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聽出這老頭子有點怨氣,不過林濤似乎就愛對付這種老小孩,點點頭,給蕭瀟打了個電話。金老把林濤拉到一邊問道:“你小子真是的,一點不給古老面子,你那好酒,好茶還有沒有,能不能——”
“我讓蕭瀟帶來了。不過就那么一點,說不定古老還得說我小氣。”林濤一笑,金老拍了拍林濤肩膀詭笑道:“知道你小子鬼子點多,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古老服氣。”
古老打完電話,問汪寒道:“你小子跟林濤都是一個師傅教的,你咋差的這么多?”
汪寒臉色微紅,然后拔直腰板說道:“古老也說我?guī)煹苁前倌陜?nèi)國術(shù)第一人,自然是不同凡響了。我?guī)煾敢哺艺f過,有些功夫就是讓我練也練不會,純粹資質(zhì)的原因,即便再努力也不行。”
“那倒也是,努力的人多了,成功的人確是鳳毛麟角。對了,林濤的媳婦,堂妹也會武功?”
“林濤媳婦跟在林濤身邊,日久天長,也學(xué)了一些,她堂妹是白石林家人從小練武,得到我?guī)煹苤更c之后,更是提高了很多,功夫應(yīng)該不錯。”
“一個女娃娃,能有多大本事?”古老不屑的說道。
汪寒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只好默不作聲。尚老在一邊聽著感到好笑,心說,古老這好奇心被林濤這小子充分吊起來了。
不一會兒,金老和林濤回來,又坐著喝了一會兒茶,隨便聊聊。古老提出去警備區(qū)訓(xùn)練基地轉(zhuǎn)轉(zhuǎn)。古老在眾人陪同下進(jìn)了基地,趙鼎天贏了上來,古老一看趙鼎天果然喜笑顏開,贊嘆是一員虎將。古老也見暗中見過趙鼎天,對這樣的大漢打心眼里喜歡,就如當(dāng)初的金老一樣。鐵血軍人都喜歡趙鼎天這樣有棱有角的虎將,趙鼎天往那一站就像一只盤踞的猛虎,而林濤則是有點飄逸,但還是凡人一個。這就是古老比較的結(jié)果。
趙鼎天敬了個軍禮,先喊了聲首長好,然后見過林濤和汪寒兩位師叔。金老介紹古老,趙鼎天再次見禮。
古老走到趙鼎天近前,在趙鼎天胸口給了一拳,然后笑道:“這才是軍人!”
趙鼎天嘴角微笑,不過心里罵道:“這些死老頭子,見面都愛給鼎爺一拳。”
古老樂呵呵的看著趙鼎天,然后笑道:“金老弟總是跟我說你能碎石如粉,今天也讓我見識一下。”
趙鼎天心里老大不樂意,心說,我也不是打把勢賣藝的,動不動就讓我打石頭,這事都是金老頭弄的,外行人都愛看熱鬧。趙鼎天看看林濤,林濤笑著點點頭。
趙鼎天也是沒辦法,讓個隊員抱來一塊百斤左右的花崗巖。也不見趙鼎天運氣,提起大拳頭就是一下,咔吧一聲,二尺見方的花崗巖碎裂一地。
“好,好,這拳頭比鐵錘還硬,聽說還有個秦烈虎也能這樣,那小子在哪?”
林濤說道:“秦烈虎是我的記名弟子,此刻在非洲。若論硬功比鼎天還要強橫許多。”
“有那么厲害?”古老不信,金老和尚老也是疑惑,他們一直認(rèn)為兩人差不多,都是碎石如粉。他們哪里知道,趙鼎天和秦烈虎都是順著兩個老頭,隨便賣弄幾招,并未顯露真本事。
“恩,硬功方面,秦烈虎只怕很難找到對手,但武功并非硬功一項,若論綜合素質(zhì),鼎天和秦烈虎不相上下。潛力還略高于秦烈虎。”林濤如此說道。
古老聽著林濤的評點,感覺有點不舒服,雖然聽金老和尚老把林濤吹到天上,但是心里還多有不信。心說,趙鼎天一拳頭能把這么大的石頭打的粉碎,你林濤還能厲害到哪去!
訓(xùn)練場上,那些隊員一個個如狼似虎,都是高強度訓(xùn)練,奔跑穿越障礙快如獵豹,竄高攀爬快似猿猴。練習(xí)硬功的,都是拿著雞蛋粗的棍子往身上砸。有了這種抗擊打能力,一般的拳打腳踢,除了要害部位,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太爺爺!”一個小伙子跑了過來,后面跟著兩個上尉。
林濤甩臉一看,這小伙一米七五的個頭,五官端正,一雙丹鳳眼十分有神,體態(tài)輕盈,看起來資質(zhì)不錯。
“還不見過你金爺爺和尚爺爺!”
