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衫聽見老頭子的話,就是一驚。收琴看向老頭子。
“你認識我師祖?”
“哈哈哈...”老頭子笑的有些苦澀。
“折葉葬花曲,多少年沒有聽過了。她還好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師祖,只是聽師父說過。”紅衫對老頭的態度也算是有些好轉,看老頭子迷離的眼神,不難猜出當年之事。
“你師父是“鬼指”吧!”老頭子望向星空,思緒也被扯回了很久以前。
“你到底是何人?”紅衫此時一頭霧水,為何眼前瘋癲老人,知道自己師門那么多事,觀其神色,應該是交情很深。
“我是何人?”老頭子單手向天,五指成爪,天空中頓時烏云密布,雷云滾滾。
“咔嚓!...”
數條手臂粗細的雷龍從云中落下,在老頭子周身盤旋,天浩還有一條幾十丈長的雷龍盤旋在云端,把天浩嚇得躲在了紅衫身后。
老頭全身籠罩在雷電當中,雷龍不時的怒吼。原本如同乞丐般的老頭,這一刻如同天神下凡,身披雷電甲,霸氣絕倫。
“驚雷決!?你到底是何人?這套功法,乃是家師絕學。”紅衫吃驚之色,更比之前。
“鬼指,那個小娃娃,有我這般造詣嗎?”老頭子,甩著兩條小辮子,不屑的道。
“你是...屠天邪?”紅衫終于猜到了這個曾把龍華攪得雞犬不寧的人。
“哈哈...終于記得我老人家了。”
“拜見師祖.”紅衫趕緊參拜,被屠天邪一道法力托住。
“拜什么拜,我可不是你師祖,我只是替天音傳了點功法給鬼指,他可不算我徒弟。”
“家師說過,你就是他的老師,永遠都是。”紅衫有些執拗的道。
“我告訴你,要算徒弟嘛,我以前真的沒有,不過我現在準備收一個,過來,小白癡。”屠天邪手指一勾,又恢復了以前瘋傻的樣子。
“嘿嘿...”見屠天邪指著自己,天浩咧嘴就笑,屁顛顛的跑過來了。
“看見了吧!這個就是我徒弟,你是我徒媳婦,不能亂了輩分啊!哈哈哈..”
弄得紅衫啞口無言,一陣頭大,連忙轉移話題,不想跟這各老瘋子瞎扯。
“前輩,你確定收他為徒,他的頭腦不正常。”
“我當然確定了,我喜歡這個小白癡,況且我可以醫好他。”屠天邪信心滿滿的道。
“當真能醫好他?”紅衫有些開心的問道。
“我老人家可從來不騙人。”
“那要怎么做?”紅衫道。
屠天邪走到天浩身前,拍了拍他的前胸,道:“得先給他做個手術,這個蛋和他心脈相連,不僅吸食他的心血,還吞噬他的法力,別說將來成就,就是性命都岌岌可危啊!”
“前輩,你可以一定要救活他。”紅衫不知中有些緊張,緊緊握著雙拳,看著眼睛眨巴的天浩,心情沉重無比。真沒想到這蛋在威脅天浩的生命。
“放心吧!我說過我喜歡他,不會讓他這么死去的!”
“恕我冒昧的問句,您在龍華...”紅衫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問才好。
屠天邪嘿嘿一笑。
“你是說龍華那些正派,都管我叫邪神、屠天老祖,是吧!”
紅衫略顯歉意的微微點頭。
“不要緊,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是正義,卻個個心狠手辣,我見一個殺一個,所以就有了這些名號。”
“為何離開龍華呢?紅衫不解,還請示下,我師找了您千年。沒想到會在這小小臨江郡遇到。”
屠天邪哈哈大笑。
“我在不跑就沒命嘍,古族的那幾個老家伙追殺了我很久,要不是我身法獨步龍華,早就沒命了。”
“原來是這樣,我可以告知我師,您的事嗎?一了他多年夙愿。”
“當然可以,你告訴他之后,我就帶著你的情郎,讓你在也找不到我們,哈哈...”
屠天邪拍了拍天浩,天浩回了他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紅衫氣的直跺腳,這是什么前輩,簡直不可理喻。
“喲,丫頭生氣了。”屠天邪看了天紅衫,歪著腦袋問道。
紅衫欠了欠身,已示尊敬。紅衫可以和師父吵鬧,可眼前這位畢竟和師祖一輩的,對恩師又有傳功之恩。
“紅衫不敢。”
“不要和我來這套,我可不喜歡你這般如此拘謹啊!和這傻小子學,就好。”
紅衫尷尬一笑,他們果然是一類人。自己怎能那般。
“不知前輩如何打算?”紅衫不想和他瞎扯。
屠天邪看著紅衫無奈的表情,也不在戲耍,認真的道:“龜心江,千尺坡。”
“為何去那?要做手術,可以去我聞香樓。”紅衫知道屠天邪說的地方,那里是臨江郡的一處天險。
“我在天藏幾百年,唯一選擇的修煉場所,此處我非常滿意。”
“那我們走吧!”紅衫道。
老頭子笑而不語盯著紅衫看。
“怎么了,我有什么問題嗎?”紅衫有些不解老頭的意思。
“你這么關系這個小子,你和他到底是和關系,他只是淬體境,和你身份實在不吻合。為何你如此記掛于他?”
