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桐雪從小到大都是眾人的視線的中心,面對圍觀,她視而不見,只是針鋒相對的盯著白玉糖,纖纖素手隨意的在自己的盛放毛料的推車里面一指,連頭都沒有回。
那樣子,高調到了極點!
葉桐雪身后的助理順著她的指端看去,趕忙小心翼翼的將她所選的毛料,抱了出來。
“白小姐,這就是我選的毛料了,這樣應該很公平吧。”
白玉糖聽懂了葉桐雪的意思,她如此隨機的選擇毛料,無非就是想說明這場比賽的公平性。
事實上,這個女人也的確足夠狂傲,能夠如此選擇毛料,就說明了她對自己的實力萬分信服。
白玉糖不由得用異能朝那塊兒毛料掃了一眼。
不到兩秒鐘,她就收回了目光,眼中帶起了一絲古怪的戲謔之色,沉靜的笑道,“葉小姐所作所為自然公平,既然如此,咱們就開始吧,畢竟,時間還是很寶貴的。”
不知道為什么,瞧著白玉糖那唇角的笑靨,葉桐雪心中越發的不舒服。
她高傲的沖著身后擺擺手,立刻有兩個男子從她身后走上前來,將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開始劃線解石。
白玉糖則是讓鐵木將毛料放在解石機上之后,自己操刀解石。
她很清楚這塊毛料中翡翠的價值,要真是交給旁人來解,她真是有些個不放心。
眼瞧著白玉糖居然自己上手解石,葉桐雪的唇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
不得不說,葉桐雪還是很有幾分本事的。
她隨意選擇的那塊兒毛料,是典型的黃梨皮殼兒,其上雖然有一塊兒小小的石廯,但卻是松花均勻,表皮細嫩,那等表象,就算比之明料區的毛料,也是不相上下。
最起碼,要比白玉糖挑的那塊兒黑灰色的‘鋪路石’要強出了好幾條街。
不夸張的說,這兩塊兒毛料擺在一起,簡直就是云泥之別,完全沒有可比性。
眾人瞧見這兩塊毛料,也是不由得議論紛紛。
“這翡翠王的徒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你瞧瞧人家選的毛料,真是不錯,能在公盤外圍挑出這么一塊兒毛料,可是相當不易啊!我瞧著她推車里的毛料品質都不錯啊!”
“就是,這人好像是葉家的千金小姐,你們知道葉家不,就是在緬甸跟四大家族分庭抗禮,擁有好幾條玉礦的那個?”
“原來如此啊,不過,這個白小姐選的毛料可就是……”
“就憑這樣的鋪路石,也敢拿出來跟翡翠王他老人家的徒弟比賽,這個小妞的名氣不是吹出來的吧!”
“你別亂說,我可是親眼見到過白小姐漲賭,那戰績可不是摻了假的,她那時候選的毛料瞧著也不咋樣,結果還不是贏了……”
面對眾說紛紜,白玉糖倒是異常平靜。
能不平靜嗎,結果早已了然于胸,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塊兒翡翠完完整整的解出來,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心沉入海,物我兩忘,明明解石機磨砂輪沙沙作響,白玉糖的身上卻是有著讓人安靜的力量,宛若畫卷,賞心悅目。
同樣的,葉桐雪也是亭亭玉立,一雙含威的明眸緊緊地盯著自己的那塊兒毛料,根本沒有理會白玉糖的動靜和周圍人的議論,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這時候,人群的聲音不由的靜了下去,空氣中漸漸的多了些緊張。
夏允杰不由得小聲對著公孫郝仁咬耳朵,“我咋覺得這么緊張呢,這可比咱倆解石的時候刺激多了!”
“別說話,老實看著!”公孫郝仁緊緊的盯著白玉糖,反駁了一句。
夏允杰不滿的撇了撇嘴,“你這小子……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葉桐雪那邊兒畢竟有兩個人一起解石,速度快了很多。
那塊黃梨皮殼兒的毛料很快就被打開了一個窗口。
只見一個宛如海洋一般,晶瑩如冰的碧藍界面,瞬間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是高冰種!”
“沒錯,高冰種的……海洋藍……是高冰種的海洋藍啊!”
“我靠,居然是高冰種的海洋藍,真的假的,快讓我看看……”
人群登時有些騷動。
葉桐雪見此,傲然的頭顱越發高昂,唇角滿意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示威般的朝著白玉糖的方向看去。
很可惜,白玉糖依舊在沉靜恬然的低頭解石,一點一點的打磨,完全沒有抬頭的跡象。
這讓葉桐雪心中很是憋悶,很顯然,白玉糖的無視,讓她的行為變得無比的可笑。
葉桐雪唇角的笑容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反正這女人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她就不相信,那種鋪路石中也能解出翡翠!
