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見葉桐雪突然殺出來,擾亂看了她的計劃,一雙秀眉不由的動了動,淡淡的笑道,“葉小姐,原來你也在啊,不好意思,都沒發現你?!?
居然說沒發現她,難道她的存在感就這么低下嗎?!
葉桐雪聽了這話,胸中的怒火忽的拔高了許多,陰狠的惡毒道,“白玉糖,真沒想到你的品位這么低下,你勾三搭四,招蜂引蝶也就算了,居然連這么個廢物也能看的上眼,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你都想去勾引呢?”
白玉糖聞言,面上雖然沉靜依舊,眼中卻是暗如子夜,深不見底,就算她懶得跟這個眼睛張在頭頂上的女人計較,也斷斷容不得別人這樣侮辱自己,更何況,她的心眼兒可是一直都不算大。
只不過,她還沒來及說些什么,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鐵木就動了。
這次,白玉糖可沒有那么好心去進行勸阻,反而慵懶沉靜的后退了一步,等著看好戲。
事實證明,鐵木的確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在他眼中,除了自家姐姐,似乎根本就沒有男女之別。
眾人只聽得‘啪’的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葉桐雪竟是被鐵木一巴掌扇的后退了幾步,半個身子,都硬生生的撞在了賭桌之上!
太狠了!
周圍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這個男人出手實在是太狠了!
很快,三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就從人群中閃身出來,將葉桐雪小心的扶起,戒備的盯著白玉糖和鐵木二人。
此刻,葉桐雪終于掙扎著站直了身子,轉了過來,她的半張臉已然是腫的老高,宛若豬頭,哪里還有半分高傲動人的樣子?
“你……你怎么能打我呢?你怎么能?!”葉桐雪望著霸道絕倫,眼含煞氣的鐵木,面上當真是妒恨交加,復雜難言,聲音如泣如訴,倒是有少了往日的高傲,多了幾分難得的可憐。
不過,可惜的是,她這副弱柳扶風模樣,對于鐵木那顆對旁人絕緣的心臟,沒有半分打動。
他的臉上一絲一毫的同情都沒有,看著葉桐雪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只令人生厭的臭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對姐姐口出惡言,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葉桐雪聞言,登時如遭電擊。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將一個男人放在權力的野望之上,卻遭受到了這等打擊,一時間,她竟是忘記了所有的動作,呆立在了原地……
此刻的白玉糖卻是一直都在不著痕跡的留意葉孤城的反應。
這次,她清楚的捕捉到,就在葉桐雪出言不遜被鐵木掌摑的時候,葉孤城的面上雖然戰戰兢兢,眼底深處卻是流露出了一絲不屑和快意。
說真的,葉孤城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白玉糖之所以能察覺到他眼底的情緒,還是要歸功于她超凡脫俗的五感六識。
要是換了普通人,恐怕根本察覺不到葉孤城的變化。
雖然這種變化很是隱晦,但已經足夠了。
她這次的試探,也算是有了一個滿意的結果。
就在這時,白玉糖卻是突然感覺兩道刻骨的妒恨投射到她的身上,很顯然,葉桐雪已經回過神來,并且把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讓她很是有些小無奈,難道這個女人看不出來自己的身邊暗藏著一只毒蛇嗎,干嘛非要總跟她過不去呢?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葉桐雪一下,正所謂獨樂了不如眾樂樂,總不能讓葉孤城獨自一人置身事外不是。
白玉糖直接無視了葉桐雪近乎殺人的眼神,湊近了葉桐雪的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葉桐雪,你記住,不要用自以為是的標準去衡量別人,更不要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蠢,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哥哥比你強多了?!?
