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那兩人招了,他們確實是受人指使誣陷楓林酒店。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個民警走進了張軍的辦公室,恭敬的說道,眼神不時在寧凡與楚藝身上晃悠,很是好奇敬畏。
這半個小時,張軍如坐針氈,套了半天話,還是沒有弄清楚這兩人究竟是什么來頭。秦鐘也不給他點破,所以他一時摸不著頭腦,只能一股腦說著好話。
張軍眉毛一揚,問:是誰指使的
豐光。
豐光張軍皺起了眉頭,寧先生,你們認識這人嗎
寧凡與楚藝茫然地搖了搖頭。
秦鐘卻似有所悟,道:豐光是一個律師,在江沙小有名氣,不過這人比較狡猾,經常幫一些有錢人辦事。對了,寧凡,昨晚你們在警局見到的那個律師就是豐光。
昨晚寧凡心中一亮,坐實了自己的猜測。那人是來給任建幫忙的,哼,原來真是蔣云飛和任建搞的鬼。
張所,既然結果都出來了,那接下來怎么辦楚藝想著蔣云飛這些紈绔子弟也惱火,真是什么手段都敢用,先是想害寧凡,接著又要毀了她的酒店,真是可惡。
張所見秦鐘面無表情,知道今天這事一定要讓兩位當事人滿意,雖然律師不好惹,但仍一咬牙,道:既然查出了罪魁禍首,現在馬上把這個豐光抓過來。
說著,朝門口的民警命令道:你們帶幾個人傳喚豐光,讓他來協助調查。
兩位,你們看這樣可以嗎
寧凡與楚藝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張所長了,我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既然知道了幕后黑手,那一切就好辦了,至于這個豐光也就是一個小兵,要徹底解決事情,還是要尋根溯源。
張軍一路小跑著送走了三人,擦著額頭的冷汗,冷不丁看見歐正凱還傻站在大廳里,剜了他一眼,怒道:還不去做事,站在這里干什么
啊,好的,我這就去。歐正凱心神恍惚,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心底止不住悲呼倒霉。今天不僅讓所長生氣,還惹到了林清音,他費盡心機這幾年積累的東西似乎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寧凡,這都是寧凡這個鄉巴佬害的老子。歐正凱不甘心的想著,我不管你是什么來頭,你總有落在老子手里的那一天。
秦隊,那案子處理怎么樣了離開派出所,寧凡忍不住問道。
秦鐘咧嘴笑道:寧凡,案子有了新的發現,經過鑒定,那把手槍有案底,乃是三年前南方失竊的一只警用手槍,還打死過一個人,當時鬧的挺大,但一直沒抓到兇手,沒想到昨晚槍又出現了。
哦,那倒是意外之喜。寧凡沒有多少表情,手槍有案底也只是更加坐實了對方的罪名。
那姜警官怎么樣了
秦鐘臉上流露出感激之色,道:姜洋已經度過了危險期,蘇醒了過來,醫生說他真的很驚險,若是再晚送去一時半刻可能就沒命了,最重要的是及時止住了鮮血。
秦鐘知道這是寧凡的功勞,于是聲音有些深沉,鄭重其事的說:寧凡,謝謝你救了姜洋一命,我代表我們警察謝謝你。
寧凡淡然一笑:姜洋是為我擋了子彈,救他是應該的。
看書;網最新kanshu 其實,當初若是姜洋沒有出現,寧凡也有辦法躲過子彈。
秦隊,那晚他們應該不是恰巧路過吧寧凡忽然想起一事,狡黠的笑問道。
秦鐘窘然,尷尬的干咳了一聲,道:既然你看了出來,我也不隱瞞了。你們應當知道前幾天的命案,姜洋到你們酒店調查后發現了一些異常,所以才對你有所懷疑,跟蹤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這都是正常的辦案所需。
寧凡了然的點點頭,果然他們還是懷疑自己和血刺被殺一案有關系。
秦鐘深吸一口,保證道:寧凡,你不用擔心了,經過這件事,以后肯定不會再有警察跟蹤你了。
嗯,那就好。雖然他們只是例行公事,但寧凡仍然不希望被盯梢。
既然這邊事辦完了,那我就先回警局了,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我會通知你的。秦鐘說完就趕回了警局。
寧凡與楚藝肩并肩,慢悠悠的走著,寧凡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看的楚藝有些臉紅,嗔道:怎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寧凡促狹笑問道:老板,楚大小姐,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楚藝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不過,她的心卻砰砰的跳的快了起來。
既然有這么好的機會,寧凡當然要弄清楚她的身份,這沒準追查對她不利的幕后黑手有幫助,于是他緊追不舍的問道:老板,昨晚聶市長和徐師長不是你請來的救兵嗎
楚藝面色一紅,心知逃不過去了,想著昨晚被林清音的審問了一頓,沒想到寧凡又來了一次,沒有辦法,她長嘆一口氣,道:寧凡,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放心,我又不是亂嚼舌根的長舌婦。寧凡拍著胸脯打保票。