此刻的白玉糖卻是越發的小心,終于,隨著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落下磨砂輪,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界面,終于被打磨了出來。
鐵木在白玉糖的指揮下,立刻潑了些清水上去。
登時,一種幽藍幽藍的色澤,帶著一股水潤柔和的光暈,綻放開來。
“這是……這是……這是……極品藍精靈,玻璃種的極品藍精靈啊!”一個離得最近的圍觀者結結巴巴,滿臉通紅的吼道。
剎那間,滿場皆驚,宛如冰凍!
解凍之后,便是火山爆發一般的炙熱!
“真的是極品藍精靈,沒搞錯啊!天啊,我居然會看到極品藍精靈,不枉此生啊!”
“玻璃種,這可是玻璃種的極品藍精靈啊!”
“別擠,你們別擠,讓老子看一眼,就看一眼,操,不說了別擠嗎!”
……
好在龍家兄弟在蘇州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賭石的魅力,第一時間就護在了白玉糖的周邊,不讓那些人靠近一步。
與白玉糖這邊的情景相反,葉桐雪卻是第一次出現了呆滯的表現,身上的血液似乎都有倒流的趨勢。
玻璃種……藍精靈?!
這怎么可能呢?就那塊兒鋪路石怎么會解出這等驚世駭俗的極品翡翠呢?
為什么偏偏就是玻璃種的藍精靈呢,她解出的那塊兒是高冰種的海洋藍,這豈不是說,白玉糖解出的翡翠,從水種和顏色上,全都壓她一頭?!
她不服氣!
葉桐雪的臉色陰沉的怕人,整個人似蒙上了一層寒霜。
她身后的那個助理見此,臉上同樣流露出了幾絲驚訝,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小姐,咱們還……要不要不要解下去……”
“解下去,為什么不解下去,我這塊兒毛料比她那塊兒大多了,不到最后一刻,永遠都不會知道吧鹿死誰手!”葉桐雪不死心的狠戾道。
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玉糖的翡翠已然是完完全全的被解了出來。
整塊翡翠呈最適宜分割的橢圓形,晶瑩剔透,瑩潤欲滴,那種藍色藍的純粹,藍的幽深,藍的富有靈性,藍的近乎妖嬈。
只是讓人遠遠望著,便會從心底里產生一種由內而外的舒爽之感。
白玉糖喜愛的將玉手貼在翡翠之上,只覺得一陣清涼沁入體內,令人神清氣爽。
“挺漂亮的,糖糖果然有本事,居然能解出這么美的翡翠,雖然這不是紅色,不過還算是勉強能入我的眼。”
瞧著這塊兒玻璃種的極品海洋藍,就連歐陽歡這只只認紅色的妖孽,都流露出了一抹驚艷。
夏允杰更是興奮的滿臉通紅,“小表妹,恭喜啊,你這手藝沒治了!”
“信小糖,得永生啊!看來我也得趕緊把這塊兒毛料給解了!”公孫郝仁現在直接把白玉糖給他看過的那塊兒毛料當成了寶貝,抱得死死的。
眾人瞧著這塊兒翡翠同樣也是如癡如醉。
“太美了!福氣啊,能見到這么一塊兒舉世無雙的極品翡翠,絕對是福氣啊!”
“白小姐的賭石水平果真名不虛傳,這么一塊兒鋪路石都能賭漲,真乃神人也!”
“那個葉小姐不是翡翠王的徒弟嗎,我瞧著還不如白小姐呢,高冰種海洋藍對玻璃種的藍精靈,真是弱爆了!”
……
此刻,雖然眾人議論紛紛,但是,早已沒人去關注葉桐雪解出了那塊兒高冰種海洋藍了。
事實上,那塊翡翠的體積比之白玉糖解出的玻璃種藍精靈,還要小上一些,兩相對比,高矮立現。
葉桐雪眼瞧著白玉糖被眾人簇擁其中,那雙本就狠戾的眼眸已然是染上了殺機!
這場比賽,進行到這里,已經是變成了一個讓她自取其辱的笑話!
她對于白玉糖的恨意,也是躥升到了頂點!
不過,葉桐雪終究是一個成大事之人,滔天的怒意并沒有露出分毫,那種根深蒂固的高傲也不允許讓她失了氣質風度。
她徑直走到白玉糖的跟前,目不斜視的冷笑道,“白小姐果真好運氣,好手段,這次就算你贏了……希望你能照顧好身邊的人和物,因為有些東西注定是我的,到時候物歸原主,我可不希望有所損壞。”
白玉糖瞧著葉桐雪眼底深處翻滾的殺意,雙眸的卻是越發的沉靜幽深,笑意柔然,“雖然我不太懂葉小姐的意思,不過,只要是我身邊的東西,旁人就休想拿走。”
白玉糖的態度,令葉桐雪的秀眉微微蹙起,寒聲道,“白小姐可要記住你說的話,我拭目以待!”