“白玉糖,你什么意思?”葉桐雪聞言,眼中的怒火不由得一滯,咬牙問道。
白玉糖卻是沉靜柔然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葉桐雪拋出的問題,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給你個建議,多注意注意身邊的人吧,不要一不小心,替別人做了嫁衣。阿木,沁寒,咱們走吧。”
她說完這話,就和鐵木,白沁寒,一起離開了賭場,只余下葉桐雪,臉色陰晴不定。
葉桐雪雖然對于白玉糖的話沒有半分相信,不過,她還是反射性的朝著葉孤城看去。
當她看到葉孤城那副畏畏縮縮,外強中干,又故作鎮定的慫樣子時,心中涌起的懷疑和警惕,瞬間煙消云散。
她居然會相信白玉糖的話,去注意這個廢物,她還真是腦袋秀逗了!
思及此,葉桐雪對于白玉糖的怒火,再次占據了上風,口中惡狠狠的喃喃道,“白玉糖,你囂張不了多久了,等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此刻,陷入了報復幻想中的葉桐雪,并沒有注意到,她身后的葉孤城面上已然是收起了那副放浪畏縮的慫樣兒,唇角隱含鄙視之色,他轉頭,將目光望向白玉糖消失的方向,眼中劃過了一閃而逝的玩味……
話說,白玉糖,白沁寒和鐵木走出賭場之后,就見夏云朗正好迎了上來。
“玉兒,玩兒的怎么樣?贏了輸了?”夏云朗很是自然的攬住白玉糖的肩膀,笑的優雅無雙。
白玉糖狡黠的勾了勾唇角,頗有些小得意,“六叔,你知道的,我的運氣一向很好,在賭場自然無往而不利?!?
“看來是戰績輝煌了,那真是要慶祝一下了?!毕脑评是遒F如流云般的眼眸分明帶上了些許狐貍的味道,眉梢唇角全是寵溺,“怎么樣,愿不愿意跟六叔跳一支舞?”
他沖著白玉糖優雅的伸出手來,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白玉糖聞言,不由得眼含笑意,面上卻是做出了一副女王范兒,將手遞到了夏云朗的手中。
鐵木這貨見此,自然心中不爽,他剛要伸出手,抓住白玉糖的胳膊,卻是被白沁寒悄然的攔了下來。
眼看著白玉糖和夏云朗順利的走入了甲板上的舞池,鐵木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
“鐵先生,白小姐既然已經將手遞給了夏先生,那就是接受了邀舞,你強行把她攔下來,可不是紳士所為啊,這樣給人的印象可不太好。”白沁寒面對鐵木的威壓,不卑不亢,謙遜中卻是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
鐵木聽了這話,警惕的看了白沁寒一眼,終是皺了皺眉頭,甩開了他的手臂,站到了一旁,眼睛卻是緊緊地鎖在白玉糖的身上。
白沁寒雖然被甩開了手臂,卻也不以為意,再次含笑站到了一邊,靜靜的等候白玉糖的歸來。
此刻,甲板上的樂隊所演奏的音樂,正是歐美流行的鄉村抒情風,跳動的音符,極其優美動人,和著這樣醉心的音樂,白玉糖和夏云朗已然是親近的擁抱在一起,翩翩起舞。
“玉兒,能跟你共舞,我很開心,你呢,開心嗎?”夏云朗攬著白玉糖的纖腰,手掌上的熱力源源不斷的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白玉糖的肌膚之上。
他的眼眸像是流云中散落了星子,閃爍著溫存優雅的光澤,濃烈而又醉人。
“嗯?!卑子裉擎倘稽c頭,她感覺,自己胸腔中的溫熱正以一種超乎平日的頻率跳動起來,玉頰生暈,魅惑天成。
夏云朗見此,不由得將頭埋入她的頸間,清潤的聲音多了些誘惑的味道,“壽宴結束之后,為什么躲我?”
