家的陸言卿和金家的金惜何,久仰。”
夏云朗的聲音清潤,笑容完美,周身仿佛縈繞著絲絲流云,清貴無雙。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陸言卿和金惜何側目。
兩大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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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算盤謝丹臣由親親【風吹疏竹】領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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