“他是我在龜心江救回來的,當時他昏迷不醒,我便用了金針之法,結果他就變成了這樣。”
“你是說我嗎?”天浩望著紅衫,眨著眼睛問道。
“小白癡,一邊去。”
“他的腦子是受到了重創,有些殘缺,和你無關。”屠天邪拍了一下天浩,對著紅衫道。
“真的嗎?”紅衫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天浩打開了自己的塵封的心。看著傻兮兮的他,一直感到愧疚。
“為什么都問真的嗎,老頭子我會騙人嘛,氣死我了,走了!”
屠天邪拉著天浩騰身而起,紅衫飛身便追,她的道行,怎么可能追上屠天邪。不過幾息,蹤跡全無,只好獨自往千尺坡飛去。
川流不息的龜心江,浩浩蕩蕩的往遠處流去。途徑千尺坡,好像河水被人斬斷一般,傾瀉而下,猶如九天銀河,倒入人間。
滔滔江水落下千尺坡,發出震天的聲響。天浩剛停下,便用雙手捂住了耳朵,一臉痛苦之色,屠天邪看著天浩如此這般,哈哈大笑,好像不管自己什么事!~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他?”話語剛落,紅衫至空中落下,一道法力封住了天浩耳識。
“他是我徒弟,你是他什么人啊?”屠天邪笑瞇瞇的瞅著紅衫。
“我...”紅衫被他說的無言以對,不在說話。
“丫頭啊,這千尺坡對他有莫大的好處,你放心好了!”屠天邪別有深意的一笑。
弄得紅衫小臉一紅。
“你誤會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別說了,我懂!現在的年輕人啊。”
“哎,還是下去吧!”
屠天邪搖了搖頭,轉身跳下千尺坡。紅衫抓著天浩隨后跳下。
激流的沖擊下,一片霧氣。根本看不見下方是什么。屠天邪在半空停下,用手把天河一分為二,瀑布后的洞府便映入紅衫的眼簾。
一行三人,魚貫而入。
洞府中非常之大,卻很簡單。一張石桌,幾個石凳,還有一條石幾,上擺了個蒲團。顯得洞府空曠而冰冷。
“歡迎光臨寒舍,沒茶沒水,只能請你坐了,哈哈哈...”屠天邪摸著小辮,坐在了蒲團之上。
“前輩不用客氣,還請速醫治于他。”紅衫道。
屠天邪看了看坐在石凳上,東張西望的天浩,有些欣慰。
“不急,你知道我這幾千年來沒有收過一個徒弟,包括你師,可為什么偏偏選擇他?”
“紅衫不知,還請前輩明言。”
屠天邪望著虛空愣了愣神,然后微笑著,看向紅衫。
“我曾今能叱詫龍華,全是仰仗我有無上的功法,驚雷決霸道無比,雷翅術速度敢稱龍華第一,就算古族也望塵莫及。最主要的就是雷海決,沒有這本心法,其他全是枉然。”
屠天邪說完,微笑的看了一眼紅衫。
“我之所有選擇他,就是因為雷海決。”
紅衫也同樣看著屠天邪,眉宇微皺。
“前輩的意思是,這本法決只有江杉可以修煉?”
“你猜的不錯,他就是我苦苦尋找了多年的最佳人選。”
“可是他境界低微,可別人也沒有什么區別?”紅衫不解道。
“哈哈...他的身體異于常人,可以說是我生平僅見。”屠天邪走到了天浩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骨骼筋絡被無上神藥改變過,可以把雷海決推到更高層次,這也是我這些年苦苦期盼的,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希望見到他輝煌的一天。”
“前輩說的這么傷感,所謂何事?”紅衫道。
屠天邪示意天浩坐在自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浩出奇的安靜,好像聽懂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一般。
“我早該去戰仙臺,只是怕后繼無人,愧對仙師。所以才苦苦等待,現在找到了,等傳了功法,我便會離開,成敗都不可能再見于他。”
“前輩,您已到封仙境了?”紅衫不吃驚是假,這便是龍華世界最頂級的高人。有幸得見,自當驚詫萬分。
“在龍華我便已封仙了,只差一步封仙臺了。”
“那為何還被追殺?”紅衫對于龍華頂級之人,卻不甚知之。
“古族的那些家伙,很難對付,不僅有封仙境的人,法決也玄妙許多。淚海決不錯,可惜我未能到達頂峰,希望江杉可以。”
“哦,原來龍華這般復雜,那江杉可以達到最高層次嗎?”紅衫道。
“當然可以,雷海決入體生不如死,以雷霆之力淬煉自己,首先身體必須能抗住。其次修行雷海決必須有雜念,天浩現在的狀態就是最佳。思想純凈,毫無雜念。骨骼比尋常丹海境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