“呃……”白玉糖聞言,腳步登時微微凌亂,她沒想到夏云朗會突然問出這么一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
“我……沒躲你,這不是正趕上海外交流展覽會嘛,我就過來了,你雖然是我六叔,我也不用事事向你報備吧?!卑子裉莿傞_始還有猶豫,后來說得越發的理直氣壯,頗有些死鴨子嘴硬的感覺。
“牙尖嘴利,其實就是小烏龜,喜歡躲在殼兒里,”夏云朗聽了這話,終是無奈的笑了笑,優雅的聲音堅不可摧,“不過……沒關系,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甩不掉我的。”
他越發摟緊了白玉糖不贏一握的腰肢,不留一絲空隙。
白玉糖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只是享受這當下美好的一刻。
殊不知,他們二人已然是成為旁人眼中令人沉醉的風景。
白玉糖今天穿的很是隨意,簡單的白色雪紡襯衣配牛仔褲,夏云朗則是一身優雅的白色襯衣,配銀灰色馬甲和西褲,這兩人的著裝都算不的正式,但是,隨著他們行云流水一般的轉動,眾人卻分明看到了飛揚的裙角和華美的燕尾服,他們的舞步就像是踩在眾人的心尖兒上,就連空氣中似乎都飄蕩著一種唯美的情調。
藍天,白云,大海,飛鳥,天籟……此情此景,當真滿足了人們對于浪漫的一切想象,美如畫卷。
一舞終了,他們二人儼然成為了整個舞池中最耀眼的一對兒,眾人甚至都在自動自發的為他們而鼓掌!
“你們兩人還挺會享受的嘛!”
這時,一個妖嬈的聲音酸溜溜的傳了過來,不用問,來人除了歐陽歡,還能有哪個。
“你們兩個去哪兒了,這么半天都沒看見你們的影子?!卑子裉菓械美頃W陽歡的陰陽怪氣,直接將目光轉到了他身后的涅梵晨身上。
“我去泳池旁邊打坐了片刻,享受了一下上天的恩賜。”涅梵晨說的禪意十足。
歐陽歡也不甘寂寞的勾了勾紅唇,“我去海上溫泉泡了會兒,犒勞犒勞我美麗滑嫩的肌膚?!?
白玉糖聞言,直接嘴角抽搐了。
這兩人就不會好好說話嗎,一個搞得這么文藝,一個又說的這么露骨,搞咩?。?
之后,眾人聚在一起小坐了片刻,享受了一些美食,只是,美國多長時間,白玉糖就漸漸感覺到了乏味。
原因無他,這游輪上的環境是不錯,但這種喧囂的環境,實在是讓人不喜歡,待了這么長時間,已然是煩了。
“沁寒,宴會還有多長時間結束???”白玉糖意興闌珊的問道。
白沁寒微微一愣,似是看出了白玉糖面上的不耐,立刻謙和有度的笑道,“呵呵,這場海上游輪豪華宴會要持續三天才會返航,杜邦老家主已經吩咐過了,白小姐可以隨心所欲,若是您待煩了,現在就可以離開,我會親自護送白小姐回去?!?
“原來是這樣,杜邦老家主有心了?!卑子裉锹勓?,點了點頭,與眾人合計了一下。
涅梵晨和歐陽歡等人一向是以白玉糖的喜怒哀樂為轉移,自然沒什么反對意見,一行人當即決定乘飛機離開。
只是,就在白沁寒準備帶著白玉糖等人登上機艙的時候,一名侍者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斯歌特執事,您等等,杜邦老家主要您過去一趟,有急事!”那名侍者恭敬的說道。
“急事?”白沁寒為難的看了白玉糖一眼,歉然的說道,“白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先登機,稍待片刻,我先過去看看?!?
“沒關系,你先去忙吧?!卑子裉抢斫獾男Φ馈?
