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久,天浩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的頸處有些冰涼,隱隱約約聽見一個姑娘的聲音,又在做夢嗎?
“你給我出來,這“落蒼譚”珍貴無比,你居然敢在里面洗澡。跟我去見我?guī)煾溉ァ!币粋€很尖,卻又很甜美的聲音在這絕境之處響起。
只見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黃衣綾羅裙,繡花淡金邊,頭戴七彩琉璃釵。正在怒視著天浩,恨不得一劍砍了他。
可是天浩呢,充耳不聞,接著和周公下棋去了。
“大膽毛賊,真是氣煞了本姑娘。”小丫頭收起來手中劍,上前一腳踹在了天浩露出水面的腦袋。一腳把他踢到水里,還咕嚕嚕的直冒泡。過了半響,天浩才露出頭,嘴里還不時往外噴水,估計是喝飽了。
“你這毛賊,還不速速上來,跟我去見我家?guī)煾浮!迸佑脛χ钢旌频馈?
天浩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飽嗝。慢悠悠的爬了上來,往潭邊一站,還沒站穩(wěn)。就聽見“啊”的一聲,接著就是凌空一腳,直接把天浩踹了回去。
“撲通”濺了一層高高的水花,天浩這下可是真的清醒了。
“你有病嗎?看你長的跟朵“花”似得,怎么如此潑辣!”天浩站在潭中間沖著這滿身花朵的小丫頭嚷道。
“你這個色狼,敢罵我?你給我上來,姑奶奶我要宰了你。”這個小丫頭也不甘示弱的朝著天浩高聲叫道。
天浩一聽喊自己色狼,在看看自己剛才上岸僅穿了一條小內(nèi)內(nèi),難怪他會那么大的反映。看著岸上面色緋紅,亂蹦亂跳的小丫頭。天浩一陣頭大,這次上不去了,看她拿著劍應(yīng)該會兩下。
“咦?我的衣服不是在岸邊嗎?怎么沒有了。”天浩看著岸邊自己脫下來的護衛(wèi)服不見了,計上心頭。
“小丫頭,就算這里不能洗澡,你也不能偷我的衣服啊!你這是何道理啊?”天浩義正言辭的道。
“呸,你一個臭色狼,姑奶奶會偷你衣服。”小丫頭有點急了。
“這里就你一個人,你說我的衣服哪里去了?”天浩站在水里,雙手抱肩看著氣的快要發(fā)瘋的小丫頭。
“姑奶奶說沒拿就沒拿。”小丫頭也是一副愛咋咋地的表情,渾然忘記要抓天浩去見他師父了。
天浩呢,就在水里呆著也不敢上來。
就這樣僵持了一小會,打溪流處又走出一個人,天浩在水里仔細觀瞧了一番,年紀(jì)和自己差不多大,一身公子衫,給人一種干凈舒服的感覺,手中拿著折扇,扇面上畫了點點梅花。看上去有點弱不禁風(fēng),整個一枚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師妹,你可是讓我好找啊!”男子搖著折扇來到小丫頭的近前。
“師兄,幫我教訓(xùn)這個色狼。”女子抓著男子的手臂使勁的搖晃。
白衣書生看了看水里的天浩,又看了看氣鼓鼓的師妹。
笑著問天浩:“在下風(fēng)簫,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仙府何處啊?”
“不敢,在下李天浩,家鄉(xiāng)不足掛齒。”天浩拱手回禮道。
“原來是李兄啊,這落蒼峰外人是不可以進來的,在加上李兄你在潭中洗澡,可能要去我?guī)煾改抢锝忉屢环耍蚁嘈判峙_是有苦衷的。”風(fēng)簫又是雙手抱拳,時分客氣。
天浩又忙著回禮道:“我誤闖在先,理應(yīng)去賠禮才是啊。”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師兄你和這個色狼客氣什么?幫我教訓(xùn)他啊。”小丫頭看見自己師兄和對頭客客氣氣的,頓時不滿了。
“師妹,你為何口口聲聲喊李兄為色狼?”風(fēng)簫看著師妹道。
“他不穿衣服洗澡,就是色狼。”小丫頭嘟著嘴,給師兄一個大大的白眼。
“李兄,可否上來說話。”風(fēng)簫知道自己師妹的脾氣,索性不理她了。
“額!那個,我的衣服讓你師妹藏起來了。”天浩不知道怎么說了,又把矛頭指向了小丫頭,這下小丫頭直接哭了。
“臭色狼,我沒拿你衣服,你冤枉我,大師兄你也是個大混蛋,都不幫我揍他。我去找?guī)煾福憬o我等著,嗚嗚嗚...”小丫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了。
天浩穿著小內(nèi)內(nèi)上來了,雖然都是男人,也是尷尬萬分啊。
“李兄果然是好身材啊,風(fēng)某佩服佩服。”風(fēng)簫調(diào)侃道。
“風(fēng)兄,別取笑小弟了。”天浩有點不知所措的捂住下面。
只見風(fēng)簫,手掌一翻,憑空出現(xiàn)了一套衣服。
“李兄,要不嫌棄,就先穿風(fēng)某的吧。”說著把衣服遞給了天浩。
天浩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就是感覺上有點怪怪的。有點像古裝,但是穿在身上還是很舒服的。再加上他的短發(fā),雖然俊美,可整體上看去還是比較異類。