說完這話,葉桐雪目露不甘的看了鐵木一眼,終是高傲的轉身離開。
一場屬于兩個女人的交鋒,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眾人見葉桐雪已經走了,都是紛紛向白玉糖道賀,這其中自然是不乏想要出價購買極品藍精靈的人,白玉糖一一回絕。
此刻,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攤子之后,兩個男子正并肩而立。
這兩人,正是那天的‘少將’和他的手下!
“精彩啊,看來那個白玉糖比我想的要更有本事,居然能讓葉桐雪吃癟,真是大快人心,我對她很有興趣,而且,這個女人的身份也挺不簡單的,京城夏家人嘛……對付葉家真是剛剛好,巴爾,咱們過去跟白小姐打個招呼……”
“是,少將!”
此刻,白玉糖正在苦苦推拒著兩位珠寶商人的購買請求。
突然間,她感到一股宛如禿鷹一般銳利的視線盯在她的身上。
白玉糖陡然抬頭。
只見兩個男子由遠及近的朝她走來,很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為首的男子,身材挺拔健碩,古銅色的肌膚猶如叢林中的獵豹充滿著爆發力,五官立體英俊,一雙眼眸,好似草原上獵食的禿鷹,銳利而又兇猛,那微勾的唇角,明明笑著,卻讓人感受到一股時刻算計的味道,令人生寒。
龍家兄弟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男子的危險,立刻盡職盡責的擋在了前面。
那禿鷹一般的男子卻是渾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止住了腳步,聲音渾厚低沉。
“白小姐,冰桶還用著舒服吧!”
此話一出,白玉糖的眉眼不由的動了動,沖著龍家兄弟擺了擺手。
龍家兄弟立刻心領神會,恭恭敬敬的站到了白玉糖的身后,讓那兩個男子走了過來。
“冰桶是你送來的?”白玉糖沉靜淡然的問道。
“沒錯。”禿鷹一般的男子勾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緬甸公盤主辦方的四大家族之一,庫巴家族的庫巴赫臧,這是我的手下庫巴巴爾。”
“庫巴赫臧?緬甸四大家族之一,庫巴家族的第一繼承人,緬甸金三角的大毒梟?”歐陽歡親昵的站在白玉糖的身邊,把玩著火紅色的長發,鳳目微瞇,玫瑰色的唇瓣似笑非笑。
庫巴臧赫聞言,眼中劃過了一抹精芒,英俊的臉龐笑容清朗,“呵呵,沒那么夸張,倒是諸位的身份,令在下高山仰止啊!”
這個男人明明舉止有度,進退得宜,笑容溫潤,白玉糖卻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溫潤的人!
緬甸四大家族的第一繼承人,金三角的大毒梟,這樣的人物,只能用‘危險’二字去形容。
白玉糖并不想節外生枝,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她的臉色不由得淡了幾分,笑得疏離客氣,“庫巴先生,謝謝你送來的冰桶,不過,無功不受祿,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就是送冰桶的人,我還以為每個帳篷里都有呢!”夏允杰倒是沒有看出其中的貓膩兒,在一旁喃喃的嘀咕道。
庫巴臧赫笑的毫不在意,似是沒有發現白玉糖的冷淡,熱情依舊,“不過是一點兒小小的心意,白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我本來找您也沒什么事兒,不過既然白小姐問起了,我就提一個小小的要求,這塊兒極品藍精靈我很喜歡,不知道白小姐能不能割愛?”
“抱歉,這塊兒毛料,我沒有出售的意思。”白玉糖略帶歉意的拒絕道。
要知道,藍精靈是藍色中的極品顏色,玻璃種的藍精靈堪稱堪稱無價之寶,白玉糖又怎么會為了一點小恩小惠,就賣出去呢。
庫巴臧赫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副遺憾萬分的表情,真摯的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華夏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君子不奪人所愛嗎,既然白小姐無意,那就算了,生意不成情意在,白小姐,交個朋友總可以吧,這個小小的要求,你可不能拒絕啊!”
白玉糖一聽這話,深不見底的眼眸驟然一縮!
這男子真是好深的心機啊!
若是她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庫巴臧赫就是算準了她不會賣極品藍精靈,所以,故意提出這個要求,讓她欠了一個小人情的同時,再多加一份兒歉意。
這樣一來,他提出交朋友的要求,她也只能順理成章的接受,無法拒絕!
可以說,這男人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已經為最后一句話做好了鋪墊。
此等滴水不漏的算計,就連白玉糖都要贊上一句:好手段!
