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並不公平的比試
見到了青幫的人擺出了一副動手的姿勢,大牛就學(xué)不來何曉軍那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淡定,他一把拉過了自己剛纔座的椅子,就擺開了架式。
一直監(jiān)視著大牛那位武師打扮的人,見到了大牛一動,也連忙拖過了一張椅子,嚴陣以待。
在這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直就淡定坐著的何曉軍出聲了:“黃堂主,我想問你,今天你們青幫過來的人,究竟以誰是作主?”
那位曾經(jīng)與何曉軍打過交道的黃堂主,望向了總部過來的師爺與教頭,顯然,他也不知道今天這事,總部派誰來做主。
剛纔還很囂張的茍師爺,見識了何曉軍他們的強硬、更見到了大牛的火爆樣之後,生怕對方一言不合之下就拿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開刀,連忙指著那位武師打扮的人,顫聲說道:“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由……由李教頭作主。”
那位被茍師爺推到了前臺的李教頭,當然就出來應(yīng)付場面了。他對何曉軍他們說道:“聽黃堂主彙報說,你們兩人的身手不錯,幫主派我過來會一會兩位英雄。現(xiàn)在,既然我們談不攏,那就按道中的方式解決,雙方進行一場比試,由贏的那一方話事,如何?”
李教頭在對何曉軍說話時,還沒有忘記緊緊盯著大牛,預(yù)防他有什麼異動。
何曉軍當然就不想通過什麼比武那樣古老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不過,在不想把事情搞大的情形之下,又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來解決面前之事。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的情況下,如果不接受對方劃下了道,自己以後就很難在青幫的面前再硬氣。
再考慮到了自己與大牛的氣力非凡,而且,兩人的身手在與駐軍的對練中,都能屢屢取勝,權(quán)衡之下,何曉軍果斷地接受了李教頭的提議。
比武當然就要選地方。於是,衆(zhòng)人就跟著何曉軍下了樓,朝著樓下院子後面的一塊空地走了過去。
陳池老人與阿梅他們聽到了動靜後,連忙一臉擔憂地跟了過來。
在空地上站定之後,何曉軍向青幫那邊問道上的比試規(guī)矩。
李教頭對何曉軍說,按道里的規(guī)矩,因爲是何曉軍他們不服青幫提出的事,所以,比試的內(nèi)容要由青幫這邊定。
雖然,已經(jīng)明知規(guī)矩對自己方不公平,而且,從黃堂主那裡瞭解過他們底細的對方,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但何曉軍還是制止了要暴起的大牛,讓那個李教頭先把他們定的比試項目說出來聽聽。
何曉軍這樣做並非他怕事,穩(wěn)重的他,當然要弄清了情況之後再行事。如果事情對他們不利的話,他們當然就不能妥協(xié),另想辦法解決,但如果事情還可以接受的話,那他就準備寧李教頭故作沉吟了一番之後,說比試的項目。
李教頭提出的比試項目有三項,比氣力,比拳腳和比兵器,而且比兵器這一項,指定是比劍。比試以三局兩勝爲贏。
見到了聽完自己說出的比試內(nèi)容之後,何曉軍他們兩人的臉沉了下來,李教頭連忙接著說出了一個表面看來,對何曉軍他們這方有利的條件,這個條件是:既然內(nèi)容已經(jīng)由青幫定,何曉軍他們這邊就有換人的權(quán)力。也就是說,青幫那邊只能一人比三場,而何曉軍他們這邊則可以在三場中輪換著派人上場。
表面看來,整個的比試規(guī)矩,何曉軍他們不但沒有虧,好像還佔了便宜。不是嗎?他們這方可以兩人輪著上場呀。
其實不然,這可是青幫的總堂在聽了黃堂主的彙報之後,經(jīng)過了衡量,才讓李教頭採取的比試安排。
從黃堂主的彙報中,知道了何曉軍擅長暗器,所以,比試就不上暗器;知道了何曉軍他們從來沒有露出過兵器,所以,指定上李教頭擅長的、也是兵器中最難練的劍。而比氣力呢,則是因爲李教頭是幫裡、也是城裡出名的大力士,他有把握贏下這場的比試。
至於讓何曉軍他們兩人上陣,是總堂從黃堂主那裡知道了何曉軍不過是大牛的徒弟,而且又一表斯文不似一個有氣力的人,應(yīng)該只會一手暗器,所以,估計對方肯定就由大牛作主,才定出了這個貌似讓利給對方以求公平的“雞肋”條件。
聽李教頭說出了比試的內(nèi)容之後,心直口快的大牛,馬上站出來說不接受這個比試規(guī)矩。
大牛清楚自己的武功,也同樣清楚跟他學(xué)武的何曉軍,知道兩人都不擅長用劍這種兵器,所以,他當然就不接受這個還沒有上場、就已經(jīng)明擺著讓他們輸了一場的比試規(guī)矩。
那個李教頭和茍師爺在大牛反對過後,異口同聲地說:如果不接受這個比試,一是按他們的定額交保護費,一是跟他們到總部,與幫主當面解決。
在大牛的犟性上來,正要不顧一切地大鬧時,衡量了一番後的何曉軍,拉住了大牛,應(yīng)承下了這次貌似公平、其實並不公平的比試。
大牛不解何曉軍爲什麼接受著這個對他們明明就不利的比試,以爲何曉軍怕了青幫的權(quán)勢,就不滿對他嚷道:“阿軍,你怕什麼呀?我們倆一起,有槍的土匪都打死過不知幾人,還怕這個什麼青幫?我們就不交那個什麼破保護費,看他們奈何得了我們什麼?”