隨即,白沁寒跟著那名侍者離開,白玉糖等人則是先行進入了飛機。
沒過多長時間,剛剛那名將白沁寒叫走的侍者就回來了。
“尊敬的白小姐,實在是很抱歉,斯歌特執事有一些急事需要去處理,所以,不能過來護送諸位了,我特來轉達他的歉意!”那名執事低眉順眼的沖著白玉糖幾人鞠了一躬,面上帶著幾分忐忑。
“算了,沒關系,反正有飛機就成,那我們現在能走嗎?”白玉糖并沒有多想,白沁寒畢竟不是她的管家,以杜邦家族的事情為主,也無可厚非。
那侍者聞言,低垂下去的眼眸快速的劃過了一絲無人察覺的喜意,他殷勤的說道,“能走,能走,斯歌特執事特地交代過了,飛機里面的駕駛員和服務人員都已經就位,您可以現在就離開。”
“那好,替我跟杜邦老先生還有斯歌特先生道一聲謝,我們現在就離開?!卑子裉切Φ馈?
“是,您走好?!蹦俏皇陶咴跈C艙外,恭敬的彎了彎腰,眼看著飛機徐徐升空,消失在視線中,他的唇角才慢慢的流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
飛機升空之后,白玉糖瞧著窗戶外面平靜的海面,心情再次寧靜下來。
這個時候,兩名侍者從控制室中走了出來,端出了幾杯雞尾酒和糕點,就如同來時一樣,是藍色瑪格麗特,只有歐陽歡的雞尾酒被換成了烈焰焚情。
“呵呵,這杜邦家族倒是挺有心的,居然準備了烈焰焚情,很不錯。”歐陽歡托著酒杯,細細的品味了一口,由衷的妖嬈道。
這時,白玉糖注意到,涅梵晨喝過一口之后,清冷的眉梢,卻是細微的蹙了蹙。
“梵晨,你怎么了?”白玉糖關切道。
涅梵晨聞言,微微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剛剛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么危險正在黑暗中潛,伺機而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歡打斷了。
“您不是吧,這話未免過于玄乎了,難道這飛機上還有埋伏不成?”歐陽歡這話分明就是在調笑,他顯然不怎么相信涅梵晨所說。
夏云朗優雅的晃了晃酒杯,同樣有些漫不經心,“這飛機上,算上咱們,一共有十個人,兩名飛行員,三名侍者,佛子大人不會以為這些人會對咱們造成什么威脅吧?”
“我的感覺不會有錯,或許不是在飛機上,是在回到賓館之后也說不定,總之,玉兒,你要小心?!蹦蟪壳謇涞亩诘馈?
“放心,我會的?!卑子裉浅领o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涅梵晨話中的嚴肅,白玉糖總覺得那萬里晴空似乎也變得有些山雨欲來,心頭同樣升騰起了一種沉重的感覺。
就在飛機行進了半個鐘頭之后,夏云朗這個對飛機極為熟悉的人,第一個感覺到了不對。
“這似乎……不是咱們來時的路線,咱們好像……在朝相反的方向飛!”
他這個發現非同小可,立刻讓白玉糖等人神經緊繃起來。
“是真的!”歐陽歡這個曾經接受過機械訓練的人,臉色也陰沉下來。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就在他們這個不妙的發現之后,白玉糖竟是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幾乎站立不穩。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識,陷入黑暗的時候,她丹田中的聚寶盆,竟是發出了一股能量,直沖她的腦海,讓她的神經有了幾分清醒。
白玉糖這才發現,歐陽歡,夏云朗,涅梵晨和鐵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都是四肢發軟,有氣無力的模樣,其中,以鐵木最為嚴重,他幾乎應軟倒在椅子上,強撐著精神。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突然的讓人難以反映,就在白玉糖準備嘗試用體內的神秘能量,讓眾人清醒的時候,那三個侍者和三個身穿黑衣的鬼魅男子大大咧咧的從機艙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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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什么~這一章又晚了,親們多多原諒哈~\(^o^)/~
今天晚上還有一更,不過,太晚了,親們千萬不要等,順便說一句,這幾天天氣變化的很快,不少地方都在下暴雨,降雪,歡歡家這邊兒已經下了一整天了,天氣冷的厲害,親們一定要注意保暖,好好照顧身體,不要像歡歡上個月一樣,病了那么長時間,太難受了,還有,千萬不要為了美麗就少穿,那樣不會動人,只會凍人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