靜靜的打量了庫巴臧赫一會兒,白玉糖才沉靜的笑了笑,“好吧,我叫白玉糖,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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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她從這個男子身上沒有感覺出敵意,相反,示好的意思相當明顯,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拒絕,平白多樹一個敵人。
不過,她對這個男子已然是提起了警惕之心。
“呵呵,認識白小姐是我的榮幸。”庫巴臧赫聞言,似乎相當的開心,和煦有禮的笑道,“看來白小姐還想要再逛一下,我就不打擾了,相信以后我們會有不少見面的時候,先告辭了。”
眼瞧著庫巴臧赫帶著手下轉身離開,白玉糖斂了笑意,蘊著私彩華光的雙眸劃過了一絲暗芒。
這時,歐陽歡輕輕的跟白玉糖碰了碰肩膀,“這個男人挺有心機的,他接近你肯定有目的,糖糖,你可別被騙啊……”
夏允杰舉手:“附議!”
公孫郝仁舉手:“附議!”
白玉糖無語:“我像是那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嗎……”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陸言卿和金惜何帶著幾個賭石專家,外加韓胖子一只,十分迅速的趕了過來。
“小糖,聽說這會場外圍有人賭出了極品藍精靈,是真的嗎?你們有沒有看見?”陸言卿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面上卻是溫潤依舊,雙眸含笑。
“白小姐,真是玻璃種的極品藍精靈嗎,我可是聽說這翡翠是從鋪路石里解出來的,這到底咋回事兒啊?人在哪兒呢?”韓胖子氣喘吁吁的四處打量。
話說,從會場內部一溜小跑的趕過來,還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金惜何雖然沒開口,不過,一雙陰冷的眸子也是往周圍看去。
他們是在明料區聽到旁人議論之后,才趕過來的,由于時間急促,并沒有膏清楚情況,也不知道賭出極品藍精靈的是誰,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誰知這話一問出口,就見白玉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情緒。
夏允杰和公孫郝仁則是掩嘴竊笑,那種賊兮兮的樣子,直接讓金惜何瞇起了眼鏡蛇一般的眼眸,緊盯著白玉糖,陰冷的說道,“女人,賭出玻璃種極品藍精靈的,不會是你吧!”
“猜對了,可惜沒獎。”白玉糖雙臂環胸,笑的狡黠動人。
“真是你啊!”
金惜何略顯有些驚訝,隨即釋然,也就是這個女人擁有這等逆天的氣運,要換了旁人,反而會更讓人接受不了。
“我就知道小糖一向是鴻運滔天的,來之前,我就有預感,這人是你了。”陸言卿的笑容越發溫潤,那種溫柔的眼神似乎要將人溺斃其中。
金惜何深邃的眼中卻是充滿了鄙視,冷哼道,“剛到這兒的時候,你咋不說呢,虛偽!”
“白小姐不愧為白小姐,韓胖子服了,那啥兒……白小姐,等回了酒店,你可一定要給我過一把煙癮啊,玻璃種的極品藍精靈,真是沒見過啊!”韓胖子可沒心情看別人斗嘴,他現在只想瞧瞧那塊兒極品翡翠。
他也知道,這地方人頭兒多,白玉糖必定是嫌麻煩才把東西收起來的,所以,提出的要求倒也不算過分。
白玉糖自然是爽快的點了頭,“行,到酒店大家隨便看,對了,你們在明料區看的怎么樣了?”
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陸言卿等人的進度問題。
“看了快三分之二了,這速度還是有點慢。”陸言卿朗眉微蹙的說道。
“已經不錯了,晚上的時候,你們來我房間吧,咱們先把前一萬塊兒毛料的投標號確定下來。等明天你們看完了,咱們再確定后一萬塊兒,要不然都堆到后天晚上,就有點晚了。”白玉糖有條不紊的分析道。
“嗯,小糖說的有理,到時候,我一定過去。”陸言卿溫潤的應道。
金惜何也點了點頭,沉聲道,“我也會按時過去,咱們好好商量商量。”
夏允杰卻是不滿的跟公孫郝仁咬耳朵,“這大晚上的,一女兩男,多不好,忒曖昧了,誰不知道這兩人對我表妹的心思……”
雖說夏允杰是在小聲的咬耳朵,不過在座的基本都是高手,自然是聽的真真的。
歐陽歡直接將頭妖妖嬈嬈的枕在白玉糖的肩膀上,鳳目灼灼的說道,“要商量就大家一起商量,糖糖,你不是說投標的時候還要讓我幫忙呢嗎!”
“我也閑來無事,正好過去旁聽一下。”涅梵晨頂著一張刀槍不入的萬年寒冰皮兒,清清冷冷的說道。
夏云朗唯恐天下不亂:“附議!”
公孫郝仁不甘落后:“附議!”
白玉糖:“……”
陸言卿:“……”
金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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