本來,見到了大牛不滿,青幫的人已經(jīng)摩拳擦掌,準備一旦撕破臉皮,就一擁而上,教訓(xùn)一番面前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傢伙。但聽到了大牛嚷,他們打過帶土匪,並還打死過不止土匪與城裡的混混當然就不是一回事,土匪都是帶槍幹活的,而混混只靠兩隻拳頭來嚇人,所以,這班混混聽說了面前這兩人竟是連帶槍的土匪也敢動的主時,當然就心怵。
何曉軍當然就知道土匪與混混之間的差別,他更知道自己開餐館的目的和迫切掙錢的念頭,所以,他並不想化時間和心機與這班的混混糾纏,更不想以後被這班混混騷擾而不得不採取那些有麻煩的行動,所以,他還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簡單的方法來擺平之事。
雖然,對方挖空心思制定下了這個對他們自己有利的比試策略,但畢竟對方對何曉軍他們兩人的底細還不瞭解,所以,他們的計策,也不見得完全對何曉軍他們不利。
何曉軍與大牛兩人,最厲害之處,就是氣力。先不說大牛那一身蠻力,就是何曉軍來到了這異世之後的身體變異,他相信在氣力方面,這地方比他優(yōu)勝的人應(yīng)該並不多。
自從與碼頭和火車站的那班苦力打上交道之後,有心的何曉軍不止一次暗中衡量過了自己的氣力。
來攤檔吃東西的苦力,由於吃的是氣力飯,所以,他們都算是氣力強橫之人,但瞭解過後,何曉軍知道他們之中,力氣最厲害的人,也不過是能扛三百斤或兩手抱起兩百多斤的重量。
也就是說,何曉軍那能抱起四百斤和扛五百斤的氣力,比起這些吃力氣飯的人要強橫多了,就更不要說還有一個力氣比他更厲害的大牛。
面前的這個李教頭,雖然看上去也有幾分的氣力,何曉軍就不信他的氣力,會勝過大牛這個如果放在後世足可以媲美那些上電視的大力士的人,所以,第一場的比氣力,何曉軍認爲他們這方的勝算應(yīng)該比對方大。
而第二場的拳腳比試呢?那些外家的拳腳比試,勝負的基礎(chǔ)大半就建立在氣力上,否則,後世的拳擊比賽,就不用分什麼重量級和輕量級了,所以,何曉軍認爲憑大牛的氣力和他練武多年的功底,這一場的勝算應(yīng)該也不會小。
至於最後的那一場比劍,雖然對於何曉軍他們來說等於刁難,但既然前面兩場有勝算,比試又是三局兩勝的賽制,如果贏下了前面的兩場,管他這個第三場怎麼刁難。
也就是說,既然已經(jīng)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那又何必把事情再鬧大?何曉軍就是抱著這個想法,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大牛,勸他接受這場比試,把保護費的事一決了斷。
自從跟了何曉軍之後,大牛就以他馬首是瞻,既然現(xiàn)在他要接受這場比試,本就不怕事的大牛,雖然心中還不服氣,但也沒既然雙方?jīng)]有意見,這場關(guān)係到了每月二十五塊大洋、也關(guān)係到雙方面子的比試,當然就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