風(fēng)簫看著天浩穿好了衣服道:“李兄請吧!”做出了請的手勢。
天浩緊跟其后,穿過小溪便看見一條通天梯,順著青石鋪成的臺階一直往上,沒一會功夫就看見了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房舍。高墻碧瓦置于山峰之巔。
風(fēng)簫看出天浩的疑惑,便道:“這是我?guī)煾感藿ǖ模@落蒼峰是這蒼山第二峰。你看那邊最高的那座便是主峰。”
“風(fēng)兄的師尊果真了得啊!可是為何不在主峰修建道場呢?”天浩繼續(xù)道。
“我?guī)熥鹌綍r里最愛煉丹,這落蒼峰下便有落蒼潭,也就是李兄洗澡的地方,那潭水可是一味藥引。”風(fēng)簫總是一臉微笑,只是剛才的笑明顯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估計是他師父要收拾我了。
“風(fēng)兄,敢問這是那片大陸。”天浩突然一句,問的風(fēng)簫就是一愣。
“這里是天藏大陸,李兄為何不知啊?”風(fēng)簫倍感疑惑。
“呵呵,那龍華大陸在哪里啊?”天浩沒有回答風(fēng)簫,接著又繼續(xù)問道。
風(fēng)簫一拍自己的腦袋,一臉佩服的表情道:“李兄啊,天浩兄,風(fēng)某一直以為只有自己身在深山,沒有見識,現(xiàn)在終于遇見你了。”
然后用手一直頭上的驕陽道:“那便是龍華大陸,你可千萬別問我那個大火球為什么能住人的啊!這些我?guī)煾缚蓻]告訴我。”
天浩被風(fēng)簫臊的臉都紅了,至少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了。
“那個風(fēng)兄,你沒下過這座山?”天浩道。
“是啊,我一直跟師父在山上,師父不讓我下去。”風(fēng)簫也表示無奈的聳聳肩。
天浩和風(fēng)簫也算是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到了山頂。風(fēng)簫在前,輕輕的推來的沉重的山門。天浩跟著風(fēng)簫進入院中,一座大廳不是太大,可依舊肅穆,兩邊都是圍墻,中央是個很大的演武場,演武場的兩邊擺放著各種兵刃,換句話說這個大院子就是個演武場。
風(fēng)簫看著天浩對著演武場發(fā)呆,便馬上解釋道:“李兄,以前這里也就是普通的院子,里面種了些花草,至從青兒開始修行了,師父就把這里都拆了,讓青兒練功。”
“青兒就是你師妹?”天浩問道。
“恩,是我?guī)熋茫钚郑胰ズ笤喊桑規(guī)煾敢话愣枷矚g呆在后院的丹房中,這演武場沒什么好看的。
“你師父會不會打我,或者直接把我殺了?”天浩問道。
“李兄不必驚慌,我?guī)煾笧槿撕蜕疲皇遣幌灿腥舜驍_,所以這東山郡一般的勢力都知道我?guī)煾傅钠猓瑳]人前來自尋晦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來的,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你肯定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啊。”風(fēng)簫一邊說一邊走。
穿過了大廳旁邊的角門,就到了后院,后院和前院明顯不一樣,這里種了很多植物,大多數(shù)應(yīng)該是藥類。后院分東西,風(fēng)簫一直領(lǐng)著天浩來到東院。
“師父,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剛跨進東院就聽見青兒告狀的聲音,天浩一臉黑線。
這時青兒也看見了風(fēng)簫和天浩,用手一指天浩道:“師父,就是他,他在您的落蒼潭里洗澡了,而且還不穿衣服。”
還有他 ,青兒把手又指向了風(fēng)簫道:“他不僅不幫我揍這個色狼,還和這色狼合伙欺負(fù)我。師父......”
“青兒師妹,我?guī)讜r欺負(fù)你了?”風(fēng)簫一臉無奈的道,他心里知道自己師妹喜歡胡鬧。
“就是你欺負(fù)我,就是你,你要把這個色狼打一頓,我就原諒你。”青兒單手掐腰,指著風(fēng)簫道。
“他誤入落蒼潭自有師父處置,我為什么要打他?”風(fēng)簫雙手一攤,聳肩道。
“他居然說姑奶奶偷他衣服,就是該打。”青兒的眼睛有紅了,委屈的癟著嘴。
“好了,別鬧了,來師父這坐會,消消氣。”老頭坐在小石桌旁邊飲茶邊樂。
“我不,師父,你要不替我做主,我就把你的胡子全拔光。”青兒又把矛盾指向了無辜的師父。
這下天浩看懂了,原來這老頭挺好說話,可是怎么擺平這個刁蠻的丫頭呢?
“師父怕了你了,你說吧,怎么懲罰他,你才開心啊?”老頭放下了茶杯,看著青兒,笑瞇瞇的道。
“只要揍他一頓,我就開心了。師父....”青兒跑到了老頭的面前開始撒嬌了。
“好..好..只要青兒不拔為師的胡子,其他都好說。”
天浩聽完老頭的話,差點沒摔倒,這究竟是個什么師父,一點師父樣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