楚藝略作沉思,便道:我的家庭確實不一般,主要是經商,有很大的影響力。昨晚那些人都是我爸請來的,聶市長我不太熟,但徐叔叔是我爸的至交好友。
寧凡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但對楚家還是沒有太多的概念,于是問道:老板,既然你的家事如此煊赫,你為什么要在江沙開酒店呢
按照一般慣例,這些有錢人家的子女都是子承父業,更何況寧凡沒有在楚藝身上感受到傳中的大小姐的囂張跋扈,反而平易近人。
楚藝苦笑了一下,臉上浮現起一絲痛苦之色,道:寧凡,我和我爸的關系并不好,很小的時候我就搬出來住了,而且我也不想繼承他的事業,我只想憑自己的雙手打拼自己的未來。
寧凡很敏感的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猜測她和她父親肯定有什么矛盾,否則不會在很小的時候就搬了出來,不過看她情緒不高,不愿提及,寧凡也不能勉強。
老板,你真厲害,這么年輕就開酒店,以后的事業肯定更加輝煌。
楚藝搖搖頭:誰知道以后會怎樣,但我會做好現在的事,那就足夠了。頓了頓,又道:寧凡,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和你母親的關系那么融洽,真的很好。
呵呵,老板,你要是見到我老媽肯定就不會這么說了,他對我可嚴格了,小時候我沒有少挨打,就是現在犯了錯,她也肯定舉著棍子跟著我攆。寧凡說著就笑了起來,想著和母親在一起的日子,確實令人很懷戀。
但我知道你母親肯定很愛你。楚藝的聲音有些失落,寧凡,還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父親。
哦,我老媽說我老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嗝屁了,我沒有一點印象。寧凡毫不在意的說道。
楚藝神色一黯,歉意道:對不起,寧凡,我不知道
呵呵,沒關系。
其實,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也去世了,不過我還記得她的樣子。楚藝失神的說著,想起了小時候與母親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眼里情不自禁的泛起了淚光。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寧凡有點發懵,怎么剛才還好好的,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他趕緊手忙腳亂的勸著:老板,你怎么了你不要哭啊,你看別人都看著我們呢,還以為我欺負你似的。
楚藝破涕為笑,帶著淡淡的憂愁,道:寧凡,接你肩膀用一用。
你用吧,我的肩膀雖然不寬,但很結實。寧凡很大度的說道,以前小清不開心的時候就最喜歡靠著他的肩膀,躺在他懷里了。
兩人停下了腳步,楚藝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傳了過來,令人心中一暢,讓她心里好受許多。
寧凡,靠著你真舒服。她情不自禁的說道,瞬間面色通紅。
寧凡沒發現,卻炫耀似的說道:那當然了,小清也這么說。
小清
對啊,我出來就是為了掙錢回去娶小清。
楚藝有些失落,遲疑著問道:那她應該很漂亮吧
哈哈,那當然了,她是我們村最漂亮的。寧凡就像是炫耀自己的寶貝一樣說道。
那我和她誰漂亮楚藝鬼使神差的問道。
這個寧凡猶豫了一下,你們倆各有千秋。
楚藝撲哧一聲笑了:你可有點不老實哦,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真是誰都不得罪啊。
寧凡趕緊舉手,好像賭咒發誓一般,道:老板,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倆都很漂亮,老板,你沒發現嗎你走在路上,很多人都在看你呢。
真的嗎楚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許多人的眼神都在往這邊瞟,尤其是看向寧凡的眼神尤為不善,似要噴出火來。
楚藝心中一松,道:寧凡,那你什么時候回去娶小清啊
這個等掙夠了錢就回去。
聽了這話,楚藝心中一黯,旋即眼中一亮,不懷好意的笑道:寧凡,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我決定要收你的房租了。
啊老板,你怎么能這樣寧凡驚的差點跳了起來,老板,你看我這么窮,你還收我的房租,是不是太黑了點啊
哼,還敢說我心黑,那我不但要收你房租,還有水電費,我也要收。
寧凡一臉苦相,哼哼道:收就收,難怪劉二說城里的資本家專門剝削員工。
楚藝奸計得逞似的笑了笑,然后抬起頭,昂首挺胸邁步走去,方才的淡淡憂愁煙消云散了。
寧凡幽怨的瞪了她的背影一眼,賭氣似的暗想:哼,幸虧我現在是百萬富翁了,不然還不被你剝削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