“金爺爺,尚爺爺好!”小伙子古海潮給二老見禮。古老僅有一子,四八年解放戰(zhàn)爭時,任團(tuán)級干部,死于戰(zhàn)爭。當(dāng)時孫子古建軍只有兩歲,是古老在身邊帶大,現(xiàn)任蘭州軍區(qū)副司令員。古建軍有一子一女,長女三十歲,都結(jié)婚生子了,還有個老疙瘩就是這個古海潮。古老把這個重孫子當(dāng)做珍寶,自打八歲之后就收在身邊,古海潮的父母反而只能節(jié)假日見到兒子,雖然頗有怨言,但是沒人敢在古老面前說話。而且這古海潮確如古老所說,從小聰明伶俐,學(xué)什么都是一學(xué)就會,古老把一身的本事都交給了重孫子,這古海潮十七歲就考上了清華大學(xué),古老更是欣喜非常,一看到這重孫子,眼仁都樂。
“好小子,越長越機靈了,是個帥小伙,在學(xué)校,有不少女娃子倒追吧?”金老哈哈笑道。
古海潮大大方方的說道:“我還小,現(xiàn)在可不敢搞對象。”
古海潮說完還看看古老,知道是古老管的嚴(yán)。古老笑道:“對了,你小子要是敢搞對象,我就打折你的腿。等你畢業(yè)了才二十歲,早著呢!過來,這三位叫叔叔。”
古海潮又喊叔叔,不過語氣相對就不是那么尊敬了。
“小子,你不是想找個名師嗎?看到?jīng)],你眼前的這位林濤少將就是國術(shù)大師!你今天要好好表現(xiàn)一下,看能不能拜倒師傅!”古老說的客氣,眼角眉梢透著傲氣。
這個古海潮更是如此。
“拜林叔叔為師?”古海潮上下打量林濤,意思是這個林濤有什么本事,能當(dāng)我的老師。
“小子,你林叔叔那可是真正的高人,不信你們搭搭手,就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古老對重孫說道。
旁邊的趙鼎天不愛聽了,心說,讓你重孫子跟我?guī)熓宕畲钍郑媸前]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古海潮心里帶著不屑,表面恭敬道:“請林叔叔——”
這‘指教’二字沒說出口,古海潮就發(fā)現(xiàn)林濤笑瞇瞇的目光里透出兩道寒光,只覺得自己就像光著身子掉入了冰窖,不僅從里到外寒透了,而且感覺全身似乎被禁錮一般,后面‘指教’二字愣是沒說出來。
“小伙子不錯,等公安大學(xué)的李太澤到了,你們露幾手讓我們看看。”林濤笑道。
古海潮驚恐的后退兩步,腦門上冒出冷汗,弄不清剛才怎么回事,只覺得這個林叔叔太可怕了。
“怎么了,小子,是不是剛才跑急了?”古老看重孫臉色不對,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古海潮搖搖頭說沒事。古老不知道重孫剛才的經(jīng)歷,一時也沒在意。
過了一會兒,蕭瀟一行人到了,軍營里多了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訓(xùn)練的隊員都偷偷摸摸看幾眼,一些軍官認(rèn)識這是林濤的夫人,紛紛敬禮。不過不認(rèn)識雙胞胎,如此漂亮可人的雙胞胎實在是很養(yǎng)眼。最后跟著一個樣子憨厚的小伙子正是李太澤,李太澤好奇的看著訓(xùn)練的特種隊員,心理面激情澎湃,心說,這樣才是特種部隊吧,那個人就是師父林濤!李太澤在林濤家見過了照片,此刻看到真人越發(fā)趕到親切。眾人剛要見面打招呼,就見這李太澤,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林濤近前,噗通跪倒:“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李太澤見面就磕頭!不說林濤,其余幾位老將軍也愣住了,那個古海潮更是嘴巴張的大大的。后面的蕭瀟和雙胞胎都是掩嘴發(fā)笑。
林濤站在那沒動,不過對這個小伙子很是喜歡,當(dāng)初在武當(dāng)山,那個讓他喜歡的杜青梅也是見面就磕頭。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林濤微笑道:“你叫李太澤?”
“是,師父,徒兒正是李太澤。”李太澤抬起頭激動的說道。
“好吧,你先站起來說話,要想成為我的記名弟子要通過我的考驗才行。”
“師父您說,太澤愿意接受任何考驗!”李太澤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
旁邊的古海潮心道:“這小子不是傻子吧?這年頭還興磕頭拜師這一套。”
“好吧,你先站起來,我聽說,你自幼學(xué)習(xí)心意拳,你練一趟我看看。”林濤把李太澤拉起。
“是,師父!”李太澤往前走了十幾步,亮出架勢,開始練起心意拳,一招一式都十分認(rèn)真,由慢變快,一走一條直線,腿快如風(fēng),拳頭上下翻飛勢不可擋。
古老看了也是大吃一驚,心說,這小子的功夫果然厲害,看起來還要高于孫子。
蕭瀟和雙胞胎跟眾人見禮之后,也在一邊看著。蕭瀟站在汪寒身邊,問汪寒老婆孩子的情況。古海潮心里合計著,那個最漂亮的就是林濤的媳婦,可真年輕,難道還是學(xué)生。
“古海潮,你也去練一練,把真本事都拿出來!”林濤喊道。
古老示意孫子過去,古海潮是小馬乍行嫌路窄,氣勢昂揚的走到前面練起太極拳,這太極不是公園老頭老太太慢吞吞的打法,而是以快打快,轉(zhuǎn)起來如同一個風(fēng)車。古老面露得色,偷看林濤,見林濤沒什么表情,不由懊惱。心說我重孫可比那李太澤小,過兩年,肯定把李太澤壓下去。